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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秘色瓷”之谜剖析

古代“秘色瓷”之谜剖析

怎样鉴别秘色瓷器 瓷砖墙面 古代瓷器皿

2020-03-05

怎样鉴别秘色瓷器。

在越窑空前繁荣的晚唐时期,一位孤傲不仕、倜傥不羁的雅士陆龟蒙以《秘色越器》一诗尽情讴歌了越窑青瓷——“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好向中宵盛沆瀣,共嵇中散斗遗杯”。此诗用卓异的笔触为越窑扬起了一面鲜艳的大旗,同时亦给后世留下了一个难解的“秘色”之谜。五代人徐夤在《贡余秘色茶盏》诗中对余姚上林湖(今属慈溪)出产的“秘色茶盏”赞美道:“捩翠融青瑞色新,陶成先得贡吾君。巧剜明月染春水,轻旋薄冰盛绿云。古镜破苔当席上,嫩荷涵露别江氵贲。中山竹叶醅初发,多病那堪中十分。”徐夤的生花妙笔折射出这样一个事实:“秘色”在五代人的头脑中仍是一个清晰的概念,换言之,“秘色”成为谜,是五代以后的事。

由于五代吴越国钱氏统治者曾用大量的越窑青瓷向中原朝廷进贡,在社会上形成了巨大的影响,所以在太平兴国三年(978年)吴越国纳土归宋后,世人普遍认为“越上礻必色器,钱氏有国日,供奉之物,不得臣下用,故曰礻必色”。显而易见,在宋人的心目中“秘色”是与钱氏供奉划等号的。然而,也有一些人对此持不同看法。赵令畤的《侯鲭录》云:“今之秘色瓷器,世言钱氏有国,越州烧进为供奉之物,不得臣庶用之,故云秘色。比见陆龟蒙集越器诗云: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好向中宵盛沆瀣,共嵇中散斗遗杯。乃知唐时已有秘色,非自钱氏始。”这条记载指出“秘色”出现于唐代,否定了“秘色”与五代吴越钱氏进贡的因果关系,但未触及“秘色”的含义。嘉泰《会稽志》则说:“越州秘色瓷器,世言钱氏有国日作之,臣庶不得辄用,故云秘色。按陆鲁望集越器云: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好向中霄盛沆瀣,共嵇中散斗遗杯。乃知唐已有秘色,非钱氏为始。”此记述的最后结论虽与《侯鲭录》相同,然它并没有将“秘色”与进贡直接挂钩,也就是说,“秘色瓷”的使用者除了中原统治者外,还包括吴越国王。嘉泰《会稽志》是南宋时期的一部内容可靠、资料翔实的方志,所以它关于“秘色瓷器”的记述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顾文荐的《负暄杂录》在谈论“礻必色”时所得出的结论与前面两部书相同,不过,它认为“礻必色窑器”出现的原因是“末俗尚靡,不贵金玉而贵铜磁”。叶  的《垣斋笔衡》所述与《负暄杂录》基本一致。在宋人有关“秘色”的论述中,当数赵彦卫的《云麓漫钞》最为怪谲,该书云:“青瓷器皆云出自李王,号秘色。又曰出钱王。——唐陆龟蒙有进越器诗云: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好向中宵盛沆瀣,共嵇中散斗传杯。则知始于江南与钱王皆非也。” “李王”即唐朝帝王,“钱王”为五代吴越国王。赵彦卫的论述将青瓷器、唐朝帝王与“秘色”联系在一起,又引用陆龟蒙的诗以说明“秘色”并不创始于江南以及五代吴越国王。这句话不啻隐语——它隐含的结论是:“秘色”创始于唐朝,产地在北方。《云麓漫钞》的这条记载存在明显的错误:(1)陆龟蒙诗的题目并未标“进”字;(2)该书的作者对“越窑”的所在地一无所知。可见,寡闻和臆想导致赵彦卫的判断出现了偏差。此外,曾忄造的《高斋漫录》等书均述及“秘色瓷”,其文字与《侯鲭录》大同小异。

综观宋人有关“秘色瓷”的记载,可以归纳出这样六点:(1)虽然世人普遍认为“秘色瓷”是吴越钱氏烧造并专用于进贡的瓷器,但也有一些人认为“秘色瓷”出现于唐代,故不是五代吴越钱氏所烧贡瓷的专名;(2)“秘色瓷”的使用者包括中原帝王和吴越等方国的统治者;(3)各书在指明唐代已有“秘色”的同时,没有述及它的本义;(4)《侯鲭录》中“今之秘色瓷器”的提法,暗示了五代吴越国烧制的“秘色瓷”有部分流传至宋代,当时不难见到;(5)陆龟蒙诗里的“中宵”或作“中霄”,“斗遗杯”或作“斗传杯”,“好向”或作“如向”,这说明此诗在宋代已广为传抄,并被作为“秘色”之名的本源;(6)宋人引用的陆龟蒙诗之标题中均没有“秘色”二字,这表明,此诗当时已家喻户晓,故各书作者在引用时有意省略了“秘色”二字,否则“唐时已有秘色”的结论就不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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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析“秘色瓷”与“唐青花”


