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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名家画瓷的缤纷万象

赏名家画瓷的缤纷万象

古代瓷器名家 全瓷的瓷砖 万利瓷砖

2020-05-29

古代瓷器名家。

我爱陶瓷,爱的真诚,爱的深切。它温润不霸气,内坚不露锋芒。简洁却有博大的内涵,那华丽的身姿、高贵的气质、端庄高雅的气度,无时不惹人荡漾心肠。无瓷不贵,无文不雅,瓷益智,文养心。当英国航海家德雷克爵士在太平洋上拦劫西班牙船队并将船上货物运抵加利福尼亚时,中国的青花瓷被带到了北美,当这些西方人第一次见到中国瓷器时不由惊叹: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迷人、更完美的事情了。

远在一万年前,我们的祖先已发明了制陶技术,瓷器在中国有三千多年的历史,东汉时期原始青瓷已进入成熟阶段,世界上最早的瓷器发明在浙江完成。而釉下青花瓷器则最早起源唐宋,成熟于元代,流传至今。勤劳智慧的中国先民点土成金,使这种土与火的结晶逐渐从实用跃至殿堂,曾一度成为帝王贵族财富与地位的象征。初唐以后,瓷器通过海上“丝绸之路”传至世界各地,与丝绸、茶叶等一起成为中国外贸和外交的重要载体。陶瓷艺术的每一次变革也都是不同社会文化与审美价值碰撞的结果。

在百花齐放的艺术世界中,当代名家画瓷历史相对较短。百年来,投身画瓷创作与革新的艺术家们,在传统的道路上沐浴着时代之光,在传承古老艺术形式的同时,为其注入全新生命活力。终于在21世纪的今天打开了陶瓷艺术固守千年的大门,使瓷瓶、瓷板化身为继纸张、帆布之后又一载体,为不同风格的艺术家们开辟了一个崭新的创作领域。

画瓷作品和书画作品相比,有人做也有天成,这恰恰突显了它的趣味。这种趣味天成带来的快感和冲击力在一瞬间是大于在宣纸上绘画所带来的感触的。加入到瓷画艺术创作中来,一扫传统工匠艺人画瓷的俗气。当代书画名家在景德镇制作的素胎器物上,把釉土当纸墨创作,犹如在宣纸上作画一样的感觉,追求一种大气磅礴的中国画味道,并融于书画家各自独特的艺术风格。后经窑中施釉等十几道工序之后,在气窑内高达1480摄氏度的高温连续烧制11小时,才能变成美丽、明亮、纯正的青花瓷颜色。由于胎质、釉质、温度等诸多条件影响,出窑后瓷器的精品率只有30%左右,所以一件完美无缺的瓷器艺术品自古亦是来之不易的,工艺的复杂也增添了它珍贵的存世价值。

“名家画瓷”无疑掀起了中国瓷器艺术的新风,突显增添了瓷艺品的魅力和内涵。各类名家已是在相应艺术领域取得显著成绩和具有重要影响力的人,本来就是极少数的精英群体,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就已代表了这个时代的审美特征和发展印记,在这些人通过创作提升瓷器艺术品审美价值的同时,对于自身也是一种有难度的挑战。瓷艺画不同于平面创作,特别是瓷器是圆的,十分强调追求立体感,在绘画中要格外注重绘画的连续性和立体表现,因为每个面看都要漂亮。因此,需要进行大胆创造,在绘画构图上和装饰效果上,要有一些新的构思才行,并经过多次尝试,才能求得瓷艺画与瓷器的完美结合。对此,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美协理事李延声说道:书画家比较有创意,而陶艺家本身是单独地在陶瓷语言上寻找灵感。任何艺术门类都有它的特长和局限性,要做的是把他们各自的特长发挥到极致。

如今,书画领域已在艺术市场的交易中占有显要份额,每季的拍卖市场交易额更是屡创新高,而名家创作的瓷画艺术则刚刚进入投资者和收藏家的视野。画家画瓷专场也才是近几年才出现在拍卖中,由于兴起时间短、大众认知度有限,故市场还尚未成熟烫手,价格也大多处于比较合理、理性的增长阶段,同时存在着巨大的升值空间。实践也在向世人证明,具有千年历史的中国陶瓷绘画,利用成熟的颜料与材料的科技进步,几乎可以容纳当代国际所有美术形式的绘画表达,不仅如此,更是具备了其他媒介难以想象的美学浪漫和神奇。四海传文华,九州尽芬芳,相信名家画瓷,定会成为这个世纪一番佳话。

近几年拍卖场的新宠———中国书画家画瓷拍卖专场,每次亮相都有不俗的战绩,无论是从成交额,还是成交率,都次次刷新着瓷画作的拍卖历史。早在2008年,著名画家范曾的“老子演义青花画缸”就以134万余元成交;2009年王锡良粉彩《黄山四千仞》瓷板拍出了782万元;而在今年5月的嘉德拍卖中,王大凡《禹王治水图》粉彩瓷板更是拍出了920万元的高价。一大批具有影响力的艺术家,如王镛、龙瑞、彭先诚、方骏、朱新建、朱道平、江宏伟、徐乐乐、霍春阳(微博)、邓林、韩羽、张桂铭的画瓷作品都以高价悉数成交。

“名家瓷画作品带来的冲击显然具有更高的文化属性,这个潮流的出现,对于当代中国陶瓷创作十分重要。换一个角度,任何一种形式的艺术创作,包容、大智慧、不狭隘,都是产生伟大作品的基础。因此,名家瓷画与当代传统陶瓷创作领域所出现的新文化撞击,是一个极具观察价值的现象,如果这种冲击可以为中国当代陶瓷带来新的格局变化,那么,这也将是中国当代陶瓷艺术发展史上最值得书写的一页。”tAocI52.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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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窑烧出缤纷天下


探访河南宋代名瓷系列之“钧瓷篇”

站在钧瓷展览大厅里,犹如置身于艺术的迷宫。眼前,流光溢彩,瑰丽斑斓,既有云卷云舒、小溪流水,也有寒鸦归林、巨龙腾飞,还有峡谷飞瀑、海棠花开……世间万物,寰宇气象,仿佛尽在其中。定神细看,你会看到云山雾海中,山与山朦胧相望,雾与雾缠绵相依;然而一转眼,雾海里却幻化出一个“独钓寒江雪”的蓑笠翁,片片雪花纷纷扬扬下得正紧;再过片刻,那山与雾、寒江与蓑笠翁又变成了勒马横刀的关云长;再后来,什么也没有了,眼前只是模糊混沌的一片……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啪”的一声轻响,从寂静的大厅里响起,倏忽又消失了,不知归于何处,然后是静得能听到心跳的静。

“叮!”就在你屏息凝神的时候,又一声来了,犹如棉絮包裹着的炒豆声。但也只是一声,响过之后,那声音仿佛突然滑入了地底。你正在恍惚之时,不知何处又一声来了,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拨弄琴弦,又恍若飘逸的精灵在琴键上曼舞……

哦,钧瓷,让人心醉神迷的钧瓷。

历史深处的钧台内涵博大的钧瓷

2002年12月12日下午,中原大地大雾弥漫。浓雾中,记者踏上了寻访钧瓷之路。

中国是瓷器的故乡,而河南是中国瓷器的原生地。北宋五大名窑——钧窑(河南禹州)、官窑(河南开封)、哥窑(浙江龙泉)、汝窑(河南汝州)、定窑(河北曲阳),河南占其三。

在北宋五大名窑中,钧瓷以其品种繁多、造型独特、瑰丽异常而名闻天下。钧瓷色彩斑斓,美如朝晖晚霞,被誉为“国之瑰宝”。自古以来,就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件”的说法。

钧瓷如此神奇,究竟神在何处?

