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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陶瓷对世界制瓷技术和工艺的影响

中国陶瓷对世界制瓷技术和工艺的影响

瓷砖的工艺 瓷砖工艺 瓷砖对缝

2020-07-08

瓷砖的工艺。

自古以来的海上贸易、出口和赏赐的物品主要有纺织品和陶瓷,因而许多学者把这条通往海外贸易的航道称之为海上 “丝绸之路”或”陶瓷之路”。自唐以来,丝绸的出口量虽然没有减少,但“陶瓷器”则显得越来越多,而且对欧美各国的瓷器工艺的发展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中国发明陶瓷的历史要比欧洲早1 700多年。

在18世纪,欧洲人仍然在苦苦地寻觅着瓷器制造的秘密,诚如英国人简·迪维斯在其所著《欧洲瓷器史》一书中所言:“几乎整个18世纪,真正瓷器制作工序仍然是一个严守着的秘密”,而中国,早在东汉时期便已破译了这个秘密。威尼斯商人马可,波罗在其远航归国之后写作于1298年的《马可,波罗游记》中向欧洲人展现了一个瓷器发明之国——中国的迷人面貌,此书较为详尽地记载了中国瓷器及其制作方法。自从马可,波罗带来最早的关于中国瓷器制造的实用资料以后,人们显然认为,瓷器同样是用制造其他陶瓷材料的原料及其技术来制作的。马可·波罗的记载,对欧洲人制造瓷器具有启发作用。

法国甚至整个欧洲如英国、西班牙、意大利真正制品的出现,是1712年来景德镇并在此生活了七年之久的法国传教士昂特雷科莱将景德镇制胎、施釉、烧成的技艺传递给欧洲之后,才启迪了那时正在茫然中探索着的欧洲人并使他们豁然开朗,简,迪维斯在他的《欧洲瓷器史·试图揭开瓷器制作之秘》一章中坦诚道:“从中国本身的情报,其中包括在中国的耶稣传教士佩雷,佛郎哥,泽维尔,昂特雷科莱于1712年寄到巴黎的来信,鼓舞了从事这项试验的人,这位牧师在信中描述了景德镇工厂瓷器的制作。”

日本制瓷工业的发展与明代中期五良太浦(汉名吴祥瑞)来瓷都景德镇向中国的陶瓷技师学习五年之后返回日本(1513年)开窑烧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日本肥前的有田附近和奈良附近的鹿脊山开窑烧制的瓷器在展示着这一历史的风采。“奈良三彩”是中国的唐三彩传到日本后,日本匠师仿造而成的,日本陶瓷学术界称之为日本“最初真正独特风格的施釉陶器产生的划时代的事件”。1223年(南宋嘉定十六年),日本人加藤四郎到中国福建学习制造技术,为时约五年,归国之后在尾张濑户制造黑釉瓷器,烧制成功,后来日本人称瓷器为“濑户物”,并尊加藤四郎为日本的“陶祖”。

在8至9世纪,波斯陶工仿造传到波斯的唐三彩而制成华丽的“多彩釉陶器”,又名“波斯三彩”——一种在红褐色的坯体表面敷挂一层白色化妆土后,用绿釉和黄褐釉涂饰于其上,或点绘几何纹、花卉等图案,焙烧时釉色流动交融,烧成后光彩斑斓,颇似唐三彩的瓷器,后来的“波斯青花”——一种白釉蓝彩陶器,也是仿中国青花而成的。

中国陶瓷制造技术,同样启迪、影响了非洲的陶瓷技术发展,古代埃及最大的制陶业中心,位于开罗南郊的福斯塔遗址出土的六七十万块陶瓷碎片中,其中70%-80%是中国陶瓷的仿制品。在输入中国唐三彩之后(公元9至10世纪),福斯塔陶工模仿唐三彩而烧出多彩纹陶器和多彩线纹陶器,中国白瓷传人后,他们仿烧出白釉陶器,11世纪后,随着中国青瓷、青白瓷(影青瓷)和青花瓷的输入,他们又仿烧出造型和纹样完全类似的瓷质仿制品。

陶瓷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其表现的内容与其发展同期相处的社会文化前景是分不开的。随着汉末期佛教文化的传人,到了隋唐时期,佛教思想有了更大的发展。人们的人生观受到佛教“众生平等、精神不灭、生死轮回”等思想的影响,佛教文化和佛教思想的渗入,丰富了陶瓷的表现内容,先后出现的一些“陶俑如来、观音、罗汉、天王、菩萨、达摩”等陶雕作品。各类陶瓷器皿的装饰纹样也丰富多彩,如“莲花图”“宝相花”“缠枝莲图纹”等,这些陶瓷文化的发展对中国陶瓷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由于佛教思想对陶瓷文化的渗入,使陶瓷渐渐摆脱了其单一的实用性功能,而转向陈设观赏性与实用性相结合的方向发展,从而推动了陶瓷文化的发展。当时制作的唐三彩工艺彩陶代表了陶瓷文化发展的最高水平。

中国陶瓷技术的创造和发明,不仅推动了本国陶瓷制造技术的日益提高,而且促进了世界各国陶瓷制造技术的发展,从而推动了世界文明的进步与发展,这是中国对人类的又一伟大贡献,作为一个中国人,是应该引以为自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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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西方古董公司收藏的清朝康熙年间五彩瑞兽纹瓜棱执壶 蔡子谔 河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河北大学文学院、艺术学院兼职教授,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评审专家;中国作家协会、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书法家协会、中国戏剧家协会、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著有《视觉思维的主体空间》《毛泽东与美学》《磁州窑审美文化研究》《原动力的潜层开掘》《沙飞传》《崇高美的历史再现——中国解放区新闻摄影美学风格论》《中国服饰美学史》等20余部学术专著。曾荣获第十届、第十三届中国图书奖,2003年度国家优秀艺术图书奖,全国第五届优秀报告文学奖,以及河北省第三届、第五届、第十届、第十一届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专著)奖,河北省第六届、第九届、第十届、第十一届文艺振兴奖等多项国家和省政府奖;另有百余篇论文在《文艺研究》等学术理论刊物上发表。

中国艺术能影响世界吗?这是不是故作惊人之语呢?倘说是中国艺术曾经或正在影响世界某些国家的某些艺术,或许是更加贴切或允当的说法吧?我们认为,影响世界,当有广义与狭义之分。显然,中国艺术曾经或正在影响世界某些国家的某些艺术,是一种狭义的读解。那么,超出了“艺术”的范畴,影响到了世界某些国家人民的物质生活、精神生活或曰客观世界、主观世界,那便是名副其实的“影响世界”——这便是我们所说的广义读解了。作为中国工艺美术的瓷器,在某些国家的某一时代,竟与人的生命等值,深刻地影响了他们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德国的德累斯顿博物馆便是一个至今尚存的历史见证。一般说来,那些与技术文化结合得较为紧密的中国艺术文化,它们对于世界的影响,比那些较为单纯的中国艺术文化对于世界的影响,往往都要来得更加广泛、更加深刻、更加易于触及并施加作用于人们的物质生活乃至社会政治、经济、宗教、文化生活即精神生活——是名副其实的“影响世界”了。“中国”在英语中之所以被称为“China”即瓷器,无疑是因为中国瓷器文化在世界产生了既广且深的巨大影响,并得到了举世公认的缘故。

