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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瓷:“蚯蚓走泥纹”的民间传说

钧瓷:“蚯蚓走泥纹”的民间传说

大球泥瓷器的鉴别 瓷器的旋纹鉴别 古代瓷器上的凤纹

2020-12-09

大球泥瓷器的鉴别。

钧釉特征之一。钧釉釉层中,常有一条条曲折线,状如蚯蚓走泥,故名。这是由于釉层在干燥或烧成时发生干裂,后在高温阶段又有釉流入填补而形成的。钧釉釉层特别厚,瓷胎在上釉前先经素烧,因而出现裂纹和缩釉等现象。

关于蚯蚓走泥纹在禹州民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原先禹州城北关的颍河水很深,水里边生活着鱼鳖虾蟹等水族。水族有个共同的首领,叫“头王”。这头王至高无上,掌握着水族们的生杀大权,厉害得很。蚯蚓那时候也生活在水里,和螃蟹、蚂虾一样,在水里游来游去。蚯蚓还和螃蟹是很要好的朋友。到了宋朝,有一天,螃蟹头上的两个钳子无意间夹断了蚂虾的两根长须,蚂虾就到头王那里去告状。蚂虾偷偷送给头王一个米粒大的夜明珠,头王一见十分欢喜,就收下了。常言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头王受了贿,就向着蚂虾,于是判螃蟹死罪,要用炉火烧死。蚯蚓听说了这事,心里不忿儿,就去找头王评理,头王哪能听得进去,不由分说,也判蚯蚓与螃蟹同罪,一块处死。TAOci52.COm

两个行刑的水鬼押着螃蟹和蚯蚓来到岸上,四处寻找有炉火的地方。转来转去,来到颍河南岸的钧窑场,刚好有窑工们正在装窑。两个水鬼就乘人不备,把螃蟹和蚯蚓装进了放钧瓷釉坯的笼里。螃蟹爬在了一个鸡心盘上,蚯蚓爬进了一个鼓钉洗里。两个水鬼在暗地里看着窑工们把窑装齐,封住了窑门,就返回水里向头王复命去了。

一会儿,窑工们就把窑点着了火。顿时窑里烟雾弥漫,熏得螃蟹直流眼泪,眼泪都滴在了鸡心盘上,它受不住了,就挣扎着往盘外爬,终于爬出了盘子。这时,窑里温度已升起来了,螃蟹还是给烧成了灰。蚯蚓呢,开始也在鼓钉洗里往外爬,但鼓钉洗边沿儿高,蚯蚓爬得又慢,没多会儿也给烧成了灰。

这窑钧瓷住火后开窑,窑工们发现有一个鸡心盘里,出现了不少像螃蟹爪子一样的纹路,并且有很多珍珠点;有一件鼓钉洗上出现了很多像蚯蚓一样的纹路。窑工们觉得这两种纹路怪好看,就分别起名叫“蟹爪纹”和“蚯蚓纹”。

说来也怪,以后凡是在这个窑里烧出的钧瓷,窑窑都有一两件带蟹爪纹和蚯蚓纹的,间或还有 “珍珠点”出现。窑工们都感到神奇,不知是咋回事。但是有知道的。谁知道?颍河里的水族们它们知道。这是螃蟹和蚯蚓的冤魂不散啊!不该死罪,硬被判成死罪,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螃蟹和蚯蚓被炉火烧死后没多久,蚯蚓的后代们觉得这个头王太不公道,不想再在水里受欺负,就搬家来到了陆地上,拱到土里去呆着。但完全离开水还不行,看哪儿上湿,就往哪儿去,还经常在湿泥地上爬来爬去。后世的人见了,只知道蚯蚓会拱土,走泥,人们就把“蚯蚓纹”改称为“蚯蚓走泥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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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瓷镇上的事物之泥耙


不止一次听专家们讨论宋官钧的工艺问题:宋代钧器之所以瓷质细密,有油腻感,主要得益于当时陶土蕴量丰富,质地优良。

每次听后,我都感觉牵强,回到老家问父亲,父亲说:“我拉了四五十年坯,经手的陶泥堆成了山,什么样的泥巴不了解?我琢磨,还是制泥的工艺问题。你想想,现在粉碎陶土用的什么设备?古代又是什么?”父亲的话,让我想起了泥耙。钧瓷镇上的事物之泥耙。