带着好奇与迷惑,记者先到了禹州古钧台。

对于古钧台,《词源》里的解释是:古迹名,在河南禹县南。《左传》中说:“夏启有钧台之享。”《水经注》则说:“启享神于大陵之上,即钧台也。”在陶瓷史界,有一种“窑以地名”的说法。这种说法认为,钧瓷之名,就是从钧台而来。

在禹州市北关,一所高中的南大门东侧,古钧台委屈而难堪地立在那里。

说它委屈,一点儿也不过分。它被一堵脏兮兮的破墙围着,前面布满了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电线、电话线,卖烤红薯的、摊煎饼的以及小杂货铺散布在周围。

“得名始于夏,怀古几登台。”吟着镌刻在钧台门楼上的题诗,我们沿着狭窄的楼梯拾级而上。传说钧台是我国的第一个朝代——夏朝举行开国大典、款待诸侯的地方。公元前21世纪,禹的儿子启坐上王位后,将各路诸侯召集到这里,设宴款待,同时,也宣告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国家政权的诞生。

由此看来,钧台是中国从原始社会进入奴隶社会的一个标志性建筑,是华夏民族由蒙昧进入文明时代的一个里程碑。

遥想几千年前,夏启举行开国大典时,必定是人声喧腾,旌旗猎猎,战鼓隆隆,一派热闹景象。但那顿饭诸侯们吃得不一定都很痛快——本来是实行禅让制的,忽然变成了一家一姓的天下,想不通是必然的。

据说,本来禹是要禅让王位于伯夷的,但启杀了伯夷,自己登上王位,建立了夏朝。

不管诸侯们痛快不痛快,就在启请大家吃那顿饭的时候,原始社会彻底终结了,一个新的时代——奴隶制社会也同时诞生了。在历史的车轮面前,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的不痛快,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今,夏启和诸侯、猎猎旌旗和隆隆战鼓,都已无影无踪。站在钧台上极目而望,雾海茫茫,实在是看不了多远。能看见的,是台下卖烤红薯的老太太正和买家为一毛钱争来争去。

刚刚从钧台下来,禹州市教之忠先生的话,就差点儿让我们刚刚的登临成了无谓之举。教之忠先生是禹州博物馆的老工作人员,73岁。他一生痴迷于文物,有禹州“活字典”之称。他说,按竹书纪年,启都钧台确有其事。但他认为,古钧台与今天的钧台不是一回事,启不可能在这么个小土堆上举行开国大典。他认为古钧台应为当时的标志性建筑。夏朝末年,桀曾“召汤而囚之夏台(即钧台)”,于是钧台成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监狱。教之忠先生说,这个古钧台究竟在哪儿,至今尚未完全证实。不过“钧”指的就是禹州,这是可以肯定的。

实际上,启举行开国大典的地方在不在今钧台,都无关紧要。面对历史的时候,常常地,我们承接的是精神,是内在的蕴含。

说过了钧台,现在该说钧瓷了。北宋时,今天的禹州名叫阳翟。宋人把阳翟所产陶瓷命名为“钧瓷”,当然是因了对夏朝开国之地——钧台的敬畏。

在宋代,钧瓷盛极一时,只有皇亲国戚才能拥有钧瓷。钧瓷的精美,让任何见之者叹为观止,它太美了。那么,用什么来给这么美丽的东西命名呢?这时候,钧台,启建国的地方就浮出了水面——宋人的逻辑是,因为先人独具慧眼,建国在此,圈住了这片风水宝地,这里才有了这种绝妙的东西。于是,阳翟所产陶瓷就被称为钧瓷了。

从文化上来说,钧瓷也有特殊的含义。

“钧”,《吕氏春秋》中说,“中央曰钧天”,“钧,平也,为四方主,故曰钧天”。钧天是天帝居住的地方,是天的中央。夏启把钧台看做与“钧天”相对应的地方,是地的中心,所以他才要把建国的地方叫做钧台。

而自古以来,讲求和谐、注重共赢的中国文化,与钧瓷的圆润、和谐正相一致。

似乎谈得远了,但钧瓷,它的内涵就是这么丰富博大。你说它是艺术也好,你说它是工艺也罢,但它更多的,代表了博大的中国文化。

宏大的北宋官窑辉煌的钧瓷时代

钧瓷的鼎盛时期是在宋代。今天禹州城北关的颍河桥附近,有一条钧官窑街。代表钧瓷辉煌顶点的宋代钧官窑遗址就在这里。

快到钧官窑遗址的时候,一个古玩店老板拦住我们问要不要古玩。记者问有没有宋官窑钧瓷,他说有,就一件,但不在这里。问他多少钱,他伸出一个巴掌。“5万元?还是50万元?”我在心里猜测。

“5000元!”他说。

钧官窑瓷器,件件价值连城,宋徽宗时一年只生产36件,每件都进了皇宫。现如今,流传下来的钧官窑瓷器也就不到100件,件件都是国家一级文物。这种宝贝竟然只卖5000元一件?

“要不再给你便宜点儿?”乖乖,还能便宜!同行的专家笑笑说:“假货无疑。”

走进仿宋的厚重大门,迈过钧瓷瓷片铺成的甬道,“钧台钧官窑遗址”几个苍劲硬朗的大字映入眼帘。这便是宋代钧官窑遗址了。

过了隔墙,导游小娟带我们走进一座双火窑。说是窑,其实不过是两个半圆形火膛。到目前为止,发掘出来比较完整的宋钧官窑有两个。双火窑是一个,另外一个,在离它不远的地方,叫倒焰窑。倒焰窑是国内目前保存最完整的古瓷窑。也许因为“身份尊贵”,倒焰窑已“封”了起来。小娟说,我们看到的这座双火窑,原本很完整的,保存很好,还有窑顶。但在挖掘这座窑时,曾遭遇多次雷击。雷电先击塌了上面的房子,房子又把窑顶砸塌了。后来专门装上了避雷针,但是也没有起到避雷作用。

钧瓷的釉料中富含金属成分,所以钧官窑很容易招来雷电,这道理其实很简单。

但出于对钧瓷的热爱,当地人还是宁愿相信另外一种解释:钧官窑太神奇了,才引来雷电频繁光顾。

在禹州采访,记者随处都能感受到禹州人这种对钧瓷的热爱。但是比起宋人对钧瓷的推崇,今天的禹州人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北宋末年,画家皇帝宋徽宗在都城汴京大兴土木,修建亭台楼阁,移栽各地的珍异花木。

为了满足宋徽宗各种奇珍异宝的需求,朝廷在苏杭设立了“造作局”和“应奉局”,专门制作各种奢侈工艺品,同时在民间搜罗各种珍贵花石树木。

在这样的背景下,朝廷又在当时的阳翟(即今禹州)城内,设立官窑,烧制各式尊、炉、鼎、盆等陶瓷用品,并派专职四品官员驻窑监烧。官窑产品不计工本,制作精益求精,这样就使钧瓷产品在艺术上有了质的飞跃,并且也由此确立了钧官窑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

资料显示,钧官窑遗址东临城墙界,西至“古钧台”古迹处,北依颍河水,南连马号街。该遗址东西长1100余米,南北宽约350米,总面积达38万多平方米。

如此大的钧官窑,当年生产出的成品钧瓷却少得可怜。据说,每年宋徽宗从钧官窑只挑选36件钧瓷,作为御用品。剩下的瓷器,不论好坏一律砸碎。就是砸碎后的瓷片,也要埋入地下,不准流入民间。

在朝廷这样严格的管制下,当时的钧瓷简直成了传说中的物件。于是也就有了“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件”的说法。想想现在,连钧官窑遗址院内的甬道上都铺着钧瓷瓷片,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禹州人传说,宋徽宗最喜欢的两件钧瓷,一个是梅瓶,一个是双龙尊。梅瓶的造型是小口细颈丰胸修腿,曲线流畅,显得亭亭玉立;双龙尊的造型如同在“天球瓶”上左右各饰一条蟠龙,整体显得宏伟、尊贵和大气。宋徽宗的女儿对这两件钧瓷也非常喜欢。出嫁时,她一心想要双龙尊。宋徽宗对女儿啥都舍得,就是这双龙尊舍不得。公主就想了个点子。一日早朝,面对文武大臣,公主向父皇提出应该公开嫁妆清单。徽宗觉得有理,就让侍官宣读。按规矩,宣读完了之后,公主该谢恩。可是侍官连宣三遍,公主啥反应没有。徽宗拍案大怒。公主见状,急忙上前抱起双龙尊说:“父王息怒,您拍案震掉了这国宝如何是好?您把它震坏了还不如送给女儿呢!”当着众大臣的面,徽宗也不好说什么,就把双龙尊赐给了公主。可是不久宋徽宗就后悔了,忍不住借探望亲家的机会,跑去偷偷看上一眼……

这个故事漏洞百出,当然不足为信。但从这个故事中,可以看出钧瓷在禹州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宋徽宗时代,钧瓷艺术几乎达到尽善尽美的程度。当时的钧瓷釉色极为丰富,在青、红两类中,又变幻出月白、天青、天蓝、米黄、葱绿、茄皮紫、海棠红、玫瑰紫和火焰红等。这些色彩排列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绚丽多彩的世界。更可贵的是,能工巧匠们还烧制出一种乳光釉色,这种釉色艳而不妖,俏而不媚,华贵而不失沉稳。在釉色的背景上,还疏密错落地满布着泪痕纹、蚯蚓走泥纹等。这些图案有的如峡谷飞瀑,有的如雨过天晴,有的如玛瑙开花,看上去仪态万方,美轮美奂。据说,乳光釉色的手感也很好,摸起来犹如两岁小孩的肌肤。