一、中国瓷器深刻地影响了世界某些国家的政治文明

对于某些国家皇室贵胄来说,收藏和使用精美的中国瓷器,似为他们崇尚文明和追求高雅乃至炫示国力的象征。

17世纪后叶,中国曾向欧美出口大量的纹章瓷。纹章瓷通常指带有欧洲诸国贵族、军团、公司、团体等特殊标志或曰纹章的,根据欧美市场的特殊需要而大批量特制的中国瓷器。绘制有这种特殊标志的瓷器,在欧洲具有广阔的市场。

17世纪后期,法国宰相马扎兰按照国王路易十四的命令建立了“中国公司”,在广东订制了大批带有甲胄、军徽、纹章图案的瓷器,他还委托法国商人在江西用景德镇瓷制造他们夫妻俩的瓷塑像,表现路易十四和夫人身穿中国丝绸织锦做成的中国式服装载歌载舞的情景。此后纹章瓷便在欧美等地盛行起来。如俄国彼得大帝也在中国订造瓷器,绘制双鹰国徽,直到现在中国的故宫(微博)博物院还收藏有康熙年间烧造的有俄国国徽的彩瓷。有些美国商人还要求订制绘有美国船舶、雄鹰等装饰和图案,以适应美国市场的需求。曾经有许多墨西哥人来我国订制绘有自己家族标志徽记或勋章图案的成套餐具或茶具。至今在墨西哥人中间,仍有不少人保存着这些瓷器,作为传世之宝。

对于某些国家皇室贵胄来说,收藏和使用精美的中国瓷器,似为他们崇尚文明和追求高雅乃至炫示国力的象征。因此,千百年来,收藏、展示中国瓷器成为各国皇室豪门的最大爱好。华盛顿和杰弗逊两位美国总统都有自己专用的中国瓷器餐具;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专门有一个收藏中国瓷器的瓷宫;波兰王约翰有一个专门陈列中国瓷器的中国厅;德国的一些宫殿如恩斯巴赫、夏洛腾堡等,以收藏中国瓷器著称;英国女王玛丽二世醉心于中国瓷器,在宫内专门设置许多玻璃橱陈列各种瓷器;在泰国首都曼谷的大皇宫里,陈列着许多中国瓷器中的珍品和景泰蓝;瑞典至今仍完好地保存着“中国宫”;在苏丹的宫殿里,自15世纪就一直使用中国瓷器做餐具,并特别建造一座名为“中国哈奈”的建筑以收藏这些珍品;另有约一万多件中国精美瓷器的宏富收藏,其中青花瓷器约三千件,现陈列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创造者塞拉格利奥的大厨房里;在东非埃塞俄比亚美丽的塔纳湖中,有一座马里岛,岛上有一座闻名遐迩的古老教堂,在这个教堂里,保存着一个精美的中国明代瓷坛,被视为镇堂之宝,瓷坛内保存着16世纪后期埃塞俄比亚著名的万王之王察丹格尔的心脏。

10世纪时建立埃及的统治者特别喜爱收藏中国瓷器,特别是埃及国王萨拉丁。他闻名于欧洲,不仅仅是由于他的赫赫战功和辉煌政绩,还由于他在他所统治的地区内逐渐形成了中国瓷器转销欧洲的集散地或曰中转站。如此竟使一些欧洲人误认为埃及所转销的中国瓷器,是萨拉丁统治下的埃及特产,一度曾称中国瓷器为“萨拉丁”。

1574年,菲律宾各酋长为了向西班牙国王表示忠诚,赠送了“珍宝、黄金、丝绸、瓷器、大陶瓷及其他贵重的东西”。

欧洲的某些君主对中国青花瓷器迷恋到如痴如醉的程度,在有关的法令中甚至规定了瓷具制作的用色。如18世纪法国的一项法令规定,制造商只能制作特定的瓷具,白瓷或上彩釉的陶瓷按中国的方式用蓝色绘画,禁止使用任何其他颜色,特别是将瓷器涂上金色。土耳其国家博物馆(微博)收藏了我国宋代的青花瓷盘,每逢有国宾来访,总统接待贵宾时,才将这些瓷盘摆在接待室里,以示对国宾的敬意。

这些由世界各国的国王或总统等皇室贵胄或则根据他们的特殊要求绘制的如国徽之类章纹的中国瓷器,或则收藏等等,无疑具有彰明较著的政治意义,深刻地影响着世界某些国家的政治文明。

二、中国瓷器曾在某些国家具有“货币”职能,可与人的“生命”等值

奥古斯特二世曾用自己的600名骁勇的御林军将士换回127件中国瓷器。

中国瓷器不仅深刻地影响了世界某些国家的政治文明,而且对各国社会生活乃至经济生活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在菲律宾社会生活中,拥有中国瓷器的数量往往成为衡量个人财产、社会地位、名誉声望的重要标志。瓷器还成为金银的等价物,在市面上流通,还可以用来作借贷的抵押品和缴纳法庭罚金的“货币”。

1717年4月19日世界外交史上发生了奇闻:奥古斯特二世与邻国普鲁士国王达成一项交换协议,用自己的600名骁勇的御林军将士换回127件中国瓷器。这批瓷器中有18只选型各异、釉彩纷呈的大型花瓶,世称“近卫花瓶”,至今仍陈列在德国德累斯顿博物馆内。这是中国瓷器具有与人的“生命”等值的一个例证。

苏门答腊的巴塔克族有一条不成文的法律,若男人对妇女有非礼行为,则须用瓷器赔偿损失。部落之间、家庭之间发生械斗,和解时以中国瓷器作为赔偿。一般是一条人命索赔一只瓷瓮。在这里,中国瓷器同样具有了“人的生命”一般的珍贵价值。中国瓷器还是世代相传的传家宝。在菲律宾人的婚礼生活中,瓷器也具有十分重要地位,新郎给新娘的聘金全部或部分是瓷器。在社会交往中,瓷器是一种珍贵礼品。在17、18世纪,拉美一些国家赋予中国瓷器货币的职能,向政府交纳税金时可用中国瓷器。中国瓷器是加里曼丹的土著居民家庭财产的标志,瓷瓮可以用做嫁女的妆奁,也可以充当罚款,还可以用以抵押借贷。总之,在加里曼丹的社会经济生活中,中国瓷器也多方面地具有了货币的职能。

唯其如此,使一些国家相继出现了一种专门将一些贵金属镶嵌在中国瓷器上的行当。这与中国瓷器所具有货币职能及其与贵金属等值的特殊价值属性,而被这些国家的民众格外珍视是密不可分的。

三、中国瓷器从根本上改变了世界某些国家人民的物质生活方式

在东南亚、西亚,是中国瓷器结束了他们用植物叶子作饮食用具的时代,丰富和提升了他们的饮食文化。

瓷器作为一种日用品,特别是作为饮食器皿,在欧亚非美四大洲传播,美化了他们的生活,使他们的日常饮食、宫廷宴会具有了一种文明风范,甚至改变了一些民族和国家人民的生活方式。在东南亚、西亚,是中国瓷器结束了他们用植物叶子作饮食用具的时代,丰富和提升了他们的饮食文化。

