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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瓷器上的植物纹

明清瓷器上的植物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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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17

古代瓷器上的凤纹。

明清时期,文人画占据绘画主流,文人绘画时强调画家的主观创造,个体意识较浓,喜欢以物喻人,以物咏志,因此对瓷器绘画有巨大影响。作为一种图案,瓷器绘画中既有纯粹装饰意味的植物纹样,也有借鉴文人画以物喻人、以物明志的植物纹样,如松竹梅、梅兰竹菊等等。

岁寒三友

松竹梅为“岁寒三友”,备受文人推崇,是文人画钟爱的题材。

① 清乾青花松竹纹盘口瓶

② 清罗天池松树竹石图轴

松,为常绿乔木,百木之长,经冬而不凋,多比喻坚贞高洁的节操。

① 清乾隆 青花竹石纹碗

② 清赵焞夫 竹石图轴

竹,多年生常绿植物,清高而有节,性坚韧,宁折不屈,开怀大度。

梅,为落叶乔木,花朵早春先叶开放,耐寒开花。

这三种植物组成的岁寒三友图常被用于文人画中象征君子的高凤亮节。明代瓷绘上松竹梅常与洞石栏杆构成庭园景致,清代瓷绘松竹梅纹比较喜欢刻意追求写实效果。

四君子

梅兰竹菊并称“花中四君子”,也是文人极喜爱的植物,明清两代瓷器当中也大量绘制该主题。竹和梅的寓意,上面已经提到。

兰花最令人倾倒之处是居幽处而香气素淡,象征着一种不求仕途通达、不沽名钓誉、只追求胸中志向的坦荡胸襟,疏远污浊政治、保全自己美好人格的品质。

菊花凌霜飘逸,特立独行,不趋炎势,为世外隐士。菊花作为士人人格的象征,成为君子自得自乐、儒道双修的精神象征。

植物纹的流行跟社会主流风气关系很大。明代是我国发展的集大成时期,植物的题材非常丰富。清代瓷器中的植物纹样也非常广泛,自然界中有的植物几乎在瓷器上都有所反映,加上绘画技巧进一步成熟,以及瓷器胎釉更加洁白细腻,使得瓷器上的纹饰衬托的更加精致与生动,达到了明代无法企及的高峰,极大地增加了瓷器的美感,形成了富丽堂皇的艺术效果。可以说,清代是我国瓷器植物纹表现装饰的黄金时代。

结语

明清瓷器是我国瓷器装饰艺术的两大高峰,我们在欣赏古代陶瓷艺术作品的时候,既要注意整个瓷器装饰艺术的发展脉络,也要结合当时的社会风气和文化风尚,才能深入理解瓷器艺术的深刻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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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上的植物纹饰有哪些种类?


瓷器上的植物纹饰有哪些种类?

莲花纹

莲花是最早用来装饰瓷器的花纹之一,也是典型的宗教纹样之一,从南朝至清代一直盛行不衰。宋代定窑、耀州窑、磁州窑、景德镇窑、龙泉窑、吉州窑等,多在盘、碗、瓶、罐、枕上分别用刻划、模印、彩绘等手法,以串枝、缠枝、折枝等多样姿态表现优美清雅的莲纹。其中折枝式的一花一叶莲花纹比较多见,如定窑白釉盘上舒展的缠枝莲,茎蔓缠绕,莲花摇曳。串枝莲则多以环带形式布于盘壁,两朵莲花相对开放,衬托着盘心的折枝莲花。

把莲纹是莲花纹的一种形式,因将折枝莲花、莲叶和莲蓬用锦带扎成束状而得名。常见的是作对称构图的一把莲,还有均齐式构图的二把莲和三把莲,始见于宋代耀州窑青瓷的印花纹饰,其中三把莲纹样上还印“三把莲”字样。明代永乐、宣德时期把莲纹盛行,景德镇窑烧制的青花把莲纹瓷盘较为多见。

红釉莲瓣纹水注

莲瓣纹

以莲花花瓣为装饰纹样而得名。莲瓣纹在瓷器上出现始于南北朝时期,这与当时我国佛教盛行有密切关系。按所装饰莲瓣的层次,可分为单层莲瓣、双重莲瓣及多重莲瓣。按莲瓣的形态可分为尖头莲瓣、圆头莲瓣、单勾线莲瓣、双勾线莲瓣、仰莲瓣、覆莲瓣、变形莲瓣等。早期瓷器上的莲瓣纹曾作为主题纹饰出现,如着名的北朝青釉仰覆莲瓣纹大尊、五代耀州窑青釉刻花莲瓣纹渣斗、北宋定窑刻花莲瓣纹盖罐等。

宝相花纹

将自然界花卉(主要是莲花)的花头作艺术处理,使之图案化、程式化。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平面团形,以8片平展的莲瓣构成花头,莲瓣尖端呈五曲形,各瓣内又填饰三曲小莲瓣,花心由8个小圆珠和8瓣小花组成。这种团形宝相花多用于唐三彩装饰,上海博物馆藏唐三彩宝相花纹盘为典型器。另一种是立面层叠形,以层层绽开的半侧面勾莲瓣构成。此种宝相花纹多见于明清景德镇瓷器上,以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明永乐影青暗花缠枝韦相花纹碗、明成化青花宝相花纹碗为代表。

牡丹纹

指以牡丹花为主题的纹饰。唐代人崇尚牡丹,金银器等常以牡丹纹为装饰题材。宋代人受其影响,视牡丹为富贵花,瓷器上盛行牡丹纹饰,宋定窑、磁州窑、耀州窑、景德镇窑等在瓶罐、盘碗、盒枕等器皿上大量采用。表现技法有刻花、印花、绘画等;形式有独枝、交枝、折枝、串枝、缠枝等。定窑器上常出现一枝独秀的单朵牡丹,耀州窑瓷器上多见花朵两两相对,磁州窑枕面上还可见随云头形曲线绘画3朵牡丹。构图方式有适合式、对称式、均衡式等。

扁菊花纹

特指明洪武朝瓷器上的菊花图案。菊花纹饰在宋、元瓷器装饰中已经出现,花形近似团形。洪武朝瓷器则将菊花形状处理成扁圆形,因此称作扁菊花纹。一般将菊花的花蕊画成椭圆形双线圈,内填网格纹。其外围以两层长圆形菊瓣,内层菊瓣为白色,外层菊瓣填色留出白边,花形清晰,时代特征鲜明突出。

百花纹

又称“满花纹”、“万花纹”、“万花堆”。以多种花卉为题材绘满器身。始见于清乾隆景德镇窑粉彩瓷器,嘉庆朝继续流行。构图多以牡丹花为主,并绘菊花、茶花、月季花、荷花、百合花、牵牛花等花卉,蕴含百花呈瑞之意。由于百花繁密不易见纹饰地色,俗称“百花不露地”,绘画极为工整秀丽。

冰梅纹

又称“冰裂梅花纹”,创制于清康熙朝,以仿宋官窑冰裂片纹为图案地纹,然后于地纹上画朵梅或枝梅。景德镇有以青花作画的,也有以五彩作画的,以青花作画最见格调,多饰于瓶、罐、盘等器物上。康熙冰梅纹盖罐,通体以青花浓料画冰裂片纹,以青花淡料略加晕染,其间勾画白色梅花,蓝白相映,寒梅吐艳尤显芬芳,颇具文人画风韵,是典型的冰梅纹作品。晚清、民国瓷器上多有摹绘。

木叶纹

特指以植物叶片经工艺处理贴烧后在器物上形成的纹样。天然树叶经腐蚀处理后,贴在素器上,施釉焙烧,树叶的形状及脉络便清晰地留在器壁上。这种木叶贴花装饰方法是宋代吉州I窑的独特创造,装饰在黑釉瓷盏的内壁上,在黑釉的底色中显现纹饰美丽的黄颜色。木叶纹有单片树叶的,也有两片或三片树叶叠在一起的,错落有致。叶形或残叶稀疏,或满叶铺地,极富诗情和致趣。

蕉叶纹

瓷器的一种辅助纹样,因其以芭蕉叶组成带状纹饰而得名,特指以蕉叶图样作二方连续展开形成的装饰性图案,写实性的芭蕉纹不在此列。蕉叶纹最初流行于商末周初青铜器上,用作瓷器装饰则始于宋代。定窑、龙泉窑、景德镇窑多将其作为瓷器的辅助纹样,表现手法主要是划花。景德镇出土明洪武青花松竹梅纹执壶,颈部饰蕉叶纹,近腹部饰一周大小相问的云肩纹,云肩纹内绘画蕉叶的筋脉,十分奇特,好似变形蕉叶纹。

瓜果纹

指以各种植物果实为主题的纹饰。历代装饰手法有模印、贴塑、雕刻、彩绘等。始见于唐代,唐宋两代陶瓷器上多见葡萄纹和石榴纹,有缠枝葡萄、婴戏葡萄、婴戏石榴等图案,均含多子多孙的寓意。表现方式有图案性与写实性两类,构图方法多样。

三果纹

瓜果纹的一种,以二种瑞果作为装饰题材,多见于明、清景德镇瓷器上。最着名的如宣德釉里红二果纹高足杯,腹壁饰石榴、柿子、桃三种果实,其装饰技法为施白釉后先剔出j种果实的轮廓,再在轮廓内填以高温铜红釉,烧成后,红窄石般艳丽的二果纹在白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称为“宝烧”。

海石榴纹

海石榴纹从伊朗传人,最早出现在唐三彩陶器上,多与宝相花、莲花、葡萄等相配,有模印贴化,也有刻花施彩手法。其形象是在盛开的花朵中心露出饱绽的石榴果,或花苞之中满是石榴子,有的称“海石榴花”。凶石榴“千房同膜,千子如一”,被民间视为象征多子的祥瑞之果,海石榴纹成为一种占祥纹饰。

岁寒三友纹

死代景德镇窑瓷器小始见。明清沿用,凶其在器身卜绘寒冬常青的松、竹、梅而得名。此外,亦见以梅、竹、石或柏、竹、梅组成的岁寒三友纹饰。岁寒三友题材源于文人画,文人画在元代特定的政治与文化背景中产牛,采用松竹梅或梅兰竹菊等植物象征君子德行的风气,也影响到瓷器及其他一艺品的装饰。

缠枝纹

我国传统瓷器装饰纹样之一,明清时期尤为盛行。因其图案花枝缠转不断而得名,明代称为“转枝”。构图机理是以波状线与切圆线相组合,作二方连续或四力连续展开,形成波卷缠绵的基本样式,再在切圆空间中或波线上缀以花卉。并点以叶子,便形成枝茎缠绕、花繁叶茂的缠枝花茎纹或缠枝花果纹。缠枝莲、缠枝菊、缠枝牡丹、缠枝石榴、缠枝灵芝、缠枝宝相花等纹样,统称缠枝纹。

折枝纹

构图方法系截取花卉或仡果的r-枝或一部分,形似折下的花枝或花果,习称“折枝花纹”、“折枝果纹”或“折枝花果纹”,统称折枝纹。如折枝梅、折枝莲、折枝牡丹、折枝枇杷、折枝石榴、折枝荔枝等。折枝纹在瓷器装饰绘画中多作为单独纹样,也有配合禽鸟组成的折枝花鸟纹。以一枝单独使用者居多,也有作连续式或交织式组合。

忍冬纹

一种以忍冬植物为主题的瓷器装饰纹样。忍冬也称金银花、二花,为多年生常绿灌木,枝叶缠绕,忍历严寒而不凋萎,因此而得名。陶瓷装饰中的忍冬纹通常是一种以三个叶瓣和一个叶瓣互生于波曲状茎蔓两侧的图案。忍冬纹始见于魏晋时期浙江一带的青瓷上,与佛教的传人有关。南北朝时期较为盛行,常与莲瓣纹相配作为主题纹饰。主要表现手法是刻划。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南朝青釉刻花忍冬纹单柄壶是典型器物,表现风格比较写实。