一次艰难的考古一个重要的发现

在酷爱钧瓷的宋徽宗去世800多年之后,宋钧官窑终于迎来了重见天日的机会。

1964年8月,中共禹县委员会、禹县人民政府抽调王熙兆等4人,考察钧瓷史。王熙兆他们自备相机,骑着自行车,考察了禹县西、南、北部10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访问了几百名陶瓷艺人、古玩商人、古瓷鉴赏专家和农民群众。经过艰苦的工作,他们共发现了历史上烧造过钧瓷的遗址110处,采集了400多件瓷片标本。

带着这些标本,他们到县城西大街60多岁的古玩收藏家王老先生那里请教。在满箱的瓷片中,王老先生一眼就盯上了八卦洞瓷片,问是从哪里捡来的。几个人实言相告,是在八卦洞东边捡的。王老先生好奇地问:“你们怎么知道那里有这么好的瓷片?”王熙兆拿出别人送的《窑器始源》手抄本,说是从这本书中得到的线索。王老先生看到书眼前一亮:“我抄的这本书丢失了20多年,怎么会在你们手里?”“我们是从老钧瓷艺人卢广东那里借来的,卢老先生是从古董摊上买的。”

王老先生一番感叹之后,讲出了在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他说:“禹县连堂、八卦洞这一带很可能有宋钧官窑遗址。以前北京的专家来这里考察,总是在神垕找,也没问我,我就没有告诉他们。小时候,我常听老辈人讲,城内东北角八卦洞、连堂附近,在宋朝曾建过烧钧瓷的官窑,烧成的瓷器都送到了汴梁皇宫,有一点儿毛病的就打碎埋掉,一般人很难得到一件完整的瓷器。一些爱玩古董的人,就想法弄到一些宋朝的钧瓷片,放在镶着丝绒的檀木匣里赏玩。我从年轻时候就常到那里捡瓷片。我捡到的残瓷,有的底部刻着‘一’、‘二’、‘三’、‘四’、‘五’、‘六’等数码,还有一块刻着‘圣符’二字。这些瓷片有的我送了朋友,有的拿到开封的古玩店卖了。一块瓷片一般能卖几两甚至几十两银子。据说,古玩店的人把这些瓷片带到上海、香港等地卖给外国人,一片能卖几十两甚至上百两银子。所以有‘片瓷值千金’的说法。为了保住这条财路,我从未给别人说过八卦洞的秘密。解放后我不搞这营生了,玩古董的人也少了,所以仍然很少有人知道八卦洞烧过名贵钧瓷。依我看,宋钧官窑就在连堂、八卦洞一带。”

说着,王老先生拿出他早年捡到并珍藏的32件八卦洞瓷片,其中刻有数码的共四件。这些瓷片与考察组在八卦洞一带采集的瓷片在釉色、胎质等方面完全一致。

由此,考察组分析认为,八卦洞窑址很可能就是宋钧官窑遗址。随后,考察组携带资料进京请教。北京有关专家仔细研究了考察组提供的各种资料后,也认定八卦洞窑址就是宋钧官窑遗址。宋钧官窑遗址的发现,对于钧瓷的研究意义重大,特别是为研究鼎盛时期的宋代钧瓷提供了许多直接的证据。

历史感谢王熙兆他们,钧瓷感谢王熙兆他们。他们的贡献丝毫不亚于烧出了一件“传世神钧”。因为他们的奔走,宋钧官窑遗址才重见天日;因为他们的奔走,世人才得以对钧瓷知道得更多。

群山环抱的宝地孕育钧瓷的名镇

终于要去神垕了。在宋钧官窑见识了钧瓷在宋代的辉煌之后,我对于钧瓷的发源地——神垕的向往与日俱增。

神垕,一个被全世界热爱钧瓷的人烂熟于心的名字,一个让全世界热爱钧瓷的人敬畏的地方,一个孕育了钧瓷的中州名镇。

我们去神垕的那天是2002年12月15日,大雾依然弥漫,能见度极差。怀着朝圣般的心情,我们走进神垕镇。

在神垕工作了7年之久的李志军书记对神垕充满了感情,他说,神垕是个宝地,群山环抱,南有大刘山(也称龙山),北倚乾鸣山,西接凤阳山,东连三峰山,中间有小清河和驺虞河流过。南山有煤,北山有土,造就了神垕烧制瓷器的独特优势。早在夏商时期,这里就有人烧制陶瓷;秦汉时期,神垕已能制作精美的手绘彩陶;到了西晋,已由制陶发展到烧制瓷器;晚唐时期,制瓷艺人在原来青瓷的基础上,采集风化山石,研制新釉,生产出了“花瓷”。

1977年,禹县文物管理所发掘了神垕钧窑集中区下白峪村的古窑遗址。考古人员发现,这个窑区品类繁多,釉色斑块有月白、灰白、蓝色,也有的蓝白相间,莹润典雅。据此,有关专家推断,早期的钧瓷与唐代花瓷有关。而《中国陶瓷史》中也说:花釉瓷……为后来的钧釉斑开启了先声。

关于钧瓷的由来,神垕镇流传着一个优美的传说。从前,有一位老妇人,领着几个儿子以烧窑为生。一天出窑时,他们发现烧出了几件带红紫色斑的瓷品,非常好看。而在过去烧的彩瓷中,这种色彩从未出现。兴奋之余,母亲领着儿子连烧数窑,想再烧出这样的颜色,结果再也没有出现带红紫色斑的瓷品。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时,母亲忽然发现作坊的地上有一些铜屑,就问儿子这些铜屑是哪里来的。儿子说,前几天有一过路铜匠曾在此借宿过夜,想必是他留下的。母亲猜想:莫非是这些铜屑混入釉中,才烧出了带红紫色斑的瓷品?于是她把铜屑配入釉中,结果,又烧出了如玫瑰紫、海棠红那样美丽的彩釉瓷品。这家人烧出了彩釉瓷品的消息在神垕镇迅速传开,远近窑场争相效仿。有些能工巧匠又试探着把铜矿石配在釉里,烧出了色彩更加丰富的瓷器。于是,钧瓷诞生了。

在神垕镇,有一座伯灵仙翁庙,当地百姓大多称之为火神庙,是烧瓷人供奉窑神的地方。李书记推荐说,关于伯灵仙翁庙,本地的晋佩章老先生知道得最多。

晋佩章老先生已经77岁了,但他还在研究钧瓷。晋老先生搞了一辈子钧瓷,烧出了很多钧瓷精品。他烧出的钧瓷,底部都刻有“刘山人”字样,在市场上颇受欢迎。据说,晋佩章老先生烧制的瓷器有一件在北京曾经卖出过两万元的价格。但是因为一直守着“烧瓷不为钱”的信条,晋老先生并不富裕。

听说我们要了解钧瓷,晋老先生立即来了兴致。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去参观独特的伯灵仙翁庙。

优美动人的传说生命铸成的钧瓷

伯灵仙翁庙在神垕镇的老大街上。该庙的始建年代不详,有人估计可能是宋代。据碑文记载,明朝弘治八年(即1495年),伯灵仙翁庙曾得到重修。较近的两次重修分别是光绪十三年(1887年)和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

据介绍,当年的伯灵仙翁庙规模宏大,庙内有大殿、花戏楼、道房和东西日月门等建筑。如今,正门花戏楼和门前的一对石狮还在,其他的,都已消失在岁月的深处。正门花戏楼的匾额之上,雕刻有西游记、八仙过海等传说,两边石柱上丹书一副庙会对联:“灵丹宝禄传千古,坤德离功利万商。”花戏楼房脊正中,是老艺人周游的杰作“麒麟驮宝瓶”。麒麟象征着吉祥,它驮的那个宝瓶当然是钧瓷瓶。夕阳中的“麒麟驮宝瓶”,显得端庄、凝重,韵致无穷。

“这可是古建精华啊!”晋佩章老先生感慨道,“整个花戏楼,全是木榫连接,没用一个钉子。”

相传,建造伯灵仙翁庙花戏楼时,工地上曾来过一位老汉。老汉肩扛一把大锛,要找点活干。领工的见他其貌不扬,衣衫褴褛,以为是来混饭吃的,就让他去后院随便干点啥。这老汉也怪,每天在后院对着一个大树疙瘩一会儿量量,一会儿画画,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后来,花戏楼上梁时,领工的忽然发现没有楔子。为难之下,他猛然想起后院的那个老头。谁知到后院一看,老头早已不见,地上躺着一个大树疙瘩,上边横一道,竖一道,密密麻麻全是墨线。领工的看不出门道,以为那个老头真是来混吃的,一气之下,就对着树疙瘩踢了一脚。只听“哗啦”一声,树疙瘩四散开来,变成了一堆楔子。领工的连忙叫人将楔子搬到工地上,一试,正好管用。更奇的是,施工完毕,工匠们发现,这些楔子不仅大小合适,而且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于是有人说,那个老汉就是木匠的祖师爷鲁班。

