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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的海捞瓷:中国清代青花瓷

越南的海捞瓷:中国清代青花瓷

古代瓷器青花瓷砚台 海捞瓷器的鉴别 怎么鉴别清代青花瓷器

2020-10-27

古代瓷器青花瓷砚台。

自康熙至雍正、干隆,中国外销瓷风行海上,盛况空前。清代刘子芬,在《竹园陶说》中,真实记录了这一热闹景象:“海通之初,西商之来中国者,先至澳门,后则迳广州。清代中叶,海舶云集,商务繁盛,欧土重华瓷,我国商人投其所好,乃于景德镇烧造白器,运至粤垣,另雇工匠,仿照西洋画法,加以彩绘,于珠江南岸之河南,开炉烘染,制成彩瓷,然后售之西商。”古人曾用洋溢着禅意的语言描述青花瓷“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肇始于唐,兴盛于元,发展于明,恣肆于清的青花瓷,借助中国绘画中工笔、线描的传统技法,融合了水墨画的写意效果,至康熙、雍正、干隆三代,把青花瓷的烧制推上了新的高度。近年来,从越南打捞出水的清代瓷器,即从一个侧面,向我们揭示了“清三代”青花瓷的靓丽一隅。越南出水中国清代青花瓷越南水下考古,始于1990年,先后打捞五艘古代沉船。1990年至1992年,越南头顿省在槟榔岛打捞出水清代康熙年间瓷器6万余件。1997至2000年,越南国家航海救护总公司,在占婆岛打捞出水中国明代青花瓷一批。1998至1999年,越南国家历史博物馆组织考古队,在金瓯省沿海打捞出水题有“大清雍正年间制”款的青花瓷5万余件。2001年至2002年,越南平顺省文化厅协同新加坡航海探险公司等单位,在平顺沿海打捞出水明万历时期青花瓷1万余件,在富国县安泰社海域,打捞出水明代万历时期青花瓷1万余件。越南国家历史博物馆和中国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物馆曾于2008年共同举办《海上丝绸之路遗珍———越南出水陶瓷精品展》,共展出在越南头顿、建江、金瓯、占婆岛、平顺海域打捞出水的中国明清青花瓷200余件,在国内外引起了强烈反响。中越两国考古专家,经对越南出水青花瓷研究比对,判断产地在中国江西景德镇和福建地区烧制。胎体多为白色胎质,青花呈色蓝中泛灰黑,多为芒口。器形为中国传统陶瓷造型居多,并有一部分具有欧洲风格的盛用器、饮用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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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海捞瓷”


自从2005年末,国内拍卖业首次推出“海捞瓷”专场,这个名词就渐渐印在收藏者的脑海中。沉睡在海底上百年的“海捞瓷”在拍卖会上的亮相,吸引了越来越多收藏者的关注。

“海捞瓷”对许多收藏爱好者来说是陌生而神秘的。何为“海捞瓷”?它到底是什么样的瓷器?在采访中,有不少藏友提出类似的问题。记者就此采访了瓷器收藏的行家。

瓷器藏家告诉记者,据史料记载,16、17世纪的欧洲人认为拥有中国的瓷器是一种荣耀。他们大量收藏中国的瓷器,从而带动了中国瓷器的出口量。而那时中国正是明朝末年,瓷器大量出口到国外,而马六甲海峡作为亚、非、欧等地往来的海上枢纽,成为商船云集之地。几百年的波涛汹涌和连绵海战,吞没了无数商船,也造就了今天的“海捞瓷”。

明末外销瓷生产的质量非常好。外销瓷器的整体画面繁而不乱,又将东、西方的文化气息和艺术韵味结合在一起。一方面有非常优秀的工匠,另一方面国外特别是欧洲,订购的价格非常高。用最好的原料、最好的工匠、最精的工艺进行生产,所以外销瓷都能够达到非常高的水平。

“海捞瓷”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在国际艺术品拍卖行市上出现了,一直以来它的拍卖成交价在不断上升,早就赢得海外藏家们的青睐。有业内人士表示,“海捞瓷”来自海底沉船,基本上还原了制造时代的艺术风貌,而且价位不是很高,造假的可能性比较低。除了其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价值外,一个“真”字或许是“海捞瓷”受到买家欢迎的原因之一。

海捞瓷、外销瓷和沉船


航行于中国沿海,乃至印度洋、太平洋甚至大西洋的古代船舶上,都有可能会出现中国古代陶瓷器,从中能发现以往从没见过的新器形与新品种,因此每一次海捞瓷新发现都在改写中国陶瓷史。

海捞瓷,顾名思义,就是从海水里捞起来的瓷器。同意这个定义,也就意味着,海捞瓷没有年代的规定,即使是本世纪沉入海底的瓷器,它也应该是海捞瓷。这样的阐述,显然和市场上通行的海捞瓷的观点有相当的距离。

更为确切地说,海捞瓷,就是从海底古代沉船上捞起的瓷器。这个“古代”,一般指我国清代以前,也可以放宽至我国的民国时期。

海捞瓷和我国古代的外销瓷虽然有相当密切的关系,但是,不能把海捞瓷完全等同于外销瓷。在我国古代近岸的沿海航线上,也行驶着不少国内的船只,它们载负的货物中,完全可能有不少瓷器,在这样的沉船中发现的古代瓷器,就不应该是外销瓷。然而,远洋航行的船只失事的概率要比近海航行的船只大得多,同时,远洋航行的船只所载的货物中,瓷器的比例也大得多,所以绝大多数的海捞瓷都是从远洋航行的船只上打捞起来的。

我国瓷器的外销有着久远的历史,其贸易线路主要有北方的丝绸之路和南方的海上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也被称为海上陶瓷之路,它最早由日本学者三上次男在《陶瓷之路》一书中命名。在研究我国海上贸易的出口地和出口商品后,三上次男先生认为,这条中国的海上贸易线路,应该称之为“陶瓷之路”更为恰当。

早在汉代,我国就开始了和东南亚、印度等地的海上贸易。《汉书·地理志》记载了从我国至印度的航线,这条航线沿中南半岛过马六甲海峡到达印度。出土记载也说明了陶瓷贸易的存在。在印度尼西亚的三发地区,曾经出土了汉代初期的薄釉瓷龙勺一件。东南亚各地发现的这些汉代出口陶瓷,对陶瓷史、海上交通史和世界贸易史研究都很重要。