卷草纹

又称“卷枝纹”、“卷叶纹”,是一种典型的瓷器装饰纹样,因其以柔和的波曲状线组成连续的草叶纹样装饰带而得名。唐代已十分流行,日本人称之为“唐草”。图案为植物枝茎作连续波卷状变形,构图机理似缠枝纹,是以波状线与切圆线相组合,作二方连续展开,形成波卷缠绵的基本样式,再以切圆线为基干变化出有规则的草叶或茎蔓,形成枝蔓缠卷的装饰花纹带。卷枝纹与缠枝纹最大的不同是仅出现枝茎或草蔓,不出现花卉或花果。缠枝纹虽也图案化,但写实性仍较强,而卷枝纹则较凝炼概括,更具抽象性。卷草纹与卷叶纹也有细微差异。卷草纹只见茎蔓,不见叶形。卷叶纹则叶形明显,极类忍冬纹。卷枝纹源于魏晋南北朝时期流行的忍冬纹,但更规范也更细致,通常只作为辅助纹饰。

过枝纹

又称“过墙花”、“过墙龙”,是一种特殊的纹饰构图,指器物内壁与外壁或器盖与器身的纹饰相连,浑然一体,宛如花枝越墙头,从外壁伸至内墙。有过枝花卉、过枝花果等纹样。《饮流斋说瓷》载:“过枝,成化开其先。”清代开始流行起来,以雍正、乾隆、道光、光绪等朝为盛。过枝花卉多见于盘、碗、瓶等粉彩器上,有过枝牡丹、过枝菊花、过枝梅花等。尤其是表现“一枝红杏出墙来”诗境的过枝花卉纹,令人称绝。

皮球花纹

以多个大小不一、花色不同的团花有规则或无规则地分布在装饰画面上,宛如跳动的花皮球,因而称作皮球花纹。皮球花纹的基本单位是团花,即圆形适合纹样。团花纹成熟于隋代,隋唐陶瓷器上常见,多以模印手法制作。明、清两代团花纹再度盛行,且内涵远比隋唐时期丰富,表现手法主要是彩绘。

明清瓷器上的纹饰


明清瓷器的纹饰中,常有故事题材或寓意题材,有些题材耳熟能详,有些却鲜为人知。这些瓷画题材越来越受到陶瓷学者和收藏家们的关注,成为研究的重要课题。今日将一些题材尝作浅析,以期引玉,与诸家交流。

青花象纹笔筒

明崇祯年间 1634-1643年,高 19。5厘米 口径 19厘米 足径 18厘米,巴特勒家族藏。

笔筒的绘画具有典型的转变高峰期风格:以一簇簇V型符号表示草地,多层次的山石,也有常见芭蕉和松树。具备这些特征并带有纪年的器物,制作于1634-1643年间。

笔筒器身所绘为大象洗浴的仪式称为“扫象”,流行于明代晚期,象征净化心灵之意。

苏武李陵故事

明崇祯年间 1635-1640年,高 30厘米 足径12。5厘米,巴特勒家族藏。器腹绘汉李陵和苏武会面的场景。李陵是汉代一名年轻有为的将军,在征讨匈奴的战役中因寡不敌众被俘。武帝将其全家抄斩。李陵因而不愿返汉。后武帝遣苏武出使匈奴,却为单于所拘。单于以李陵作说客劝降苏武,十八年后方获释。画面所表现正是苏武和李陵第二次会面的场景,李陵对苏武的忠贞不渝表示敬意,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亏于心。

明末遭受满人的侵袭,盖罐的故事反映了对明廷忠心不二的政治意愿。

布袋和尚故事

明崇祯 1628-1644年,高 20。8厘米 口径 17。3厘米 足径 11。3厘米,上海博物馆藏。器外青花画面应为布袋和尚,周围有六童子。或拉念珠,或爬上他肩头挠耳,或拉他衣服。另外一只鞋被穿走了,禅杖也被抗走了。面对这帮淘气的小顽童,和尚不气不恼,依然乐呵呵。这是布袋和尚的本色和可爱之处。

据文献记载,布袋和尚为五代梁时明州奉化(今属浙江)人,名契此,号长汀子。传说常以仗挑一布袋入市,见物即乞,出语无定,随处寝卧,形如疯癫。后梁贞明三年(917年),端坐岳林寺磐石,说偈曰:弥勒真弥勒,分文千百亿。时时示时人,时人自不识。遂入灭。后现于他州亦负布袋而行。长期以来,有关布袋的绘画作品时有发现,明末和以后清代景德镇瓷器上,这样的题材屡见.

竹林七贤故事

明崇祯 1628-1644年,高21。1厘米 口径 18厘米 足径 17。2厘米,上海博物馆藏。

伯夷叔齐故事

青花伯夷叔齐故事图笔筒

明崇祯 1628-1644年,高21。9厘米 口径 18。4厘米 底径16。8厘米,上海博物馆藏。直身,平底 青花山水人物展现了山水掩映下的城墙外,两名平民打扮的人物,正向由武士和侍女簇拥的帝王装束的骑马者拱手致意。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伯夷,叔齐不食周粟的故事。拱手者为伯夷和叔齐,帝王装束者为周武王。

青花丙吉问牛故事缸

明崇祯 168-1644年,高16。6厘米 口径:21。1厘米 足径:10。7厘米,上海博物馆藏。外壁绘青花山水人物图。在湖光山色的景致映衬下,一名农夫手牵一头水牛,面对一位朝廷官员,官员身后有执旗幡和扇,牵马,捧物的三名侍从,此图为丙吉问牛的故事。

文王求贤故事

五彩文王求贤故事图盖罐

明崇祯年间 1640-1643年,高:19厘米 口径:17厘米,巴特勒家族收藏。器身绘画采用红、绿、黄、紫、松石绿以及黑色多种彩料,表现周文王访求姜太公的故事。罐盖绘八婴游戏图。其中一个在放风筝。盖与器身多处以淡松石绿色敷彩,使此罐更显珍贵。

二仙故事图碟

明崇祯年间:1640-1643年,高:5厘米 口径:21厘米 足径:8。5厘米,巴特勒家族收藏。碟胎体厚重,弧壁。口沿涂有一周酱釉。圈足无釉粘砂,底施釉。碟内以红彩,两种不同色调的绿彩,以及黑彩描绘了八仙中的铁拐李和蓝彩和。背景为山水图,二仙衣服飘扬,一小鬼从李铁拐的葫芦里冒出来。二仙所走的地面淡施红彩,使画面显得非常写实。此外,画中可见多层次的岩石和V字形草地。具有明显转变高峰期的特征。

五彩海水龙纹盘

明崇祯七年(甲戊)1634年,高:5。6厘米 口径:26。3厘米 足径:16。2厘米,上海博物馆藏。

敞口,深圈足。足外端内敛。器内画五彩文饰两组内心为云龙纹,内壁一圈饰海水,有对称礁石松树四处。外壁绘赶珠龙两条。五彩用彩浓重,手感十分明显。底心釉下有青花双圈款,内书“甲戊春孟赵府造用”。

明太祖朱元璋在立国之后,曾分封了许多子孙为王。此盘应为末代赵王朱慈瀚定烧作品。在明代许多王府用祭器都是由朝廷提供。如宣德时期,皇家曾为赵王府定造磁州窑瓷器。在崇祯7年五彩海水龙纹盘上,再次出现与赵王府有关的瓷器内容,这在瓷器历史上是很少见的事情。因为许多王府用瓷都没有年款。

严格地说,此盘具有明代官窑风格。五彩彩料与明代晚期万历时期的官窑五彩器十分相似,绘画风格也十分接近。只是制作水平稍显粗糙。龙纹也显得苍老,似乎预示着明朝的衰弱。

青花钱塘梦故事盘

明崇祯 1628-1644年,高:6。5厘米 口径:33。3厘米 底径:19。2厘米,上海博物馆藏。盘所描绘的是苏小小和司马才仲的离奇爱情故事。

司马仲才为北宋时期文人,曾在苏东坡的举荐下,于秦观幕为官。年轻时在洛阳曾经梦见一美人擎帏而歌,问其名曰:西陵苏小小也。问歌何曲?曰:《黄金缕》。苏小小是南齐时期钱塘的名妓,貌绝青楼,才空士类,当时莫不艳称。后红颜薄命早卒,被葬于西泠之畔。但以后人们却常见苏小小出现在西湖边。若干年后,司马仲才前往杭州西湖苏小小墓前拜谒。当天夜晚,梦见苏小小,并与之相爱。三年之后,司马仲才死于杭州并葬于苏小小墓侧。这是一个超越了时空,地域的爱情故事,两者时间上相隔百年,在人鬼之间产生了凄美委婉的爱情,惊天地而泣鬼神。

蟾宫折桂

4111 清康熙 青花蟾宫折桂图罐一对

4346 清顺治 青花五彩蟾宫折桂图将军罐一对

蟾宫折桂寓意登科及第,此两对拍品画面构图相似,蟾宫之中,嫦娥及侍女正将手中桂枝给予青云直上的三名书生。

相传月中有蟾,故名“蟾宫”。《淮南子》中记载“羿妻姮娥之奔月,托身于月,是为蟾蜍,而为月精”。“折桂”最早用来形容出众的人才,《晋书·郤诜传》中记载“武帝于东堂会送,问诜曰:‘卿自以为如何?’诜对曰:‘臣鉴贤良对策,为天下第一,犹桂林之一枝,昆山之片玉。’”至唐代由于科举盛行,又因相传蟾宫中有桂树,逐渐将“蟾宫折桂”一词用来比喻登科及第。

和合二仙

4121清雍正 青花加彩和合二仙摇钱树图观音瓶

和合二仙是中国民间神话中主婚姻和谐的神仙,常以蓬头笑面形象出现,手持荷花和圆盒,寓意和合美满,因寓意美好,深受喜爱。本品以通景绘和合二仙立于巨大摇钱树之下,具有和谐美满、财源广进的双重寓意。

关于和合二仙的传说有不同版本:一说唐代高僧寒山和拾得,二人情同手足,至雍正时封寒山为“和圣”、拾得为“合圣”,和合二仙由此扬名;一说唐代僧人“万回”,一日往返万里带回远方兄长的家书,亦称“和合”。

桃花源记

4322 清雍正 粉彩人物纹盘口琵琶尊

本品画面中,一男子居于左侧,身旁有船桨。与之对立四人,其中一高士呈迎接姿态,老妪侧坐,身后女子正在与小童玩耍,一派安宁和乐景象。四人身后洞石旁更有一株桃花,为确定故事主题提供重要线索,即为《桃花源记》。

《桃花源记》为东晋陶渊明代表作,为《桃花源诗》序言,借武陵渔人(本品画面中男子即为武陵渔人,身侧船桨为身份标识)行踪,引出与世隔绝的桃花源,将现实与理想联系起来。画面中高士或为作者陶渊明,身后老小共享天伦,体现出桃花源中和谐美满的生活状态,表达出《桃花源记》中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

麻姑献寿

4355 清光绪 洒蓝釉描金麻姑献寿图观音瓶

本品以洒蓝地描金技法绘制麻姑献寿图,金彩保存较好,颇为难得。

麻姑献寿是非常常见的瓷器装饰纹样,因其寓意美好,故而备受喜爱。葛洪《神仙传·麻姑传》中有关于麻姑的记载,麻姑应东汉时仙人方平之召唤,降于蔡经家,自称见过东海三次桑田变化,故而由此以麻姑比喻高寿。另外,还有西王母寿辰时其于绛珠河边以灵芝酿酒祝寿的故事,故有麻姑献寿之谓。