这个故事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所有有点名气的建筑都喜欢与鲁班老人家扯上点关系。

据老人们讲,原来的伯灵仙翁庙的大殿里,供奉着三尊神:中间为土山大王,左边为孙伯灵,右边为金火圣母。

左边的孙伯灵就是战国时期著名的军事家孙膑,“围魏救赵”、“田忌赛马”等都是孙膑的点子。相传孙膑曾随其师父鬼谷子烧过炭,因此后人敬奉他为“窑神”。所谓伯灵仙翁庙,顾名思义,最早就是为纪念孙膑而建的。

中间的土山大王就是把王位禅让给禹的那个舜。相传舜曾“陶河于滨”(在今禹州市颍河边用泥土制陶)。神垕人烧瓷,用的主要原料就是陶土。为祈求陶土资源丰足,并表彰舜对陶业的贡献,神垕人尊奉舜为土山大王,并将他供奉在伯灵仙翁庙内。

右边的“金火圣母”名气最小,既不是帝王,也不是将相,只是一个烧瓷的女工。相传在某朝某代,皇帝做了一个梦,看到一对红似朱砂、鲜似鸡血、晶莹透亮的花瓶。第二天,他就派大臣四处查访,看哪里有这种花瓶。大臣打听之后,回去告诉皇帝,神垕镇会烧这种花瓶。皇帝就传下圣旨,让神垕窑工烧制出他梦中所见的那种花瓶。

钧瓷窑变极难掌握,向来是十窑九不成,谁能保证烧出来的花瓶和皇帝梦中看到的一样呢?有个窑工经过千辛万苦,总算把花瓶烧出来了。送给皇帝一看,皇帝大怒:“这和我梦中所见的根本不一样。”接着他又传下一道圣旨,十天之内烧不出他的梦中花瓶,所有窑工都要满门抄斩。十天之期转眼就到,可窑工们仍然烧不出令皇帝满意的花瓶。有个窑工的女儿名叫艳红,容貌秀美,而且心地善良,从小就跟父辈学烧瓷。眼看大祸临头,艳红决心以身祭窑,让自己的血气凝在花瓶上。她想,反正烧不成也是死,烧成了可以给父老兄弟免去一场灾难。当炉火烧到决定釉色的关键时刻,她登上窑顶,一头扎进窑里,但见窑中红光弥漫,红浪滔滔。这一次终于烧出了一对玉般晶润、血般艳红的花瓶,让皇帝如愿以偿。

人们为了纪念这位美丽善良的姑娘,为她盖了庙、塑了像,并把她称为“金火圣母”。

站在只剩一堆青条石的伯灵仙翁庙大殿原址处,晋佩章老先生久久不语。此时雾已经开始消散,太阳圆圆地红红地挂在天上。看着一生研究钧瓷的晋老先生,听着艳红以身祭窑的惨烈故事,对钧瓷,我又有了更深的理解:钧瓷不仅是用手做出来的,不仅是用火烧出来的,它还是用心血、用生命铸成的。

钧瓷的绝技:“窑变”和“开片”

一个小小的钧瓷窑,却能烧出缤纷天下,这话一点儿也不夸张。与景德镇、唐三彩等名瓷相比,钧瓷最大的特色就是“窑变”。别的瓷,可以描云是云,画竹是竹,而钧瓷不然,你想让它是什么它偏不是什么,你不想让它是什么,它往往就成什么。

“入窑一色,出窑万彩。”钧瓷新艺人苗峰伟说,钧瓷烧制有很大的不确定性,釉料的配方不同,所用燃料不同,窑内温度不同,窑炉结构、烧制程序不同,都会造成千差万别的结果。即便同用一种釉,同装一个窑,同烧一种燃料,同样三天出窑,烧出来的钧瓷也是斑斓驳杂,境界各异——有美艳绝伦的,也有根本不成器的。

晋佩章老人说,他读了一辈子钧瓷,还没有读懂。钧瓷最难读懂的部分,当然就包括“窑变”。经过成百上千次试验,有一次,晋佩章老人烧出了一件具有宋钧瓷神韵的瓷器。那个瓷器色调古朴、典雅,瓷质细腻,遗憾的是有些残缺。老人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宋瓷制作的秘诀,就严格按照同样的釉料配方重新烧制。但奇怪的是,他再也没有烧出那样的效果。这就是捉摸不定的钧瓷“窑变”。

荣昌钧窑的苗峰伟,为烧一个瓷器精品也曾费尽心血。每次出窑时,他都固执地蹲在窑口,看到瓷器有点儿残缺,或是色泽不够,就立马砸掉。有一天,他砸得累了,不觉间睡意袭来,但就在这时,一件双耳瓶拿在手里。将摔未摔之时,他忽然发现,这是一件难得的精品。他一下子抱住瓶子,用嘴舔着,闻着,哭了。

站在窑口,听钧瓷艺人叙说着神奇的“窑变”,我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

钧瓷还有一个神奇之处是“开片”。

出窑时,钧瓷会响起一种“噼噼啪啪”的声音。之后,这种声音渐渐趋缓,仿佛舒曼的铃声和琴声。一般来说,这种声音可以断断续续地响八十年到一百年。伴着乐音,钧瓷上会出现纵横交错的冰裂纹路。这就是钧瓷的“开片”。

钧瓷的今天:飞入寻常百姓家

“靖康之变”后,酷爱钧瓷的宋徽宗成为金人的阶下囚。其后改朝换代,时势变幻,钧瓷渐呈式微之势,几欲失传。

新中国成立后的1955年,中央召开了陶瓷工作会议。神垕第一陶瓷生产合作社主任刘保平根据会议精神和专家建议,从外地请回了钧瓷老艺人卢广东。经过两年180多次试验,钧瓷终于试烧成功。其后,钧瓷通过上海、天津等口岸销往国外,再次受到人们的青睐。

国运兴,钧瓷盛。最近几年,钧瓷进入大发展阶段,新老钧瓷艺人阎夫立、晋佩章、苗锡锦、苗峰伟、孔相卿、任星航等,不惜投入大量资金,对钧瓷进行研究、开发。为了规范钧瓷发展,禹州市专门成立了陶瓷局。曾任禹州市中国钧瓷研究所第一副所长的阎夫立,1994年用液化气代替柴、煤烧窑成功,大大降低了烧制钧瓷的劳动强度,把烧成率提高到百分之七十,把“十窑九不成”送进了历史。阎夫立主持烧制的“豫象送宝”,作为河南人民的贺礼被送到香港。他设计的钧瓷“五百罗汉”群像(如上图),则显得姿态万千、栩栩如生,让人叹为观止。

现在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现在的钧瓷比不上宋钧官窑;一种观点认为,现在的钧瓷已经超越了宋钧官窑。其实钧瓷是一个庞大驳杂的系统,包括了文学、书法、绘画、工艺等诸多内涵,哪能简单作比!拿现代和传统作比,常常会让人陷入两难的尴尬。

科技手段的运用,提高了钧瓷的成品率。以液化气为燃料的气烧窑投入使用后,就连“窑变”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控制。这是发展,是超越。

但是,这种发展又带来了一个问题:“窑变”的不确定性,恰恰是钧瓷有别于其他类瓷器的地方,也是钧瓷之所以珍贵的地方。现在,由于“窑变”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控制,所以钧瓷的产量迅猛增长。在神垕,十块八块钱就能买到一件钧瓷。昔日的皇家宝物,如今满街都是。对于这种变化,有人认为,“窑变”的可控制毁了钧瓷,使得钧瓷身价大降,把高雅的艺术品变成了大路货;另一种看法认为,让往日的皇家珍品走进寻常百姓家,在普通大众中普及钧瓷,正是时代的进步,也是钧瓷的幸事,况且,钧瓷的大众化与少量高档钧瓷艺术品的存在并不矛盾。

钧瓷的未来:两条腿走路

现在,很多到神垕去的人发现,从禹州到神垕的路很宽,很平,很好走。这条路就是禹州市引资5000多万元新修的旅游专线——贺神(贺庄到神垕)公路。

禹州市旅游局局长王中献说:“钧瓷是禹州的名片,也是河南的名片,我们准备抓住这一点,开发钧瓷旅游!”