唐代的经济、文化和艺术在当时的世界上居于领先地位,但是,由于唐代的税赋收入主要还是依靠农业税赋,而海外贸易在政府财政中所占的比例一直较低,所以陶瓷的大规模出口还没有形成气候。尽管如此,从海外已经打捞出水的唐代陶瓷,也足以震撼世界陶瓷界,在已经打捞出水的唐代黑石号沉船上,发现了六万多件中国唐代的瓷器。

宋代是我国海上贸易的繁盛时期,也是陶瓷之路形成和蓬勃发展的时期。宋代海上贸易的繁荣,特别是陶瓷的输出,和以下因素有关:首先,宋代疆域不及西域,大大限制了丝绸之路的贸易,使得海上陶瓷之路成为宋代出口商品的主要通道;其次,宋代经济重心向东南沿海地区的转移,大量市民阶层的出现,使得商品的消费结构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商品供求和输出的需求,促进了海上贸易的发展;第三,海外贸易的发展不仅增加了政府的财政收入,促进了政府管理海外贸易机构的诞生和成熟,反过来,它又大大促进了海外贸易的发展;第四,宋代航海技术的发展,如水密隔舱新技术的出现增加了船舶抗风抗沉的能力,使得对外贸易的风险率大为降低;第五,无与伦比的宋代制瓷技术,在陶瓷商品的质量和数量上保证了出口陶瓷在海外市场上的占有率。

鉴于以上原因,在宋代,瓷器已经代替丝绸成为我国最主要的出口商品。我国宋代瓷器的海上贸易主要输往朝鲜半岛、日本、东南亚、南亚、西亚,甚至非洲海岸。而海上贸易的瓷器数量是惊人的。三上次男先生在介绍宋代向日本的瓷器输出时说:“十世纪至十二世纪,泉州有许多商船运载中国陶瓷器东渡日本,发现最集中的是镰仓,在这里采集到的中国陶瓷器有五万余件。”日本九州福冈修地铁时出土中国陶瓷片有十万片之多。在马来西亚的沙捞越地区,当地的博物馆十几年来发掘所得的中国瓷片多达一百多万片,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宋代瓷片。在非洲埃及的福斯塔特遗址出土的中国瓷器有二万片之多。据古运泉和杨少祥等先生研究,在主要用于出口的宋代广东路瓷器中,一年的总产量可高达一亿三千万件。而2007年发掘的浙江龙泉市的龙窑遗址,其规模之大,足见宋代龙泉窑瓷器的数量相当惊人,而作为宋代主要出口瓷器的龙泉窑在欧洲也有相当大的影响。由此可见,我国宋代通过海上出口的瓷器,地域之广数量之多,实在难以统计,这个天文数字的出口瓷器,只要有万分之一突遇风浪沉没,其数量就是数十万件。

元代的海外贸易虽然被官方垄断,但商品的出口仍然如火如荼。元代统治者充分认识贸易对国家财政的好处,由于元代疆域的广大,陆上的贸易从北京可以直达巴格达,而海上的贸易也可以从福建的泉州到达波斯湾地区。现在保存于土耳其博物馆和伊朗博物馆的元青花瓷器,就是那时运抵西亚的。这些元青花瓷器的器型和纹饰,显然是适应阿拉伯地区社会生活的需要的。现在我国收藏界和文博界争论不休的元青花瓷器的数量问题,也许解决的最终途径是元代海捞瓷的官方发现。而西沙海域已经发现载有元青花瓷器的报道,将使揭开谜底的日子逐渐接近。下面的公文可见元人对海外贸易的态度,“至元三十年八月二十五日,福建行省准中书省咨,至元二十八年八月二十六日奏过事内一件:南人燕参政说,有市舶司的勾当,很是国家大得济的勾当……咱每这田地里无用的伞、摩合罗、磁器家事、帘子,这般与了,博换他每中用的物件来……”元人汪大渊也在《岛夷志略》中详细记载了我国陶瓷外销至琉球、爪哇和天竺等地的情况。

明代对海洋的感情是复杂的。郑和七下西洋的壮举,在人类征服海洋的历史上写下了浓重的一笔。虽然明代首都的北迁和倭寇的骚扰使得明代中后期的海上贸易受到相当的影响,但是,海上贸易的巨大利润诱惑一直刺激着民间瓷器的出口,官方的禁止或开放,使得这种贸易或者以合法的方式或者以走私的方式连绵不断地进行着,其规模之大,使得日本市场、东南亚市场和欧洲市场充斥着中国的瓷器。

据《明史》记载的官方赏赐:1374年(洪武七年),始以陶器送给琉球国,还以7万件和他们贸易;1417年(永乐十五年),明朝遣使到阿拉伯,送给他们王公大臣以鹰花绫、文锦和瓷器;1524年(嘉靖三年),又送给波斯失刺思部瓷器等物。民间的贸易数量更是惊人。成立于1602年的荷兰东印度公司,1610年装走9227件瓷器,1612年运走38641件瓷器,1636年6只商船装走259380件瓷器,1637年装走21万件,1639年装走件数达到366000件。统计从1602年到1657年,运往荷兰瓷器的总量,约在300万件以上。日本和我国的瓷器贸易量也很惊人,仅1635年8月下半月,就从我国台湾装运了4船瓷器到日本,数量达135005件。可见,在明代,瓷器已经成为我国对外贸易的主要出口商品。

17世纪是中国陶瓷出口的鼎盛时期,每年输往欧洲的中国瓷器至少有300万件之多,这个明末清初的年代,瓷器的输出形成了一个U形的曲线,从明代晚期的高潮,明清之际的低谷,再至清初的大量输出,中国瓷器在欧洲市场声誉鹊起。据T.佛尔克先生所著的《瓷器与荷兰东印度公司》一书所载,“从1602年至1682年,在这短短的80年里,我国瓷器的输出量竟达1600万件以上。”当然,进行中国陶瓷贸易的不止荷兰东印度公司一家,因此,17世纪中国陶瓷出口的数量应该是个天文数字。