羲之爱鹅

4072 清康熙 青花淡描羲之爱鹅图高足杯

本品以淡描之法绘高士端坐,相向一童子捧鹅前行,画面简洁明快,寥寥数笔便描绘出一幅羲之爱鹅图。

众所周知,书圣王羲之尤爱鹅,据说其精研书法体势,得益于鹅之体势。而其爱鹅之事广为流传,是因为他曾给一位山阴道士书《黄庭经》后“笼鹅而归”。而“羲之爱鹅”属于“四爱”之一,关于“四爱”之说有多种不同说法,主流者有两种,其一为“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林逋爱梅、黄庭坚爱兰”;其二为“王羲之爱鹅、陶渊明爱菊、苏东坡爱砚、米芾爱石”。

伯夷叔齐

4082 明崇祯 青花伯夷叔齐人物故事图大笔筒

本品画面中心二人着长袍,跪地拱手致意,应为伯夷与叔齐,相对一年轻者骑于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是为周武王,旁一老者亦骑于马上,伸手点指,似与武王交谈,是为姜子牙。

伯夷叔齐叩谏周武王的故事,据司马迁《史记》卷六十一《伯夷列传》载“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齐。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于是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人也。’扶而去之。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及饿且死,作歌……”后人多颂扬伯夷、叔齐为忠烈之士。伯夷叔齐的故事也是瓷器上常见的装饰纹样,这与《封神演义》在此时之流传甚广也不无关系。同时伯夷叔齐这种具有“殉节”精神的故事,在明末清初这个改朝换代的时期流行,也颇为值得玩味。清籁阁藏《封神演义》中便有一幅伯夷叔齐叩谏周武王的版画,可引而对读。

清籁阁藏《封神演义》伯夷叔齐图

饮中八仙

饮中八仙指唐代嗜酒好仙的八位文豪,即贺知章、汝阳王、李适之、崔宗之、苏晋、李白、张旭和焦遂,杜甫为八人作《饮中八仙歌》,广为流传。瓷器中常以饮中八仙为题材,将不同人物特点跃然器上,别有风趣。

4311 明崇祯 青花饮中八仙图围棋罐

本品所描绘场景为二人对饮,一人举杯进饮,而对坐之人早已不胜酒力,昏睡过去。画面所呈现的是酒仙的豪放姿态,对照《饮中八仙歌》中,或为描述李适之一段“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

木兰秋狝

4317 清雍正 粉彩木兰秋狝图大盘

通过本品画面中的大帐、旌旗、侍卫和马上男子手上的猎鹰,可以判断此图为围猎场景。画面中人物均着清装,由此可进一步判断应为木兰秋狝的场景。

木兰秋狝,是清代皇室权贵秋季围猎的盛事,木兰为满语,意为猎鹿。古时四季围猎均有不同称谓,春日称搜、夏日称苗、秋日称狝、冬日称狩。而猎鹿一般在每年的七、八月间进行,故称“秋狝”。为了举行“木兰秋狝”,清政府还专门在内蒙古昭乌达盟、卓索图盟、锡林郭勒盟和察哈尔蒙古四旗的接壤处设置了木兰围场。

竹林七贤

4441 清康熙 青花竹林七贤图盘一对

竹林七贤指的是晋代七位名士——阮籍、嵇康、山涛、刘伶、阮咸、向秀和王戎。南朝宋刘义庆的《世说新语•任诞》中记载“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这七人因生活上不拘礼法,追求清静无为,被道教隐宗妙真道奉为宗师。竹林七贤也是康熙时期较为常见的瓷器装饰纹饰。

耕织图

4446 清康熙 青花耕织图之择茧图大碗

《耕织图》是我国古代为劝课农桑,采用绘图的形式详细记录耕作与蚕织过程的系列图谱,最早由南宋绍兴年间画家楼俦所作,此后受到历代皇帝的推崇。清康熙帝南巡时见到《耕织图》后,感慨于耕织劳作之苦,传命内廷供奉焦秉贞在楼氏基础上,重绘《御制耕织全图》,并亲撰序文,于每图上亲笔题写七言诗,首开清代皇帝亲颁《耕织图》的先河。康熙《御制耕织全图》共计有耕图和织图各23幅,本品所绘择茧图为织图第十一图,焦秉贞所绘之图与器上所绘十分相似,可资比较。

《御制耕织全图》·织图·择茧图

西厢记

众所周知,《西厢记》是一部受众很广的戏曲,全名《崔莺莺待月西厢记》,元人王实甫撰,也是明清瓷器上常见的装饰纹样,而且每一折均深入人心,所表现的故事情节清晰明了。

“墙角听吟”

4293 清康熙 青花西厢记人物故事图盘

这一折所描绘故事为莺莺与张生隔墙对吟,互诉情愫。张生所吟为“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喧皓魄,不见月中人。”莺莺小姐闻声动情,对吟“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二人以诗传情,传为佳话。成书清代的《绣像西厢时艺》中有这一幕的版画,场景相似,可资比较。

《绣像西厢时艺》墙角听吟图

“长亭送别”

4297 清康熙 青花西厢记人物故事图折沿大盘

这一折讲述张生为了使得老夫人同意其与莺莺成婚,进京赶考前,莺莺于长亭为其送别的场景。二人依依惜别,又有对吟“弃掷今何在,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人生长远别,孰与最关亲。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所吟诗句与二人月下传情之诗句颇有前后呼应之意,情浓意重。

《绣像西厢时艺》长亭送别图

玉簪记

4306 清顺治 青花玉簪记人物诗文笔筒

本品描绘画面为一男一女,二人月下佳期,画面简洁,背题诗曰“松舍青灯闪闪,云堂钟鼓沉沉。黄昏独自展孤衾,欲睡先愁不稳。一念静中思动,遍身欲火难禁。强将津唾凡心,无奈凡心转盛。”

《玉簪记》为明代戏曲作家、藏书家高濂所作,被誉为传统十大喜剧之一,脱胎于关汉卿《萱草堂玉簪记》。故事描述了开封府丞之女陈娇莲为避靖康之乱,于金陵城外女贞观皈依为尼,法名妙常。书生潘必正落第后不愿还乡,因其姑母为女贞观主,故寄寓观中。二人在相处中冲破礼教和佛法,终结连理的故事。

三国演义

《三国演义》是中国第一部长篇章回体历史演义小说,是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也是我国最为耳熟能详的古典文学作品。作者罗贯中以东汉末年到西晋初年这百余年为时间背景,以描写了魏、蜀、吴三个势力之间的政治和军事斗争,塑造了一批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上演了一幕幕气势磅礴的战争场面,同时也反映了各类社会斗争与矛盾的转化,概括了这一时代的历史巨变。

“二乔并读”

4321 清雍正 粉彩二乔并读人物故事图盘口瓶

本品画面中描绘两名妙龄少女,共坐同榻,共读一书,是为颇为常见的瓷器装饰题材——二乔并读。

二乔指东汉末年乔玄的两个女儿大乔和小乔,《三国志·吴书·周瑜传》中记载“时得乔公两女,皆国色也。策自纳大乔,瑜纳小乔。”大小二乔常以并读形象出现,历代也有不少诗篇赞颂江东二乔,如明人高启有《过二乔宅》中提到“二乔虽嫁犹知节,日共诗书自怡悦。”便是描述二乔并读的场景。

“三英战吕布”

4342 明崇祯 青花三国演义之三英战吕布人物故事图花觚

本品所描绘画面中吕布在前,策马飞奔,手持方天画戟,且走且战,身后刘关张三人各持兵器,驱马追赶,是为广为流传的虎牢关三英战吕布的故事情节。

三英战吕布的情节出自《三国演义》第五回“发矫诏诸镇应曹公破关兵三英战吕布”,曹操联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上将吕布一连打败众将之后,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在虎牢关与吕布大战的故事。

除了上述外,还有一些作品题材未能辨识,现也一一奉上,供大家一同研究探讨。

青花人物故事笔筒

明崇祯 1628-1644年,高19.9厘米 足径: 18.5厘米,上海博物馆藏,各位研究研究是什么故事吧。

青花人物故事笔筒

明崇祯 1628-1644年,高 17。2里面 口径:10。4厘米 足径:10。1厘米,上海博物馆藏。笔筒细长,直身,平底。底微内凹。底部露胎。有放射状跳刀痕。内外器白中闪青的釉色,器外上下花朵纹,水波纹暗花边饰,均显示出明确的崇祯产品特征,各位研究研究是什么故事吧。

4359 清晚期 粉彩人物纹瓶

画面绘亭台楼阁,三男子于高楼上向下望,楼下多位女子策马扬鞭,娇柔与英武之气并存,颇具特色。

4360 清光绪 五彩人物纹罐

画面以五彩绘制,内室二人掩面而泣,其中一人正欲自缢,外厅则有一和尚模样者意欲拦阻。画面内容颇为少见,应为某长篇故事一折。

4362 清中期 五彩人物纹大盘

画面以河岸为场景,三位高士立于岸边,几位随侍正手持长钩,营救一落水之人,河里一仕女怀抱婴儿作于木盆之中,几只喜鹊正奋力抓住盆边使其不沉。画面人物众多,内容颇为奇特复杂。

4363 清同治十三年(1874年) 碧珊绘粉彩人物纹铺首尊

作品一侧录唐代诗人常建《题破山寺后禅院》一首“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都寂,但馀钟磬音。”“同治甲戌(1874年)季冬下浣劳欣碧珊”款、钤印“碧珊”。画面内容分为两部分,一侧绘一高士端坐于车上,前有人拱手作揖;另一侧一将军骑于马上,前有数人屈膝跪拜。整个画面绘制颇为细腻,人物数量众多,且生动形象,但故事内容似乎与诗文并无关联,颇为值得研究。

明清瓷器上的梵文纹饰


明清瓷器上有一种常见的纹饰是梵文字。这种文字没有一定的梵文知识,很难识别。许多玩瓷器的人,碰到这种纹饰或者避而不谈,或者望字生义瞎扯一气,很少有人能把它讲清楚的。事实上,明清瓷器起初以梵文作为纹饰有它宗教上的用意,但瓷画工匠未必真正懂得梵文,因此后来写错、瞎写一气也是常见的现象。所以,要弄清楚明清瓷器上梵文的含义,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本文对这种瓷器上的梵文谈不上全面解读,只是一种浅谈。

要研究梵文纹饰,有必要先对梵文文字有一个基本的了解。梵文原本是古代印度地区产生的文字,也是印度佛教使用的文字。梵文的书写方式自古以来发生过较多变化,作为常识,我们需要知道它有三种影响较大的写法:悉昙体、兰札体与天城体。

梵文悉昙体是一种古老的字体,使用的时间大约是公元六世纪到十二世纪。南朝时期这种梵文开始传入中国。到唐代开元年间,随着善无畏、金刚智、不空等印度密教僧人的到来,悉昙体书写的密教佛经在中国传播。唐后期,日本留学僧空海来中国学习密教,又把密教和悉昙体梵文传到日本。唐末、五代时,佛教在中国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悉昙体梵文也随之消亡。但空海传到日本去的悉昙体梵文却一直作为国宝传承了下来。所以今天,正宗的悉昙体梵文,印度学不到,中国学不到,只有日本能学到。

瓷器上的梵文纹饰

瓷器上的梵文纹饰

梵文兰札体出现于十一世纪左右。大约十世纪时,印度密教再次传到西藏地区形成藏传密教,藏族密教信徒书写梵文时创造了兰札体写法。元代时,随着藏传密教传入汉地,兰札体梵文也在全国流行起来。藏传密教在元、明、清三朝一直对中国社会有影响,尤其是对皇家影响巨大,因此兰札体梵文也一直存在于中国人的生活中,明清瓷器上的各种梵文字,基本上都是兰札体也就不奇怪了。如今,兰札体梵文在西藏地区仍然广泛使用,比如密教寺庙的壁画、转经轮上的六字大明咒等等,都用兰札体书写。