他说,计划中准备打造两条旅游线路。一方面是完善钧官窑遗址,把钧官窑遗址建成一个热闹的旅游景点。另一方面准备开发神垕瓷都游。修复花戏楼,建造古玩市场,将神垕建成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城镇。同时在厂里开展旅游项目,从传统工艺到现代工艺,让游客了解演变的整个过程,了解钧瓷的文化底蕴。如果游客感兴趣,还可以让他们参与制作瓷器。

钧瓷研究所张金伟所长说,围绕钧瓷文化,研究所在钧官窑遗址已建起了钧艺坊。从原料加工到加釉成形的过程,都能让游客看到,形成一条观光生产线。

让钧瓷成为一个生产和旅游合二为一的项目,通过“两条腿走路”发展钧瓷经济,这就是禹州人振兴钧瓷的新打算。

禹州人说,宋代经济繁荣、文化发达,所以当时钧瓷鼎盛。

现在,国家空前兴旺,人民安居乐业,为钧瓷的发展提供了绝好的客观条件。所以禹州人相信,钧瓷的再度辉煌已经为期不远。

五彩缤纷的中国贸易瓷


自第九到十四世纪,亚洲海域的航运畅通,大小船只频繁往返于东海至印度洋,联系了东亚、东南亚诸国、印度及阿拉伯半岛各个文明区。中国瓷器不仅是当时的主要贸易项目之一,也呈现了来自各文明的影响。 十五世纪末发现新航路后,欧洲船舰络绎东来,将中国瓷器对外贸易的范围,从原来的亚、非区域,扩大至欧、美,广泛流通于世界贸易网络中。当时欧洲喜爱或订烧的青花瓷器大量制作流传,成为此时的亮丽商品。

唐 长沙窑 青釉铜红鸟纹执壶

元 青花花卉碗

明 景德镇窑 青花人物葫芦瓶

明清 漳州窑 五彩龙凤花卉纹盘

清 景德镇窑 青花描金花卉盘

九至十九世纪的千年期间,无论是海上丝路沿途的出水沉船、海滨採集的陶瓷破片、内陆遗址的出土遗物,或是欧洲贵族的中国瓷器收藏,其留存的片段点滴,都让我们得以描绘出中国陶瓷贸易的盛况。 中国各地窑场,为了因应海外市场需求,也常在陶瓷品类中融入异国元素,产生新的釉彩装饰或器形用途。例如具有伊斯兰色彩的长沙窑彩绘以及青花作品。十六世纪以后,各类贸易瓷并积极接受来自欧洲的订制,供应日常使用,或是收藏精品,热销到世界各地。

晚唐 长沙窑 青釉贴花褐斑双繫执壶

宋 景德镇 青白瓷碗

元 青花人物瓶

明晚期 景德镇窑 青花松鹿春花式盘

诸多瓷器多为因贸易需求而遍布中国东南沿海的瓷窑所烧造,包括供应亚洲各地的青瓷及青白瓷,输往菲律宾的小瓶、小罐,以及在东南亚常用的军持水器。而中东地区的阿拉伯商人活跃于海上贸易,长沙窑和元青花也随之远及于波斯湾及非洲东部。高温烧造的瓷器,质地坚緻细腻且具有光泽与彩绘,是各地买家梦寐以求的用品。新航路发现以后,中国瓷器不仅广受喜爱,也改变了欧洲人所习用的餐具材质,被欧洲人视作为“珍奇物”来收藏,这些收藏如今仍多保存在欧洲贵族的古堡中。从十六世纪下半叶至十七世纪上半叶,欧洲人积极向中国订制特殊设计的瓷器,其中,以带有放射状分格纹的青花器皿最受欢迎,也就是俗称的“卡拉克瓷”。至于十七、十八世纪之间,绘有贵族徽章的瓷器十分流行,可以用来彰显身份地位。

十大名家画瓷盘 景德镇瓷品中一朵奇葩奇葩


■程十发《少女》

■朱屺瞻《钟馗学耕》■张大壮《鱼乐图》■林风眠《仕女图》■刘旦宅《马前泼水》■陆俨少《青花山水》■关良《宋江杀惜》

■谢稚柳《泼墨山水》

1964年,沈智毅陪画家唐云、林风眠、朱屺瞻等赴江西景德镇蹲点绘瓷。这期间,林风眠为沈智毅在十寸瓷盘上画了《仕女图》:瓷盘上仕女盘膝而坐,手持鲜花,妩媚温馨,优雅文静。线描匀细,圆润、飘逸的曲线美,令人羡爱。唐云除了在瓷缸盖上为沈智毅画了蝴蝶花之外,还在十寸的瓷盘上画了《水仙麻雀》:翠绿为裙的水仙,梢头数朵白底黄心的花蕊,清姿幽香,水仙旁有一大青石,麻雀站立于上翘首自乐,沈智毅说:“此乃唐云瓷盘画中的精品,他是用着心为我画的。”在景德镇,沈智毅一面照顾画家,一面偷闲学画。他说:“那时我学到了两样本领,一是林风眠用纸揿画及用牙签刮画的本领。二是掌握了画瓷的颜料、调色以及基本材料的运用。”沈智毅发现请名家在瓷盘上画些小品,用作市领导出访礼品,效果很好。于是他带回了许多画瓷材料。正巧,时任领导王一平要出访日本,希望上海美术馆请一批画家画一批瓷盘,于是沈智毅策划了十大名家画瓷盘的活动。活动很成功,烧制了近十套瓷盘。

岁月沧桑,“文革”中这些瓷盘砸的砸,散的散,能成套、完整无损的几乎没有。然而沈智毅家的一套用锦盒装好的十位名家画的瓷盘,非常精致。沈智毅说:“我这一套瓷盘前前后后也收集了近四十个年头,最早的数唐云和林风眠,1964年画的,最晚的是刘旦宅2003年画的《马前泼水》。”

1974年,“文革”尚未结束,沈智毅偷着请朱屺瞻画钟馗。心有余悸的朱屺瞻说:“钟馗捉鬼有多种解释,画得不好有含沙射影之嫌,这样吧,还是画幅《钟馗学耕》吧,它没有政治性。”果然画面上的钟馗头戴乌纱,身穿红袍,拿着锄头使劲劳作,颇为好笑。然而笔挟风雨之味还是能让人捕捉得到的。

关良画了《宋江杀惜》,陆俨少画了“青花山水”《一帆风顺》,张大壮画了浮萍、桃花、鲦鱼,陈佩秋画了兰花和石头,程十发画了他的拿手绝活“民族少女与飞鸟”,而谢稚柳却画了泼墨山水。沈智毅说,请谢老画时,谢老很实在地说:“这活我从来没有画过,要出丑的。”沈智毅对他说:“你按平时画山水画的手法大胆地去画,你要用什么颜色,我为你调好。”在沈智毅的协助下,谢老画了一张如张大千式的大泼墨,气势很大,待烧制出来后,谢老自己也爱不释手。谢老在上海美术馆办展览时还专门以它为封面制作了首日封。从此,谢老爱上了瓷画,也常为上海美术馆画些小品之类的东西了。一次,他与沈智毅开玩笑地说:“你教会了我画瓷盘,我又在为单位画,单位付的稿费当与你对半分。”沈智毅说:“谢老讲的尽管是玩笑,但亦能折射出一个画家的人格魅力。”

沈智毅的这套十大名家的瓷盘画弥足珍贵,也可以算是景德镇瓷品中的一朵奇葩。名家喜瓷,玩瓷,在瓷盘上挥毫抒情,这更增加了瓷器的魅力。

雅俗共赏话瓷枕


南宋词人李清照有一首很著名的词作《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这里提到的“玉枕”就是青白釉瓷枕。

枕头是人们日常起居的重要生活用具,中国古代的枕头最早是以天然石块制作的,以后逐步扩大到使用木、玉、铜、竹、瓷等材料。其中以瓷枕的数量最多,应用最为广泛。它同其他日用陶瓷一样,是随着制瓷工艺技术的发展而产生的。瓷枕创烧于隋代,唐朝时开始大量生产,两宋及金、元时期最为鼎盛,至明清时期随着更为优异的制枕材料的出现,瓷枕也慢慢地退出了历史舞台。

图1.绞胎瓷枕 唐(公元618年—907年),1956年河南郏县刘家渠出土。此枕为长方形,是唐代出土的新颖别致的胶胎瓷器。胶胎瓷器是用两种不同的泥料做坯,一深一浅,两者交叠拧绞再施釉烧制而成。由于胎泥绞糅的方式不同,形成了变化多端的纹理,或如木纹、或如鸟羽、如行云流水,达到了独具一格的装饰效果。

图2.白瓷枕 五代十国 吴(公元892年—937年),1956年江苏连云港市玉带河王氏墓出土。此枕呈长方形,釉色柔润,白中泛黄,枕面刻划牡丹纹。造型朴素大方,刻划简单洒脱。

图3.磁州窑三色荷花瓷枕 宋(公元960年—1279年)。瓷枕的用途非常广泛:不仅用作暑季纳凉,还有镇宅之威,作为墓葬的冥器,小型瓷枕还可以用作诊脉的工具。磁州窑瓷枕主要是我国北方民间夏日纳凉度夏的使用寝具。其造型多变,纹饰多样,是磁州窑制品中的精品。