中国瓷器对印度人的社会生活尤其是饮食文化产生十分巨大的影响。中世纪以前,中国的瓷器还没有出口到印度时,印度的一些地区的人们吃饭时十分简单,地上铺上一张芭蕉叶,再将食物放在叶子上,用手抓着吃,基本没有什么餐具。但是伊斯兰教传入印度后,特别是中国瓷器不断从海上运来,使印度人改变了生活习俗,他们吃饭时也用起了桌子,在桌子上摆着用以盛食物的陶瓷器具。

从18世纪开始,中国的瓷器开始在欧洲有了极大的市场。有人统计,在18世纪的100年间,从中国输入到欧洲的瓷器达到了6000万件以上,有越窑青瓷、龙泉窑青瓷和青白瓷等。这种大规模的进口,真正改变了欧洲许多家庭的生活,过去的餐具一下子就被中国瓷器代替了。特别是法国国王路易十五掀起的“日用品革命”浪潮,将法国所有贵金属银器熔化充作国用,以中国瓷器代替,对中国瓷器得以在民间普及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整个18世纪,欧洲成了中国瓷器外销的主要市场,中国瓷器源源不绝地进入欧洲、拉丁美洲。

中国瓷器成了欧洲千家万户民宅室内喜爱陈设的装饰品。如在荷兰,民居中的壁炉上、器物的托座上,就喜爱安放中国瓷器装饰点缀,舰艇的玻璃橱中,也摆放着中国瓷器。特别是饮茶习惯在英国等国成为时尚后,瓷器成为欧洲普通人们的日常生活用具,各个阶层的家庭都普遍使用了中国瓷器。中国瓷器融入了他们的物质生活,成了他们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部分。

四、中国瓷器丰富和影响了世界某些国家人民的精神生活

东非沿海许多地区的人们普遍认为,让逝者在另一个世界里观赏和使用精美的中国瓷器,是对逝者最美好的纪念、慰藉和祝愿。

中国瓷器大量输往世界各国,不仅给当地人民的日常生活带来了很大的方便,丰富和提升了他们的物质文明,而且中国瓷器中所蕴涵的中华文化意蕴,也渗透到了他们的精神和思想文化之中,给他们的社会经济、宗教文化和艺术带来很大的影响。如在菲律宾民间故事中,把中国瓷器人格化、动物化,瓷器成为民间故事的重要题材。一些非基督教地区,流传着“会说话的陶瓮”、“会呻吟哭泣的陶瓮”等传说。中国瓷器在菲律宾人的文化生活中具有了特殊的意义。

中国瓷器还被运用到各种宗教和民俗活动中。在伊斯兰教盛行的地区,往往用中国瓷器装饰清真寺的祭坛、天花板、门道的拱腹等。在古代佛教国家斯里兰卡的德地卡玛的古佛塔附近,日本学者三上次男先生发现了越窑、龙泉窑青瓷、青白瓷、黄釉瓷,他认为,“这些10世纪至13世纪的中国陶瓷都是向佛塔奉献的供品”。

在非洲东部那些淳朴的居民心目中,这些来自大洋彼岸的中国精美瓷器,不仅仅是日常生活用品,还逐渐具有某种宗教和精神寄托的内涵。在他们看来,这些瓷器常常象征着幸福、吉祥、如意和对未来的憧憬。在印度尼西亚的加里曼丹盛行一种“圣瓮节”,每年农作物收获完毕,即举行拜瓮祭奠,以驱邪祟。节期七天,祭拜活动由女巫主持,前六天杀牛祭瓮,用饭和酒饲瓮,全村人在女巫的率领下舞蹈念咒驱鬼;第七天晚上,狂欢一夜,节日方为告终。有些地方,瓷器还是坟场碑碣不可或缺的饰物。在肯尼亚和东非其他地区的沿海一带,有许多风格比较独特的坟墓,每座坟墓前大都有用高达数米的石柱制成的墓碑,墓碑的造型多种多样,有圆形的、四角形的,也有六角或八角形的。但是,无论形状差异有多大,每座墓碑上都镶有中国瓷器来作装饰,几乎无一例外,有的墓碑顶端还冠以一只中国的瓷罐。卡拉塔甘居民用中国瓷器放在死者身上;沙捞越米莱纳居民用大小瓷盘、瓷罐和器皿陪葬,其作用与中国陪葬的各种器物和俑颇为相类。沙捞越戴燕居民的墓有巨大的木柱,上面嵌有陶瓷碗;肯尼亚沿海各地,在五六米高的墓碑顶上安置着中国瓷瓶。墓碑上瓷器大多是青花瓷,基本上是15至17世纪中国景德镇等地的产品。瓷器上的花纹种类繁多,有花草、树木、水果、鱼虫、鸟兽麒麟,还有蔓草花和万宝图案等。用中国瓷器来装饰墓碑,已经成为东非沿海许多地区的一种民间习俗,因当地人们普遍认为,让逝者在另一个世界里,观赏和使用精美的中国瓷器,是对逝者最美好的纪念、慰藉和祝愿。由此可见,中国瓷器文化已深深地融入他们的民俗文化之中了。

中国瓷器在世界人民的生活中具有一种特殊的文化地位。如菲律宾的各种仪式、宴会都离不开瓷盘、瓷瓮等瓷器。在菲律宾南部,跳宗教舞蹈时男女舞蹈者必须头顶盛装米饭和其他供物的瓷碗。在这种场合,谁要是拿不出进口的中国瓷器,便会受到轻视。缅甸和菲律宾人经常把精美的中国瓷器埋在地下,只有在节日的时候才取出来使用。印尼的一些地方用瓷碗作乐器。坦桑尼亚的阿拉伯苏丹王墓地,由于有四个中国明代青花碗镶嵌于碑上,已被当做坦桑尼亚珍贵文物备加呵护,文化部特派专人看管守护。由此可以看出,中国瓷器在海外的崇隆地位和受到怎样的珍视。

一如前述,16世纪后期,埃塞俄比亚著名的万王之王察丹格尔的心脏,置于中国明代瓷坛中永存——他给予了中国瓷器至高至尊的宠荣,中国瓷器也给予了辞世后的他最静谧、最舒适的一个“美穴”。

上述一切,都表明中国瓷器已极大地丰富和广泛地影响了世界某些国家人民方方面面的精神生活。

五、中国瓷器影响世界的广义读解

与技术文化相结合的艺术文化的中国瓷器,深刻而久远地影响着世界一些国家的政治、经济、宗教、民俗、文化等物质世界和观念世界。这个除却艺术文化以外的技术文化和思想文化的物质世界和观念世界,便是我们所说的“广义的世界”。