清初我国瓷器的海外贸易有着一个很好的势头,出水的清初瓷器可以证实这种民间的瓷器贸易。然而,康熙二十三年后的长期海禁中断了对外贸易的发展势头。虽然民间的瓷器贸易还在悄悄地进行,但已经不成为我国对外贸易的主流。清代中晚期,虽然还有着大量瓷器的出口,但瓷器的制造技术,已经外泄,我国瓷器生产也已经走入下坡路,中国瓷器独占世界市场的局面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从汉至清,我国外销的陶瓷以数十亿计,在航行于我国南海、黄海、印度洋、太平洋甚至大西洋的古代船舶,只要有万分之一因战争或自然的因素沉没海底,累计的数量就是十分惊人,所以说,海底不仅会出现数量惊人的我国古代陶瓷,更有可能发现以往从没见过的古代陶瓷器皿和古代陶瓷品种,它们的发现,完全可能改写中国陶瓷史,使中国陶瓷史更全面更完整。

在工业时代以前的海上交通,人类尽管已经横跨大洋,沟通起七大洲的联系,但是,遇到风暴,或者不熟悉航路而触礁,或者被海盗的袭击和战争的破坏,或者自己的疏忽,都会使船舶葬身海底。在大洋底下究竟有多少艘沉船,恐怕永远是个谜!据甘雪莉先生在《中国外销瓷》一书中记载,“全球的海底到处可见沉船,其中至少有40艘西班牙对华贸易的帆船。”

在中国水域,就发现有著名的碗礁一号、南海一号、南澳一号和西沙沉船,在中国的邻国,也都发现了不少载有中国瓷器的沉船,其装载的瓷器往往数以万计。仅以越南为例,就有数例数十万件瓷器被打捞出水。1990-1992年被发现和打捞的“头顿”沉船,就发现中国景德镇、汕、德化窑生产的中国外销瓷器6万件(套);1998-1999年打捞的金瓯沉船,也出水了既有中国传统风格又有欧洲风格的中国清代瓷器5万多件,其中有的青花瓷器落有“大清雍正年制”款。另外,在此期间发现和打捞的“建江”沉船和“占婆岛”沉船中,也都发现了中国以及越南、泰国的瓷器。

海底沉船一旦被打捞上来,就会成为轰动的新闻。因为,陶瓷也是远洋航船的理想压舱物,所以只要发现来往于中国航线的沉船,一般都会发现大量中国古代的瓷器,也会给发现者带来巨大的声望和经济收益。

“青花瓷”是中国的


李杜

对于诗人王美玉的创作,其实我一直心存好奇。她开始诗歌创作较晚,已是2007年,且已超过了绝大多数诗人最初写诗的年龄。而且不仅如此,她的诗作大多为情诗,写得结结实实、坦坦荡荡、潇潇洒洒、真真切切,全无“过来的人”的那种“追忆”或“惘然”(李商隐《锦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而所有这些,都让我深感不可思议,让我试图更努力地去理解她所创造的诗的境界,并渴望由此能切近她的人生轨迹和内心世界。

在反复阅读王美玉的诗之后,我突然看到了一片久违的天空,一些我自己(甚或是当下大多数诗作)所迷失了的诗歌元素或传统。那是今年暮春,她以新近出版的诗集《青花瓷》见赠(这是由蒋韵先生主编的“三晋女书”之一种),我阅读再三,自以为大致了解了王美玉创作的某些特质——并认定这些特质对于当下诗歌创作是具有启示意义的——在这里,我谨想以12字来概括之,曰:中国元素,古典意蕴、文人情怀。

中国元素“青花瓷”是中国的。我想这是王美玉选择它作为书名的原因之一。近些年来,在现代招贴及现代标志设计、广告设计等诸多领域,对于中国元素的发掘和运用,似乎已成潮流,但在诗歌界,好像尚未引起足够的重视。没有人谈论这样的问题,也没有谁竭力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中将这些元素张而扬之。惟此,当我在《青花瓷》中读到菱花镜、蝴蝶结、乌蓬船、团扇、蒲扇、箜篌、木鱼、荷包袋、汉字、宣纸、砚台、紫砂壶、红盖头,当然还有作为节令的清明、谷雨、小暑、秋分等时,便不由得丛生感慨。我想,美玉之所以选择这些中国元素作为意象,是本能的,却也是自觉的,是有意而为之。

我们毕竟都是中国诗人。是中国的。然而现代汉诗的发展,是建立在吸收西方诗歌传统的基础上,撇开欧化了的句式不说,就说意象:我们已见到了太多的夜莺、缪斯、小提琴或竖琴……而说到底,它们真的无法淋漓尽致地表达我们的情感。亦惟其如此,我才更看重《青花瓷》在张扬中国元素上所作出的努力。

在这里有必要征引辞书对“中国元素”所作的界定:所谓中国元素,是在中华民族融合、演化与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的、由中国人创造、传承、反映中国人文精神和民俗心理、具有中国特质的文化成果。中国传统文化都是中国元素,中国元素是针对中国文化的传承而言的,它强调的是中国文化的渊源和传承下来的客观存在的文化遗产。

而这一切,对于一个中国诗人而言,无疑是十分重要的。

古典意蕴“青花瓷”是古典的。青花瓷(blue-and-whiteporcelain),又称白地青花瓷,常简称青花,是中国瓷器的主流品种之一,属釉下彩瓷。青花瓷是用含氧化钴的钴矿为原料,在陶瓷坯体上描绘纹饰,再罩上一层透明釉,经高温还原焰一次烧成。钴料烧成后呈蓝色,具有着色力强、发色鲜艳、烧成率高、呈色稳定的特点。原始青花瓷于唐宋已见端倪,成熟的青花瓷则出现在元代景德镇的湖田窑。明代青花成为瓷器的主流。清康熙时发展到了顶峰……

是以我们似乎可以这样说,青花瓷的美,首要的是古典的美、高雅的美、和谐的美。

而王美玉也正是一个以古典、高雅、和谐之美为美的诗人。在上面所列举的她常用的意象中,大多既中国也古典自不必说,她常用的意象或喜欢的意境还有:青铜、繁体字、繁体《诗经》、酒旗、伊人、蓑衣、烟雨杏花、油纸伞、水墨丹青、唐诗宋词、元朝小令……在这里,有一些属于已经消失、或者正在消失的事物,而王美玉在诗歌中将它们唤醒,并赋予它们高贵而又典雅的意义。她说,“但雨水喂养着大地/那些醒来的事物/在扬花抽穗”。