2004年2月12日北京电视台“特别关注”节目播放了中陶古艺术鉴定技术开发中心,用科技鉴定和传统鉴定相结合的方法,鉴定了我的两件青花瓷盖罐是生产于我国唐宋年间陶瓷珍品。后来有很多朋友和有关记者找我,让我把怎样确认甄别唐青花的方法讲出来或写出来,并一再追问我是怎样发现、确定的﹖为什么别人认识不到,甚至产生怀疑。这种怀疑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当我告诉你这件青花盖罐(图1)是唐代青花罐的时候,你不会想到这是我经过近二十年的反复揣摩、潜心研究、千百次的对比才得出的结论这个结论是与科学仪器测试结果相符的 。这种漫长瓷器收藏与鉴赏的过程,我不知经受了多少挫折,经受了多少打击,甚至是屈辱,这是常人难以想像,难以理解的。到今天还是有人不认可,还是持怀疑态度。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最根本的一点是因为传统的观念、思想、思维方式所生成的错误感觉,错误认识,以至发生错误的理论,把人们的认识带入误区,误解误导,以至形成了一种错误的的藏品认识规律,使人们对“秘色瓷”“唐青花”说法不一。

历史文献记载在唐中期,我们的唐代鉴赏家、茶圣、诗人陆羽在《茶经》中写下了:“碗,越州上、鼎州次、婺州次,寿州、洪州次,或者以邢州处越州上,殊为不然。若邢瓷类银,越瓷类玉,邢不如越一也;若邢瓷类雪,则越瓷类冰,邢不如越二也;邢瓷白而茶色丹,越瓷青而茶色绿,邢不如越三也。”

唐代诗人顾况也写道“越泥似玉之瓯”。这明确地告诉人们,瓷的好坏、优劣,必须看瓷的胎,这是第一要素。汉代《说文解字》中有“玉、石之美者,色晶莹、璀璨、坚实,扣之有声,触之温润”的记载。唐代诗人把越泥看作似玉是何等情景,我有幸收藏了一件越泥似玉的瓷盒,虽然没有盖,但是一件非常少见的艺术珍品:口径12.5厘米,高3.3厘米不带盖 ,足径6厘米。子母口,直腹下部斜收,圈足或称环型足。器内粘有一个“品”字排列的小子盒,小盒呈浅杯状,敛口,弧腹,盒内有三个支烧点,表达了年代久远的历史重要信息,寓意非浅、品味无穷,胎质类玉,胎釉类冰。胎骨里有历史留下的尘埃,胎釉上有先人留下的汗沁和痕迹。如果你没有亲自上手,亲自目睹,你真不能相信在1250多年前我们的先人会如此的制造出后无来人的绝迹,你也就不难深刻理解“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山僧问我将何比,欲道琼浆却畏嗔。”的感受。诸如此类、事过境迁,你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唐代全世界把中国叫CHINA,以至世界各国纷纷派遣唐使与中国建立早期外交关系,和中国进行商业贸易,学习中国文化,正是因为盛唐时期中国的高度发达和无比强盛。

经过对“秘色越器”瓷的胎和釉的研究,进一步发现了唐代的青花瓷。发现认定是唐青花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认定并经过科学仪器检测与专家鉴定是唐代中早期的瓷盒,是否是唐代所说“秘色越器”是一件关系重大的课题。为了证明和验证我说的是“秘色越器”,我向全国各大博物馆及喜欢陶瓷收藏的有关人士发出信息,如果在你手上有非常好的陶瓷我所指的是陶瓷的胎 比我所指的“秘色越器”瓷的胎要好,如玉,我就拱手奉送一件经过科学仪器检测与专家鉴定过的年代久远、国家级的珍品——唐青花盖罐,以示证明我国在遥远的过去——盛唐时代,为什么把中国叫CHINA。

研究古陶瓷的釉对研究、认识高古瓷更为重要。在唐代以前的各个时代,虽然以出现了所谓的白瓷,但占主导地位的仍然是以青瓷青釉为主,这里所指的青瓷青釉——黑釉、黄釉、青釉等总称青瓷釉。这种青瓷釉在时间上因年代久远,釉在质的方面发生了物理的、化学的老化过程,风化现象也随即发生了直至产生了裂变现象。釉的老化、风化直至裂变是一种过程。这种过程是釉质本身在时间上发生的,釉质的老化、风化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们还可以称它们是釉,而釉发生了严重裂变就不再是釉了,正如铁生了锈,锈就不再是铁了一样。用哲学的语言来讲,就是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在甄别、研究高古瓷釉质的老化、风化直至发生的裂变是甄别、研究、认识高古瓷的关键。

所以研究古陶瓷的釉是研究古陶瓷的根本。

比如上千年的唐代高古瓷的釉与八九百年宋代的古陶瓷的釉作比较,我发现它们的裂变存在着一些差异,这些微妙差异虽然不好察觉,但还是存在的。这种釉的老化与裂变现象,是物质自身内部物理的化学的变异结果。

我对高古瓷的研究,是从胎和釉两方面进行的,主要研究胎、釉的老化与裂变的程度,从而判断它们的年代,确定了年代再进行纹饰、彩绘的研究。我先确定胎、釉的老化与裂变的程度后,确定有唐代陶瓷等一切老化与裂变的特征、特性、规律,而发现釉下有钴做原料的蓝彩,从而就确定它们就是唐代的青花瓷。

我们一直在说青花瓷的起源于唐代,成熟于元代而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从唐代至元代这五六百年间青花瓷发生发展以至成熟的这样一个过程。然而这样的一个过程就没有发生就不存在吗﹖答案是肯定的。这样的一个过程确实发生了存在着,只不过我们对古陶瓷的基础研究得不够,认识不清青花瓷发生、发展、演变的过程,再加上一些传统的认识方法的片面。

任何一门科学研究都要从基础开始。古陶瓷的基础研究更不能例外,忽略了这一点,我们就不要说鉴定,连甄别都成问题。如:在一次鉴定会上请两位专家鉴定一件青花瓷盘,两位专家鉴定后说:“是某某窑口的,是现代仿的”。当时在场的有一位记者和一位副司级的干部都是很喜欢陶瓷的。现场的人们听到这种鉴定说法,尴尬的局面延续了几分钟,我又不能当面反驳,要顾及专家的面子。我只有在心里想:这样的专业水平来做专场的陶瓷鉴定真是不可思议。