图4.白釉珍珠地划花鹦鹉纹枕 宋(公元960年—1279年)。

图5.磁州窑白釉剔刻花卉诗文长方形枕 元(公元1206年—1368年)。在瓷器中,再没有比文字装饰更能直接反映时尚的了。

瓷枕的装饰风格,按照不同朝代、不同产地各有差别。唐、五代时期以前的瓷枕多以模印、细划及绞胎等为主;宋金时代则以绘画为主,同时出现了更为复杂的装饰手法。随着制瓷业在工艺技术、造型装饰手法等方面的不断改进,瓷枕所展现出的艺术成就也越来越辉煌。在瓷枕的发展史上,以宋代北方磁州窑系所烧的瓷枕最具有代表性。这一时期生产的瓷枕种类繁多,造型优美,装饰纹样也多彩多姿。这些造型与纹饰直接或间接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生活中的文化习俗与时尚,这一点尤其以带有文字纹饰的瓷枕最为明显。

瓷枕从烧造之初,工匠们就十分注意其独特的艺术表现,这使得我国古代的瓷枕中精品迭现,使瓷枕不仅成为一种日用器具,更具备了极高的观赏、陈设、审美价值。

仿古制瓷名家周小泉智取真“瓷观音”


景德镇早在元明时就能作瓷器人像雕塑,尤以雕造神像著名,至今在四川峨眉山脚的寺内,还保留了一尊明时景德镇烧造的卢舍那大瓷佛,高2.47公尺。据说,慈禧太后“垂廉听政”期间,有个外国传教士巴登,以传教为名,四处收集中国制瓷技术情报和古瓷。一天他来到一个大寺庙内,看到佛里有一尊制得很好的瓷观音。釉色晶莹,绿衣披体,拿起一看,还是明代的精品。他趁老僧不在之机,拿出钱袋要向小和尚买这尊观音。小和尚不肯,他又趁小和尚走开的时候偷了这尊瓷像。老和尚回来后急得要命。

正在此时,仿古制瓷名家周小泉来到这里,知道此事后说,不要紧,我看到过你这里的观音是,我想法给你们要回来。几天之后,周小泉来到巴登的教堂,说为他送宝来。说着拿出一尊瓷观音给巴登看,巴登吓了一跳,怎么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呢,赶忙拿出来与之相比,确实一样。就向他要卖多少钱,周小泉故意抬高价格。巴登不要。周小泉就趁他不注意时,拿走了寻尊真观音,仿古瓷却留在巴登手里。

瓷砖艺术拼花带你演绎缤纷的艺术生活


瓷砖艺术拼花是凝聚着设计师灵感和心血的艺术创作,也是工艺师用陶瓷来表现人类文明和中华文化的作品。最常见到瓷砖艺术拼花的地方是宾馆、商场以及大型公共场所。近两年,随着瓷砖艺术拼花的普及,一些家庭装修也开始选择瓷砖艺术拼花,提高家里的装饰品位。

由于现代制瓷工艺先进,陶瓷的艺术加工已开创了一片可以无限延伸的天地。不管是具有神秘色彩的古罗马图腾、颜色鲜艳的可爱卡通动物,还是线条均衡的抽象画都能用瓷砖制作成一幅拼花作品。记者走访我市建材市场后发现,目前我市开展预定瓷砖艺术拼花业务的陶瓷店已达10多家,其中一小部分陶瓷店不能为业主提供现成的瓷砖艺术拼花作品,只能提供印刷的式样供业主选择预订。

行内人士表示,瓷砖艺术拼花曾是有钱人或贵族的消费品,由于其昂贵的价格,一般家庭装修都不会考虑选用,但随着工艺的进步以及制作成本的降低,瓷砖艺术拼花不再像过去一样是一般家庭可望不可及的艺术品。记者发现,我市很多家庭装修都选择了瓷砖艺术拼花,这些业主根据自己客厅的尺寸、自己喜欢的颜色预订了自己看中的图案,为家里的装饰增添了无限的美感和魅力。

据了解,目前流行的瓷砖艺术拼花除了神秘图腾、抽象画、戏剧脸谱和卡通动物外,市场上还出现了凸凹面和镂空状的瓷砖艺术拼花作品。这些由美学和文明揉掺在一起制作而成的瓷砖,嵌在墙里就是一幅画,铺在地上又是一道风景。行内人士告诉记者,现在制作水平的高超,可以满足业主的各种要求,倘若业主对厂家提供的图案不喜欢,也可以自己设计图案交给厂家加工定做。一句话,根据你需要的尺寸、你喜欢的颜色、你追求的美感为你度身量做瓷砖艺术拼花,而制作的时间,简单的图案要一个星期,复杂的图案则要半个月左右。

至于瓷砖艺术拼花的价格,目前,市场主要是根据加工图案工艺的难度来划分档次收费。工艺难度越高价格越贵,工艺越简单价格越便宜,此外,尺寸的大小也影响价格的高低,面积大陶瓷艺术拼花自然价格比面积小的贵。瓷砖艺术拼花以每平方米为单位来计算价格,其中以悬挂在墙壁上的立体瓷砖艺术拼花最贵,每平方米需2000多元,一幅面积为1.44平方米的拼花就要近3000元,而粘铺在地面的平面瓷砖艺术拼花则最高价格则每平方米近1500元。目前,平面瓷砖艺术拼花比较受欢迎,很多家庭装修都喜欢定购一幅线条感强、风格简约的图案粘铺在茶具下面或家门入口,点缀居家的环境。

据悉,瓷砖艺术拼花最早可追塑到远古时代的古罗马、埃及和中国等文明古国的皇宫贵族的豪华装修中。那时用的是较粗造的石块拼贴而成。如今,现代人利用高科技的手段将拼花发扬光大,把各种颜色的抛光砖、石材等拼贴成各种美丽的图案,并将拼花艺术运用到家居装饰中,使整个居室给人一种清晰的简洁与和谐尊贵之美,为生活演绎缤纷色彩.

瓷器街的传说:乾隆帝曾到此喝茶赏瓷


据《景德镇陶录》记载:“瓷器街颇宽广,约长二三百米,街两旁瓷店张列,无器不有。”清朝此街是瓷器零售街市,两侧设有瓷器店,因品种齐全,花色各异,享有盛名,故得名瓷器街。

瓷器街位于居委会西50米处。南至何家洼北侧,北至麻石下弄南侧。长100米,宽4.5米。水泥路面。

“瓷器街”这个名字,乍一听来,会误认为是金昌利到国贸广场那一段的瓷器街,现如今的瓷都老百姓,似乎早已将这条瓷器街印入脑海之中,将其做为向外地亲友推荐的一个购买瓷器的好去处,许多外地人也常会去那看看,希望能淘到些瓷制的宝贝。

殊不知,真正意义上的“瓷器街”,指得是何家洼与麻石下弄之间的这条里弄,曾被称为景德镇瓷器第一街的地方。

当年,此处配合瓷器交易还设饮食等各种店铺。那些日子,店铺日夜经营,十分热闹,直到建国后瓷店进入合作社、公私合营大厂、大店。此街才成为纯居民区。

而这些,对于从出生就居住于此的74岁的肖基清老人而言,是抹不去的记忆。就象是永远挥之不去的童年记忆,瓷器街曾经的喧闹与繁华已深深地烙于他的心中。

繁华的瓷器第一街

肖基清从1996年到2000年,一直在瓷器街居委会当主任。对于瓷器街的故事,他是了如指掌。老人听自己的父亲说过,这条“瓷器街”已有百年的历史,是景德镇最古老的瓷器街,在当地人的心中,称之为景德镇瓷器第一街一点也不过分。

随着采访的深入,老人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四十年代,在他还是10岁的孩子时,“瓷器街”的繁华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候,“瓷器街”以销售日用瓷为主,伴有销售颜料、花纸的店铺,瓷器都是用整齐的木制器架陈列出来,供人挑选。家家户户的门板大同小异,都是那种长约3米的长条木板。那时,店铺都是白天营业,傍晚收工,整齐划一的“瓷器街”在那时几乎是景德镇的标志街,那时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去镇里买瓷器了不?”,而这“镇里”多半是指这条“瓷器街”。因为瓷器琳琅满目、无器不有,这里成为了众人选瓷器的好去处,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

“波阳的、乐平的、婺源的……周边的地方来买瓷器的最多,这里的瓷器品种各异,种类繁多,很受大家的欢迎。”肖基清老人回忆道。

尽管儿女已为肖基清在别处买了新房,但老人仍带着对“瓷器街”的深深眷恋,留守于此。老人说,他喜欢清静,习惯了“瓷器街”的生活。也许,是“瓷器街”的那种深厚的文化特色吸引了他,让他流连于此,不愿离开。