文人情怀“青花瓷”是文人的。从创造者到欣赏者。因而我觉得在欣赏王美玉诗歌的过程中,除了中国元素、古典意蕴外,还必须加入另一个因素,即“文人情怀”。

在我的印象中,她的生活环境,大致也都是在北方。然而读她的诗,尤其是她的情诗,我们常常会感受到一种江南背景,这也是我对她的诗歌产生好奇的原因之一。我曾这样想:这或许是源于生活的真实?(若是如此,那就什么也不必说了)或者不是,而只是因于诗人的某种意念,譬如对于文人、文化的某种偏爱?(若是这样,那就有了研究的价值)这里只说一点:北方出“悍匪”,南国多“文士”,在古代中国,大致是这样的。

然而我说王美玉的文人情怀,却绝对不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而是因为她的诗歌中的“用典”。

这是一个极有意义的话题——这个话题被台湾学者黄永武先生多次提到,他在他的巨著《中国诗学》里说:

西方人写诗贵在自创,看中国诗动辄用典,觉得老爱袭用前人旧思想……不足为训。但中国人就有用典的喜好,你也用桃花源,我也用桃花源,桃花源不但是过去,也是现代人的。而且它一直存在并继续增长,虽老犹新……此种用典的习惯,没人指责思想抄袭,必有其理念上的背景,原来中国是一个喜欢“尚同”的民族,谁写诗能与古人的心思相应合一,读者不讨厌,反而喜欢……这不是西方人能想象的。

用典一次,等于将某个故事、某个象征重新获得认同一次。典故的普遍应用等于无数同类经验采用了同一反应,久而久之,变成潜藏在创作中的原始表达内容,也就成了集体无意识中的部分,形成了原型。

我欣赏这样的判断,也在王美玉的诗中,读到了这样的“原型”,譬如世外桃源、梁祝化蝶、举案齐眉、青梅竹马、结草衔环、杜鹃啼血、鹊桥、红豆、梧桐、雨巷、丁香、南山、西窗、西楼、雁叫、捣衣声……而所有这些,已经被太多的中国诗人所忘记。因而我在读到这一切时,我觉得有必要向王美玉表达敬意。

清代青花瓷总况


清代是中国瓷器在胎骨、瓷釉、色彩、造型以及纹饰方面都得到了全面的发展时期。从顺治、康熙发展到雍正、乾隆时期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峰。清代早期青花瓷一般以康熙到雍正时期为代表,特别是康熙青花瓷器成就最大,其造型多样,工艺精细,色调青翠欲滴,荣有"翠毛蓝"、"宝石蓝"和"青花五彩"之誉,为清代之冠。常见器形有碗、盘、瓶、尊、香炉和文房用具等。民窑器型丰富,以大件为多,如大方瓶、观音瓶、花觚、凤尾尊、棒槌瓶等。装饰图案以山水、人物、花卉、禽兽、博古图、锦地百花、月景图画、书法等为主。雍正青花瓷以精细著称,瓷质莹洁,典雅优美,器型大致分两类,一类完全仿明代制器,以仿宣德器为佳,另一类具有永乐宣德点染晕散的特征。各地窑口以景德镇青花瓷作品较多。

乾隆时期是清代制瓷业由盛转衰的转折点。社会的繁荣昌盛和乾隆皇帝的爱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制瓷业的发展。出现了一批造型独特新颖的作品,如交泰瓶、转心瓶、洗口盖碗、贯耳投壶、八方贯耳扁腹尊、壶等。青花器底一般为砂底,足脊滚圆,有的涂以黄色或黑色釉。清代嘉庆、道光、咸丰三朝青花,在总体水平上开始下滑,出现了逐渐衰退的趋势。

清代青花瓷的工艺和发展


清初顺治(1644—1661)朝时间不长,但却是承前启后的关键时期,为后来康熙时期的巅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顺治青花器主要有以下几方面的特点:器型较少,主要有炉、觚、瓶、大小盘、碗、罐等。胎体总的来说较粗糙,大器如炉、大盘、觚等胎体厚重,小器如小盘、碗等胎体则较轻薄。但也有个别器物胎质细腻、致密的,可见糯米状。底釉多白中闪青,有的还略显泛灰,釉层稀薄。青花料应是浙料和石子青两种并用,致使发色有的青翠、有的青蓝。其中炉的青花发色多显青翠,其它器物的发色多显灰蓝。纹饰多见花鸟、山水、洞石、秋草、江上小舟、怪兽、瑞兽、芭蕉、云气等。大盘喜欢在口沿处画一青花线圈,再在圈内画主体纹饰;小盘多在盘面一侧画一片梧桐叶,另一侧书“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皆秋”等相近的诗句。瓶、觚、罐等大器也喜欢用青花线作纹饰的分隔。画法以勾勒、平涂、渲染、线描相结合。绘画笔调随意,虽然比晚明时工整,但仍未见康熙时的严谨、细致的作风。画面布局较丰满,尤其是大盘、罐、瓶、觚等类器物。开始出现皴法和浓淡色阶的变化,但尚不成熟。瓶、觚等多平砂底。盘、碗、罐等底部多见缩釉点,底足粘砂较常见。碗的底部多跳刀痕。民窑器多、官窑器少,而且有年款的器物甚少。

康熙(1662—1722)朝时间跨度长,器物类型丰富,工艺水平高超。此期使用浙料和珠明料,青花发色前期较灰暗,中期以后青幽翠蓝、明快亮丽。画法早期以单线平涂为主,气势粗犷;中期以后则勾勒、渲染、皴法等并用,绘画精细,并以青花色阶(即所谓“青花五彩”)而备受推崇。纹饰题材多样,有山水人物、龙凤花鸟、鱼虫走兽、诗文、博古等,其中最具时代特点的是冰梅、耕织图、刀马人、双犄牡丹等。图案留白边较其他朝明显。胎致密细白,呈糯米糕状。釉硬,与胎结合紧密,见桔皮或棕眼,早期白中闪青,中期以后亮白。器型除日用器外,观赏瓷大量增多,典型器有盖罐、凤尾尊、花觚、象腿瓶、笔筒等。器物的底足也有极强的时代特征:琢器多二层台底;笔筒多玉璧底;圈足早期的多是两边斜削的较尖的“鲫鱼背”底,中期以后基本上是圆润的“泥鳅背”底;大盘类多双圈底,这种底从明末和顺治时出现,流行至康熙中期。款识种类多样,早期多用干支款,年款多用楷书,中期以后各种堂名款、图记款、花押款流行,并流行至雍正。仿款、伪托款也较多见,尤其以仿嘉靖款居多。