为了说明我的一些认识,举几个例子来证实我的观点,如青瓷碗,我们怎样判定它们是唐代或是宋代的或是唐代以前的呢﹖我们不能够说这碗是唐宋时期的,这宽度太大,不能让人信服。如果我们要判定它们是唐宋时期的,而不能确定是唐代或是宋代的或是唐代以前的话,我们只能说我们研究的不透,认识不清,判定不准,也就是随意的瞎说。这对广大喜爱陶瓷的人士来说,问题不是很大,而对古陶瓷鉴定家来说似乎就不应该了。

比如:我们要判定这碗的确定年代,要综合观察、研究、判明它们的胎、釉、老化程度。第一、判明这只碗的胎质是用什么样黏土制成的如前面所说的,是用天然形成的黏土还是经过人工的研磨制成的黏土 。第二、判明这只碗的釉质是用高钙石灰釉,还是石灰盐釉这里我们不研究釉的化学成分 ,它们的老化、风化、裂变程度如何。经过以上两点综合的研究,直观的就可以比较判定,这只碗是唐代的。它们的底线不会低于唐代,而是否要高于唐代呢﹖我们只能说,很可能超过唐代,有人说它是唐代的“秘色瓷”,有人说它是宋代的“绿定”,而我认为它绝不是什么“秘色瓷”,也不是宋代的“绿定”。经过对它的胎、釉及老化、风化、裂变的研究,很可能是晋代的“缥瓷”,这还要今后用先进的仪器来测定它的确定的年代,目前对高古瓷的研究才刚刚起步,或者说还没有起步,汉、唐不分,唐、宋不清,对研究、甄别古陶瓷是非常大的阻碍。

我们再研究一下几个青釉青花碗和青釉青花盘。在我们传统的鉴定过程中,一看到是青花的器物,第一就判定它的上限不能越过元代,第二看它的胎、釉、造型、纹饰及是否有款式,如果没有款式,必定是民窑制品,再看看纹饰、造型、胎、釉,最多给你上限定为元代末、明代初的产品,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值得鉴定,不值得研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是否是明代的、清代的官窑器上。对所谓的民窑器不屑一顾。正因为如此的不屑一顾把研究古陶瓷的基础给扔掉了,没有了古陶瓷的基础研究,就建起了空中楼阁、纸上谈兵的学说,正如没有民,哪里来的官,没有民窑,那里来的官窑。不搞好、搞懂、搞透对古陶瓷的基础研究,就不可能甄别鉴定的准确——特别是青花瓷。尤其是现代仿制品大量冲击市场的情况下,把真的看成是假的,把假的看成是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把有些喜欢古陶瓷的人士也给搞糊涂了,这里也包括了一些所谓的专家。这是我的亲身经历,不妨我们随时检测、随时考察、随时验证。

就青花罐和一些青花碗盘来讲,它们是什么年代烧造的,用所谓的传统的方法来鉴定,就首先看一看胎、釉、造型、纹饰,再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时代特征,而发现在碗和盘的内底有5个或6个泥珠印痕时就对这几个碗和盘产生了怀疑。因为有泥珠印痕的这种特征是在唐代以前和唐代才留下的时代印痕,怎么会在青花碗和盘上留下呢﹖不可能、肯定是假的、仿制品,于是就发生了在前面所提到的鉴定会上专家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正像开头所说的,这种错误的认识已经产生了严重的错误概念,这种严重的错误概念已经深深地印在人们的头脑里,把人们的思维僵化了、麻木了,给人们的认识带进了死胡同里。我掌握的这一点技能,也是从无数次吃亏上当中、多少年的深刻研究、琢磨、对比下总结的一点经验、一种方法、一种技能。用这种技能在研究甄别的几件青花碗、盘,我认为它们是唐代的青花瓷,而且还是中唐以前,已有1300年以上的历史,并且我认为先有的唐青花,后有的唐三彩的钴蓝,唐三彩用的钴料是我们国家生产的,不是从国外进口的,有利的事物证据是1972年陕西乾县唐代麟德元年(664) 郑仁泰墓出土的一件白釉蓝彩盖罐,盖钮是蓝彩的,说明初唐时期已经使用氧化钴装饰瓷器了。

关于唐代青花窑口的问题,我认为在唐代南方和北方都已经烧制青花瓷了。2003年3月5日《北京青年报》登出“唐代青花瓷产地找到了”这条消息,证明在唐代的北方已生产唐青花瓷了, 我认为就是北方生产的唐代青花瓷。因北方陶瓷的胎质与南方陶瓷的胎质是有区别的。而在唐代的南方,是否也生产唐青花瓷呢﹖答案是肯定的,虽然窑址还没有确认或是发现,但可以确切地说,在唐代的南方确实也烧制青花瓷我认为先有的南方的青花瓷,后有的北方唐三彩的钴蓝 ,它不会因我们没有确认或是被发现而就不存在;只因我们还没有从根本上彻底的认识唐青花的本来面貌,而无法确认在南方唐代青花瓷的窑址。

