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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紫砂壶艺术

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紫砂壶艺术

艺术瓷砖 陶瓷艺术 古代艺术瓷器罐

2020-11-24

艺术瓷砖。

既然我们承认紫砂艺术是精神上的,是在“外在美”的基础上的一种提升,最终目的是为了表达“内在”,那么,我们再回头看看现在的紫砂壶作品,看看现在紫砂艺人的精神探索,你很容易就会发现哪些是符合艺术原则的作品,哪些只能是商品。

传说龚春的树瘿壶,是因金沙寺里的银杏树瘤激发灵感而作,大多数人对龚春为什么会临摹树瘤感到好奇。而且寺院里的文化是很丰富的,大量的宗教题材为什么他不感兴趣,怎么会独独看中这奇形怪状的树瘤?按现在的欣赏眼光来看,树瘤可以赋予许多的艺术含义,比如沧桑,比如矛盾,等等,还有许多可以延伸的思维空间。这些都是一种较为高级的精神状态,可以归类于高水准的艺术范畴,无疑比其他纯粹模仿花鸟虫草的作品要高明不止一个层次。

这不是做壶的技术问题,而是艺术的眼光和水准问题。早在宋代,苏轼就说过:“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而这个道理,过了将近一千年,还有许多人不懂。

延伸阅读

紫砂壶:以实为本,以虚为用


大家都清楚中国哲学尤其强调虚实的对应关系。《老子》二章云:“有无相生,难易相成。”实、有离不开虚、无,(虚实关系是从道的有无关系引申发展而来)这两个对立因素相互依赖并发生作用,才能使“道”真正地发挥作用,这样说来,“道”既是“有”又是“无”。老子在十一章还做了一个很形象的解释说,车轮、盆子、房屋等物之“用”,在于中间的“空无”。甚至可以说在老子看来,有无虚实的统一是宇宙万物化生运行发挥作用的根本。后来庄子在《天地》篇寓言中出提出“象罔”的概念。“象”是“形”,“罔”是“无形”,“有形”为“实”,“无形”为“虚”。“象罔”是无形和有形、虚和实的统一,这是对老子思想的传承和发挥。这样的哲学思想不可能不对中国艺术产生深远的影响,以至于“虚实结合”简直成了中国古典美学最基本的表现方法,或者说是中国的艺术辩证法。它神奇的光彩必然在中国传统艺术的各个领域里闪耀,小说、绘画、书法、戏剧、建筑、紫砂……

中国画最讲究“留白”,画面中的空白并不填实,有的是河有的是天却不让人感到空,反而更有意味。当然绘画毕竟是平面艺术,似乎离紫砂壶的造型有较大差距,那么我们还可以拿中国传统建筑来比较。园林建筑最能体现中国人的审美精神,设计者通常利用廊、窗、亭等的布局来“借景”,以虚带实,以实带虚,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我们大可以把一把绝妙的紫砂壶作品也当作一座园林来欣赏,那里有曲径通幽,有院落与厅堂,有景物的呼应,有巧妙的花草点缀。

“疏可走马,密不透风”,紫砂壶的虚实对应正体现着这一中国美学精神。我们来看大彬提梁,此壶的身筒还是比较大的且呈丰满的扁球状。但我们在欣赏时为什么不会有笨重的感觉呢?妙就妙在提梁那硕大的圆环上,此一圆环所围成的“虚”的空间恰好在视觉上缓解了下部厚重的感觉。而且上下两个圆弧构成鲜明的虚实对照,使整体上让人感觉气势雄健,浑然一体,正所谓“周接四海之表,浮于元气之上”。这样大胆运用虚实的设计,我还看到有当代徐汉棠的菱花提梁壶,而且可以说这款壶型的提梁所形成的“虚”空间更大,更空,甚至和“实”的部分不成比例。但由于此壶身筒部分的形体饱满、筋纹刚健,再加上“虚”的部分本身有空灵之感,所以并不让人感觉有什么不协调。可以说这把壶是以实为本,以虚为用的经典,把紫砂艺术的美表现的淋漓尽致。

紫砂壶以形比意


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说:“星辰居四方而中虚,八卦分八方而中虚,不中虚不足以妙万物”。紫砂壶不仅“中虚”,还有流、把、钮、足所形成的虚空间和“实”对比,岂不更妙?除了提梁,钮的透空、把的圈环、足的提高无一不创造着紫砂壶的“虚境”。比如有些来源于古代青铜礼器的壶型,往往上部比较厚重,为了不使整体上让人感到蠢笨,设计者通常会在下部装上比较高的三柱或四柱形的足,以形成“虚”空间和上部呼应。这样既不失青铜器的粗犷厚重又显得古意盎然,质朴幽雅。

其实,紫砂壶中的虚实结合还不仅仅表现在器型本身各部分之间的空间对照上。更有趣味的是有些高明的工艺师通过创造形象的“实”来引起我们观者想象的“虚”,比如我们看到古代工匠在设计鼓架时就别具匠心。他们在鼓下安放着虎豹等猛兽形象,使人听到鼓声同时看到虎豹之形,两方面在脑中虚构结合就产生好象是虎豹在吼叫一样的主观感觉,使整个作品突然有了生气。上节里提到的陈鸣远束柴三友壶上的松鼠,蒋蓉牡丹壶上的蝴蝶,莲花壶上的青蛙,其实就具有同样的审美效果。这样由形象产生的意象境界当然也是虚实的结合。然而从欣赏者的角度说,如果我们没有活跃的想象力对“实”的紫砂形象进行再加工,也就不可能产生艺术品真正的审美愉悦。