雍正(1723—1735)、乾隆(1736—1795)时期青花器多仿明永乐、宣德的苏麻离青,但没有进口料,以笔端点染铁锈斑痕。其次是仿成化的淡描青花。仿明器物除了从胎、釉、青料等方面区别外,器型也是重要的区别点:明器的胎接口是上下接,清器是前后接。青花雍正时工艺精细,修胎讲究,民窑器则粗糙、有旋胎痕。乾隆时尤其是后期工艺开始走下坡路,除了继承前朝的品种外,还有创新的品种青花玲珑瓷。纹饰内容也较雍正时多样,但总的来说以寓意吉祥的图案为主。款识除年款外,雍正时较多见的有杂宝款、四朵花款、动物形款等,堂名款较康熙少。乾隆时堂名款又较雍正的多,年款多篆书,也有四朵花款。

嘉庆(1796—1820)以后青花瓷逐渐走下坡路。嘉庆前期的器物基本与乾隆相同,但工艺粗糙,造型厚重笨拙,釉稀薄而发灰、泛青。

道光(1821—1850)、咸丰(1851—1861)、同治(1862—1874)时期的器物大体相近:青花发色飘浮,胎质粗松,釉稀薄,胎釉结合不紧密,纹饰以吉祥图案为主。

光绪(1875—1908)时青花瓷一度中兴,仿康熙器水平较高,但胎体较轻,白釉较薄而发涩,修胎也不够精细。其他器物则无论胎釉和造型均与同治相近。青花加料彩器多见。款识除年款外,还有“长春宫制”、“坤宁宫制”、“储秀宫制”等;伪托款多见“康熙年制”、“若深珍藏”等。

解读中国青花瓷背后的历史信息——青花瓷的兴衰


导读:青花瓷是中国历史上对外贸易的一个大项,这个独具中国特色的产品当年行销世界。青花瓷最早在唐朝就出现了,从现存的唐代青花瓷及考古发现的残片看,唐代青花瓷质量不是很高。宋代青花瓷没有大的发展,依然在摸索阶段。元代有一些着名的青花瓷用品传世,质量已有很大提高。明朝是青花瓷迅速发展的高峰时期,中间虽有衰落,但到了清朝康熙时,青花瓷达到顶峰。清朝中后期,青花瓷彻底走向衰落,已无在国际上无限的风光。我不是研究青花瓷的专家,本文只是从明代青花瓷的一些变化,探讨一下历史重大事件对于青花瓷乃至中国的影响。

青花瓷虽然具有非常明显的中国特色,但是,它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却来自海外。元代青花瓷之所以能在前代基础上突飞猛进,一个重要原因是,使用了来自海外的色料,明朝中前期也同样。专家称这种色料为“苏麻离青”、“苏渤泥青”等。它是锰含量较低,铁含量较高的钴料,故而能烧制出漂亮的青色花纹图案。有学者从“苏麻离青”从发音上说,这种色料来自索马里,也有说来自苏门答腊。但是,一般认为,“苏麻离青”来自波斯(今伊朗)和叙利亚一带。

明永乐的青花瓷工艺水平非常高,这与郑和下西洋有关。海上贸易的畅通,使得来自阿拉伯地区的“苏麻离青”(简称“苏青”)能够很方便地运到中国。宣德以后,明朝朝廷多次下令“禁造官样瓷器”,其原因很多,但青花瓷依然在少量生产。由于朝廷的这一命令,“苏青”的进口几乎停止了,烧制青花瓷的色料,主要是靠以前的库存。15世纪中后期,明朝青花瓷的生产又出现了上升,但此时,史书记载,库存的“苏青”已经用完。从青花瓷的色料上看,15、16世纪交界时期,进口的色料不多,主要用国产青料。实际上,国产青料很早就用使用,只不过因为含量与进口的“苏青”不同,烧制的结果不如进口“苏青”,因而,在进口能够保证时,国内窑口一般不愿使用国产青料,尤其是进口“苏青”也不很贵的时候,更是如此。

16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从嘉靖朝,一直到万历朝,青花瓷的技艺有所进步。但是,此时用于烧制青花瓷的色料已不是大名鼎鼎的“苏青”,而是一种叫做“回青”的色料。所谓“回青”,也就是“回回青”,与“苏青”一样来自阿拉伯。有专家考证,“苏青”与“回青”其实是同一种钴料的不同称呼,之所以不同是因为,“苏青”来自海上贸易,但“回青”来自与西域和中亚的陆路贸易。一般研究瓷器的专家,探讨这个问题解释到这里,找到了答案或结论,就算完成任务了。但是,我想把这个问题再扩展一点。明朝前期来自海上的“苏青”为何在明朝中后期会被来自陆路的“回青”取代?这种取代对于中国的青花瓷有什么影响?对于明朝历史又产生了什么影响?

明朝前期是郑和称雄海上的时代,从海外进口中国需要的货物很方便,从而使得“苏青”有大量的进口,以至于一直可以用到15世纪后期的明成化年间才用完。当进口的“苏青”用完后,明朝政F再想要进口的时候,却发现不行了。因为,在海上丝绸之路上出现了一批强盗,这就是葡萄牙人。达伽玛绕过好望角,到达阿拉伯和印度,被欧洲人称为划时代的进步。但是,达伽玛其实在阿拉伯就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还在印度建立了军事堡垒。葡萄牙人还攻占了新加坡,推翻了当地政F,建立了葡萄牙人的政权。换句话说,随着欧洲人在海上丝绸之路的出现,几百年来,这条航线上各个亚洲国家之间的正常贸易被彻底打破,一伙欧洲强盗彻底破坏了正常的国际贸易秩序,完全使用武力,建立起自己的贸易垄断。这才出现了15世纪后期,明朝“苏青”库存用尽,不得不改用国产青料的现象。但国内青料当时的效果不好,明朝必须另想办法。