泥耙是20世纪70年代中期被淘汰了的制泥工具。它和犁地之后用于粉碎土坷垃的土耙功能一样,也有耙齿,二尺多长;不同之处,土耙是铁条做的,而泥耙则是木棍,多采用龙山之上木质坚瓷的荆木筋条,也有用“鬼见愁”枝杈的。它们竖立着,窗棂一般,固定在碗口粗细的横杆中段,横杆的外端套有骡马的夹脖,另一端固定在一根直立的能旋转的木柱上,酷似时钟的秒针。耙齿的下方是一米宽的沟槽,沟槽呈圆环型,头一天往沟槽里平铺一层陶土,蓄满清水,浸泡一夜,天亮后,骡马拉动横杆转圈圈,像驴拉磨。这时候,水就响起来,哗哗哗……那是耙齿搅动陶土制造出的有节奏的“涛声”。这声音能传很远,隔了肖河也能听到。客人闻此,总疑心是肖河河水的鸣溅。父亲说,泥耙的声音在暗夜里很好听,有厚度;天晴薄些,听上去散碎、清爽;月黑天就厚实许多,瓷实、温和。

我曾在《泥池》一文中写到,我家住在泥耙的附近,或者说,泥耙就建在我家旁边,我总感觉,泥耙是在我出生之前就等在哪儿的,一直等我度过童年,才淡出了视线。

泥耙配有三个泥池,呈梯田状,并且紧挨着,中间有缺口相通。泥耙打好的泥浆经导流渠回环流入上游的泥池,颗粒较大的沉淀下来,较细的泥浆又流入下一方泥池。依此,待三个泥池蓄满泥浆,泥耙就可以歇息几天。这几天,它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我们常常在炎日下去澄清的泥池里“洗澡”。泥池的水温热、腻滑,稍作搅动,就白乎乎的,像豆浆,全不像肖河的河水生硬、冷冽。泥池的池底是一尺来厚的陶泥,像面筋,黏糊糊的,也不像肖河的河床,到处是锋利的瓷片。泥池的围墙是片石垒成,不用石灰黏连,往往成了螃蟹的洞穴。我们常常在节节草掩映的石缝间,用折弯的铁丝勾螃蟹,碰巧了,也能逮着黄鳝。

打水仗是“洗澡”的主要内容,只是,激烈的戏水场面,往往把池水弄得稠稠的。我们身上挂一层细细的泥屑,出池到太阳下,光着屁股排成一排晒太阳,两手拍着胯骨,齐声诵读:“拍,拍,拍麻秆;这箱不干,那箱干。”待身上出了细汗,才敢回家。回到家,免不了被母亲审查。母亲用指甲在我的胳臂上划道道儿,发白,就证明去过泥池;反之,就逃过一劫。当然,出过汗的胳臂是划不出痕迹的。为此,我得意了很久。

不知哪一天,拉泥耙的骡马被杀吃了,取而代之的,是柴油发动机,而后是电动机。柴油发动机“突突突”,完全掩盖了“涛声”,让人心生战栗;电动机速度高,泥耙的“涛声”就没了节奏。听不到“涛声”是小事,拆了泥耙,换了球磨机就彻底改变了制泥的工艺流程。球磨机是现代化工业制泥的里程碑式工具,形似大铁罐,一次能装几吨陶土。巨大的电力驱动,能让它飞速地旋转,陶土与打磨陶土的鹅卵石在罐内摩擦,产生出轰鸣的“泥石流”声音,很恐怖。到此,泥耙就全然退出了历史舞台。没了耙齿,没了“涛声”,没了泥池,打好的泥浆经管道直接送入车间,抽掉空气,滤出水分,就成了手拉坯泥巴,干湿有度,粗细均匀。但我感情上还是疙疙瘩瘩的,怎么想,都觉得它是“一风吹”。磨面不就有“一风吹”吗?它在粉碎粮食的同时,搅混在粮食里的尘土、秸秆、牛马粪也都一齐粉碎了,怎么能和泥耙比呢?(钧瓷镇上的事物之泥耙)

泥耙是靠畜力拉动,靠木质耙齿搅拌,靠导流渠沉淀,靠泥池梯田式的层层筛选,才制出了不同细度、品质不一的陶泥,按现在的说法,是绿色、是环保,而“一风吹”制出的陶泥就不敢恭维了。这是不是可以直接成为宋代钧窑瓷器陶质优异的佐证呢?