不光是唐青花瓷的窑口问题,宋代的青花瓷是否也存在呢﹖答案也是肯定的,有宋代青花瓷。我正在探讨研究,进行排比唐代青花瓷的釉和宋代青花瓷的釉的老化与裂变的特性、特征,以至规律,因实物太少,进行得很困难。但是可以确切地说,宋代有青花瓷,揭开宋代青花瓷的面纱也为期不远了。一件经波普仪器测试过而定为宋代的青花瓷,它的釉子的老化和裂变与唐代青花瓷釉子的老化和裂变有一定的区别。我们已经经过对比研究,发现了它们的一些特性特征,还要花大力量找出它们的规律。这正是从唐青花到宋青花延伸的脉络,一步一步的我们会搞清楚的。并且我们可以大胆的说,我们现在认为是元青花的瓷,有些也是宋代的。这也许有很多人接受不了,就像有些人很难接受有“秘色越器”和唐宋“青花瓷”一样。今后会用科学的测试仪器证明我们所研究的成果是真实的,是可信的,是毋庸置疑的。祖国文化博大精深,研究探讨陶瓷就是在研究探讨祖国文化的发展史。尤其是唐宋时代的青花瓷,又是釉下彩,它本身就是制瓷工艺文化的历史。它本身就是一部唐宋时代制瓷工艺文化的史诗。

秘色瓷


越窑青瓷中的特殊品种。“秘色”一词最早出现于唐代陆龟蒙的《秘色越器》诗中。以后在有关杂史、诗文、笔记中屡有出现。如五代徐夤诗《贡余秘色条盏》、宋人曾造的《高斋漫录》、周辉的《清波杂志》、赵令畤的《侯鲭录》、顾文荐的《负喧杂录》、叶寘的《坦斋笔衡》、庄季裕的《鸡肋篇》、陆游的《老学庵笔记》等。由于记述不—,后人对“秘色”一词的理解产生分歧,莫衷一是。随着陶瓷考古的不断深入,今人对秘色瓷有了新的认识,特别是1987年陕西扶风法门寺塔基地宫中出土的一批珍贵文物中有14件越窑青瓷,同出的刊刻于唐咸通十五年(874年)的《监送真身使随真身供养道具及金银宝器衣物帐》碑上称这类瓷器为“瓷秘色”,遂揭开了“秘色瓷”的真面目。这批瓷器中有一件青釉八棱瓶,其造型、釉色与1956年西安唐咸通十二年(871年)张淑尊墓出土的越窑青瓷八棱瓶相似。1954年北京故宫博物院调查浙江省慈溪县上林湖越窑遗址时,曾采集到同类八棱瓶残片、由此可推断、秘色瓷始烧于唐咸通年间,其产地为上林湖越窑,在唐代系指越窑青瓷中的精品。至于五代吴越国的秘色瓷,从文献记载来看,应为专供贵族、官僚使用,由官府监制的越窑贡品。宋中期以后的秘色瓷,从文献记载分析,泛指类似越窑的青瓷。

秘色窑址 秘色瓷


即唐代六大青瓷产地之一的浙江余桃上林湖越窑。秘色之名始见于晚唐徐寅的《贡余秘色茶盏诗》,唐人对此未加注释;南宋赵德麟《侯鲭录》释为:“今之秘色瓷器,世言钱氏有国,越州烧进,为供奉之物,不得臣庶用之,故云秘色。”

简介

所谓"秘色",据宋人解释是:吴越国钱氏割据政权控制了越窑窑场,命令这些瓷窑专烧供奉用的瓷器,庶民不得使用,所以叫"秘色瓷"。如赵麟在《候鲭录》中说:"今之秘色瓷器,世言钱氏立国,越州烧进,为供奉之物,不得臣庶用之,故谓之秘色"。但有人认为,"秘色"并非神秘之"秘",也不是统治阶级所专有的意思,而是当时人们对青瓷那种色样之统称,就像晋代称青瓷为缥瓷一样。而日本的古陶瓷研究者认为:秘色即翡色,秘与翡乃一音之转。

关于秘色瓷的质地和色泽,清人说是"其色似越器,而清亮过之"。从出土的典型的秘色瓷看,其质地细腻原料的处理精细,多呈灰或浅灰色。胎壁较薄,表面光滑,器型规整,施釉均匀。从釉色来说,五代早期仍以黄为主,滋润光泽,呈半透明状;但青绿的比重较晚唐有所增加。其后便以青绿为主,黄色则不多见。

秘色瓷在法门寺地宫未开启之前的今人眼里,一直是个谜。人们只是从记载中知道它是皇家专用之物,由“越窑”特别烧制,从配方、制坯、上釉到烧造整个工艺都是秘不外传的,其色彩只能从唐诗“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等描写中去想象。法门寺地宫出土的瓷碗、瓷盘、瓷碟,从“地宫宝物帐碑文”中得知,原来它们就是“秘色瓷”!这些秘色瓷色泽绿黄,晶莹润泽,尤其是其中两个银棱秘色瓷碗,高7厘米,口径23.7厘米,碗口为五瓣葵花形,斜壁,平底,内土黄色釉,外黑色漆皮,贴金双鸟和银白团花五朵,非常精美。这才让今人一睹秘色瓷的风采。地宫中发现的13件宫廷专用瓷——秘色瓷,是世界上发现有碑文记载证实的最早、最精美的宫廷瓷器。

这些秘色瓷器的发现在我国陶瓷史考古上具有突破性的意义,为鉴定秘色瓷的时代和特点提供了标准器。

历史

通常所说的越窑泛指东汉至宋一脉相承的青瓷体系,窑址主要分布在今浙江上虞、余姚、绍兴、宁波等地,这里原系古越族人居信地,东周时为越国政治中心,唐时称越州,越窑因此得名。