16世纪的大多数时间里,由于野蛮的葡萄牙人占据并垄断了海上丝绸之路,明朝不得不回避海上贸易,改用从陆路进口“回青”。但是,陆路进口“回青”的成本很高,因而我们在这一时期的明代史料中发现,明朝官府对于“回青”的使用严格控制,甚至还制定了防盗措施。到了万历朝后期,连从陆路进口“回青”都很难,青花瓷在明朝终于走向衰落。欧洲人占据海上丝绸之路为非作歹,对于明朝的影响之一是,财政收入下降,于是才有了万历时期张居正的改革中兴。但是,仅仅针对国内的改革,并不能改变日益恶劣的外部环境。由于财力的下降,改从陆路进口“回青”,最终也因成本日益高涨而难以维系。

欧洲人破坏了几百年间形成的亚洲海上贸易环境后,造成的另一个影响是,与远方的阿拉伯、印度贸易几乎中断,较近的东南亚贸易也受到很大影响。大批原先靠海上贸易为生的百姓,因无法从事正常贸易秩序而失去了生计,不得不沦为海盗。明朝中期,中国沿海的一些百姓加入到海盗的行列,就是这个原因。在正常的海上贸易秩序恢复之前,明朝政F很难放开贸易,Z压海盗和倭寇变成当务之急。在海盗平定之后,明朝又开放了海上贸易,但由于欧洲人控制了海路,自由贸易严重被破坏,结果以大不如从前。其实,当时的葡萄牙人只是更危险的海盗。在这场被野蛮的欧洲人引发的海上混乱中,唯一得以自保的亚洲小国家,只有日本。它借助中国的影响力,真正实施闭关锁国的政策,才使它没有像印度、菲律宾、印尼那样成为殖民地。当代一些历史学家不得不承认,日本当年彻底的闭关锁国,是它日后能够振作的必要条件。

欧洲海盗破坏海上丝绸之路的海洋贸易,明朝财力下降造成的另一个结果是,东北满族发现有机可趁,试图趁明朝虚弱之际,获得自己更大的利益,明朝Z压的能力有限,不能很快平叛。以至于养成后患。此外,整个16世纪,中国的海外贸易还在进行,但是,它发生了一个重要的改变。由于欧洲人没有多少实际有用的货物,只能用金银与中国交易,中国的货物反而一直在出口,金银又不能兑换成中国需要的东西,造成的结果是物价上涨、通货膨胀,这也成为百姓生计的威胁,引发了民变,或者成为农民起义。用内忧外患来形容明朝并不过分。

从总体上看,明朝中后期,文有张居正,武有戚继光,自然科学有李时珍、宋应星,他们的着作是当时世界范围内最优秀的自然科学成果,人文领域也有大批优秀的知识分子,中国社会的文明程度依然毫无疑问地领先于世界。但是,由于对欧洲人到来的深刻影响认识不足,对于欧洲人的本性认识不清,惯常使用的对付外邦的手段,面对欧洲人作用不大,明朝也没能及时找到对付野蛮欧洲人的有效手段,简单来说,守是没用的,必须主动出击,日本式的闭关锁国,如果没有中国做依靠,它也难以自保。种种原因,造成明朝意外地亡于满清。这是一个非常惨痛的教训,本文不打算深入描述明朝覆亡的原因,只是把青花瓷的变迁与当时的世界大事联系起来,也许能为我们认识明朝的最终命运提供一个新的角度。明朝之后,清朝的青花瓷其色料主要是国内色料,由于国外色料难以获得,中国人凭着聪明才智,研制出了同样出色的国内色料使用办法。随着欧洲人掌握了瓷器的技术秘密,中国的青花瓷终于失去了昔日的风光。抚今追昔,我们应该汲取怎样的教训?

“海捞瓷”的历史片断:出水芙蓉汉陶俑


南沙出水汉五铢钱

南沙出水汉男俑

南沙出水汉女俑

海捞瓷,中国历史上外销瓷的一个分类。在历史上,中国的瓷器就是经由“海上丝绸之路”销往各国,所以这条线路也被称为“陶瓷之路”或“香瓷之路”。过去10余年,在越南的南海岸,历史上5艘中国沉船相继被发现打捞。失事的沉船隐藏着历史的沧桑,是埋葬在海底里的一段历史片断。

由于船的装载量大,通常一艘普通中型商船就能装载上万件瓷器,因此在文物市场上有“一艘船十个墓”的说法。业内人士认为,海捞瓷虽不能与明清官窑瓷器相提并论,但由于来自沉船,具有较明显的历史背景,所反映出的文化和历史价值不可低估。

“海捞”是海南收藏界的经典和骄傲。说到充满了神秘色彩的“海捞”,很多人可能会将它与海捞瓷混为一谈,事实上,“海捞”的概念远比海捞瓷丰富得多。

业内人士称,“海捞”是海捞器物的总称,海捞瓷正是“海捞”中最耀眼、最具代表性的一个门类,除此之外,“海捞”还包括海捞钱币、象牙、香料、石雕、琉璃、铜镜、红木、兵器、药材、珊瑚、紫砂、茶碾等,可谓繁花似锦、五光时色。

一件件精美的出水“奇葩”,密藏着灿烂的中华文明。中国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外贸活动,从汉代开始至清代,每个时期的“海捞”都有,从未间断。

从今天起,海南周刊将陆续推出“海捞”系列报道,同读者一同回味那些藏品背后珍贵的历史片断。

出水芙蓉汉陶俑

这是一尊高5厘米的男俑。他头戴围巾,双手合琴于胸,席地而坐,双趾内向交叠,笑容可掬。那份其乐融融的样子,难免令人想起出土于四川成都的汉代说唱俑。男俑双唇微微开启,嘴角略微上挑的轻鸿一笑,含蓄而不内敛,舒畅而不放纵。可能是男俑一曲完毕,怡然自得,仍沉浸在余音绕梁,袅袅仙曲之中而不能自拔。亦或是面对听众的掌声,有一点手足无措,不好意思的样子。

这件陶俑,是1998年琼海渔民在南沙群岛万安滩进行水下作业时,无意中发现的。在同一处出水的,还有铜质五铢钱。此五铢钱圆形方孔,钱文五铢,重如其文,钱径2.5厘米,厚0.12厘米,四周郭,“五铢”二字古雅浑厚,凸版疏朗,品相上乘。据史料载,西汉元狩五年(公元前118年),汉武帝刘彻下诏“罢半两钱,行五铢钱。”由此,这五铢钱,无疑为这几件“海捞”的断代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同时出水的还有一尊5.7厘米的女俑。她一手持瓶于胸前,另一手抚膝,席地而坐。裙摆前逸出一绣花鞋,另一花鞋置于臀后。女俑盘巾束发,仪态清淑,典型的汉代墓画像中的侍女形象。女俑平静素雅,温润感人。汉代艺术家发自内心的感情寄托,通过泥土的揉捏,勾融了人类上善若水,淳真豁达的人性述说。

