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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古代陶瓷对国外陶瓷生产的影响

我国古代陶瓷对国外陶瓷生产的影响

陶瓷艺术 陶瓷文化 陶瓷瓷砖

2020-07-14

陶瓷艺术。

我国陶瓷在唐代已有相当数量销往国外。入宋以来瓷器对外输出有增无减,在亚洲的东部,南部、西部及非洲与海岸很多国家都发现了我国宋代瓷器。明、清时期,中国瓷器大量销往欧洲的荷兰、德国、法国、葡萄牙、西班牙等许多国家和地区。有些瓷器在造型、纹饰完全按欧洲人喜爱的式样烧制,具有中西方风格融为一体的特点。如瓷器上的郁金花纹就是荷兰的国花。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表现在唐代陶瓷上绘画艺术风格,比法国现代画代表人物毕加索要早一千多年。1708年,德国的伯特格尔(1682-1719年)烧制出白色而透明的欧洲硬质瓷。法国继德国之后烧制出相似中国的真正瓷器。英国的韦奇伍德(1730-1795年)首次采用蒸汽机和铅版转印的装饰技术,把陶瓷以低廉的价格推向大众市场。当18世纪末欧洲大规模生产瓷器后,中国瓷器对欧洲的出口已是强弩之末了。

中国古瓷对朝鲜和日本瓷器的制作影响巨大。自汉唐以来,中朝日三国就有着频繁的文化艺术交流,中国的陶瓷就大量销往朝鲜和日本。特别是宋太祖和明清时期,以景德镇为代表瓷器销往朝鲜、日本后,备受各界人士的欢迎。朝鲜的高丽和李朝时期受中国的青花、五彩瓷器的影响,先后成功烧制出了具有中国制瓷工艺又有朝鲜特色的青花和五彩瓷。日本于1616年也成功烧制出青花瓷器,1643年又烧制出与中国十分相似的五彩瓷器。至乾隆时代,日本已成为强大的陶瓷国。中国陶瓷不但失去了日本这个巨大的传统市场,而且还多了一个争夺欧洲和西亚出口市场的强劲对手。

高丽青瓷

高丽青瓷。是指公元918年至公元1392年高丽王朝统治的这470多年期间所生产的青瓷。高丽青瓷自出现之日起,就是为贵族和宫廷所使用。高丽青瓷深受中国瓷器的影响。当时高丽王朝与宋朝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尤其是中国瓷器的输入,对高丽青瓷的产生和发展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这一时期的高丽青瓷大都仿效宋瓷,其纹饰、造型忠实地沿袭了越窑、定窑、耀州窑和后来的汝窑、龙泉窑的风格。据宋代知名画家徐竞的《宣和奉使高丽图经》书中记载:"陶器色之青色,丽人谓之翡色。"又说:"狻猊出香、亦翡色也,上有蹲兽,下有仰莲以承之。诸器惟此最精绝。其余则越州古秘色,汝州新窑器,大概相类。"这里,徐竞将高丽青瓷与宋汝瓷、越窑瓷相提并论。可见当时高丽青瓷的名贵。

高丽青瓷釉色比较接近于龙泉青瓷,以粉青和翡色为主调,釉面光泽,有细小纹片,并镶嵌黑、白纹饰。高丽青瓷流行青、黑二色和其民族所尚相关。据《高丽史》记载:"我国始于白头,终于智异,其势水根木干之地,以黑为父母,以青为身。若风俗顺土则昌,逆土则灾。风俗者,君臣百姓衣服,冠盖、乐调、礼器,仕用是也。今后,文武百官黑衣青笠……凡器用铜瓦器,以顺土风。从之。"从此不难看出高丽青瓷流行青、黑二色的根本原因。