收回飞腾的思绪,看到墙壁上时钟的指针正指向子时,那是记忆里泥耙的“涛声”最动听的时刻。恍惚中,我仿佛看到,有两匹骡子从历史深处的暗夜里走来,迈着细碎的步子,义无反顾地进入了时钟,推动着秒针转圈圈,滴答、滴答、哗哗哗……

钧瓷孔雀双耳瓶的故事传说


钧瓷孔雀瓶是钧瓷中的珍品,造型非常美。瓶身两边,各有两只漂亮的孔雀,那孔雀是凤头凤目细脖颈,从背到尾,羽毛像花鳞片,五色艳丽。

相传,这孔雀瓶出在唐代。据记载,唐高祖李渊的妻子年轻时,才貌非凡,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她还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养孔雀,认为孔雀是“文禽”,不仅羽毛艳丽,而且很有德性,其德性有九:一颜貌端正;二声音清澈;三行步翔序;四知时而行;五饮食知节;六常令知足;七不分散;八不贪淫;九知反复。

父母在为她选择女婿时,根据女儿的愿望,要选择一个文武兼备的郎君。根据女儿爱孔雀的嗜好,就在屏风上画了两只孔雀,诏示天下英雄豪杰,说如果有谁能射中孔雀的眼睛,就把女儿许配给他。

但是求婚者没有一个射中的。只有李渊两箭各射中一只眼睛,成就了这门美满婚姻。人们常把射孔雀比作择婿,把孔雀作为爱情的吉祥物。

后来李渊当了皇帝,除了在后花园养了很多孔雀外,还招来名工巧匠,烧制出一对钧瓷孔雀花瓶,放在后宫,据说这花瓶不仅高雅好看,而且能驱妖辟邪。

传说,一天李渊正在后宫和皇后说话,忽见一团黑气扑进来,黑气里现出一个长发蓝脸,绿眼长舌的女人,伸手就抓皇后。皇后被吓得昏死过去,李渊伸手拔出宝剑向那妖女砍去。谁知那妖女用手一挡,宝剑飞到了一边,把李渊惊得向后退了几步,刚好碰到钧瓷孔雀瓶上。

这时那钧瓷孔雀瓶突然大放红光,那妖女见到红光转身就跑。霎时孔雀瓶的红光又变成五光十色,映得那妖女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号叫,不一会儿成了一堆碎骨。事后李渊才知道这钧瓷孔雀花瓶竟有这么大的法力,就把它封为护国宝瓶。

皇后醒来,更是对孔雀花瓶感激不尽,把它当作镇宫法宝。自此以后,历朝历代都把钧瓷孔雀瓶视为吉祥辟邪宝物,有的家庭也作为风水摆设所用。

钧瓷之源,神垕镇名字的传说


钧瓷造型挺拔俊丽,装饰简洁澄明,釉色清纯幽玄,给人们以清新泼辣的美感,是中国自古以来名扬中外的主要名片之一!那么钧瓷的产地在哪呢?我想这个问题,对于各位喜爱钧瓷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难题,钧瓷的产地就在古时候的夏邑,就是今天的禹州市神垕镇!

神垕古镇,钧瓷的发源地

那么神垕镇名字的由来,大家知道吗?

相传八仙之一吕洞宾,在唐代因官场黑暗,不予以行贿,故名落孙山,意志消沉,后经铁拐李度化,随汉钟离云游四海成仙。

宋初,吕洞宾从江西庐山来到禹州大刘山下,山下有一村镇,窑火冲天,彩霞映空。周围山上云雾缭绕,茂树密竹。于是就在山南坡一天然洞穴住下。

南山有座汉高祖庙,庙内有位高僧慧云法师,与吕洞宾交好。吕洞宾经常到庙中与慧云法师下棋,二人对弈,总是平局,一次两人开玩笑说:“我住在神前是一佛,你住在神后是一仙”。于是,神垕之名就由此而得名!

吕洞宾

这只是一个神话传说,不过神垕镇的钧瓷确实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产物,在唐朝时候钧瓷已经在神垕开始烧制了,到了宋朝达到了顶峰时期,被列为宫廷御用瓷器。

到了现代,钧瓷文化的高度已经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如今,钧瓷已经做为国礼成为中国邦交的一部分,为中国的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那么神垕之名到底由何而来?这里还有个关于神垕被四次皇封的命名由来的文章,读者可以再看看:“神垕被四次皇封的命名由来”

钧瓷以“入窑一色,出窑万彩”的魅力而名于天下,受到许许多多的文人雅士,收藏爱好者的热烈挚爱,也为钧瓷的发展奠定了浑厚的基础。

关于钧瓷的产地神垕名字由来,钧瓷文化的神话传说甚多,这只是其中之一的一个传说,如果大家还有更有趣的和钧瓷相关的神话传说,可以联系我们,与我们共分享!