南宋初期,一艘通过海上丝绸之路向外运送瓷器的木质船失事沉没于广东省阳江市南海海域,被命名为“南海一号”。1987年,“南海一号”被发现,但因技术及资金问题而延迟研究。2007年12月21日,“南海一号”古沉船起吊。2011年4月,“南海一号”完成第二次试发掘。“南海一号”的发掘与研究将为复原海上丝绸之路的历史、中国陶瓷史提供极为宝贵的实物资料,甚至可以获得文献和陆上考古无法提供的信息。图为考古队员正在对“南海一号”沉船出水的瓷器等文物进行分类。

综上所述,作为与技术文化密切结合在一起的艺术文化之一的中国瓷器,曾深刻地影响了世界某些国家政治文明的材料表明:政治的表现形式往往代表一定阶级的政党、社会集团、社会势力在国家生活和国际关系方面的政策和活动;而国徽、军徽和贵族、军团、公司、团体等代表一定阶级执政的国家、政党、社会集团和社会势力的徽章或曰纹章,无疑是政治势力和政治集团的一种鲜明的标志和象征。按照国王如俄国彼得大帝和法国路易十四的旨意将俄国双鹰国徽和法国军徽等纹章图案绘制在中国瓷器上,本身便是一种政治行为。绘有国徽、军徽等纹章图案的中国瓷器,或则作为装饰瓷器用于陈设,或则作为餐饮瓷器用于国宴等,都会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宣扬国威和制造庄重、威严的政治气氛的作用。此外,国家国王、总统或者其他皇室贵胄对于大量精美中国瓷器的收藏,便有了与庶民百姓对于中国瓷器的喜尚和收藏大为不同的意义。这些闳富丰赡的收藏,表示了国王、总统或其他皇室成员,他们个人具有崇尚文明、追求高雅的修养和兴致。同时从某种意义来说,也是对于其国力强盛的一种炫耀,这便具有了政治的意蕴。此外,127件中国瓷器与600名御林军将士的交换,无疑成为国家政治生活中特殊的外交。在这特殊的外交中,中国瓷器显示了它远较人的“生命”还要昂贵的特殊价值。还有,埃及国王萨拉丁将自己统辖的领地发展成为中国瓷器转销欧洲的巨大市场,极大地改变或曰影响着欧洲乃至世界各国人民的社会生活,因此,使埃及国王萨拉丁获得了即便是赫赫战功和奕奕政绩都无法企及的巨大国际声誉。

至于在欧洲瓷器工业兴起之后,某些君主国家在政府有关法令中,规定了瓷具的形制及“白瓷或上彩釉的陶瓷按中国的方式用蓝色绘画”,是用政府行为强制性地保护和保持中国瓷器如青花独具的艺术特色和审美魅力的举措。

藉中国瓷器与金银财宝的馈赠,菲律宾各酋长向殖民地宗主国表示忠诚,也算是国与国之间的特殊外交或国事活动。在这样的特殊外交和国事活动中的中国瓷器,虽然未能改变殖民地国家的屈辱地位,或许却避免了熊熊烽燧的燃起,它影响当地政治局势的作用和价值是不可低估的。

中国瓷器也曾深刻地影响了世界某些国家的经济生活。这种深刻的影响,首先表现在它所具有的“货币”职能上,这便决定了它在社会经济生活乃至更加广泛的社会生活中产生的广泛影响:中国瓷器可以成为男方娶新娘的聘礼,或女方嫁女儿的妆奁,可以成为借贷的抵押物,可以用以代替法院判处的赔偿金和罚款,可以代替向政府交纳的税金,乃至用以借贷的抵押物。由于它所具有的多方面的特殊“货币”职能,使得有些国家出现了专门将一些贵重金属镶嵌在中国瓷器上的行当,这不仅丰富发展了中国瓷器的装饰手工业,同时表明了它与贵重金属同样具有昂贵的价值。在那样的历史时期和国度里,中国瓷器的广泛充当货币的职能完全可以与贵重金属相埒,甚而至于,在特殊的情况下超越了货币乃至贵金属诸如金、银的昂贵价值,约定俗成地成为具有特殊意义的人的生命的偿还物,从而使械斗的双方化干戈为玉帛。中国瓷器在世界某些国家和某一历史时期的特殊使用价值和价值,竟然使货币和诸如金、银之类的贵重金属自叹弗如。中国瓷器被当做个人财产、社会地位、名誉声望的重要标志和特殊象征,便是理所当然的了。

中国瓷器对于世界各国制瓷工业的影响可谓是极其巨大和深远的。首先从时间上说,9世纪中期,阿拉伯便仿制成功了盛装香料的中国式瓷坛,到1795年——即19世纪的曙光即将照临世界时,西班牙建成的“中国瓷厂”为止,前后经历了十个世纪即千余年的漫长时间。倘以时间论,有中亚的阿拉伯率先制成了中国式瓷坛,其后又有波斯将伊斯兰陶器和中国瓷器工艺结合起来,创造了独具特色的波斯陶器。继阿拉伯之后的10世纪后半叶,高丽也能仿制宋代越州窑、耀州窑的青瓷,其后东南亚的泰国、越南也烧制出了与元代磁州窑相类的瓷品。11世纪位于非洲的埃及烧制出可以乱真的中国瓷器。嗣后,16世纪,意大利人开始仿造中国瓷器。17世纪,制瓷技术传到荷兰,然后又传到法、德等国。法国的内维尔、卢昂等城市兴起了制瓷业,德国的制瓷业首先在纽伦堡等地发展。18世纪初,德国先后生产出红色瓷器、无釉硬质瓷器和彩瓷,在1714年举行的莱比锡博览会上,展出的彩瓷大受欢迎。制瓷业成为产地所在地的萨克森诸侯国最重要的工业部门。1744年,俄国彼得格勒附近的尼瓦地方,创设了俄国第一个挂釉描花瓷器厂。1755年丹麦建立了瓷厂。1768年,英国人在博屋建立了一座全部使用仿造中国广州制瓷设备的“广州瓷厂”。1795年,西班牙国王也建立了一座“中国瓷厂”。与技术文化相结合的中国瓷器工艺美术或曰瓷器艺术文化,其对世界影响的时间之长,地域之广,可谓是罕有其匹的。17世纪后半叶,欧洲英、法、德、俄诸国对中国建筑和园林艺术的热衷仿造,兴起了以中国瓷器装饰艺术装修的“瓷屋”、“瓷厅”和“瓷宫”,不仅推波助澜地导致欧洲近代崇尚中国之风的盛行,也为制瓷工业的极大发展开创了更加广阔的灿烂前景。物质生产的变革以及存在形态的改变,引起了意识形态的变革,以至于使得世界许多国家在生活方式、文化形态和审美观念等方面发生了一系列相应的变化。

中国瓷器对于世界的影响之深刻,莫过于使东南亚、西亚某些国家的饮食文化走向文明。如印度的芭蕉叶铺地、置食物于蕉叶上以手抓食的生活状态,是随着伊斯兰教传入印度之际,中国瓷器源源不断地从海上运来,才使得他们坐在了桌旁,用中国瓷器盛饭菜用餐。中国瓷器结束了他们用植物叶子做饮食工具的近于蒙昧状态的饮食文化。中国瓷器使得印度及东南亚、西亚一些国家的饮食文化受到文明之光照耀的同时,也大大美化或曰提升了欧洲餐饮文化的高雅品位。法国国王路易十五掀起的以中国瓷器代替贵金属银质器皿的“日用品革命”,使中国瓷器进入法国乃至欧洲国家的千家万户,并改变着他们多方面应用和使用瓷器的生活方式,使得瓷器文化最大限度地影响着世界特别是欧洲各国的物质生活方式或者物质文明。