另一尊石敢当捉鬼俑,则把中国古代万物有灵、道巫合一的鬼仙文化表达到通透。此俑高7厘米,身穿交领右衽短褐,气宇轩昂,威武雄壮。石敢当双手倒提小鬼双腿,小鬼伏于石敢当脚上呻吟哀号的样子。

石敢当原是一人名,最早出现在汉元帝时代(公元前48年至前33年)黄门令史游所撰《急就篇》:“师猛虎,石敢当,所不侵,龙未央。”在山东泰安一带,石敢当除暴安良,敢作敢为,在民间慢慢演变为神的化身。宋人王象之的《舆地纪胜》、明代黄仲昭的《八闽通志》等,均记载了出土唐代大历五年“石敢当”石铭一事。至今,各地还有建房时安置“泰山石敢当”石刻的风俗。

可以看出,汉代是一个重鬼好祀、神秘浪漫的时代。以汉武帝为例,他的一生就同鬼怪神仙联系在一起。石敢当捉鬼俑,真实再现了西汉谶纬观念的流行,以及道家思想在彼时世俗化的形态表现。但就其艺术性而言,石敢当捉鬼俑,于方寸之间填充精彩内容,充实而不拥挤,栩栩如生,令人爱不释手。

汉人早已到南沙

汉代陶俑和秦俑类似,以白色陶土作胎,运用塑、捏、刻、画相结合的技法,揉合成气象万千的造型艺术,然后用黑褐、土黄、大红和粉白分别着色,以700℃左右烧制。处于由陶向瓷的过渡期,因此,还不具备瓷的特征。

南沙出水的这几件汉陶俑敷设粉彩和表层铅釉,已在烟波浩淼之中荡然而去。但是,洗去浮华铅尘流露出的却是一份率真,一份不加掩饰的、令人爱怜的汉代文化记忆!

早在1974年3月至5月,广东省博物馆和海南行政区文化局组成考古队,在西沙

永乐群岛的珊瑚岛、甘泉岛、金银岛、晋卿岛、深航岛、广金岛等,宣德群岛的永兴岛、陈述岛、北岛和东岛等地,进行了第一次文物调查,又于1975年3月至4月进行了第二次文物调查。发掘出土一批西汉至唐宋的钱币和陶瓷,填补了西汉考古的空白。自1998年12月18日至今,国家博物馆水下考古队会同海南省文博单位,先后赴西沙进行了10余次水下考古,都取得了丰富成果。

那些沉睡在海底的“宝贝”,是最好的历史印证。海南建省伊始,老一辈革命家熊向晖,在游览三亚天涯海角时,依偎在傲岸巨石“天涯”两字之旁时追古抚今,触景生情,慨然赋诗曰:“此处何必名天涯,汉人早已到南沙。”

开张恣肆的汉代造型艺术

在璀璨的历史长河中,两汉雄强轰响400多年。汉代文学作品和司马迁历史丰碑《史记》一样,彪炳千秋,流芳于世。荡气回肠的两汉文章,不仅影响了一个王朝的文化氛围,也催生了艺术家精骛八极,心游万仞的创作灵感。

1969年,出土于甘肃武威雷台墓的98件东汉“铜出行车马仪仗俑”震撼世界。其中,脚踏飞鸟的“铜奔马”,写实俊美,灵动飘逸。而出土于湖南长沙的西汉马王堆汉墓造型艺术品,如彩绘漆棺和帛画、彩绘木俑,洋溢着楚文化典雅庄重、开张扬厉之美。线条游走之间,闪现出秦汉时期沉雄古朴,静穆神秘的恣肆色彩。

建国以后,出土的汉代陶塑兵马俑,前后有三次重大发现。如陕西咸阳杨家湾汉墓,发掘出土骑兵俑500余件,步兵俑1800余件,俑高44厘米至68厘米。咸阳东郊狼家沟汉惠帝安陵,出土兵马俑80余件。江苏徐州狮子山楚王陵,出土兵马俑1000余件。秦朝兵马俑与真人比肩而立,汉代兵马俑则重于精微,大若尺余,小则盈握可以手。两汉造型艺术的另一朵奇葩汉简,是中国书法由篆书向隶书过渡的重大变革。西北汉简纵横恣肆,开张飞动。荆楚汉简好圆好曲,妍美流畅。两汉造型艺术的恢宏气象,浪漫唯美,和汉时民殷国富,纵横四海的大国雄姿相映生辉。

南沙帆影数中原

据司马迁《史记·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于“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二一四年),发诸尝逋亡人,赘婿、贾人略取梁地,为桂林、象郡、南海,以适遣戍。”其中象郡治理范围包括海南岛。汉武帝于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派兵平定了南越王国,也就是南方三郡。在三郡故地设九郡,其中珠崖、儋耳两郡设在海南岛。至此,汉朝疆域版图濒临南海。

汉武帝刘彻视野开阔,胸怀四海,派遣使臣积极开展海外贸易。汉武帝派遣的船队,从广东徐闻出发,经过南海,到达马来半岛、苏门答腊。“自夫甘都卢国船行可二月余,有黄支国”(《汉书》卷二八下记载。夫甘都卢指今天的缅甸西南部一带卑谬附近。黄支国指印度东南部的康契普腊姆。)

《前汉书·地理志》记载:“所致国皆禀食为耦,蛮夷贾船,转送致之。”东汉杨孚在《异物志》中记载:“涨海崎头,水浅而多磁石。”“磁石”意指南海水下的暗礁,航船经过会触礁沉没或搁浅不能前行。《异物志》还记载,南海诸岛盛产海龟和玳瑁。