古瓷器上的莲纹


定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丰富精美的装饰是它的突出特点。北宋早期,定窑的装饰技法以刻划花为主。1969年定县北宋塔基出土的一百多件定瓷,绝大部分是定窑早期产品。其中高达65.5厘米的龙首净瓶堪称宋代莲纹层次最多、最精美的作品。净瓶从顶到底部装饰着五组连瓣纹,自上而下分别为单层、双层、三层、四层,上三组采用刻划手法,下两组采用浮雕手法,刀法犀利,立体感很强。从宋辽早期墓葬出土的定瓷看,刻划莲瓣纹是这一时期的主要装饰手段。北宋后期定窑刻划花和印花装饰达到成熟地步。“刻花器皿最常见的是莲纹,这种花纹在涧磁村窑址碎片中所占的比重很大”。杭州北大桥宋墓出土的定窑划花盘,盘心装饰简洁的一花一叶,随凤摇曳的荷叶映衬着亭亭玉立的莲花,画面清新典型,刀法潇洒秀丽。这种一张荷叶托起一朵莲花的图案在宋代十分盛行。定窑莲纹千姿百态,布局富于变化。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刻花梅瓶,腹部饰两朵迎风开放的莲花和侧垂的枝叶,上下辅以菊瓣及蕉叶纹,主题鲜明,疏落有致。印花器皿也以花卉图案为多,常见的有牡丹、菊花等。印花在风格上与刻花迥然不同,构图严谨,讲求对称,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盘类的中心常装饰莲花水禽,四周辅以牡丹、莲花、萱草及飞凤等。层次分明,格调和谐统一。

磁州窑是北方民间著名的窑系。产品种类繁多,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民间色彩。在观台镇窑址碎片中,划花的盘碗数量最多。纹饰均在器里,刻划深刻,线条明快流利,纹样的空隙部分多用篦状工具划出细密的线条。题材以花卉为主,尤以荷叶莲花最多。刻划技法熟练,构图随意性很强,莲瓣及荷叶往往自由地越出边框。这种不拘一格的作风,充分体现出北方民窑粗犷豪放的特征。釉下绘划黑花是磁州窑最精致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在敷好化妆土的胎体上用黑彩绘出黑花,再用尖状工具划出花蕊及叶筋,剔掉黑彩的部分露出洁白的化妆土,形成强烈的黑白对比。这类作品的主题纹饰大多是缠枝牡丹,莲纹作为辅助纹饰装饰在下部。

耀州窑在北宋初期主要烧制越窑风格的青瓷,盘碗外壁多采用浮雕技法装饰双层莲瓣纹。中期以后刻、印花工艺日趋成熟,有时在一件器物上兼用刻花、划花、印花等几种手法,艺术效果十分完美。刻花青瓷以莲纹最为常见,刀法宽阔有力,线条粗放。印花瓷器除了单纯的莲荷图案外,还有水禽莲荷、婴孩戏莲等。耀州窑的把莲纹最有特色。“印花把莲多出现在小碗的碗里,以海水为地的稍多,主题以莲花、莲实、荷叶或茨菇叶四五枝为一把;印有两把莲纹的,用交错对称布局;印三把莲的,并印有‘三把莲’三个字,使我们由此得知这种纹饰叫‘把莲’,意为一把或一束莲花。”1972年甘肃华池县出土的耀州窑荷叶盖碗是一件器形与纹饰巧妙结合的佳作。盖碗口沿做出六个向下卷曲的缺口,俯视如同荷叶一般。碗盖状如荷叶,边沿有六个向上卷曲的缺口。上下缺口互相吻合,造型精巧,新颖别致。

龙泉青瓷是继浙江的越窑、欧窑之后兴起的青瓷体系。装饰技法以刻划为主。早期产品与欧、越两窑有许多相似之处,尚未形成自己的风格。北宋中期以后,刻划花逐渐由纤细娟秀向繁密发展,器物外壁经常装饰一种带叶脉纹的莲瓣。南宋是龙泉刻花青瓷的全盛时期。此时其它窑系已不甚流行的莲瓣纹在这里仍作为主要纹饰盛行不衰。“外壁单面刻制莲瓣的装饰似乎已成为各类制品的共同花纹,几成一个时期的装饰风格。这种半浮雕式的刻花莲瓣纹,中脊显明而挺拨,瓣面自中脊坡向两侧,大小相间,形成双层仰莲,象一朵盛开着的荷花”。

试论中国瓷器上的莲纹


莲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古代又称芙蕖、芙蓉。《尔雅·释草》“荷,芙蕖……其华菡萏,其实莲,其根藕。”疏“芙蕖其总名也,别名芙蓉;江东呼荷;菡萏,莲华也。”千百年来,莲以它美丽的花形,芬芳的气质,不染纤尘的高洁品德深受世人的喜爱。

在我国古代文学作品中很早就出现了描写莲的诗句。“彼泽之陂,有蒲与荷”(《诗经·陈凤·泽陂》);“山有扶苏,隰有荷华”(《诗经·郑风·山有扶苏》);“制菱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屈原《离骚》)。南北朝乐府民歌中咏莲的作品更是屡见不鲜。“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生并头莲”(《清商曲辞·青阳度》);“千叶红芙蓉,昭灼绿水边”(《清商曲辞·读曲歌》)。一曲曲清新秀丽的民歌把江南水乡莲花盛开的美景描写的如诗如画。唐诗中也不乏赞美莲花的作品。“莲开花覆水,莲谢藕在泥。不学清萍叶,随波东复西”(丁鹤年《采莲曲》);“看取莲花净,应方不染心”(孟浩然《题大禹寺义公禅房》)。宋代著名学者周敦颐更是爱莲成癖,他在《爱莲说》中写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浊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一段尽善尽美的描写,充分表现了作者对莲花的倾慕之情。

我国用莲花作为装饰题材大约始于周代。美国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有一件西周晚期的青铜器“梁其壶”,壶盖四周饰有一周镂空的莲瓣作为盖钮。湖北京山出土的春秋早期“曾仲游父壶”,盖顶上也饰有类似的莲瓣钮。以上两件器物是我国早期以莲为纹饰的范例。这时的莲纹缺乏写实感,可以看出是由流行于西周中晚期到春秋早期青铜饪食器和酒器上的波曲纹(旧称环带纹)演变而来的,属于较为抽象的莲纹。到了春秋中晚期,青铜器上的莲纹开始趋于写实。1923年河南新郑出土的莲鹤方壶是一件装饰写实莲纹的代表作品。壶盖四周外侈的双层透雕莲瓣形象逼真,已经非常接近真实的莲瓣。与其相似的还有1955年安徽寿县出土的莲瓣方壶。河北易县燕下都十六号墓出土的陶方壶也装饰有类似的莲纹。战国陶器上的莲纹基本上延续了春秋时期的风格,但莲瓣数量明显减少。

东汉时期,佛教自印度传入我国。经过逐渐的适应和缓慢的流传,到东晋、南北朝时已遍及大江南北。随着佛教的到来,佛教艺术随之兴起。莲花作为佛教文化中的重要文化象征,是佛教偶像崇拜和佛教艺术中常见的图案。传说釉迦牟尼降生前,宫廷中百鸟齐鸣,四季花木一同开放,池中开出大如伞盖的莲花。釉迦牟尼得道成佛后,每当他传教说法时,都坐在莲花宝座之上。在有关佛教艺术的雕塑作品中,诸佛所坐的台座也多为莲花形。佛经中把佛所居住的地方称为莲华世界,“莲华世界,是卢舍那佛成道之国”(《华严经》)。佛教经典也有以莲花题名的。《法华经》全称《妙法莲华经》,是大乘佛教的一部重要经典。经的名称以“妙法”比喻所说教法微妙无穷,以“莲花”比喻经典的洁白高雅。就连僧众所披的袈裟也与莲花有密切关系,“袈裟又名莲华衣,谓之不为欲泥所染故”(《释氏要览·上·法衣》)。总之,在佛教艺术中莲花的图案造型随处可见,无论是石窟寺的柱础、藻井,还是佛像的台座、背光,都普遍与莲花有着不解之缘。莲花纹饰出现在我国瓷器上面,则首见于六朝青瓷。

魏晋南北朝是中华文化大融合的时代。中国的汉族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与来自印度的佛教文化互相融合,共同推进着中国文化艺术的发展。受佛教艺术的影响,三国、西晋瓷器上出现了佛像、忍冬等与佛教有关的纹饰。江苏金坛西晋墓和浙江平阳元康元年墓出土的青瓷谷仓,腹部均贴饰模印佛像。佛像身披袈裟,双手合抱坐于莲花台座之上。东晋晚期,瓷器上开始出现了简单的莲瓣纹。

东晋青瓷在质地和釉色上比以前有显著提高,“瓷”的特点更加鲜明。为突出青翠如玉的釉质,东晋青瓷一改早期繁缛的装饰,仅饰以简单的弦纹或褐色彩斑。东晋晚期,盘碗类器物开始装饰简单的刻划莲瓣纹。南京大学北园东晋墓出土的茶黄釉钵,外壁刻划简单削瘦的莲瓣十七瓣。镇江阳彭山出土的莲瓣纹碗,每个花瓣由数条极细的划线组成。以上两处墓葬出土的刻莲瓣纹器物与浙江萧山县上董窑遗址的盘碗残片非常相似。从现有资料看,东晋青瓷中饰有莲瓣纹的器物数量有限,品种也较少。一般碗类多装饰在外壁,盘类则装饰在内心。装饰技法也较单调,多属划花、刻花之类。

南北朝时期,佛教受到统治者的重视和扶持。据史载,南朝梁代佛教最兴盛时佛寺多达两千多所,北魏末期僧尼多达两百余万人。随着民间信佛者的剧增和大量寺庙、石窟的修建,佛教艺术的影响已深入到各个领域。在各种工艺品中,莲花题材几乎无处不见。它从东晋时期的初露端倪发展到了鼎盛时期。莲纹此时不仅大量装饰在盘碗类圆器上,也广泛用于罐、尊等琢器上。装饰技法大为拓展,更为丰富,除了延用重线浅刻外,还采用浮雕、堆塑、模印帖花等多种技法。

1977年浙江宁波发现两处南朝早期窑址(云湖窑)。出土的莲瓣纹盘碗与东晋上董窑十分相似,也是用流畅有力的线条在器物外壁或内心用重线刻出简单的莲瓣。但云湖窑的莲瓣有单瓣和复瓣、有筋和无筋之分,有的盘碗内外均饰以莲瓣纹。此外,还有少量刻成凸莲瓣,装饰手法比东晋时期有所发展。江西吉安齐永明十一年墓出土的青釉盘是南朝莲纹的典型式样。盘心浮雕重叠莲瓣,中心以弦纹构成的圆圈内每三个大小同心圆组成一个莲子,均匀排列,看上去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类似的器物在江西、江苏的同期墓葬中经常可见。莲瓣一般为四至十二瓣,中心以不同数量的同心圆象征莲子。

这一时期罐类上的莲纹尤具特色。河北平山北齐天统二年崔昂墓出土的青釉四系罐,上腹部塑覆莲八瓣,莲瓣肥宽,瓣尖凸出外卷,瓣内阴刻蕨草纹。造型丰满浑厚,稳重大方。河北磁县东魏茹茹公主墓出土的青釉仰覆莲带盖六系罐,肩腹之间覆莲一周,半球形盖面上堆塑两层立体斧仰莲,这种堆塑莲瓣纹与器形巧妙地融为一体,既美观又适用,具有北方制瓷工艺的特色。与南方盛行的刻划、浅浮雕莲纹相比,在装饰效果上似乎更胜一筹。