中国瓷器极大地丰富和影响了世界人民的精神生活,首先表现在宗教特别是伊斯兰教和佛教文化方面。其一,是中国瓷器大量运用于伊斯兰教的教会建筑方面:如清真寺的祭坛、天花板和门道的拱腹等处,均镶嵌有中国烧制的精美瓷质饰物。清真寺是伊斯兰教徒举行宗教仪式、传授宗教知识的礼拜寺。祭坛乃供奉“至清至真”、“原有独尊”的真主和供品,并受穆斯林顶礼膜拜的圣坛,中国瓷器摆放或镶嵌于祭坛等处,表明了中国瓷品在穆斯林心目中圣洁而崇高的地位。其二,中国瓷器如越窑、龙泉窑青瓷、青白瓷、黄釉瓷,在古代佛教国家斯里兰卡的德地卡玛的古塔附近被发现,被日本学者认为是向佛塔奉献的供品。佛塔俗称宝塔,亦称浮屠。初建塔用于供奉佛舍利。佛舍利相传为释迦牟尼遗体火化后结成的珠状物。击之不坏,焚之不燋,或有光明神验,佛教徒奉为至宝,故建塔供奉。后亦泛指高僧死后烧剩的骨烬。此处还用于供奉佛像、收藏佛经等。供品为祭祀时列置佛陀之前的花果时馐等物品的统称。由此可知供奉于佛塔或曰浮屠前的供品,与供奉佛陀无异。中国瓷器在这里不是作为盛放花果时馐的容器,而是作为供品本身来供奉于佛前,其在佛教徒看来,无疑是最圣洁、最珍贵的礼佛之物,其崇隆地位,较之穆斯林有过之而无不及。中国瓷器对于宗教文化的影响之深远,由此可见一斑。

至于在印度尼西亚的加里曼丹盛行一种“圣瓮节”,即于每年农作物收获完毕,皆要举行拜瓮祭奠,以驱邪祟。在“圣瓮节”中,将“瓮”当做“神”或“圣”来礼拜,基本属于拜物教范畴。拜物教是原始社会中最早的宗教信仰之一,其特征为将某些东西当做神灵来崇拜。拜物教在古代就已产生,并在世界各地广泛流行,直至现在,它在某些尚未完全脱离原始状态的居民群落中仍然存在。将“瓮”当做具有神秘的、超自然的性质,相信通过对它们的祈祷、礼拜和祭献,即可获得“瓮”溢仓满即五谷丰登的嘉惠和庇佑。“圣瓮节”中的“圣瓮”,已被加里曼丹的土著民供奉为“神圣”了,较之伊斯兰教和佛教信徒对于中国瓷器的崇尚,可谓更胜一筹。在现代社会中,这种祛灾禳邪、祈福降瑞的“拜物教”多已嬗变、演绎为民俗了。

此外,肯尼亚和东非及其他沿海地区,在墓碑上镶嵌中国瓷器以为装饰,几乎无一例外。另用中国瓷器放在死者的遗体之上,或用于陪葬,这都可算作当地民俗文化中的丧葬习俗,表现了对死者灵魂的祷祝:将美好的祝愿寄予他们,让他们在另一个冥冥世界,也能享用精美而华贵的中国瓷器。享用中国瓷器以及中国瓷器给他们带来的福祉和吉祥,大抵是肯尼亚、卡拉塔甘、沙捞越以及东非一些土著居民心中的一个美好愿望,甚而是他们的一个理想或曰审美理想。他们对于中国瓷器,寄予了多么纯洁而美好的情愫啊!

菲律宾南部,跳宗教舞蹈时,男女舞蹈者必须头顶米饭和其他供物的瓷碗,各种仪式宴会都离不开中国瓷器——而且是进口的真正中国瓷器。这既属民俗文化活动,也属民间文化娱乐活动。坦桑尼亚文化部派专人看管守护墓碑上镶嵌的中国明代青花碗,表明其已成了珍贵的历史文物,受到了该国文化部的极大重视。

存在决定意识,是马克思唯物主义辩证法的基本原理之一。在一些尚处于原始状态或曰蒙昧状态地区的土著居民,将中国瓷器当做“神灵”来崇拜,如“圣瓮节”等这样的民俗风习的客观存在,必然要导致其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因此,在世界的一些国家,如在菲律宾的民间故事中,中国瓷器被人格化、动物化了,成了这些民间文学中的主角;在一些非基督教国家流传着“会说话的陶瓷”、“会呻吟哭泣的陶瓷”——这是在“人格化”的基础上,更增加了浓厚的情感色彩,以曲折地表现他们现实生活中的喜怒哀乐。此外,在一些欧洲国家掀起广泛仿造中国建筑和园林艺术时,中国瓷器和丝绸上的纹饰,曾经成为一些欧洲国家建筑师藉以发挥自己想象和联想进行创作的“蓝图”。总之,美轮美奂、流光溢彩的中国瓷器在他们的心灵世界里,成了他们驰骋想象的理想翅膀和抒发情感的钟爱载体。中国瓷器,栩栩如生地“活”在他们的精神世界里。

由此我们可以清晰地看见,诸如与技术文化相结合的艺术文化的中国瓷器,是怎么以不争的事实,深刻而久远地影响着世界一些国家的政治、经济、宗教、民俗、文化等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或曰物质世界和观念世界的。这个除却艺术文化以外的技术文化和思想文化的物质世界和观念世界,便是我们所说的“广义的世界”。

法国窃取中国制瓷技术的故事


中国的瓷器驰誉全世界,到处受到人们的喜爱。17、18世纪,在欧洲市场上,中国的瓷器和黄金一样贵重。那个时候,欧洲人对瓷器的认识简直可笑。当时有一种薄如蛋壳的“脱胎”瓷器传入欧洲。这种瓷器既薄又轻,光鉴照人,特别透明。于是有一位法国作家,装成行家,竟然神乎其神地吹嘘说中国瓷器是用蛋壳、贝壳制造的。欧洲的王公贵族为了满足强烈的占有欲,发狂地逼迫骗人的炼金术士给他们仿制中国瓷器。在18世纪初,法国人还只能制造含有大量玻璃质的强度很低的软质瓷器。半个世纪的光景过去了,仿制质地坚硬、素肌玉骨、绚丽多彩的中国瓷器的工作毫无进展。于是,一个叫奥里的神父,竟然派遣一个叫安特略可的传教士到中国江西景德镇去盗窃中国的制瓷技术。

在景德镇,安特略可装成传教的使者,整天出没在窑场中,到处乱窜,搜集技术情报。1712年和1722年,他通过两封长信,把景德镇瓷器的原料高岭土和瓷石的使用情况及整个工艺过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给奥里,并且偷走了高岭土和瓷石的实样。这样,在安特略可到中国20多年之后,法国才制造出真正的瓷器。