今年92岁的廖声泉老人,四十年代在“瓷器街”开豆干店。问及当年“瓷器街”的红火程度,老人告诉记者,“当年的‘瓷器街’热闹得很,肉店、药店、杂货店应有尽有。”

当年热闹的“一层楼”

“一层楼”是一个称呼,其实是一个两层楼,是一个馆子店,也就是现在常说的酒家。“一层楼”的楼下是厨房和配台(配菜的地方),二楼则是供人用餐的场所。作为当时“瓷器街”上唯一的一家餐馆,其火爆程度不亚于如今的任何一家餐馆。能在“一层楼”炒上几个小菜,与朋友小聚,小酌几杯,在当时,是一件极其惬意的事情。但那多半是有钱人的享受,穷苦人家只有闻香的份儿。

肖基清回忆说,当年自己曾在“一层楼”吃过一碗面,喷香的盖浇面上放了四五块白切肉,那香味至今令人回味。

“‘一层楼’只能坐十几个人,‘瓷器街’的繁华也造就了这么一个餐馆,买瓷器累了可以停下来歇歇脚,吃个饭。算是一个好去处。”肖基清如此描述道。

如今的“瓷器街”其实只剩下半条街,另外半条街在九十年代的一场大火中没能幸免,那场火灾后,原址处建起了现在的几栋楼房,与“瓷器街”剩下的古色古香的半条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层楼’躲过了那场火灾,很幸运的被保存了下来,只是可惜了这条‘瓷器街’。这条‘瓷器街’其实蛮有特色的,如果能完整的保留下来,兴许可以让有关部门搞一个陶瓷文化一条街,开发起来做旅游来着。”肖基清提出了这样的建议,脸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瓷器街的传说

记者所了解的瓷器街,和乾隆皇帝有些渊源,在网上曾流传着这样的传说:一次,乾隆皇帝外出游玩,途经景德镇时,慕名到“瓷器街”来瞧一瞧。结果转了一圈之后,发现此处的瓷器颇为精美,便找个地方喝茶歇脚,准备好好欣赏一番。此时,正巧碰上了一个瓷工也来喝茶。于是,乾隆便和对方攀谈起来。

“景德镇的瓷器确实名不虚传,只是还有些美中不足。”乾隆道。

“你觉得什么地方不好呢?”瓷工好奇地问。

“这里的瓷器太呆板,不会动”乾隆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事后,瓷工从别人口中得知,当天和他交谈的是乾隆皇帝。

打这次碰面以后,这位瓷工就特别留意瓷器的制作工艺,想方设法要让瓷器动起来,一次,他在元宵节看花灯时,无意被旋转的花灯所触动,引发了他的创作冲动。不久,他便做了两个套装的瓷瓶,外层雕得玲珑剔透,有各色图案纹样镂空的孔窗,内层瓷瓶上描绘了山水人物图案,再在内层瓶底安上一根可转动的轴心,只须轻轻吹口气,内层花瓶便轻轻转动起来。他把此瓶称之为“转心瓶”。

后来,他托人将“转心瓶”送给了乾隆,乾隆大喜,对此瓶赞赏有加,并奖励了这个瓷工。

祭师祠的往事

“祭师祠”属于瓷器街居委会管辖,曾是黄家洲的都昌人聚会的地方。网记者在如今的“祭师祠”处,看到了一块约一平方米的石板,上面隐约可以看到“道光七年辛卯仲秋月”的字样。

“这可是文物啊,上次有几个自称是考古的人,到‘祭师祠’门口转来转去,看那块石板,对方又没出示证件。我还真担心有人把它给弄走了。这样的文物要保护好啊。”肖基清不无担心地说。

据肖基清介绍,“祭师祠”内有陶大、陶二、陶三等石像,黄家洲的都昌人每年都会到此来祭拜,场面相当隆重。最多时有一百多人在此聚餐,一般是在九月份左右。“如果能开发旅游资源的话,这里(指祭师祠)的文化特色不错,值得保留”。

名家绘瓷值得一掷千金


近几年,在各地拍卖会上都会看到一些书画家所绘制的陶瓷作品,特别是2004年荣宝春季拍卖会上,由一批当代书画家绘制的陶瓷作品组成的专场引起了藏家广泛关注。其中有陈佩秋、龙瑞、张桂铭、方骏、王镛、袁运生、于志学、陈平、吴山明、邓林、徐乐乐、陈永锵、江宏伟、朱新建等近一两年市场表现强劲的名家陶瓷作品,结果上拍时,除一件流标外,全部拍出,最高的价格10多万元,最低的0.66万元,绝大多数成交价在1万到4万元之间。名画家把画画在各种器型的瓷器上,其绘制的难度大,分寸难掌握,自然是藏家钟情的收藏佳品。近年来,名家绘瓷的收藏又呈逐渐升温的态势。有专家预测,未来几年名家绘瓷市场价格还有可能大幅上扬,故此时投资收藏正是好时机。

名家绘瓷集艺术品与工艺品于一身。中国画画家一旦涉足绘瓷,大都有这样的切身体会:绘瓷需要技巧、需要经验,初画往往倍感行笔艰涩难以控制,同时,色彩用多则会板结,少则一经窑火色淡无神,故画时要预想着烧后的效果,掌握好分寸,实不容易,即使画家在瓷坯上画得非常满意或是得意忘形,但这仅仅是完成了一半,能不能窑变实现自己的梦想,还是一个未知数,因此,对中国画画家来说,他不能完全把握绘瓷最终结果,这恐怕也是绘瓷的独特魅力所在。当然,有时会烧出特别的效果,让画家惊喜不已。但是,这种状况比较少见,这就决定了名家绘瓷的制作都是不容易的。

此外,这种集艺术性和工艺性于一身的绘瓷,又有着很高的欣赏价值,突出地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做工是否精美,器型是否别致,瓶、罐、筒、碗、盘有何特点;瓷胎的厚薄如何;二是瓷上的绘画如何,是否运笔自如、线条流畅、层次清晰、色彩鲜明。体现传统中国画的风格,总之,好的瓷、好的釉、好的光泽,配上好的画想必藏家必定百看不厌、爱不释手。此外,名家瓷绘不可能批量生产,一般存量极为有限。其稀有性更决定了这类瓷器经济价值较高。

目前,名家瓷绘的价格还不能反映其真实的价值,如果到瓷都景德镇,亲眼去看一看瓷器的整个制作过程,回过头再来看一下名家瓷绘的价格,即使是2004年荣宝春拍会上的名家瓷绘的成交价,你也会认为这类瓷器的价格实在太便宜。笔者认为,随着人民购买力和艺术鉴赏水平大大提高,会有更多的人认识到,名家绘瓷有着很高的收藏价值和观赏价值,收藏把玩这类瓷器显然是一种时尚,一种品位,一种身价,并呈几何级数增长。因此,随着收藏把玩名家绘瓷的人与日俱增,名家绘瓷有望成为收藏市场中的一个热门品种。

历史画里的古灶情结


霍流芝,1932年7月生,祖辈历代制陶,其自小从事陶业生产。早年考入中南美术专科学校陶瓷美术专业,院校调整,转到北京中央工艺美院继续学习。1960年毕业后留校任教。1962年到1976年,在广州美术学院任教于工艺美术系陶瓷专业。1976年,回到石湾工艺陶瓷厂(今鹰牌陶瓷前身)任创作室主任,后任深圳华侨城锦绣中华陶瓷厂厂长。1984年,响应市委号召,被调到陶瓷三厂进行开发南风古灶项目。nbsp;1989年退休,休前的1986年开始创作南风古灶历史画;2002年,在南风古灶霍工作室研究石湾陶瓷史。著有南风古灶历史画册《石湾龙窑时期的辉煌》和《神奇的南风古灶》。

认识霍流芝老师(以下简称霍)短短不足一个月时间,细细品读着上月的采访文章和欣赏他的精美画作,我有了再次采访他老人家的冲动。于是,经过一番充分的准备后,我怀着兴奋而沉重的复杂心情走向他那处于南风古灶旅游区内的工作室。与上次比较起来,这次我更有信心了,因为这次是有备而来,而且我们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彼此间的感情加深了。我相信,这至少可以让我们之间的交流更加深刻,更加客观,也更加富有宣传石湾陶瓷文化的现实意义。

于是,关于“南风古灶历史画创作”的话题就在我的提问和霍老的热情解答中顺利展开。

苏:请问霍老师为什么想到创作南风古灶历史画?