钧瓷故事:钧窑鼓钉三足洗的传说


钧窑鼓钉三足洗

钧窑器型中很多都有由来的典故,今天小编为大家讲的就是钧瓷故事:钧窑鼓钉三足洗的传说

相传宋徽宗赵佶,通音律好歌舞,喜欢画画儿,字却特别差,他每次歌舞和画画儿以后,总爱临池弄墨,最让他伤脑筋的是字始终没有长进。

有一次,徽宗演乐赏舞,宫里新选进来几个漂亮的舞女,所以身心很投人,自己亲自去鼓。妙龄少女长袖翻飞,玉足轻勾,舞姿美丽极了。徽宗不知不觉饮酒饮醉了,最后被内待扶到寝宫。睡下不久,他突然起身,大呼展纸备砚。内待听到传召,忙备齐一切。徽宗衣衫不整,龙飞凤舞一般写起字来,并且笔在纸上运走,有鼓声隐隐作响,节奏感很强。写罢,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徽宗倒床又睡。内待很累,也不在意,就找地方打盹去了。

第二天早朝归来,徽宗突然发现案上有一幅好字。字体飘逸,起笔如长袖飞舞,落笔如玉足轻勾,秀丽极了。于是忙召内待,问字的来历。内待很纳闷,对皇帝说了昨晚发生之事。徽宗忙命内待再备纸砚,可他写出的字还不如从前,气得折了笔砸了砚。

后来,徽宗有天晚上做了一梦,梦到自己手持大笔,在钧瓷洗里一蘸,又在一面大鼓上一青,在鼓面上挥笔疾书,顿时鼓面上出现清雅秀丽,刚劲洒脱的字体。这鼓和上次喝醉时所击的鼓不同,这鼓下面用三只如意支撑,鼓面大,没有鼓腰,形状像是拦腰锯开的半截鼓。

钧瓷大师杨文杰传统煤烧钧瓷直口洗

徽宗醒来后把这梦说给众臣,大晟府提举周邦彦,精通音律,很得徽宗的喜爱。他为徽宗圆梦说:“皇上梦中用的笔洗是钧瓷宝洗,鼓上膏笔。这正是取鼓中的灵气,收音乐中的韵律,融在洗中。那鼓如意相托,定能心想事成。只要让阳翟(今禹州)烧制这样的器物,皇上用了,定能写出漂亮的字体来。”徽宗听了大喜,忙命阳翟官员监造这样的笔洗。

监窑官领旨,让阳翟官窑最拔尖的窑匠赶制。窑工们费尽心血,终于烧制出一件精美的笔洗:下面三只如意足、上下沿儿各有一圈鼓钉,洗里不添水,看着总是水汪汪的。

这钧瓷笔洗送到宫里,徽宗用时,膏笔不用添水,并且每次用都能听到轻轻的鼓声,写出的字自成一体(就是后来的“瘦金体”)。徽宗随即下旨定鼓钉洗为国宝,并御书“钧官窑鼓钉神洗”几个大字。这就是现在鼓钉洗的来历。

想看更多关于钧瓷故事:钧窑鼓钉三足洗的传说,请关注钧瓷历史栏目。

泥性


泥是陶瓷艺术创作的语言介质。谙熟“泥性”,是一个陶艺家必须具备的技巧功夫。何谓泥性?通常不会得到一个明晰的答案。这是因为,“泥性”是一个介乎“可说”和“不可言说”之间的概念。对泥性的理解,依赖于实践的体会和领悟。

在人类文明的幼年时代,用泥土造屋,制作器皿,是一项生存的技能。那时人对泥性的理解是直觉的、感性的。在自然经济下的农耕社会,社会化分工和工艺的进步,使陶瓷工匠的社会身份得到确立,与陶泥瓷泥打交道成为一种职业,对“泥性”的把握便成了一种口传心授的行业密技。中国的陶瓷制作技术很早就达到了巅峰状态,我们今天看千年以前的制作,依然会惊叹于其造型技巧之高超,材料把握之娴熟。那些工匠们的技艺(当然也包括对泥性的掌控)多少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陶工们说明泥的性质,通常会用诸如软、细、粗、润、湿、燥之类的字眼,这显然不是科学的描述,而是关乎人的生理感知(触觉)的形容:说到对泥性的驾驭,会用到揉、皱、拉、拍、摔、印、压、推之类的动词——可见陶工们对泥性是通过触觉和动作来感悟的,换言之,泥性所指不仅是泥的物理属性和化学成份,更重要的是人与泥之间经过长时间接触磨合达成的默契。