1948年河北景县封氏墓群出土的四件青釉仰覆莲花尊,造型雄伟,装饰瑰丽,是代表南北朝莲纹装饰水平的典型作品。莲花尊除颈部堆贴两组飞天、兽面纹外,自肩部至足部装饰六层不同形态的仰覆莲瓣。第一、二层模印的双瓣覆莲贴在肩腹之间,莲瓣圆润舒展;第三层恰在器腹中部,莲瓣最长,瓣尖凸起微向外卷,每瓣还加饰一片模印的菩提叶纹;第四层仰莲贴在下腹部,瓣尖略微上卷。最底部的高足上堆贴两层覆莲。各层莲瓣分别采用印贴、刻划、堆塑等技法,华缛精美,仰覆呼应。山东淄博和庄北朝墓出土的莲花尊体形瘦长,腹上部堆塑一周双瓣覆莲,莲瓣凸起,姿态丰盈,瓣尖向外微卷。下腹部饰一组双层仰莲,每层十一瓣为一周。腹以下收缩为外侈的高足,足外堆塑一周十一瓣覆莲。南方同期墓葬中也有莲花尊出土。武昌何家大湾齐永明三年刘凯墓和南京林山梁代大墓出土的莲花尊在造型和装饰风格上均与封氏墓出土的极为相似。这种体形硕大、装饰华美的产品。标志着南北朝制瓷工艺的发展水平。南北朝瓷器的莲纹丰富多彩,蔚为大观。尤其是封氏墓出土的仰覆莲花尊,每层莲纹的样式和处理手法各不相同,其丰富的变化与壮观的形制都是前所未有的。从众多的出土资料可以看出,此时的莲纹大多直接来源于云岗、龙门、响堂山等石窟的柱础,藻井图案,是以佛教艺术为母范发展变化而来的,因此富有浓重的宗教色彩。南北朝制瓷艺人用他们的聪明才智,把富于装饰性的莲纹与我国传统的瓷器造型巧妙地结合起来,丰富和发展了中国陶瓷的装饰艺术。

(二)

隋唐是中国封建社会经济、文化的重大发展时期。在三国两晋南北朝陶瓷成就的基础上,隋唐瓷器进入了全面发展阶段。繁荣昌盛的唐帝国对外来文化具有兼容并包的宏大气魄,南北朝时期带有宗教色彩的莲纹此时已变成具有中国特色的艺术形式,逐渐成为现实题材而普遍为民间艺术所采用。

隋代瓷器的装饰风格与南北朝相比,显得朴素简洁,以罐类为例,北方生产的四系罐以腹部凸起的一道弦纹代替了覆莲纹;南方生产的六系、八系罐体形瘦长,大口丰肩,为适应器形特点,莲瓣纹上移到肩部。瓶类的莲纹也多装饰在肩部。

隋代莲瓣的瓣尖有圆状和尖状两种。合肥隋开皇三年墓出土的青釉碗,外壁刻划仰莲一周,瓣尖细长。同墓出土的青釉盘口壶,腹部刻一道凹弦纹,弦纹上下分别刻划尖状覆莲和仰莲。这两件刻划尖状莲瓣的器物与凤阳武店灵泉寺东山早期寿州窑遗址出土的瓷片非常相似,当为隋代寿州窑产品。

印花是隋代常用的一种装饰工艺。安徽出土的一件青釉四系尊,上腹部由数道弦纹分隔为几个区间,分别压印莲瓣纹和卷草纹各两周。这种印花莲纹具有典型的时代特征。

唐代是中国古代艺术史上的黄金时代。随着手工业的发达和科学的进步,陶瓷生产呈现出新的局面。在北方,以邢窑为代表的白瓷向青瓷的传统优势地位提出了挑战;在南方,铜官窑发明的釉下彩绘为瓷器装饰艺术开拓了广阔的新天地。一直作为瓷器主要纹饰的莲花,此时已基本脱离了佛教的影响,成为人们现实生活中所喜爱的装饰题材。莲纹装饰艺术开始进入了成熟阶段。

唐代以前,我国瓷器上的莲纹一直未能突破图案化、规格化的模式。湖南长沙铜官窑首创的釉下彩绘新技法,将绘画艺术引入瓷器装饰领域。完整的莲荷图案、水禽莲池图案开始以国画的形式出现在瓷器上。铜官窑釉下彩绘的纹饰题材十分丰富,包括人物、动物、花草、云气山水等。其中花卉题材所占比例最大,而花卉纹饰中又以褐绿彩绘的莲荷图案最多。莲瓣饱满圆润,荷叶舒张自如,笔法流畅,形象生动。虽仅寥寥数笔,却尽得写意之妙。这种新的装饰技法突破了以往刻划纹、印纹的局限,突破了多年来图案化模式的框框,使画面充满了勃勃生机。除了釉下彩绘外,铜官窑的釉下点彩也很有特色。扬州唐代遗址出土的黄釉褐蓝彩双系罐,以褐蓝相间的大小斑点组成联珠,配置成云头和莲花图案。构思新颖,别具风格。此外,铜官窑印花、划花瓷器中也有大量的莲花图案。

尽管受到北方白瓷的挑战,青瓷在唐代仍占主要地位。此时越窑代表着青瓷的最高水平。唐、五代越窑大量使用莲瓣作为纹饰。1974年浙江宁波出土的越窑青瓷带托碗,碗身做成莲花形,碗托为边沿微卷的荷叶形,一花一叶,相映成趣,既美观又实用。1957年苏州虎丘塔出土的五代越窑青瓷莲花形盅,外壁刻三层宽厚的仰莲,盅托内沿和足面分别刻双层仰莲和覆莲。浮雕技法使莲瓣微微凸起,具有很强的立体感。越窑精美的莲纹对后代有很大影响,北宋初期许多名窑都仿烧过越窑风格的刻莲瓣纹瓷器。

唐代白瓷中也有不少装饰莲纹的上乘之作。西安东郊唐乾封二年段伯阳墓出土的白釉贴花高足钵,下腹堆贴圆肥的仰状莲瓣,喇叭状高足上贴覆状莲瓣,器腹装饰三组具有波斯风格的贴花图案,气势宏伟,装饰富丽。河南陕县出土的白瓷灯,底坐塑成莲花柱础形,构思巧妙,造型规整。

“唐代佛教盛行,陶瓷也用来烧制有印度风格的宗教器物。有一种塔形罐,用作随葬品,具有佛教特征”。塔形罐是唐墓中常见的器物,罐下腹一般均装饰一层或几层仰状莲瓣。如河北蔚县榆涧唐墓出土的绿铅釉塔形罐,西安中堡村唐墓出土的三彩塔形罐等。佛教艺术发展到唐代,从题材到风格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幻想的宗教世界已和现实生活结合起来,并把外来艺术的精华水乳交融地融入本民族的传统艺术之中。”莲纹此时已逐渐失去了宗教色彩,日益表现出富有生活气息的民族风格。

唐代崇尚牡丹,周敦颐《爱莲说》中提到“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但牡丹图案在唐代瓷器上尚不多见。直到宋辽时期,牡丹才在瓷器装饰领域中大放异彩,并开始逐渐取代莲花成为花卉题材中最常用的纹样。

(三)

宋辽金是我国陶瓷发展史中非常重要的时期。南北名窑辈出,官民窑竟相发展。无论是釉色品种还是装饰题材都空前繁荣。在花卉图案中,国色天香的牡丹后来居上,作为主题纹饰开始超过莲花。莲瓣纹在北宋早期仍占有一席之地,但后来随着荷塘风光、莲池水禽、婴戏莲花等富有民间生活气息图案的大量出现。莲纹逐渐失去了长期以来在装饰领域中的显赫地位。

定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丰富精美的装饰是它的突出特点。北宋早期,定窑的装饰技法以刻划花为主。1969年定县北宋塔基出土的一百多件定瓷,绝大部分是定窑早期产品。其中高达65.5厘米的龙首净瓶堪称宋代莲纹层次最多、最精美的作品。净瓶从顶到底部装饰着五组连瓣纹,自上而下分别为单层、双层、三层、四层,上三组采用刻划手法,下两组采用浮雕手法,刀法犀利,立体感很强。从宋辽早期墓葬出土的定瓷看,刻划莲瓣纹是这一时期的主要装饰手段。北宋后期定窑刻划花和印花装饰达到成熟地步。“刻花器皿最常见的是莲纹,这种花纹在涧磁村窑址碎片中所占的比重很大”。杭州北大桥宋墓出土的定窑划花盘,盘心装饰简洁的一花一叶,随凤摇曳的荷叶映衬着亭亭玉立的莲花,画面清新典型,刀法潇洒秀丽。这种一张荷叶托起一朵莲花的图案在宋代十分盛行。定窑莲纹千姿百态,布局富于变化。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刻花梅瓶,腹部饰两朵迎风开放的莲花和侧垂的枝叶,上下辅以菊瓣及蕉叶纹,主题鲜明,疏落有致。印花器皿也以花卉图案为多,常见的有牡丹、菊花等。印花在风格上与刻花迥然不同,构图严谨,讲求对称,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盘类的中心常装饰莲花水禽,四周辅以牡丹、莲花、萱草及飞凤等。层次分明,格调和谐统一。

磁州窑是北方民间著名的窑系。产品种类繁多,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民间色彩。在观台镇窑址碎片中,划花的盘碗数量最多。纹饰均在器里,刻划深刻,线条明快流利,纹样的空隙部分多用篦状工具划出细密的线条。题材以花卉为主,尤以荷叶莲花最多。刻划技法熟练,构图随意性很强,莲瓣及荷叶往往自由地越出边框。这种不拘一格的作风,充分体现出北方民窑粗犷豪放的特征。釉下绘划黑花是磁州窑最精致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在敷好化妆土的胎体上用黑彩绘出黑花,再用尖状工具划出花蕊及叶筋,剔掉黑彩的部分露出洁白的化妆土,形成强烈的黑白对比。这类作品的主题纹饰大多是缠枝牡丹,莲纹作为辅助纹饰装饰在下部。

耀州窑在北宋初期主要烧制越窑风格的青瓷,盘碗外壁多采用浮雕技法装饰双层莲瓣纹。中期以后刻、印花工艺日趋成熟,有时在一件器物上兼用刻花、划花、印花等几种手法,艺术效果十分完美。刻花青瓷以莲纹最为常见,刀法宽阔有力,线条粗放。印花瓷器除了单纯的莲荷图案外,还有水禽莲荷、婴孩戏莲等。耀州窑的把莲纹最有特色。“印花把莲多出现在小碗的碗里,以海水为地的稍多,主题以莲花、莲实、荷叶或茨菇叶四五枝为一把;印有两把莲纹的,用交错对称布局;印三把莲的,并印有‘三把莲’三个字,使我们由此得知这种纹饰叫‘把莲’,意为一把或一束莲花。”1972年甘肃华池县出土的耀州窑荷叶盖碗是一件器形与纹饰巧妙结合的佳作。盖碗口沿做出六个向下卷曲的缺口,俯视如同荷叶一般。碗盖状如荷叶,边沿有六个向上卷曲的缺口。上下缺口互相吻合,造型精巧,新颖别致。

龙泉青瓷是继浙江的越窑、欧窑之后兴起的青瓷体系。装饰技法以刻划为主。早期产品与欧、越两窑有许多相似之处,尚未形成自己的风格。北宋中期以后,刻划花逐渐由纤细娟秀向繁密发展,器物外壁经常装饰一种带叶脉纹的莲瓣。南宋是龙泉刻花青瓷的全盛时期。此时其它窑系已不甚流行的莲瓣纹在这里仍作为主要纹饰盛行不衰。“外壁单面刻制莲瓣的装饰似乎已成为各类制品的共同花纹,几成一个时期的装饰风格。这种半浮雕式的刻花莲瓣纹,中脊显明而挺拨,瓣面自中脊坡向两侧,大小相间,形成双层仰莲,象一朵盛开着的荷花”。