霍:历史变化太大,几千年古代史延续时间很长。自改革开放后,社会变化巨大,短短30年时间,佛山经济发展迅猛,树立起在全国的“陶都”地位。石湾在历史上很辉煌,这主要体现在制陶方面,但漫长的制陶历史尤其是近500年来很少有过文字或者书画记载。封建社会时期的官府没有注重文化传承,主要是我们的陶瓷基本是民用的,远没有当时被封为“御窑”重镇的景德镇受宠;而在现当代,政府对陶瓷文化传承方面也同样重视不足。

霍流芝,1932年7月生,祖辈历代制陶,其自小从事陶业生产。早年考入中南美术专科学校陶瓷美术专业,院校调整,转到北京中央工艺美院继续学习。1960年毕业后留校任教。1962年到1976年,在广州美术学院任教于工艺美术系陶瓷专业。1976年,回到石湾工艺陶瓷厂(今鹰牌陶瓷前身)任创作室主任,后任深圳华侨城锦绣中华陶瓷厂厂长。1984年,响应市委号召,被调到陶瓷三厂进行开发南风古灶项目。nbsp;1989年退休,休前的1986年开始创作南风古灶历史画;2002年,在南风古灶霍工作室研究石湾陶瓷史。著有南风古灶历史画册《石湾龙窑时期的辉煌》和《神奇的南风古灶》。

认识霍流芝老师(以下简称霍)短短不足一个月时间,细细品读着上月的采访文章和欣赏他的精美画作,我有了再次采访他老人家的冲动。于是,经过一番充分的准备后,我怀着兴奋而沉重的复杂心情走向他那处于南风古灶旅游区内的工作室。与上次比较起来,这次我更有信心了,因为这次是有备而来,而且我们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彼此间的感情加深了。我相信,这至少可以让我们之间的交流更加深刻,更加客观,也更加富有宣传石湾陶瓷文化的现实意义。

于是,关于“南风古灶历史画创作”的话题就在我的提问和霍老的热情解答中顺利展开。

苏:请问霍老师为什么想到创作南风古灶历史画?

霍:历史变化太大,几千年古代史延续时间很长。自改革开放后,社会变化巨大,短短30年时间,佛山经济发展迅猛,树立起在全国的“陶都”地位。石湾在历史上很辉煌,这主要体现在制陶方面,但漫长的制陶历史尤其是近500年来很少有过文字或者书画记载。封建社会时期的官府没有注重文化传承,主要是我们的陶瓷基本是民用的,远没有当时被封为“御窑”重镇的景德镇受宠;而在现当代,政府对陶瓷文化传承方面也同样重视不足。

早年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求学和任教以及在广州美术学院的执教经历再加上历年来的陶艺工作实践体会,五十多年的从艺、教学以及研究工作让我具备了这些优势。

苏:请问近年集结成册的作品有哪些?

霍:截止到目前,我将20年来的大部分作品整理成两册,分别在2001年1月和2002年4月委托广东经济出版社和花城出版社印刷成册,终获机会和热爱石湾钟情古灶文化以及支持我本人对陶瓷文化研究的朋友见面了。它们就是《石湾龙窑时期的辉煌》和《神奇的南风古灶》。

最近,我整理了这几年的新作,正在筹划着出版发行第三套《石湾的民间传说》。不过,由于经费问题,至今尚迟迟没有机会和读者见面。

苏:除了印刷制作成画册外,这些精美的画作是否也考虑卖给忠实的陶艺爱好者?

霍:多年前我从北京回到广州再最终回到生我养我的石湾,我的理想就扎根在这块热土上,致力于古灶和陶瓷文化的研究是我毕生做大的梦想。这么多画作诞生了,集结成册更更容易、方便和热爱石湾钟情陶瓷文化的各界朋友分享石湾陶瓷的历史和现代辉煌成果。对于一些喜欢我的作品和石湾陶瓷文化以及提供一些我之前不知道的石湾典故资料的爱好者、热心人士,我也乐于满足他们的愿望。

苏:除了创作南风古灶的历史画外,您还创作过哪类作品?

霍:由于精力有限,我现在基本上只进行南风灶的历史画创作。其中我也绘作古灶的剖面图,这样能将南风灶的有关原理和数据资料更清晰地展现出来,并在目前实际应用中说明和解决问题,这对后人研究古灶有帮助。

早些年,我也曾创作过壁画和陶雕,那些都是很有意义的工作。现在制作陶雕的人很多,但研究石湾历史、南风古灶的人就缺乏了。研究南风古灶最有意义的是它与现代陶艺创作的特殊关系,因为现在的电脑控制的先进窑炉是代替不了,并无法完成现代陶艺对它们的要求的。

苏:为了更好地宣传石湾陶瓷文化,您举办过哪些彩画展览活动?

霍:这些年来,我联系有关部门并充分合作,多次组织了在石湾公园、季华公园、佛山图书馆和中山公园等公共场所举办的历史画展览活动。

这些公益活动很受市民尤其是陶艺爱好者欢迎,他们普遍认为这是南国陶都佛山之文化的一大特色。

苏:您一直致力于为南风古灶申请世界文化遗产,您觉得进行历史画创作对申遗有哪些具体的帮助?

霍:南风古灶申请世界文化遗产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每一个环节的工作都必不可少。我在20年前就开始创作的这些历史画对申遗有一定的帮助,画作里反映的是南风古灶沉淀下来的文化底蕴,可为政府有关部门对古灶的考究提供丰富的史料。事实上,这些作品对于近年来启动的申遗计划具有充分的参考价值。可惜的是,由于种种原因,近两年来,该计划进展缓慢,实在让人感到遗憾。

古代外国人认识中国是从陶瓷开始的,英文中“中国”和“陶瓷”是同一个词“CHINA”。因此,在世界文化遗产中能够代表中国陶瓷的南风古灶应有重要的一席之位。

苏:这些精美的古灶画承载了您数十年的梦想,对此,您有哪些特别的感受吗?

霍:当初选择走这条孤独路填补这个空白,我就没有考虑太多的身外事,也许这跟我们霍氏数百载来对石湾对古灶的历史情结有关,正如几乎每个人都有浓浓的乡土情结一样。

这么多年来走过的曲折路让自己吃了太多苦头,满腔的热情屡受莫名其妙的冷落,理想的种子难以长成本应长成的参天大树,即便如此,对古灶说不清的情愫让我有着一如既往尽力而为死而后已的决心。

苏:您认为目前的阻力主要有哪些?

霍:石湾从来就是占尽“天时”和“地利”的优势,历史文化底蕴深厚,水陆交通发达便捷,制陶技术成熟。我个人感觉就是相对缺少“人和”的要素。有关部门的文化保护意识淡薄,在资金调剂利用上也没有做足工作。曾经红红火火上的项目“南风古灶陶文化旅游区”现在搁浅了,政府有关部门没有利用好应该利用的人才,浪费了很多时间和金钱,需要负有一定责任。近来祖庙和东华里旧社区改造工程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可前几年早已上马的南风古灶申遗工作等工程却冷了下来,我想这其中的原因不仅仅是资金问题。

所以,政府在处理这些问题还是有必要深入基层和专家多作沟通、研究。关键对问题的重要性有深入的认识和给予行业专家足够的重视,只有这样,我们的夙愿才可能得以实现。毕竟,这不只是某个人或某个小组织的事情!

苏:霍老师您对未来的石湾以及南风古灶陶瓷文化建设寄予什么愿望?

霍:在明清时期佛山就是全国四大名镇,当时达到极盛期的的石湾陶瓷业成就了佛山名镇的美誉。明、清时期石湾是南海县七堡地区之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鼎盛期的石湾陶瓷全行业有107座龙窑,从业人员六万有多,曾被赞誉为“小金山”。如今,在经过20多年的发展,占据石湾主要地位的建筑陶瓷陆续外迁,曾经辉煌的石湾制陶业正在面临空心化危机,这一点只要大家到石湾来看一看就得知实情了。加上代表“南国陶都”标志的南风古灶的申遗工作又遭遇一波三折的变故,因此,谁都不好预测它的命运。

但愿我的“和氏献璧”、“武训精神”和忧思能唤起政府、企业、行业组织以及民间的每一个热爱石湾关心南风灶的人士的充分关注,共同致力于石湾陶瓷文化的发扬光大。

后记:

每次采访前我都是怀着兴奋的心情来到霍老所在的“陋”室,在倾听他老人家激情澎湃却带有些许失落的诉说时,我的心随着其中的喜乐与遗憾而起伏不定,最后临走告别前又是如此轻松,因为我已在老前辈身上找到答案,即使我未能帮得上他。

在我眼里,他不只是一个“倔强”和“孤独”的学者,更多时候,他是一个乡土情重但未受重用的文化人,一个500年古窑灶具有非凡眼光的虔诚守望者,一个乐意执著于自己理想并有着老愚公精神的陶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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