清代官窑瓷器对世界的影响


对于“中国陶瓷影响了世界”的说法,可能不会有任何人提出疑问。西方历史上,对中国瓷器评价极高。在西方,中国瓷器一度价抵黄金(1108.20,2.50,0.23%),被欧洲皇室贵族视若拱璧、竞相收藏。

可是,如果我们进一步提出,这些闻名世界的中国瓷器,究竟是官窑瓷还是外销瓷,恐怕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准确回答了。

官窑瓷器不会大量出口

中国古陶瓷专家胡雁溪告诉《世界新闻报·鉴赏中国》周刊记者,认为西方历史上对中国瓷器的崇高评价仅是针对官窑的,实在是“一个历史的误会,更是中国古陶瓷收藏领域的一个严重的误解”。

事实上,1860年之前,欧洲皇室、上流社会收藏的中国瓷器就是清代(包括明代)的外销瓷。那些被他们所大量仿制的中国瓷器也是明清外销瓷。

胡雁溪说,中国的官窑瓷器过去根本不会大量出口。除了极少量赠给外国皇室或使节的礼品瓷,即使在中国国内,普通臣民也是见不到的。

中国官窑真正流传到西方去,包括日本人见到中国官窑,要到1860年英法联军侵占北京,烧毁圆明园以后。中国官窑瓷器大量流失到西方则更晚。 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掠夺了大量中国皇家文物。民国以后,清室岁入不足,将很多瓷器抵押给银行,最后由银行进行拍卖。此外,内务府也曾进行过古董拍卖。加之内廷种种盗窃行为的发生,才造成了官窑瓷的大量外流。

可以说,20世纪初期之前,西方人甚至没见过多少中国官窑瓷。包括日本在内,西方社会对中国陶瓷的所有美誉其实都是针对通过贸易而来的中国外销瓷。

直到1710年之前,欧洲还制造不出真正的瓷器,只能从中国进口。在几个世纪中,包括意大利、德国、法国、英国等许多西方国家都大量仿制过中国瓷器。他们仿制的样本也是中国外销瓷。

据胡雁溪介绍,各国仿中国外销瓷都有自己的特点,质量也不错。荷兰代尔夫特是其中仿制水平和名气都比较高的。仿制品种主要是青花和釉上彩。

这些西方仿品和真正的清代外销瓷在鉴别方面难度不大。因为烧造方式不同,仿制瓷器和中国外销瓷区分明显。前者的瓷胎、釉面颜色,尤其是纹饰方面也与后者有所差别。可以想象,国外的画师在瓷器上绘制中国画的时候,和从小就有深厚毛笔功力的中国画师,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高档外销瓷画工堪比官窑

“看瓷器最重要的是看它的文化。研究瓷器要研究它的文化内涵、文化背景。”胡雁溪特别提到,如果从瓷器上所反映的题材宽泛度、所表达的文化内涵、反映的丰富信息来讲,官窑瓷是无法与外销瓷相比的。

虽然官窑瓷的精湛工艺众口皆碑,但所表现的题材内容却很狭窄。官窑仅供皇家御用的特性,造成了它的局限性。养在深宫、基本上并不外传又使得它对世界各国的影响极其有限。

清代外销瓷的影响力则是世界性的。这些外销瓷包含巨大的信息量,传达出的历史学术资料远比官窑多。通过它们,甚至能了解到当时人们的一些生活细节。

此外,“官窑除极少数像珐琅彩瓷和一些陈设瓷外,因有固定模式,往往不但某一纹饰在一朝是成批生产,而且同一种纹饰可能延续本朝十几代皇帝,几百年不变。而外销瓷是商品,必须不断更新求异,追随变换不休的不同国别、不同阶层、不同时尚、不同客户的需求,因此早有所谓‘岁无定样’的记载。即使保守地估计,清代外销瓷纹饰的多样性也会高于同期的官窑百倍之上。”

从工艺上看,清代外销瓷中有一些非常精美的高档瓷器。目前正在首都博物馆举办的《清代外销瓷展》中的《清雍正粉彩仕女采桑图盘》即是其中一件。胡雁溪认为,该盘绘图极其精美,众多仕女神形兼备,配景中的房舍器具、树石围栏无不精细入微,“画工的水平比官窑不差,完全就是一个很高明的画家的一幅画。”

中国瓷器对菲律宾的影响


追溯中国的制瓷业可至东汉时期,鼎盛于明清。而中国继“丝绸”之路后开辟的第二条对外贸易路线便称之为“瓷路”,自此开启了中国外销瓷的历史。中国“瓷路”对菲律宾社会的经济文化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首先,中国“瓷路”的开通与繁荣将菲律宾推向了世界经济舞台。自8世纪末起,中国陶瓷开始向外输出。经晚唐五代到宋初,达到了一个高潮。这一阶段瓷器输出以广东近海一带的窑口出产的碗和瓮为主,如越窑的青瓷等,贸易对象国为包括菲律宾在内的东南亚国家、南亚、西亚、非洲等国。此时海上主要的交通路线之一是从广州出发、到东南亚各国,或出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经斯里兰卡、印度、巴基斯坦到波斯湾;宋元到明初是中国瓷输出的第二个阶段。这时向外国输出的瓷器品种主要是龙泉青瓷,景德镇青白瓷、青花瓷、福建、两广一些窑所产青瓷,建窑黑瓷,磁灶青瓷等。在上述两个阶段,尚处于“史前”社会的菲律宾已成为“瓷路”的中转站和消费地。

在西班牙殖民统治前,菲律宾鲜有历史文献对当时的社会经济文化进行记载,故被称为“史前”社会,而中国瓷器则成为众多菲国历史学家鉴别和考证“史前”历史的重要依据。“中菲贸易始于北宋初年(公元10世纪),1225年赵汝适《诸蕃志》里对各种瓷器于12至13世纪输入三、四十个国家有很详细的述叙。菲律宾有7个岛屿如麻逸、三屿(今巴拉望附近)、巴拉望等被列举在内。1359年汪大渊在《岛夷志略》里除有记载麻逸与三屿外,尚提到菲律宾其他岛屿如苏鲁、棉兰佬等。菲“史前”社会的中菲贸易还处于原始的以物易物状态。菲土著社会崇尚厚葬,因而菲律宾发现的90%的唐、宋、元瓷器多为墓葬出土物。而明代瓷器一般是“出水”文物,这是因为,西班牙殖民后马尼拉的大帆船贸易才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兴起”。