南方其它烧制青瓷、青白瓷的瓷窑也有大量装饰莲纹的优秀作品。江西莲花山宋墓出土的影青带碗注子,温碗呈八瓣莲苞形,高圈足外壁环贴覆莲瓣。注子通体作六瓣瓜棱形,在颈部、流咀基部以及狮形盖的边沿分别贴塑覆莲瓣。制作精巧,造型优美。此外,象越窑烧制的青瓷仰覆莲花盒,福建烧制的青白瓷浮雕莲瓣炉,都是以莲花为装饰题材的精美工艺品。

莲纹自东晋出现在瓷器上以来,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变化,到宋代已完全脱离了宗教影响,成为优美的纯装饰性题材。由于唐宋以来推崇牡丹,莲花已逐渐失掉其传统的优势地位。但深受人们喜爱的莲纹仍是宋代各大窑系中普遍使用的题材。

(四)

自东汉晚期到宋代一千年间,青瓷一直是我国瓷器生产的主流。与之相适应的刻花、印花等"胎装饰"技法在应用上远远超过彩绘。元代以后,青花和釉上彩绘瓷器取代了青瓷的主导地位,制瓷工艺进入了以彩瓷为主的黄金时代。随着彩绘技法的迅速发展,装饰题材空前丰富,山水、花鸟、历史故事、神话传说以及吉祥寓意图案大量出现。莲纹此时已成为诸多装饰题材中的一种,比较长见的有缠枝莲、莲瓣纹和以纯国画方法表现的写实莲荷纹。

缠枝花是宋代瓷器上常见的装饰纹样,宋磁州窑的缠枝花卉大花大叶,枝繁叶茂,具有较强的装饰性。元代青花缠枝莲纹继承了这一特点,花体较大,花形饱满,瓣与瓣之间及花蕊均不填满色,留出一线白边,使花朵的结构清晰。经过变形处理的主叶呈葫芦形,这种特殊的叶纹装饰性很强,为元代缠枝花所独有。在结构布局上,充分注意了“青”与“白”的关系,青花与白地比例均匀,画面满而不乱。元青花瓷器的纹饰层次较多,一般由主题纹饰和多层辅助纹饰构成。缠枝莲大多作为辅助纹饰装饰在盘碗的内外口沿和瓶罐的肩、胫部,但有时也用作主题纹饰。

莲瓣纹是元代青花瓷器最常见的边饰,这种经过变形的莲瓣俗称“八大码”,外廓由外粗内细的两道线构成,线条转折生硬,显得棱角分明。瓣与瓣之间均留有空隙,瓣内绘制各种纹饰。其中以绘制火珠、火轮、银锭、珊瑚、犀角、双钱等图案的杂宝纹最有特色。

莲池鸳鸯和莲池鱼藻是元青花中的写实性主题纹饰。布局繁密,结构严谨,笔法遒劲有力,生动自然。莲花的花瓣状如饱满的麦粒,“荷花、荷叶、莲蓬都不填满色,鸳鸯、水藻都带几笔水纹,仿佛水在流动。”这类画工精湛的作品艺术效果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图案纹饰,是元青花中的精品。

宋元时期流行的缠枝花卉,到明代已发展为一种定型的装饰题材。“由于它变化无穷,用起来非常灵活机动,不论是作器物胸腹部的主体纹,或是在口沿、颈、肩、胫、足部作辅纹,都容易与器型浑然一体”。因此被大量应用于官民窑瓷器上。其中二方连续、四方连续形式的缠枝莲纹使用最为广泛。明代缠枝莲布局疏朗,空间宽阔,花叶明显变小,花头的布位和主枝的姿态灵活多变。除了单纯的缠枝莲外,明代还有大量与莲纹合绘的图案。如龙穿莲、凤穿莲、缠枝莲托八宝、缠枝莲托梵文等。

变形莲瓣仍是主要的边脚纹饰。洪武时期的莲瓣纹保留有元代遗风,但轮廓转折圆润,瓣内纹饰不象元代那样复杂,仅见团花、云纹等简单的图案。永宣青花瓷器上的莲瓣纹更加简略,常在勾出的轮廓线内用青料平涂为地,以留出的空白形成图纹。正统、景泰时期民窑青花瓷器的肩、胫以及器盖上常装饰一种双层螺丝靥形莲瓣,瓣内勾画叶脉纹的写实莲瓣也开始出现,成化以后,莲瓣纹逐渐趋于复杂,尤其是晚明珐花瓷器上的莲瓣纹,繁缛华丽,具有较强的装饰性。与此同时,为了适应大批量生产的需要,民窑日用瓷器上的莲瓣纹向着高度简单和抽象发展,有的甚至简化成一排平行的竖线条。

明代鸳鸯莲池纹一改元代繁密的布局,画面疏朗有致。1988年景德镇御窑厂遗址出土的宣德斗彩鸳鸯莲池纹盘,盘心画三丛莲花,一对飞翔的鸳鸯雄上雌下,相互呼应,茨菇、芦苇、浮萍穿插其间。鸳鸯的双翅和水波纹用青花绘制,彩料部分先在胎上刻出浅细的轮廓线,施釉烧成后再按釉下轮廓线填绘彩料。荷叶用没骨法渲染,莲花先勾出花瓣轮廓,然后在瓣内填绘红彩。纹饰舒展,线条流畅,画面清新秀丽。成化斗彩器物上的鸳鸯莲池纹与宣德基本相似,但彩绘部分不在釉下预刻轮廓线。纹饰的线条柔和纤细,色彩淡雅。明代后期的鸳鸯莲池纹画工草率,构图凌乱,不能和早期相比。

清代是中国彩瓷艺术的最高峰,青花、斗彩、五彩、珐琅彩等各个品种五彩斑烂,争奇斗艳。以莲荷为纹饰的器物品类繁多,数量甚多。“吉祥寓意的图案在宋瓷上兴起以后,至明代已成为陶瓷装饰的重要内容,入清更是发展成‘图必有意,意必吉祥’的境地”。莲是花中君子,莲字与“莲”、“廉”谐音,因此许多莲荷图案被赋予了吉庆寓意。例如一茎莲花的图案寓意“一品清廉”;莲池鱼藻图案寓意“连年有余”(莲与连、鱼与余谐音);鸳鸯与莲花合绘的图案寓意“一路连科”(路与鸳鸯谐音)。莲是盘根植物,并且枝、叶、花茂盛,于是用莲花丛生的图案寓意“本固枝荣”。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缠枝莲仍是莲荷题材中数量最多、应用最广的纹饰。清代缠枝莲纹一改明代疏朗自然的风格,开始向繁密、规整、对称发展。经过美化变形的花头和枝叶姿态万千,装饰性很强。清中后期民窑青花缠枝莲纹常加绘双喜字,莲叶细密繁杂,除少数绘制较精外,大多画工粗率。

清代莲荷题材中成就最高的当属康雍时期的写实莲荷纹。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康熙五彩加金莲荷纹凤尾尊,颈部和腹部满绘两幅完整的莲荷图。莲瓣丰腴饱满,荷叶舒张自如,莲丛中点缀着芦苇、茨菇、浮萍,水鸟鸣叫,彩蝶飞舞,画面充满了勃勃生机。色彩浓艳的红莲绿荷与一朵用金彩描绘的莲花交相辉映,整个画面金碧辉煌,宛如一幅精美的工笔国画。天津艺术博物馆收藏的雍正“二年试乙号样”款粉彩莲纹盘,“盘内壁粉彩绘出荷花纹饰,共画八朵荷花,三朵盛开,五朵含苞。这些荷花都是先用黑彩勾勒出花瓣的轮廓线,再填淡粉彩进行渲染,然后用深粉色在花瓣尖端略加点缀,使花朵明暗层次清晰,彩色秀丽温雅。荷花周围配几片荷叶,或肥硕碧绿,或残败苍劲,从而更衬托出荷花亭亭玉立,香远益清的高雅风姿”。清新的画面,纤巧的笔法,柔和的色彩,形成了雍正工笔花鸟图案清雅秀丽的风韵。

乾隆时期,瓷器装饰雍荣华丽,刻意求精。但过分追求规整和工细导致了繁冗和堆砌,艺术上的倒退使莲纹失去了昔日的生机,在斑烂的色彩、华贵的外表下,隐含着僵化、呆板和滞气。乾隆中期以后,随着封建社会的衰败,陶瓷工艺也开始由盛转衰。各种以莲荷为纹饰的器物虽然数量众多,但艺术上已远不能和前期相比。

莲花是我国传统的装饰题材,在西周晚期的青铜纹饰中已开始崭露头角,春秋战国的铜器、陶器上普遍采用莲瓣作为装饰。但中国瓷器上的莲纹是受佛教艺术的影响发展起来的。从东晋的初露端倪到南北朝的鼎盛时期,莲纹带有浓郁的宗教色彩。及至唐代、中华民族巨大的同化力已将外来艺术中的精华水乳交融地融入本民族的传统艺术之中。瓷器上的莲纹进入了成熟时期。宋辽金时期我国陶瓷器装饰艺术有了长足的进步,装饰题材日益丰富,加上牡丹花的异军突起,一直在装饰领域据统治地位的莲纹开始进入萎缩时期。元明以后,缠枝莲纹作为一种定型的装饰题材长盛不衰。乾隆中期以后陶瓷业日趋衰落,莲纹在艺术创新上无所建树,但作为一种深受人们喜爱的传统题材仍广为流行。建国以后,作为中华民族所崇尚并具有传统力量的莲纹又重放异彩。随着新中国陶瓷业的繁荣昌盛,流行了千年的莲纹必将在继承和创新中不断发展,永不泯灭。

说中国瓷器上的莲纹(二)


唐代以前,我国瓷器上的莲纹一直未能突破图案化、规格化的模式。湖南长沙铜官窑首创的釉下彩绘新技法,将绘画艺术引入瓷器装饰领域。完整的莲荷图案、水禽莲池图案开始以国画的形式出现在瓷器上。铜官窑釉下彩绘的纹饰题材十分丰富,包括人物、动物、花草、云气山水等。其中花卉题材所占比例最大,而花卉纹饰中又以褐绿彩绘的莲荷图案最多。莲瓣饱满圆润,荷叶舒张自如,笔法流畅,形象生动。虽仅寥寥数笔,却尽得写意之妙。这种新的装饰技法突破了以往刻划纹、印纹的局限,突破了多年来图案化模式的框框,使画面充满了勃勃生机。除了釉下彩绘外,铜官窑的釉下点彩也很有特色。扬州唐代遗址出土的黄釉褐蓝彩双系罐,以褐蓝相间的大小斑点组成联珠,配置成云头和莲花图案。构思新颖,别具风格。此外,铜官窑印花、划花瓷器中也有大量的莲花图案。

尽管受到北方白瓷的挑战,青瓷在唐代仍占主要地位。此时越窑代表着青瓷的最高水平。唐、五代越窑大量使用莲瓣作为纹饰。1974年浙江宁波出土的越窑青瓷带托碗,碗身做成莲花形,碗托为边沿微卷的荷叶形,一花一叶,相映成趣,既美观又实用。1957年苏州虎丘塔出土的五代越窑青瓷莲花形盅,外壁刻三层宽厚的仰莲,盅托内沿和足面分别刻双层仰莲和覆莲。浮雕技法使莲瓣微微凸起,具有很强的立体感。越窑精美的莲纹对后代有很大影响,北宋初期许多名窑都仿烧过越窑风格的刻莲瓣纹瓷器。