汉武挥鞭济沧海,南沙帆影数中原。这就充分说明,早在汉代,我们的祖先就已发现南海诸岛,中华文明的灵光永远镌刻在南海诸岛的礁盘上。

海捞瓷:海底捞出来的潜力股


(编辑白頔)“海捞瓷”是收藏市场上对于从海底打捞出水的瓷器的一种称谓。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曾经有五艘中国沉船相继被发现打捞,从而将原本深埋在海底的一个个历史碎片重新捡拾起来。特别是近期有媒体报道称,经过7年的保护性发掘,南宋古沉船“南海一号”表面的淤泥海沙贝壳等凝结物被逐层清理,船舱内超过6万件南宋瓷器得以重见天光。此消息一经发布,立即引发了业内广泛关注,海捞瓷也再一次成为众人热议的焦点话题。近日,古陶瓷鉴赏家、收藏家胡智勇在接受中国文物网采访时就表示,海捞瓷品种多样,有些精美程度堪比官窑瓷器,具有很大的市场潜力。

“南海一号”沉船中的福建德化窑白瓷和福建磁灶窑绿釉瓷

海捞瓷在国内外拍场均受追捧

经过考古识别,这次“南海一号”内发现的海捞瓷主要由江西景德镇窑系、浙江龙泉窑系、福建德化窑系、福建闽清义窑系和福建磁灶窑系等民窑瓷器构成,品种超过30种。对此,胡智勇表示,这些曾经在“海上丝绸之路”上传播东方文明与智慧的海捞瓷,而今能够重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除了在考古以及学术研究方面具有重大意义以外,对于瓷器收藏市场来说,也将是一种新的刺激。“尤其是随着近年来诸如‘南海一号’、‘碗礁一号’等沉船的发现,再加上之前国内拍卖行对于海捞瓷器市场的不断探索,使得海捞瓷逐渐成为一种广受藏家追捧的瓷器品种。”

据胡智勇介绍,早在上世纪80年代,英国人麦克•哈彻就曾将一艘清代沉船上的2万余件中国瓷器在阿姆斯特丹进行拍卖。由此,海外市场上开始频频出现海捞瓷的身影,并且深得国际藏家们的青睐,其拍卖成交价格也在不断创造着一个又一个新高。2001年11月,35.6万件“泰兴号”沉船上的青花瓷器在德国斯图加特公开拍卖,总成交额高达2240万德国马克,在世界拍卖史上创下了空前记录。到了2005年,海捞瓷首次登陆中国拍卖场。在同年秋天举行的中国嘉德四季拍卖会上,预估价仅为100万元的200多件海捞瓷器,最终以92%的成交率,取得了2727万元的总成交额。“这样的拍卖成交结果在当时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从中也可以看出国内藏家对于海捞瓷的偏爱。”胡智勇说。

“泰兴号”沉船古瓷

藏家最看重的就是海捞瓷的真

海捞瓷之所以能够在国内外均受到藏家们的青睐,胡智勇认为主要有以下三点原因:

一是,海捞瓷虽然不能与官窑精品瓷器相提并论,但却有着与生俱来的历史背景,从中能够真实反映出那个时代,尤其是中外文化交流的历史信息。通过对古代沉船中以瓷器为代表的船货的考古研究,人们不但可以了解当时的文化贸易等情况,还可以对当时的社会生活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从而能够更好地还原历史的本来面貌。

二是,与官窑瓷器相比,海捞瓷的数量要庞大得多,价格也更为亲民,非常符合大众收藏的需求,普通老百姓也都可以参与其中。根据过往资料显示,即使是一艘不满百吨的中国古代航船也可装载万件以上的器物。因此,海捞瓷的单件市场价格其实并不算太高。以曾经于2001年11月在德国斯图加特公开拍卖的35.6万件“泰兴号”沉船上的青花瓷器为例,在这次拍卖中,许多器物的单件成交价仅为10欧元左右。

三是,海捞瓷的发现过程本身就是认定其真伪的最佳证明。作为直接从海底打捞上来的瓷器,对于其年代和真伪的鉴定相对容易一些,真品率也会相对更高一些,而这些也正是那些热衷收藏海捞瓷的藏家们最为看重的一点。

呈现出东西方文化相结合特点的克拉克瓷器

鉴定海捞瓷不能只看侵蚀痕迹

随着海捞瓷被越来越多的藏家所认可和追捧,随之而来的一大批赝品也开始相继出现在收藏市场上。胡智勇告诉记者,有些人觉得鉴定海捞瓷的关键,就是看其釉面上是否存在着常年经受海水侵蚀以及海洋生物附着的痕迹。但是,海水侵蚀的痕迹其实是可以人为浸泡出来的,类似贝壳或者珊瑚等海洋生物附着的痕迹也是可以做上去的。那么,究竟什么才是鉴定海捞瓷的关键呢?在胡智勇看来,即使是再高超的造假仿制技术,也仍然无法完全重现当时瓷器的本来样貌。因此,他认为鉴定海捞瓷的关键与鉴定其他古代瓷器的方法其实是一样的,那就是看一件瓷器在造型、纹饰和工艺上是否符合当时的时代。

胡智勇表示,海捞瓷多以外销瓷为主,大都是为西方市场量身订制的,所以它们在造型、纹饰及工艺上与传统瓷器也有所不同,往往会呈现出东西方文化结合的特点。以著名的“克拉克瓷”为例,作为中国明末清初时期出现的一种以青花为主的外销瓷器,克拉克瓷大多出自福建的漳州窑。其典型特征是宽边,在盘、碗的口沿绘分格及圆形开光的山水、人物、花卉、果实等。克拉克瓷的生产可分为明万历至清初和清康熙两个时期,前者为开光的青花瓷,后者则为胎薄。其中,万历克拉克青花瓷盘一般使用浙料绘画,有翠蓝、灰蓝、淡蓝几种色调,运用分水技法,形成三至四个色阶,为后来康熙青花的成熟奠定了基础。克拉克瓷这种多层繁缛,开光分格的构图形式,源自于元青花的构图形式,即元青花莲瓣杂宝纹样,以及伊斯兰陶瓷的繁缛茂密特征,是一种典型的东西方文化交融的产物,而这种独特的时代特征也正是鉴定这种瓷器的关键所在。

 专家简介:

胡智勇,江西景德镇人,嘉德在线专家顾问,“全英华人收藏家协会”瓷器专家顾问,业内著名的艺术品经济人。历任央视《艺术品投资》、《寻宝》、《鉴宝》,北京卫视《天下收藏》等栏目鉴定专家,《中国出土瓷器全集》执行主编,景德镇国际陶瓷文化交流中心特邀专家,在清华、北大古陶瓷鉴定研修班主讲古陶瓷鉴定课程,擅于普及和探求文物艺术品真伪的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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