收藏在菲律宾的中国瓷器

明代中晚期至清初的200余年是中国瓷器外销的第三个阶段,也是黄金时期。输出的瓷器主要是景德镇青花瓷、福建德化白瓷等。海上“瓷路”的一条即是从福建漳州、厦门诸港至菲律宾马尼拉,然后越太平洋东行至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港,上岸后陆行,经墨西哥城达大西洋岸港口韦腊克鲁斯港,再上船东行达西欧诸国。17世纪后期,中国的白银流入主要来自中国与菲律宾(马尼拉)贸易。西班牙殖民初期,菲律宾群岛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本地物产难以维持殖民当局开支,西班牙海军将领利雅实比给新西班牙总督的报告就称殖民当局能从当地所得的“唯有肉桂而已”。而中国所产手工业品价廉物美,在欧、美及南洋各国久负盛名。菲律宾殖民当局唯有从事对华转口贸易来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1574年,两艘马尼拉大帆船满载中国丝绸、棉布、瓷器等货物驶向墨西哥阿卡普尔科,标志着著名的马尼拉大商帆贸易正式投入运营。1575年,西班牙殖民者从马尼拉派遣两名传教士和两名军官前往福建漳州,旨在与中国缔结商约。

马尼拉—阿卡普尔科贸易线活跃于1574年至1815年,历时240年之久。菲律宾马尼拉一跃而成为世界贸易链上重要的一环。生活在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其日用消费品也需要中国供给,其中包括瓷器消费。菲国立博物馆复原了一套“圣地亚哥”号沉船中西班牙商人使用的餐具,其中除刀叉、酒杯为银器和玻璃器皿外,其余的盘、碗、酒壶及水壶均为中国青花瓷。可见瓷器在菲律宾已由“史前”社会财富地位的象征转变为当时高档日用品。1595—1603年间任菲律宾最高法院院长、代理总督的安东尼奥·德·莫伽感叹道:“倘若没有中菲贸易,菲律宾群岛便无法维持”。

收藏在菲律宾的中国瓷器

其次,中国“瓷路”之于菲律宾社会生活的深远意义,主要表现在这些遗失的中国陶瓷文化在菲不同的历史阶段扮演过不同的角色。第一,中国瓷器是权贵阶层的“图腾”之一。从出土瓷器的墓葬主人身份多为“史前”部落的酋长或贵族阶层,这说明中国瓷器在当时作为一种“祭祀品”存在,是社会等级与财富的象征;第二,福建博物院考古研究所所长栗建安先生提到了著名的“古塔收藏”。美国考古学家古塔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菲进行考古挖掘,将出土文物整理收藏,其中中国瓷器所占比重较大。目前,研究人员就“古塔收藏”来研究菲土著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及社会生活。研究人员认为“古塔收藏”中的福建漳州瓷碎片在菲土著时代充当一般等价物即货币。第三、中国瓷器启迪并带动了本地制陶业。菲国立博物馆陈列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菲陶,其造型、图饰与同期出土的中国瓷器颇为相似。马塞罗先生认为:“不同质地的器物之间的模仿极为普遍,如铁器模仿陶器、玻璃器皿模仿瓷器等等。菲陶制品的造型和工艺的创作灵感主要源于中国瓷器,但其工艺粗糙、造型艺术简单朴实。”第四,中国瓷器承载并传递了东方华夏文明的信息,促进了国际间文化交流。“圣地亚哥”沉船出水的一系列宋景德镇青花瓷盘上多饰以惟妙惟肖的神鹿,图饰均为三维立体图案,小鹿神态恬静,跃跃欲出。中国古代神话传说千年为苍鹿,二千年为玄鹿。故鹿乃中国道家所言的长寿之灵物,生活在传说中的东海仙岛上。中国瓷匠将本土道家思想蕴含在外销瓷中以弘扬四海。

时值今日,中国瓷器文化在菲律宾社会继续发挥着何种作用?首先,中国瓷器帮助现今菲律宾人记载“史前”的历史。西班牙统治时代以前,菲律宾几乎没有自己的历史文献。因此,考古学家无法通过文献来判断土著墓葬所属年代,而随葬瓷器便是帮助断代的最可靠的依据。其次,中国瓷器在帮助菲律宾人找回属于自己的历史的同时,帮助他们找回了民族认同感。作者采访了菲律宾有名的瓷器收藏家林章教授,他所藏中国瓷器多达万余件,历史跨度从唐代至现代。作者问及林先生收藏瓷器的初衷时,他感慨道:“我的血管里流淌着菲律宾民族的血液,我只想证明在西班牙殖民者以前,我们有自己的历史和文化,中菲瓷器贸易就是见证。”第三,中国古代瓷器作为艺术瑰宝具有较好的收藏价值与鉴赏价值。菲律宾著名的三大瓷器收藏家都是地地道道的菲律宾人,他们不会中文,却极为崇尚中国瓷器,不仅收藏,还举办展览,与世人分享中国古代瓷器的魅力。第四,中国古代瓷器是中菲交流史上不可或缺的碑文。

制瓷工艺


利坯(粗坯修整)

打圈(瓷胎装饰)

汶水(浸水使胎彩绘融合)

瓷器生产的基本工序为选料、制坯、上釉和烧造,每道工序又包括多项复杂的操作,任何一步操作的失误都会影响最终产品的质量。中国古人经过上千年的摸索实践,成功总结出一整套制瓷经验,使中国古代瓷器享誉世界。

中国古代瓷器最早使用高岭土作为胎体原料。高岭土是粘土的一种,在中国分布广泛。大约东汉以后1000年间,普遍使用瓷石作为原料。瓷石为块状固体,是一种由硅酸盐、石英、云母组成的混合矿物。元代时,始将高岭土与瓷石混合使用,一直沿用至今。混合前先将瓷石粉碎加工,然后与高岭土一起搅拌成乳液,经过滤、陈腐,再脚踏使其均匀后才能作为制坯的原料。

瓷器制坯方式与陶器制坯基本相同。早期曾经使用过手工捏制和模具压制的手工成形方法,后来基本都使用轮式拉坯方法,这种半手工半机械的操作方法一直到近代还在使用。

瓷坯成型后即可上釉,有时为了对瓷器表面进行装饰,会先在坯体表面刻划或彩绘,然后才进入上釉工序。釉是一种包含石英、长石等硅酸盐矿物的混合物,在高温下能够熔融,最终附着于胎体表面,形成结晶的玻璃状釉层。正是由于釉层的存在,瓷器才具有较强的热稳定性、抗水性和化学稳定性。此外,釉层本身的颜色和光泽也是瓷器具有美感的一个重要原因。

中国古代瓷器上釉的方法主要有四种,即浸釉、浇釉、吹釉和荡釉。浸釉就是将坯体浸入釉液,使釉液附着于坯体。浇釉多用于较大的器物,以浇淋的形式上釉。吹釉是利用一根空心管状物,以气息将釉液吹至坯体表面,此法上釉均匀,而且能上薄釉。荡釉是器物内表面上釉的一种方法,以回旋振荡方式使之附釉。

制瓷的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烧造,瓷器釉层的颜色、光泽、表面形态等都与烧造的温度和气体氛围密切相关。可以说,烧造是制瓷过程最终化腐朽为神奇的一步,也是技术含量最高的一道工序。