唐代白瓷中也有不少装饰莲纹的上乘之作。西安东郊唐乾封二年段伯阳墓出土的白釉贴花高足钵,下腹堆贴圆肥的仰状莲瓣,喇叭状高足上贴覆状莲瓣,器腹装饰三组具有波斯风格的贴花图案,气势宏伟,装饰富丽。河南陕县出土的白瓷灯,底坐塑成莲花柱础形,构思巧妙,造型规整。

“唐代佛教盛行,陶瓷也用来烧制有印度风格的宗教器物。有一种塔形罐,用作随葬品,具有佛教特征”。塔形罐是唐墓中常见的器物,罐下腹一般均装饰一层或几层仰状莲瓣。如河北蔚县榆涧唐墓出土的绿铅釉塔形罐,西安中堡村唐墓出土的三彩塔形罐等。佛教艺术发展到唐代,从题材到风格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幻想的宗教世界已和现实生活结合起来,并把外来艺术的精华水乳交融地融入本民族的传统艺术之中。”莲纹此时已逐渐失去了宗教色彩,日益表现出富有生活气息的民族风格。

唐代崇尚牡丹,周敦颐《爱莲说》中提到“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但牡丹图案在唐代瓷器上尚不多见。直到宋辽时期,牡丹才在瓷器装饰领域中大放异彩,并开始逐渐取代莲花成为花卉题材中最常用的纹样。

(三)宋辽金是我国陶瓷发展史中非常重要的时期。南北名窑辈出,官民窑竟相发展。无论是釉色品种还是装饰题材都空前繁荣。在花卉图案中,国色天香的牡丹后来居上,作为主题纹饰开始超过莲花。莲瓣纹在北宋早期仍占有一席之地,但后来随着荷塘风光、莲池水禽、婴戏莲花等富有民间生活气息图案的大量出现。莲纹逐渐失去了长期以来在装饰领域中的显赫地位。

定窑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丰富精美的装饰是它的突出特点。北宋早期,定窑的装饰技法以刻划花为主。1969年定县北宋塔基出土的一百多件定瓷,绝大部分是定窑早期产品。其中高达65.5厘米的龙首净瓶堪称宋代莲纹层次最多、最精美的作品。净瓶从顶到底部装饰着五组连瓣纹,自上而下分别为单层、双层、三层、四层,上三组采用刻划手法,下两组采用浮雕手法,刀法犀利,立体感很强。从宋辽早期墓葬出土的定瓷看,刻划莲瓣纹是这一时期的主要装饰手段。北宋后期定窑刻划花和印花装饰达到成熟地步。“刻花器皿最常见的是莲纹,这种花纹在涧磁村窑址碎片中所占的比重很大”。杭州北大桥宋墓出土的定窑划花盘,盘心装饰简洁的一花一叶,随凤摇曳的荷叶映衬着亭亭玉立的莲花,画面清新典型,刀法潇洒秀丽。这种一张荷叶托起一朵莲花的图案在宋代十分盛行。定窑莲纹千姿百态,布局富于变化。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刻花梅瓶,腹部饰两朵迎风开放的莲花和侧垂的枝叶,上下辅以菊瓣及蕉叶纹,主题鲜明,疏落有致。印花器皿也以花卉图案为多,常见的有牡丹、菊花等。印花在风格上与刻花迥然不同,构图严谨,讲求对称,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盘类的中心常装饰莲花水禽,四周辅以牡丹、莲花、萱草及飞凤等。层次分明,格调和谐统一。

磁州窑是北方民间著名的窑系。产品种类繁多,具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民间色彩。在观台镇窑址碎片中,划花的盘碗数量最多。纹饰均在器里,刻划深刻,线条明快流利,纹样的空隙部分多用篦状工具划出细密的线条。题材以花卉为主,尤以荷叶莲花最多。刻划技法熟练,构图随意性很强,莲瓣及荷叶往往自由地越出边框。这种不拘一格的作风,充分体现出北方民窑粗犷豪放的特征。釉下绘划黑花是磁州窑最精致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在敷好化妆土的胎体上用黑彩绘出黑花,再用尖状工具划出花蕊及叶筋,剔掉黑彩的部分露出洁白的化妆土,形成强烈的黑白对比。这类作品的主题纹饰大多是缠枝牡丹,莲纹作为辅助纹饰装饰在下部。

耀州窑在北宋初期主要烧制越窑风格的青瓷,盘碗外壁多采用浮雕技法装饰双层莲瓣纹。中期以后刻、印花工艺日趋成熟,有时在一件器物上兼用刻花、划花、印花等几种手法,艺术效果十分完美。刻花青瓷以莲纹最为常见,刀法宽阔有力,线条粗放。印花瓷器除了单纯的莲荷图案外,还有水禽莲荷、婴孩戏莲等。耀州窑的把莲纹最有特色。“印花把莲多出现在小碗的碗里,以海水为地的稍多,主题以莲花、莲实、荷叶或茨菇叶四五枝为一把;印有两把莲纹的,用交错对称布局;印三把莲的,并印有‘三把莲’三个字,使我们由此得知这种纹饰叫‘把莲’,意为一把或一束莲花。”1972年甘肃华池县出土的耀州窑荷叶盖碗是一件器形与纹饰巧妙结合的佳作。盖碗口沿做出六个向下卷曲的缺口,俯视如同荷叶一般。碗盖状如荷叶,边沿有六个向上卷曲的缺口。上下缺口互相吻合,造型精巧,新颖别致。

龙泉青瓷是继浙江的越窑、欧窑之后兴起的青瓷体系。装饰技法以刻划为主。早期产品与欧、越两窑有许多相似之处,尚未形成自己的风格。北宋中期以后,刻划花逐渐由纤细娟秀向繁密发展,器物外壁经常装饰一种带叶脉纹的莲瓣。南宋是龙泉刻花青瓷的全盛时期。此时其它窑系已不甚流行的莲瓣纹在这里仍作为主要纹饰盛行不衰。“外壁单面刻制莲瓣的装饰似乎已成为各类制品的共同花纹,几成一个时期的装饰风格。这种半浮雕式的刻花莲瓣纹,中脊显明而挺拨,瓣面自中脊坡向两侧,大小相间,形成双层仰莲,象一朵盛开着的荷花”。

宋元明清瓷器上的菊花纹饰


古瓷器上的菊花纹饰演变

菊花,作为古代最为推崇气节的花卉之一,自古就被认为能轻身益气,令人长寿有征。菊花还被看作花群之中的“隐逸者”,并赞它风劲斋逾远,霜寒色更鲜,故常喻为君子。菊花在中国已有三千多年的栽培历史,从宋朝起民间就有一年一度的菊花盛会,菊花又被赋予了吉祥,长寿的含义,中国历代诗人,画家以菊花为题材吟诗作画众多,因而历代也留下了以菊花装饰陶瓷的名品佳作。

清乾隆 重阳菊艳款内青花外蓝地洋彩开光菊花纹大碗

清嘉庆 蓝地轧道粉彩开光菊花纹碗

宋代:纹样秀丽

宋代陶瓷精美绝伦,其特有的审美情趣和艺术风格推动了陶瓷业的发展,使其达到了历史新的高度。宋瓷的装饰题材,喜用花卉纹饰,纹样秀丽,线条流畅,体现了清新、典雅的艺术特色。其中菊花纹成为花卉纹样中具有代表性的纹样之一,菊花纹被大量广泛应用在陶瓷装饰中,所涉及到的窑包括定窑、耀州窑等众多名窑,装饰技法种类繁多。从此,陶瓷菊花纹装饰进入了一个全面发展的阶段。

宋代 湖田窑六方菊花纹带盖梅瓶一对

耀州窑青釉模印缠枝菊花纹碗(北宋)

宋代 白釉珍珠地刻劃花菊花纹腰圆枕

宋代陶瓷装饰手法质秀繁多,菊花装饰技法有刻划花、剔花、印花等,主要以刻划花、剪纸贴花为主。

南宋 郊坛下官窑菊花盘

宋代 耀州窑青釉刻花菊纹注碗

元代:技法为主

元朝的建立,結束了長期戰爭和分裂的局面。但戰爭也對經濟和文化的破壞很大。然而由於客觀形勢的需要,對於陶瓷業的發展是比較重視的,元青花受蒙古族文化、漢族文化、伊斯蘭文化的影響,是三種文化的結晶。其裝飾性的構圖方式,穩重的色彩,靈動的釉下繪畫表現力,使得陶瓷菊花紋裝飾進入了以繪畫表現技法為主的時代。此外,由於元代工藝美術粗獷豪放的藝術風格,菊花紋飾得到了進壹步的發展,飾以菊花紋飾的陶瓷造型、裝飾和表現內容也隨著時代的發展發生了相應的改變。

元青花菊纹鼎式带座炉

元 青花花卉纹小罐

元代菊花紋以青花瓷上為典型,其裝飾風格是花瓣多不填滿留白邊。花蕊多畫成網絡狀葵花形,或成由裏向外旋的螺旋紋。菊花在元青花上做主題紋飾及輔助紋飾均有,為了強化陶瓷菊花紋的吉祥寓意,陶瓷菊花紋往往與其他象征性的紋飾組合,共同表達美好的願望,菊花紋以及菊花紋與其它紋樣的組合所表現的吉祥內容主要有福、壽和平安等幾個內容。例如菊花和牡丹、蓮花組合寓意“富貴連壽”,秋葵、芙蓉、菊花、雞冠花、石竹、桂花、海棠、南天竹、蘭草九種秋草的紋樣圖寓意九秋同慶。

元代 青花折枝菊花纹梨壶

元 青花菊纹鸟食罐

元代 白釉黑彩折枝菊纹四系瓶

明代:表现多样

明代为我国陶瓷史上的成熟与繁盛时期。明初由于统治者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和政策,促进了当时手工业的生产和发展。加之社会相对安定,城市的繁荣,也增加了手工业的需求。因此手工业在明代有较大的发展,这其中自然包括陶瓷行业的生产。此时菊花纹在瓷器上的绘制较前面几个朝代相比也更加广泛。明代有菊花纹的瓷器仍然以青花为主,同时期品种也更加多种多样,釉上彩、斗彩竞相成为新的时好。但是由于时代的不同、君主的喜好、技术的进步、材料选用等原因,明代陶瓷上的菊花纹也具有不同的形式表现。

明代 青花缠枝四季花卉菊花纹灵芝折沿大盘

明洪武 釉里红缠枝牡丹菊纹大碗

明 龙泉窑青釉暗刻菊花纹花盆

明代前期菊花纹多承袭元代青花瓷器纹饰,且这一时期菊花纹最为多见。在此期间的官民窑都得到了极大地发展,青花菊花纹饰也是丰富多彩。此期间菊花纹饰花形饱满,纹饰简约夸张,线条生动流畅。

明洪武 釉里红缠枝牡丹菊花纹墩式碗

明洪武 景德镇窑青花缠枝菊纹碗

明中期的正统至天顺年间由于皇室争夺权位,内忧外患十分严重,在这期间官窑菊花纹所见甚少,多为民窑瓷器。成化至正德年间政治趋于稳定,经济开始繁荣,所以瓷业生产形势好转。成化菊纹以宁静淡雅为主要特色,特别是斗彩菊纹,典雅精致,虽然构图上有图案化倾向,但花朵较为写实。

明中期 龙泉窑菊花纹花盆

明中期 折枝菊花纹青花大盘

明代后期是政治、经济开始逐渐走向衰落阶段,制瓷业也受到了影响,质量明显下降,除少数宫廷所需器物精细外,大部分产品制作较为粗糙,工艺不精。这一时期菊花纹瓷器,构图虽较为疏朗,但绘制粗糙,不精细,艺术成就感不高。