紫砂壶灵魂:融合茶文化与艺术


作为我国独有的鉴赏兼顾实用的传统茶具,紫砂壶也是历朝文人墨客的赏玩之物。紫砂壶起源于宋代,到明代异军突起,清朝康乾盛世紫砂壶的制作、鉴赏与收藏达到了顶峰,突出了它自身的特点,为世人留下了宝贵的财富,更是让紫砂壶拥有了灵魂。

品茶是我国民间自古而来的雅事,中唐以来,它已在日常生活“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占有一席之地,并演成格调高雅的茶文化。

品茶需要茶具。起于宋兴于明的紫砂壶逐渐受人青睐。紫砂壶原产宜兴,属陶,比之瓷器,更具古风。它不假釉饰,没有彩绘,以手工捏制烧成,造型别致、古朴典雅是其艺术特色,而且具有良好的保味功能,适宜泡茶,香味醇郁。

紫砂壶作为一种富有艺术品性的手工制品,蕴含一种情趣,其灵魂可以说是文人趣味。宋代诗人苏轼住在宜兴时,就喜爱一种提梁式砂壶,即“东坡壶”。至明代,出现了供春壶,供春原是文人吴颐山的书僮,多年侍读,受到文人习气的濡染,刨制出造型新颖、胜似金玉的“供着壶”。时大彬则改前代的大壶为精致的小壶“干奇百状信手出”,风范一变。这也是与大彬游历娄东时,多与陈眉多、王世贞等文人名士交流有很大关系。清代名手杨彭年,干脆与文人陈曼生合作,由陈设计式样,杨来捏制,再由陈于壶身刻制书画,最终入窑烧制成壶。难怪后世将杨彭年所制壶称为“曼生壶”。此后,不少书画名家都有亲镌书画的壶器。

紫砂壶是与其他艺术相融合的,诗、书、画、印常常作为壶的画面构成因素;松、梅、竹、石,常常成为壶的基本造型。如今有人将壶制成“变型金钢”、“钱柜皮箱”及其他“新潮”模样,只能算是恶俗,不是什么“创新”。至于有些人一味摹占,却又偷工减料,才艺更逊前人,其壶只能置于地摊叫卖,更是让紫砂艺术的发展走上了曲折的道路。

紫砂壶艺术品:立体的画、无韵的诗


紫砂壶的手工制作方式,天工造物般打开了历代紫砂艺人的想象空间,上古至玉器、青铜器、瓦当、漆器、乐器、生活中老井、木桶、锅、碗、瓢、盆,自然界中的松竹梅兰菊等花花草草,飞禽走兽,无不为造化之物,形成了千姿百态,百媚丛生的器型世界。圆无一相,圆可从方中来,方非一式,方可从圆中求,不管造型取材如此随意,铁定的格律一丝不变,把、嘴的三点一线,壶身均匀得体,比例和谐,线条流畅,韵律协调,圆器口盖旋转紧密,几无空隙,滑顺而不凝滞;方器挺括传神,花器刻画传神,师法自然而不拘泥于自然,其堆、贴、雕、塑丝毫不含糊。例如随风飘逸的桃叶、刚劲挺拔的竹、饱经风霜的松、采花的蝶、跃跃而动的蛙,无不栩栩如生,充满朝气,清动灵秀。陶刻装饰,其一文人气息浓郁,画面题字内容极为高雅,追求安逸乐道,修身养性的精神境界;其二以刀代笔,金石味极浓厚,刻工细腻生动,有笔有墨,字里行间,精确、利落,刀中含笔,笔中见刀。其它的金银镶嵌装饰、浮雕法、彩绘法、绞泥法手段层出不穷,看似繁杂,实则贵而不俗,华而不繁,皆能与朴实的紫砂壶原味相得益彰,韵味十足,无奈何有人赞叹,一件精、气、神俱佳的紫砂艺术品,犹如一幅立体的画、无韵的诗。

而在陶瓷生产中,自轮制成型工艺发明后,圆形器便成了器形的主流,这是因为圆器使用方便,易于生产。但是轮制成型的器物受到同心圆的制约,形体只能上下有变化,使造型局限在一定范围内。而紫砂壶则打身筒和镶身筒两种基本手工成型,这使宜兴陶工不单可制作圆形等类的对称形体,亦可做出许多非对称和有雕塑感的茶壶类。这种有机造型的形体,具有上下、前后、左右三度空间,造型领域的扩大,使壶体的设计样式更丰富多变,花货类中的树瘿壶、束柴三友壶、南瓜壶和梅干壶及光货类中的伏虎壶、追月壶和小之泉壶等都是非对称形式的有机造型表现,这种造型是通过周视效果来表现其整体统一感,其设计是多层次的结构变化。设计者把造型最富变化的线、面、体表现在壶体的主观面,通过视觉的流动,使各部分造型在连续变化中取得有机的溶合。如南瓜壶,它以视觉上的回环转向来表达自然生机的变化感和造型上的整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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