中国青花瓷对伊斯兰地区影响深远


19世纪阿拉伯地区六角型青花瓷砖大凡熟悉古代伊斯兰地区生活习惯的人都知道,当地对白地蓝花陶瓷中需求最迫切、最大量的,既非陶瓷日用品(当地主要使用金属器具),也非陈设用瓷(当地主要是游牧民族),而是充满宗教色彩的建筑用陶瓷。将白底蓝花的壁砖用作建筑物的墙面镶嵌,从古到今,一直都覆盖着所有伊斯兰地区的皇宫、清真寺、经学院、市政建筑,直至宅舍陵墓的外墙、内殿、天花穹顶和廊柱,以体现伊斯兰的圣洁和高尚。单是土耳其一座伊斯坦布尔城,就有超过一千座清真寺,可以想见,伊斯兰地区对这类白地蓝花的陶瓷砖有着多么巨大的需求了。据曾到过土耳其考察元青花的蒋奇栖女士提供的资料说明:中东蕴藏丰富的钴矿,早在公元758年的阿巴西时代,该地区就有用钴料进行釉下彩绘的青花陶,到公元9世纪,萨马拉和巴士拉成为制陶业中心,并为清真寺烧制青花陶砖作墙面装饰。以后,青花陶便在伊朗、北非、埃及和叙利亚相继出现。元代在纺织品方面,也引进来自波斯的织金锦缎“纳石失”和来自中亚的丝织品“撒答刺欺”进行仿制。自此,那种将“波斯蓝”和“中国瓷”相结合的青花瓷砖以及中国产的波斯风格锦缎丝织品,就成了伊斯兰地区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由于它们深深地融入到伊斯兰地区的社会经济、宗教和生活当中,因而并未因中国后来的改朝换代嘎然而止,反而因为明初郑和下西洋及1405年永乐帝重启对外贸易而一直延续到宣德朝。因而,我们今天对“至正型”青花的定义,实可以跨越元代到明初这一时限。在对景德镇御窑厂遗址的发掘中,就发现有宣德朝烧制的青花瓷砖残件;而首都博物馆收藏的一件青花金钱锦纹瓷砖,就是采用进口“苏青”绘制,具有铁锈斑、橘皮纹、绘制精美、发色蓝艳这些“至正型”青花的特征。中国元代及明初的青花瓷对伊斯兰地区日后的青花绘制影响深远。中国社科院马文宽先生在《中国瓷器与土耳其陶器的相互影响》一文中说:“奥斯曼土耳其仿制中国瓷器最主要表现在纹饰上……这种仿制对象有些是同时代的,但更多是仿元和早明青花的纹饰,最早出现在壁砖上。”无独有偶,作者也见过19世纪阿拉伯地区一些六角型青花瓷砖纹饰有我国元代及早明特有的螺丝状叶子。

外销瓷:连接中国和世界的纽带


我国的瓷器输出主要是海陆两路,陆路即唐以前的“丝绸之路”,另一条就是唐宋以后东到朝鲜、日本,南经东南亚、南亚、西亚,远达非洲的“海上陶瓷之路”,陶瓷主要是通过这条海路向外输出的。

唐、五代时期,波斯、阿拉伯商人纷纷来我国经商,多到广州登岸;当时扬州是南北交通的要冲,因此成为胡商云集之地;明州紧连越窑诸窑址,又是天然良港,日本遣唐使及商船大多从这里登岸;泉州也是以其优越的地理条件很快成为当时著名的对外贸易港口。我国的陶瓷就是经这些港口,东输朝鲜、日本,或由波斯、阿拉伯商人贩运到南海诸国,尔后转运到世界各地。当时出口的瓷器主要有长沙窑瓷、三彩瓷、越窑青瓷、巩县窑瓷、邢窑白瓷、耀州窑青瓷、鲁山窑瓷以及广东诸窑瓷器等。

宋元时期,中国瓷器的外销出现了空前繁荣的局面,广州成为最大的瓷器输出港,宋代越窑、龙泉窑、景德镇窑、耀州窑和磁州窑多是从这里输出。宋代广州的外销瓷窑主要分布在潮州、惠州、南海、佛山、廉江和遂溪。福建泉州在宋元时期也是对外贸易的著名港埠,主要输出景德镇的青白瓷、龙泉青瓷、青花瓷等。宋元时期的外销瓷以越窑、龙泉窑青瓷为主,其次是景德镇和福建、广东各窑制造的青白瓷、白瓷,元代的青花瓷也大量用于外销。泉州窑和德化窑产品运销的国家和地区也很广泛。可以说,在唐、五代的基础上,宋元时期的中国瓷器风靡印度洋。

明清时期,由于世界资本主义的发展,我国瓷器的对外贸易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郑和下西洋是我国对外贸易史上的盛举,使中国瓷器广泛地流传到南亚、西亚和非洲各地,其中青花瓷尤受欢迎。中国和欧洲直接的瓷器贸易始于明代,16世纪葡萄牙是第一个和中国直接进行瓷器贸易的欧洲国家,此后,中国瓷器大量流入里斯本,致使里斯本很快代替了中世纪意大利的威尼斯,成为欧洲专门销售东方古董和中国手工艺品的中心。邻国西班牙则是把菲律宾作为和中国进行贸易的据点,将购买来的中国瓷器转运,横渡太平洋(12.23,0.08,0.66%)到达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然后再由西班牙商船运回欧洲。荷兰从17世纪开始代替了葡萄牙,垄断了欧洲国家和中国的瓷器贸易,到了18世纪中叶,欧洲市场上经营中国瓷器的主要由法国、英国所取代。此外,德国、俄国、丹麦、奥地利、瑞典、美国等也被中国瓷器所吸引接踵而来。

明清时期,我国输出的瓷器主要是景德镇的青花瓷、彩瓷等,另外还有许多纹饰图案是依照外商从欧洲带来的样品,由中国绘瓷工人精心摹绘的,题材大致包括纹章瓷、人物图画(诸如神话、宗教故事和风俗画)、船舶图画以及码头风景画、花卉图四种。19世纪20年代以后,由于日本和欧洲瓷业的发展,特别是由于清政权的腐败而造成的社会动乱,使我国瓷业生产逐渐衰落,瓷器的外销也就每况愈下了。

高超的中国制瓷工艺,令瑞典贵族折服


《西湖十景艺术瓷碗》当代名家作品

在200多年以前,北欧的瑞典王国有个地位显赫的贵族,他酷爱中国的瓷器,因此不惜重金派遣专人万里迢迢到中国来定制瓷器。他为了显示自己高贵的地位,严格地按照贵族等级的标准预先绘制了成套的图案,要求中国工匠必须依照他的图案烧制彩绘瓷器。

他派遣的人乘帆船在海上漂泊了好几个月才到达中国,不幸的是携带的制瓷图案被海水浸湿了,周围渗出一圈淡淡的水痕。

中国工匠接到图案后,发现了上面的水痕,但由于无法核实这水痕是否是作者的本意,只好忠实原作,把水痕也当作图案的组成部分烧制在瓷器上。

这位贵族收到成品后,起初有些不高兴。他认真地拿成品跟原稿核对,才惊奇地发现瓷器上水痕的成因,情不自禁地赞叹中国陶瓷制造者的技艺高超绝伦。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前来观赏的人络绎不绝。

这件由于误会造成的瓷器成了极为绝妙的艺术品,如今它已经成为瑞典无价的国宝,也是中瑞两国文化交流和友好往来的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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