明后期 龙泉窑菊瓣纹盘

清代:色彩艳丽

清代是中国传统瓷器在封建王朝的千年瓷器长河中的最后绝响,它的艺术成就在今天依然光彩夺目,尤其是康乾盛世创造的辉煌,更是今日难以逾越的。由于官窑的制作往往是不惜工本的,这样就创造出了像琅彩、粉彩、素三彩及一系列的单色釉新品种,使彩瓷更加丰富多彩,缤纷灿烂,蔚为大观。由此,陶瓷菊花纹装饰进入了彩绘的时代。

清康熙 五彩菊花纹杯(一对)

清雍正 粉彩富贵长寿图折腰碗

清嘉庆矾红描金菊花纹长颈瓶

清代陶瓷菊花紋裝飾技法尤為豐富,還有不少創新。裝飾手法綜合了前朝的多種工藝,各種高溫色釉和青花、釉裏紅、鬥彩、五彩,應有盡有。又創造了粉彩、琺瑯彩、等新品種,其中以琺瑯彩、粉彩裝飾菊花紋為主。工細寫實是清朝時期陶瓷菊花紋形態的典型特征,色彩和造型均酷似大自然中的菊花。與明代相比,清代的寫實菊花紋畫工更為細膩,色彩艷麗,尤以粉彩、琺瑯彩菊花紋稱絕於世。

清雍正 粉彩锦地菊花纹盘口瓶

清乾隆 青花粉彩菊花纹天球瓶

清道光 蓝地轧道粉彩开光菊花纹碗

菊花纹饰象征长寿,又用以表现人不屈不挠的气节,此明显地从菊花有耐霜雪的特性引申发展而来。人们赋予了菊花人格化的精神,成为陶瓷上的常见文人画题材。她又是多子多福的象征,花色有黄、白、红、紫等,五彩缤纷,引发大家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

清光绪 永清庆长春款 黄地墨彩菊花纹长方形花盆

清道光 黄地轧道粉彩花卉开光菊花纹碗

民国初 洪宪款 粉彩菊花纹赏瓶

说中国瓷器上的莲纹(三)


南方其它烧制青瓷、青白瓷的瓷窑也有大量装饰莲纹的优秀作品。江西莲花山宋墓出土的影青带碗注子,温碗呈八瓣莲苞形,高圈足外壁环贴覆莲瓣。注子通体作六瓣瓜棱形,在颈部、流咀基部以及狮形盖的边沿分别贴塑覆莲瓣。制作精巧,造型优美。此外,象越窑烧制的青瓷仰覆莲花盒,福建烧制的青白瓷浮雕莲瓣炉,都是以莲花为装饰题材的精美工艺品。

莲纹自东晋出现在瓷器上以来,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变化,到宋代已完全脱离了宗教影响,成为优美的纯装饰性题材。由于唐宋以来推崇牡丹,莲花已逐渐失掉其传统的优势地位。但深受人们喜爱的莲纹仍是宋代各大窑系中普遍使用的题材。

(四)自东汉晚期到宋代一千年间,青瓷一直是我国瓷器生产的主流。与之相适应的刻花、印花等"胎装饰"技法在应用上远远超过彩绘。元代以后,青花和釉上彩绘瓷器取代了青瓷的主导地位,制瓷工艺进入了以彩瓷为主的黄金时代。随着彩绘技法的迅速发展,装饰题材空前丰富,山水、花鸟、历史故事、神话传说以及吉祥寓意图案大量出现。莲纹此时已成为诸多装饰题材中的一种,比较长见的有缠枝莲、莲瓣纹和以纯国画方法表现的写实莲荷纹。

缠枝花是宋代瓷器上常见的装饰纹样,宋磁州窑的缠枝花卉大花大叶,枝繁叶茂,具有较强的装饰性。元代青花缠枝莲纹继承了这一特点,花体较大,花形饱满,瓣与瓣之间及花蕊均不填满色,留出一线白边,使花朵的结构清晰。经过变形处理的主叶呈葫芦形,这种特殊的叶纹装饰性很强,为元代缠枝花所独有。在结构布局上,充分注意了“青”与“白”的关系,青花与白地比例均匀,画面满而不乱。元青花瓷器的纹饰层次较多,一般由主题纹饰和多层辅助纹饰构成。缠枝莲大多作为辅助纹饰装饰在盘碗的内外口沿和瓶罐的肩、胫部,但有时也用作主题纹饰。

莲瓣纹是元代青花瓷器最常见的边饰,这种经过变形的莲瓣俗称“八大码”,外廓由外粗内细的两道线构成,线条转折生硬,显得棱角分明。瓣与瓣之间均留有空隙,瓣内绘制各种纹饰。其中以绘制火珠、火轮、银锭、珊瑚、犀角、双钱等图案的杂宝纹最有特色。

莲池鸳鸯和莲池鱼藻是元青花中的写实性主题纹饰。布局繁密,结构严谨,笔法遒劲有力,生动自然。莲花的花瓣状如饱满的麦粒,“荷花、荷叶、莲蓬都不填满色,鸳鸯、水藻都带几笔水纹,仿佛水在流动。”这类画工精湛的作品艺术效果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图案纹饰,是元青花中的精品。

宋元时期流行的缠枝花卉,到明代已发展为一种定型的装饰题材。“由于它变化无穷,用起来非常灵活机动,不论是作器物胸腹部的主体纹,或是在口沿、颈、肩、胫、足部作辅纹,都容易与器型浑然一体”。因此被大量应用于官民窑瓷器上。其中二方连续、四方连续形式的缠枝莲纹使用最为广泛。明代缠枝莲布局疏朗,空间宽阔,花叶明显变小,花头的布位和主枝的姿态灵活多变。除了单纯的缠枝莲外,明代还有大量与莲纹合绘的图案。如龙穿莲、凤穿莲、缠枝莲托八宝、缠枝莲托梵文等。

变形莲瓣仍是主要的边脚纹饰。洪武时期的莲瓣纹保留有元代遗风,但轮廓转折圆润,瓣内纹饰不象元代那样复杂,仅见团花、云纹等简单的图案。永宣青花瓷器上的莲瓣纹更加简略,常在勾出的轮廓线内用青料平涂为地,以留出的空白形成图纹。正统、景泰时期民窑青花瓷器的肩、胫以及器盖上常装饰一种双层螺丝靥形莲瓣,瓣内勾画叶脉纹的写实莲瓣也开始出现,成化以后,莲瓣纹逐渐趋于复杂,尤其是晚明珐花瓷器上的莲瓣纹,繁缛华丽,具有较强的装饰性。与此同时,为了适应大批量生产的需要,民窑日用瓷器上的莲瓣纹向着高度简单和抽象发展,有的甚至简化成一排平行的竖线条。

明代鸳鸯莲池纹一改元代繁密的布局,画面疏朗有致。1988年景德镇御窑厂遗址出土的宣德斗彩鸳鸯莲池纹盘,盘心画三丛莲花,一对飞翔的鸳鸯雄上雌下,相互呼应,茨菇、芦苇、浮萍穿插其间。鸳鸯的双翅和水波纹用青花绘制,彩料部分先在胎上刻出浅细的轮廓线,施釉烧成后再按釉下轮廓线填绘彩料。荷叶用没骨法渲染,莲花先勾出花瓣轮廓,然后在瓣内填绘红彩。纹饰舒展,线条流畅,画面清新秀丽。成化斗彩器物上的鸳鸯莲池纹与宣德基本相似,但彩绘部分不在釉下预刻轮廓线。纹饰的线条柔和纤细,色彩淡雅。明代后期的鸳鸯莲池纹画工草率,构图凌乱,不能和早期相比。

清代是中国彩瓷艺术的最高峰,青花、斗彩、五彩、珐琅彩等各个品种五彩斑烂,争奇斗艳。以莲荷为纹饰的器物品类繁多,数量甚多。“吉祥寓意的图案在宋瓷上兴起以后,至明代已成为陶瓷装饰的重要内容,入清更是发展成‘图必有意,意必吉祥’的境地”。莲是花中君子,莲字与“莲”、“廉”谐音,因此许多莲荷图案被赋予了吉庆寓意。例如一茎莲花的图案寓意“一品清廉”;莲池鱼藻图案寓意“连年有余”(莲与连、鱼与余谐音);鸳鸯与莲花合绘的图案寓意“一路连科”(路与鸳鸯谐音)。莲是盘根植物,并且枝、叶、花茂盛,于是用莲花丛生的图案寓意“本固枝荣”。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缠枝莲仍是莲荷题材中数量最多、应用最广的纹饰。清代缠枝莲纹一改明代疏朗自然的风格,开始向繁密、规整、对称发展。经过美化变形的花头和枝叶姿态万千,装饰性很强。清中后期民窑青花缠枝莲纹常加绘双喜字,莲叶细密繁杂,除少数绘制较精外,大多画工粗率。

清代莲荷题材中成就最高的当属康雍时期的写实莲荷纹。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康熙五彩加金莲荷纹凤尾尊,颈部和腹部满绘两幅完整的莲荷图。莲瓣丰腴饱满,荷叶舒张自如,莲丛中点缀着芦苇、茨菇、浮萍,水鸟鸣叫,彩蝶飞舞,画面充满了勃勃生机。色彩浓艳的红莲绿荷与一朵用金彩描绘的莲花交相辉映,整个画面金碧辉煌,宛如一幅精美的工笔国画。天津艺术博物馆收藏的雍正“二年试乙号样”款粉彩莲纹盘,“盘内壁粉彩绘出荷花纹饰,共画八朵荷花,三朵盛开,五朵含苞。这些荷花都是先用黑彩勾勒出花瓣的轮廓线,再填淡粉彩进行渲染,然后用深粉色在花瓣尖端略加点缀,使花朵明暗层次清晰,彩色秀丽温雅。荷花周围配几片荷叶,或肥硕碧绿,或残败苍劲,从而更衬托出荷花亭亭玉立,香远益清的高雅风姿”。清新的画面,纤巧的笔法,柔和的色彩,形成了雍正工笔花鸟图案清雅秀丽的风韵。

乾隆时期,瓷器装饰雍荣华丽,刻意求精。但过分追求规整和工细导致了繁冗和堆砌,艺术上的倒退使莲纹失去了昔日的生机,在斑烂的色彩、华贵的外表下,隐含着僵化、呆板和滞气。乾隆中期以后,随着封建社会的衰败,陶瓷工艺也开始由盛转衰。各种以莲荷为纹饰的器物虽然数量众多,但艺术上已远不能和前期相比。

莲花是我国传统的装饰题材,在西周晚期的青铜纹饰中已开始崭露头角,春秋战国的铜器、陶器上普遍采用莲瓣作为装饰。但中国瓷器上的莲纹是受佛教艺术的影响发展起来的。从东晋的初露端倪到南北朝的鼎盛时期,莲纹带有浓郁的宗教色彩。及至唐代、中华民族巨大的同化力已将外来艺术中的精华水乳交融地融入本民族的传统艺术之中。瓷器上的莲纹进入了成熟时期。宋辽金时期我国陶瓷器装饰艺术有了长足的进步,装饰题材日益丰富,加上牡丹花的异军突起,一直在装饰领域据统治地位的莲纹开始进入萎缩时期。元明以后,缠枝莲纹作为一种定型的装饰题材长盛不衰。乾隆中期以后陶瓷业日趋衰落,莲纹在艺术创新上无所建树,但作为一种深受人们喜爱的传统题材仍广为流行。建国以后,作为中华民族所崇尚并具有传统力量的莲纹又重放异彩。随着新中国陶瓷业的繁荣昌盛,流行了千年的莲纹必将在继承和创新中不断发展,永不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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