【陶瓷文化】秘色瓷


越窑青瓷中的特殊品种。“秘色”一词最早出现于唐代陆龟蒙的《秘色越器》诗中。以后在有关杂史、诗文、笔记中屡有出现。如五代徐夤诗《贡余秘色条盏》、宋人曾造的《高斋漫录》、周辉的《清波杂志》、赵令畤的《侯鲭录》、顾文荐的《负喧杂录》、叶寘的《坦斋笔衡》、庄季裕的《鸡肋篇》、陆游的《老学庵笔记》等。由于记述不—,后人对“秘色”一词的理解产生分歧,莫衷一是。随着陶瓷考古的不断深入,今人对秘色瓷有了新的认识,特别是1987年陕西扶风法门寺塔基地宫中出土的一批珍贵文物中有14件越窑青瓷,同出的刊刻于唐咸通十五年(874年)的《监送真身使随真身供养道具及金银宝器衣物帐》碑上称这类瓷器为“瓷秘色”,遂揭开了“秘色瓷”的真面目。这批瓷器中有一件青釉八棱瓶,其造型、釉色与1956年西安唐咸通十二年(871年)张淑尊墓出土的越窑青瓷八棱瓶相似。1954年北京故宫博物院调查浙江省慈溪县上林湖越窑遗址时,曾采集到同类八棱瓶残片、由此可推断、秘色瓷始烧于唐咸通年间,其产地为上林湖越窑,在唐代系指越窑青瓷中的精品。至于五代吴越国的秘色瓷,从文献记载来看,应为专供贵族、官僚使用,由官府监制的越窑贡品。宋中期以后的秘色瓷,从文献记载分析,泛指类似越窑的青瓷。(见下图)

秘色瓷图片及价格


秘色瓷是中国古代越窑名窑中进行朝廷供奉的一种特制的瓷器,简称为“秘瓷”。釉色以及制作工艺那是尤为的保密,独特的釉色瓷就是在其釉中加入了药粉的配方,烧制出的瓷器成色较为的稳定,除了皇室的成员之外,其他任何人是没有权利进行使用的。对于见过秘色瓷的人对于它的形容都是美轮美奂、无与伦比的美丽来形容它,可以说它就是千年瓷器研究不透的谜。秘色瓷的特殊就是在于其釉料的生产以及瓷器的外表“如冰”、“似玉”的艺术效果,釉层特别的薄,釉层与胎体之间的结合尤为的牢固,因此成名。

秘色瓷除了配方较为的独特之外,其瓷土、釉色、温度都决定了它最后的成品。秘色瓷釉中相当部分的氧化铁被还原,釉色呈现为较为纯净的青色,而还原气氛较弱的,则呈现为青中泛黄的色调。瓷土的提炼可以达到“玻璃化程度”,专门粉碎、淘洗、腐化、捏练等工艺的过程都是经过层层检验通过的。

釉色上的提纯,主要是除去了釉料中的则是,并且改良了之前的施釉方式,进行了通体施釉以及支钉架器的方法;秘色瓷的烧造是不同直接接触炉火的,通过釉水来进行密封,通过对于炉温的控制,使其呈现出千峰翠色的秘色瓷。

作为皇家专供的瓷器,除了具有极高的艺术欣赏价值,同时还具备非常强的实用性功能,两者之间进行了较好的融合。

“其色似越器,而清亮过之”是来形容秘色瓷的质地及色泽的,从其出土的典型秘色瓷上看,质地细腻的原料以及处理工艺的精湛,其色泽呈现为灰或浅灰色,器型较为的规整,光润度较高。

从五代早期上看,虽是以黄色为主,滋润度以及光润度较高,呈现为半透明状,而青绿的比重则是在晚唐时期进行了大量的烧制,黄色烧制量逐渐的减少。对于秘色瓷的造型装饰前期较为的简单,主要是根据皇室对于工匠师的要求进行烧制,有刻花、划花、人物、动物、花卉、鱼虫等出现,内容较为的丰富以及工艺较为的精湛。

作为越窑中专供于皇室的秘色瓷,在其质地以及光润度、色泽的工艺上成就较高,在纹饰造型上看,将生活以及想象进行了完美的融合。烧制量较少,是平民百姓无法得到或亲眼目睹的,足以可见它的地位之高。现今出土的秘色瓷保存较为的完整,以及花纹贴金花鸟等出现仍是非常好的成色,足以可见它的工艺之高。

“秘色瓷”涵义的诠释


唐五代是越窑空前繁荣的时期,窑匠们以其神奇精妙的构思和炉火纯青的技艺,烧制出无数造型别致、装饰靡丽、釉质青润的瓷器,备受朝野青睐。唐人陆龟蒙在《秘色越器》诗中,将越窑青瓷的釉比作“千峰翠色”。五代人徐夤的《贡余秘色茶盏》诗,则用“明月染春水”、“薄冰盛绿云”、“古镜破苔”、“嫩荷涵露”等华丽的辞藻来褒誉之。当这些工巧匠和文人雅士悄然退入历史帷幕时,随之带走了“秘色”的真实含义,留给后人的只有好坏不可再造的越瓷精品和聚讼纷纭的“秘色”之谜。

“秘色”一名最早出现于晚唐,遗憾的是陆龟蒙以及徐夤的诗都只是用比喻、跨张的笔触对“秘色”瓷器进行描述,而未涉及“秘色”的本义。由于吴越钱氏大规模烧造和进贡“秘色瓷”,在社会上形成了巨大的影响,所以,民间普遍认为“越上秘色器,钱氏有国日供奉之物,不得臣下用,故日秘色。”但宋代有不少文人对“秘色”始于吴越的说法提出异义。赵令畤的《侯鲭录》在记录民间关于“秘色瓷”的传说后,引用了陆龟蒙的诗,借以说明“唐时已有秘色瓷,非自钱氏始”。曾慥的《高斋漫录》、叶寘的《垣斋笔衡》、嘉泰《会稽志》等书,均持相同看法。扶风法门寺唐代“秘色瓷”的出土及唐代越窑墓志罐上“贡窑”的铭文,为宋代的那场争论画上了句号。然而,实质性的问题并未解决。