因此,泥性便有了两层释义,一是泥的客观属性,一是人与泥的契合程度。泥性有如水性,作陶譬若游泳,种种技巧需要经过勤奋的训练和磨砺方能习得。

过去,工匠的地位是很低下的。但是,一旦沉溺于劳作之中,他们便有了沉静的气度和自信的尊严。我们看拉坯老师傅的表演,那种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与泥共舞的景象,使人感到劳作本身也可以成为审美的对象。

拉坯的过程充满了辩证法,泥是柔软之物,在运动中,拉坯人的手赋予它筋骨,使它成为立体中空的形体:又赋予它精、气、神,塑造成丰富优美的造型。对陶工们来说,泥不是一个需要征服的对手,而是一个朝夕相处的朋友。在拉坯师傅的眼中,泥是有灵性的。他绝对不会用剑拔弩张对抗性的姿态去面对泥,而是摒弃拙力,因势利导,唯其如此,泥才能在他的手指间驯服。

拉坯者是通过双手与泥土进行对话的。对此美国陶艺家鲁迪梅尔有一段精彩的论述——我们的手可以说有它们自己的生命,它们能依赖人的意志学习。人却能藉手向世界传达他的意志。我们的手能学但不靠语言及象征模式,却靠动作。手只能靠做才能学到,总是自学的。这种身体学问我们一般称为“手艺”。“手艺”这名词很难界定,一般说来是一种学来的能力,能成功地完成某项任务。手艺不同于才分,也不同于认知。只能从演示里实习而得。手艺的品格是与权威、表现主义等格格不入的。

手艺和技艺不同,技艺重在“技”,手艺则重在“手”。手艺人强调的是劳作,劳作就是身体与外界直接发生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说,泥性是身体尤其是手的一种经验。换句话说,泥性里面有人性。

工业文明的崛起,使机器代替了手工。这是一个手艺式微的时代。不胜枚举的传统手艺在落寞中淡出了我们的视野。在某些场合,我们还能看到一些老手艺的“商业秀”,它不再与我们的生活发生直接的联系,而成为一个被观看的对象。这些表演,像一段一段的黑白影片,撩起我们的怀旧情愫。

在机械化的生产线上,泥性缺失了。我们得到的是整齐划一的、没有人“体温”的产品。在一个消弭了差异和多元性的社会里,人们处在精神家园的荒芜所带来的焦虑之中。

现代陶艺提出回归泥土,回归陶瓷语言本体的口号,要求陶艺家们全程掌控创作的每一个环节,这其实是对泥性的重新审视和强调。但是,传统陶艺以制器为目的,现代陶艺以心灵的自由表达为宗旨,这使它们对“泥性”的理解上有着不同的内涵。

泥性要在身体的动作中去体悟。拉坯是体验泥性、感受泥性的最直接的方法。拉坯工人的手对泥有着极为敏锐的感觉。拉坯成型的作品在造型上多体现为基本保持同心旋转后展现的秩序感和规整性——也就是说,从过程看,传统的拉坯技术是一种训练有素、张弛有度的对运动的控制;从成品看,却要尽可能地掩藏运动的痕迹,追求光洁细致的效果。现代陶艺则把肌理质感摆在了一个突出的位置,往往通过手的转动、揉皱、推拉、挤压、刮擦,有意强调甚至夸张运动的痕迹。一些现代陶艺作品,先利用拉坯成型再对坯体进行挤压、切割或组合从而改变其原来的规整性面貌。这种破形和扭曲实际上是对外力运动的一种暗示。

传统的成型技术,大多数情况下要进行精确的控制——人是泥的主宰。技艺娴熟的拉坯工人依据图样拉出来的作品,可将误差降到忽略不计的程度。而现代陶艺对泥性把握的一个特点则是对偶然性和机遇的迷恋。陶艺家们在长时间的对泥的把玩、揉捏中,在线、面、块的无休止的组合、聚散、铲切的操作中,等待灵感的进发。那些不断变化的肌理、形态,在某一时刻灵光一闪,与陶艺家酝酿已久的主题形象、审美意念契合,也就是说,泥作为一种语言,通过泥性的表现使自身得以实现。在陶艺家看来,泥的不确定性正是其魅力所在。

泥的语汇是丰富多彩的。每一个陶艺家都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感悟泥性。拉坯,、泥条盘筑、捏塑、泥片泥块的构筑等等,都能产生独特的、充满天然机趣的形态。现代陶艺对偶然性的重视,也便是对艺术品的不可复制性的强调。

泥与釉彩配合,再经过火的浴洗,由柔人刚,产生“陶化”和“瓷化”的质的变化,泥性才最终得以完全的彰显。对窑火的娴熟控制,其实也包含了对泥性的深刻认识。泥性是贯穿于陶瓷制作的每一个环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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