明清时,关于“秘色”涵义的辨论迭起。明人徐应秋《玉芝堂谈荟》云:越窑“至吴越有国日愈精,臣庶不得用,谓之秘色,即所谓柴窑也。或云制器者姓,或云柴窑世宗时始进御云”。清人朱琰《陶说》记载:“王蜀报朱梁信物,有金棱碗,至语云,金棱含实碗之光,秘色抱青瓷之响。则秘色是当时瓷器之名。不然,吴越专以此烧进,而王蜀亦取以报梁耶。”清人蓝浦《景德镇陶录》在谈及“秘色瓷”时指出:“其式似越窑器,而清亮过之”后又记述道:“秘色特指当时瓷色而言耳,另是一窑,固不始于钱氏,而特贡或始于钱氏。以禁臣庶用,故唐氏又谓蜀王不当有不知秘字。亦不必因贡御而言,若以钱贡为秘,则徐夤秘盏诗亦标贡字,是唐亦尝贡,何不指唐所进御云秘,岂以唐虽贡不禁臣庶用,而吴越有禁故称秘耶?《肆考》又载,秘色至明始绝。可见以瓷色言为是。”综观各种记载,关于“秘色”的解释可归纳为两点:(1)“秘色”为“秘密之色”;(2)“秘色”为瓷器的名称或越窑青瓷的颜色。

关于“秘色”的解释,与客观情况相悖。首先,现已查明烧造“秘色瓷”的窑场广布于宁、绍等地,这些窑虽在官方监督下烧制部分贡瓷,但仍以生产商品瓷为主,其性质属民窑,故无“秘密”可言。其次,从古文献的描述和出土实物看,“秘色瓷”就是越窑青瓷中的精品。五代人徐夤《贡余秘色茶盏》诗句“陶盛行我得贡吾君”表明,瓷器出窑时,在挑选出进贡用的瓷器后,便可出售。考古资料证实,除了钱氏贵族墓随葬的灯、熏炉、罂等大件特制品外,其他类型的“秘色瓷”不仅行销南北各地,而且还从海路运往亚、非各国。近年来,在彭湖岛发现了大批五代至北宋早期的越瓷精品,这为“秘色瓷”的外销,又提供了一个佐证。从宏观上讲,将大量越瓷用于商口贸易,是吴越钱氏增强国力的重要手段。可见“秘密”亦无从谈起。再者,唐代越瓷是上至帝王、下至庶民普遍拥有的日常用品,骚人墨客曾用大量诗文加以赞美。南龟蒙的诗在越器前标“秘色”二字,又说它是越窑所产,这说明“秘色”只是一个带文学色彩的形容词。如果说这种世人皆可睹可用的越瓷属于“秘密”之物,那岂不违反逻辑?

“秘色瓷”现身长沙


面似男像的“秘色瓷”观音坐像11月15日晚,长沙市八一路。记者像往常一样来到湖南省收藏协会文物鉴定中心专家黄念曾的家里。在闲聊的不经意间,敲门声响了:神秘的人物,神秘的古瓷,神秘的鉴定,神秘的展现!男观音神秘展现来人无语,红绸子包着的是一件青铜器般的人物坐像。“观音面似男像,颜色青灰,缨络纹,瓷体未开片,未脱釉。底胎灰白,越窑青瓷无疑!”黄念曾细看坐像自语,来人坐下抽烟,无语。“不是唐代的,就是五代的,因为宋以后观音逐渐变成女像。”黄念曾兴奋地说,“宋代青瓷颜色青灰中开始偏绿带黄,这个观音青灰色,最迟也是五代,甚至就是‘秘色瓷’!”他放下瓷器,转身小跑到卧室,拿来一个笔记本,取出一张小卡片。“你看,这是温州博物馆的那个龙泉窑的观音,太像了,坐姿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温州的已经丰满流润起来,明显开始女性化了。”

千年才破的谜题“1991年就听说新出了‘秘色瓷’,但一直无缘见到。”黄念曾用惊异的目光盯着来者,来人回答:“祖传下来的!”从黄念曾与来人的交谈中,记者了解到“秘色瓷”的一般知识。相传最迟是五代十国时,位于杭州的钱氏吴越国专为宫廷烧造了一种青瓷,“臣庶不得使用”,因其釉色秘而不宣而得名“秘色瓷”。后人只能从诗文里领略它的风姿,但“秘色瓷”究竟秘在何处,在漫长的历史阶段中,缺乏实物证实。直到1987年,陕西法门寺塔唐代地宫中出土了唐懿宗用来供奉释迦真身舍利的一批精美供器,同时出土了记录这些器物名称的石刻物帐。据此物帐,专家们断定该地宫出土的16件青瓷就是传说中的“秘色瓷”,从而破解了“秘色瓷”的谜底。至今不解的色惑“与后来宋代的五大名窑相比较,越窑‘秘色瓷’不但年份更早,而且数量更少”,黄念曾说除陕西法门寺出土了16件“秘色瓷”外,国内外各大小博物馆均未有“秘色瓷”器物藏品。“这个观音还变色,冬天全部青灰色,夏天青灰中偏黄绿。”来人说。“对!这正是‘秘色瓷’最大的特征,不过至于为什么变色,直到现在还没有公认的研究成果”。黄念曾肯定地说,“像这样的观音菩萨塑像千年难见!值得好好珍藏下去!”事后,黄念曾对记者说,“这件‘秘色瓷’在国内交流价格不会下于100万。”

越窑贡品秘色瓷(一)


通常所说的越窑泛指东汉至宋一脉相承的青瓷体系,窑址主要分布在今浙江上虞、余姚、绍兴、宁波等地,这里原系古越族人居住地,东周时为越国政治中心,唐时称越州,越窑因此得名。

唐代中期,余姚县上林湖窑产品因质地超众被朝廷录为贡瓷,并置官监烧。此后,品质愈发晶莹的越窑备受文人雅士推崇,有“类玉”、“类冰”及“千峰翠色”的赞誉。晚唐起,越瓷中的贡品又得了一个千古绝唱的“秘色瓷”称谓。

越窑品种十分丰富,有碗、壶、瓶、罐、盒、罂和雕塑等。同类器皿又有多种制式。以碗为例,分圆口、花口。圆口碗以斜壁呈45度的浅身敞口多见,据考证,当时主要用于喝茶,所以也叫茶盏。花口碗则有四瓣、六瓣等。上博展厅的晚唐越窑海棠式大碗就是花口碗中的佼佼者,因为器大规整,釉色青黄和造型酷似四瓣海棠花而显名贵。壶又是一种特色器,形状分盘口、直口、喇叭口,壶身有圆腹、瓜楞形腹、椭圆形腹等。唐代执壶最明显的特点是短直流、小曲柄、体态饱满。晚唐至五代,流与柄相对加长放大,腹体喜作成瓜果形。宋时则形体轻盈秀长,尤其流和柄,几乎高于壶口。细辨这一时期的碗、壶、水盂等造型变化,可发现一些小规律:花口或瓜楞体呈四瓣通常为唐,五瓣系唐末五代,六瓣属宋;直、短流的壶为唐,曲流或长曲流为五代或宋;平底足器物的年代相对较早,玉璧形底足多数属唐中晚期之物,唐末五代出现了玉环形浅圈足,宋代圈足相对见高见窄。另外,由于叠烧法世袭沿用,鼎盛时期的部分越窑产品依然在器内可见到支烧痕,比如上博晚唐越窑海棠式花口大碗的碗内心就有支钉痕16个。这说明,唐末五代的越窑叠烧器皿未必都属粗瓷,收集时当多一份细心。

越窑烧瓷历史悠久,底蕴十足。最让人梦寐萦绕的是名传久远的秘色瓷。何谓秘色,史说纷纭:艾色;艾青色;色似烟岚。至于秘色瓷,唐代诗人陆龟蒙最早提及,却没作具体交代。宋代赵德麟在《侯鲭录》中虽有“今人秘色瓷器,越州烧进,为贡奉之物,臣庶不得用”的记载,只比五代“秘色为吴越国钱氏王朝专用瓷”的史录略详尽一点,但仍显含糊笼统。千余年来,对传闻沸沸扬扬的秘色瓷后世人不乏寻找,终因不得要领,以致相见不相识。1987年,陕西扶风法门寺唐代塔基的地宫内出土了14件越窑青瓷,在同时出土的《衣物帐》册上意外发现这批青瓷被注明为秘色瓷,才使天下大白。这14件秘色瓷大多呈青绿色,部分是青灰色和青黄色。原来,神乎其神的艾色、艾青色就是越窑司空见惯的基本色调,而秘色瓷的外观除多些花俏外,似乎还缺少些想当然该有的奇诡、新意和让人心颤的恢宏。

秘色瓷,或许因为有太多的扑朔迷离,或者是为了太多的赞不绝口,在已往的1100年里,人们不得不久久怀有一饱眼福的奢望。地藏物的忽然呈现,不知逆反心理使然还是秘色瓷之秘潜藏得实在太深,眼前之物不止今人感到平淡,甚或有一种被愚蒙的感觉。一位坦诚的专家直言道:“也可以说法门寺的所谓秘色瓷可能有出自唐代鼎窑者。希望考古工作者,多方采集标本探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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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散物的启示

八棱短颈瓶是笔者幸获的一件五代末越窑产品。同类器见镇江市博物馆有一件,被定名为“五代·越窑八棱盖瓶”,系当地在1980年于宋墓发现的越窑珍品,同时还见诸于其它图册刊录,或称瓶,或称罐,也有的称之为秘色瓷。本文的这件八棱短颈瓶失盖,高14.3厘米,短颈、直口、耸肩、浅圈足,肩塑蛙头状小系。口沿与底边各饰浅刻单线一周,腹体八棱的两侧又竖刻长弧线,整体棱角分明,朴中见秀。此瓶除足端无釉露出致密的浅色灰胎外,通体满釉,釉面晶亮莹澈,色泽青绿温润。这些特点较符合五代上林湖窑体貌。上林湖越窑以质地细密、灰色胎壁较薄著称,上乘之作不仅形体规整轻巧,平静的釉质与胎骨还结合得十分紧密。五代时,素面与刻划工艺并用使器物更具艺术性和趣味性。这件棱形瓶的外观在此基础上又别具特色:极薄的釉面虽不见开片,偏带有几丝撩人遐想的牛毛纹;色虽青绿,却又夹些许灰调,并在上下体间微含色泽的交融。尤其让人惊叹的是瓶体的八方直壁仅0.2厘米厚。由此反映出的玲珑秀巧和精工细作,可与一些明清时期的精品媲美。

上林湖产品代表了越窑工艺的最高水平,史籍记载唐末、五代和北宋“唐民不得用”的贡瓷就出在这里。明嘉靖《余姚县志》云:“秘色瓷,初出上林湖,唐宋时置官监窑,寻废”,并引宋《谈荟》“吴越时越瓷愈精,谓之秘色,即所谓柴窑也”,对秘色瓷的产地和含义作了诠注。现在,法门寺地宫内的出土物及帐册上的文字已揭开了秘色与秘色瓷的面貌,也为今人寻找地面上的秘色瓷提供了依据。可是,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对秘色瓷的“秘”,陶瓷学界仍未取得一致见解,也不见秘色瓷标准器之研究报告问世。然而历史留下的文字线索颇显清晰,也有助于判断。如:

《十国春秋·吴越武肃王世家》924年记载:宝大元年九月使钱询贡(后)唐……秘色瓷器……

《十国春秋·吴越文穆王世家》935年:清泰二年九月,王贡(后)唐……全棱秘色瓷器二百事……

《宋会要·蕃荑》973年:开宝六年二月十二日,钱惟浚进……全棱秘色瓷器百五十事

《宋会要·蕃荑》976年:开宝九年六月一日,明州节度使钱惟治进……瓷器万一千事

《宋史·吴越钱氏》976年:太平兴国元年十月,太宗即位,……性贡……金银扣器五百事

《宋会要·蕃荑》978年:太平兴国三年四月二日钱性进……瓷器五万事……金扣瓷器百五十事。

由上不难窥见,同为吴越钱氏王朝贡瓷的越窑瓷,实际上档次分明,或者说品级森严:有通言瓷器和秘色瓷器的越窑器;有简称金扣瓷器的贡瓷;还有直呼全名的全棱秘色瓷器。金扣是一种以金、银包口嵌底或贴面的越瓷,全棱则指盖与身带棱带角或器物通体有角有棱者。无疑这给秘色瓷的定性多了一条佐证。以上数据还可推算出秘色瓷的数量大约占越窑贡品总数不足百分之一,这又是一条线索,即所谓“越瓷愈精,谓之秘色”的精稀程度。从中还可以发现,全棱器、金扣瓷不仅少,还应该是王牌秘色瓷。这样说的另一条理由不很复杂,因为,吴越国为求政治庇护,向有实力的大国进贡越窑青瓷的本身已说明了越瓷地位,而在史籍上能被道明全称的器物,则肯定是一方保平安一方求实惠的交易双方均能视作物有所值者。这一点很重要,在当时是国与国之间权其轻重的政治行为,于今日则是不能忽视的学术内容之一。

综观越窑八棱短颈瓶,当有理由相信,它的薄胎薄釉、棱形体状及釉质的玻化程度将给秘色瓷的研究带来重要信息。特别是它可观的存世量,短颈八棱瓶目前发现已有3-5件,长颈八棱瓶北京故宫就有2件,足以保证,要不了太久时间,人们一定能从这些古遗存物上截获秘色瓷的全部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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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门寺秘色瓷带来的困惑

已见天日的地宫14件秘色瓷是唐代懿宗皇帝奉献给佛祖的珍贵物品,其中的八棱长颈瓶和二件银棱碗显然是具有典型意味的秘色瓷,而且堪当标准器。

八棱长颈瓶陈放于地宫后室第四道门内侧的门坎上,当时,“瓶内装有佛教五彩宝珠29颗,口上置一颗大的水晶宝珠覆盖”。据法门寺博物馆韩金科馆长考证,“这件瓶子在佛教密宗拜佛的曼荼罗坛场中是有特殊用途的”。因而决定了它不能与别的秘色瓷放在一起,故没有被纳入地宫《衣物帐》内。但从其青釉比13件秘色圆器要明亮,玻化程度更好来看,上博研究员陆明华认为“法门寺八棱瓶是所有秘色瓷中最精彩也是最具典型性的作品之一,造型规整,釉色清亮,其制作达到了唐代青瓷的最高水平”。

我们可以确认,这件八棱长颈瓶造型新颖,形态稳健,釉色晶莹,在碟、碗、盘圆器中不愧为供养重器。

另13件置于地宫中室并用纸包在一起的青瓷被《衣物帐》注明为:“瓷秘色碗七口,内二口银棱;瓷秘色盘子叠(碟)子共六枚”。

银棱碗,据考证亦即史载上的“金扣瓷”。这二件银棱碗因年月侵蚀,出土时部分银棱已显剥落,并让人们一目了然它那釉色偏黄的本相。所谓“银棱”,实际上是裹在碗口与圈足上的一层薄薄银箔,此二碗,因碗壁上例外地贴以五朵用金箔和银箔镂刻成金鸟银花的团花纹图案愈显华贵别致。瓷器上采用“髹漆金银平脱”技法作装饰,系汇合古代漆器工艺和唐代金属的“金银平脱”工艺在瓷器上的一种创举,也是目前仅见的绝品。它的制作远比金属件或漆器上的艰难:须在碗壁上将两种互不亲和的物质反复髹漆粘接,直至把金银图案与釉面坚固贴牢,再经修平、推光、研磨等多道工序方成。由于制作难度大又不易保存,髹漆金银瓷器的发现为史说填补了空白。但美中不足,由于二口银棱碗目前仍处在研究和重点保护阶段,实物和图录均未能与公众见面。

遗憾的是,法门寺佛门魂宝自亮相后,代表越窑最高成就的秘色瓷并没有得到应有的礼遇,特别二口银棱碗,其泛黄的釉色,让行家里手皱眉摇头:“从银棱漆金平脱碗银棱的脱落处,可以看到,其釉面偏黄,说明当时秘色瓷烧造过程中仍有不足,对此两件秘色瓷采取其他的装饰方法补救”。一度给人无限憧憬的秘色瓷,又以弱还原气氛所特有的青黄面目,让人们沮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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