李朝瓷器

李朝瓷器是指公元1392年至公元1883年所生产的瓷器。李朝瓷前期受我国元末明初白瓷影响,釉调较深,烧造的白瓷像雪一样纯白。李朝时代人们崇尚清正廉洁、儒家清白理念深入人心,所以白瓷贯穿李朝整个时代。李朝瓷器大致分为三个时期:前期从太祖元年到仁祖二十七年(1392-1649年)。中期从孝宗元年到英宗二十七年(1650-1751年)。后期从英宗二十八年到高宗二十年(1752-1883年)。本书介绍一件李朝官窑彩瓷的珍贵实物彩罐,高11.5cm,口径14.6cm,底径12cm,平唇、矮圈足。器里外及底部全部施白釉,呈象牙白,有细纹开片。釉层细致莹润,胎土洁白细腻,手感较重。底部有五角星状排列的六个突出圆点,为官窑产品标志。正面有三具飞龙在云中振翅飞翔,龙纹用黑色釉。灵芝型彩云用豆绿色和浅蓝色浓淡搭配涂盖。这种施彩方法类似中国的斗彩。器物外壁口沿处有两道豆绿色纹样。罐两侧浮雕狮子头,狮子两眼圆睁,目光炯炯,口衔圆环,威猛雄壮,气势磅礴,青花色泽青翠鲜艳,晶莹光润。背面从右至左书写"惠我无疆"黑漆色大字。充分体现了李朝晚期官窑水平,其工艺之精,堪称稀世珍品。李朝中期白瓷釉色略带青色,同时出现了白瓷染色,像釉里红,釉里褐等。这时青花瓷的花纹用笔幼稚,柔弱的流线可以简练到惜墨如金的程度,与我国明初景德镇民窑瓷相类似。

伊万里窑与吴祥瑞青花瓷及其它

明正德六年(1511年)日本陶艺家伊藤五郎大夫(伊藤五良辅)随日本使节来我国江西景德镇学习制瓷技术,改名为吴祥瑞,两年后回国,称"伊藤五郎大夫祥瑞",以示对中国的怀念,他在日本肥前的伊万里开窑,称伊万里窑,是日本陶瓷发展史上的重要瓷窑之一。凭借该窑传播青花瓷器的制作技术,日本称青花瓷器为染付,为其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其作品上一般刻划或书写:"吴祥瑞"或"五郎大夫祥瑞",和"五良大甫吴祥瑞造"款识,称为祥瑞派。其器物的造型、纹饰、釉色都明显地受中国瓷器的影响。由于当时使用烧制青花的青料非常昂贵,当初伊万里窑生产的青花瓷器大多供日本天皇和皇室使用。

清代,伊万里窑继续烧造青花瓷器,并且烧制数量可观的外销瓷器,其中有为荷兰东印度公司烧制的带有公司英文缩写V·OC标志的器物。

中国制瓷工艺对日本的陶瓷影响是巨大的,日本所烧制的青花和五彩釉瓷,不但汲取了中国传统的陶瓷工艺,又具有日本制瓷的特色。

编辑推荐

东方陶瓷对西方文化的影响


改革开放之初,读得较多的书,乃是海外华人学者,20年过去,如今中国。比较文学已是遍地开花。文学之外,在绘画、建筑、戏剧等艺术领域.中外比较研究也方兴未艾。中外比较研究还进入理论领域.比较诗学、比较美学、比较哲学也日益受到重视。在比较的方法中,自由灵活的平行比较受到青睐,它便于把发生在不同历史条件下的中外文化现象放在一起,经过比较而显示出同中之异和异中之同,因而硕果累累,成绩斐然,但也弊端常现.或落入琐碎,或陷于空疏。

比较文艺学要继续发展,就要在美学理论和艺术实践的结合上多下工夫,平行研究和影响研究都要重视。以具体的实例和理论的点评相结合,生动展示中国审美文化对西方产生的影响。

在影响的比较中,也更显示了中国审美文化的特色。研究西方文化艺术如何影响中国的著作,我们已见得不少;但研究中国文化影响西方的著作,却寥寥无几。中国文化中,最早被西方人所接纳的,应是属物质文化之列的丝绸和陶瓷。中国的丝绸早在古希腊、罗马时代就已传到西方。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对中国的丝绸赞叹不已,干脆把中国称作“赛里斯”(由“丝”字的译音而来).随着丝绸更多地被西方所接纳,中国在西方人眼中成了“丝绸之国”,唐代诗人张籍曾在《凉州词》中,生动地描绘过中国丝绸通过凉州边关的情景:”边城暮雨雁飞低,芦笋初生渐欲齐。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西。”中国的陶瓷在西方的比较晚,到宋代,西方才接受中国陶瓷,但很快引起了西方人的另一番惊奇,又把中国称作“瓷器之国。”

洛阳唐三彩工艺品礼品精品母子象

但是,那时的中国对西方来说还是个神秘古国,无从直接了解。西方还只能从丝绸、陶瓷这工艺品来想像中国。到13世纪中国的元代,才有意大利人用文字向西方人介绍中国。

1271年,南宋未,意大利一个犹太商人雅各邀游泉州。这位学者型的商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回去后就写下了40万字,记下了他在泉州这个“光明之城”的见闻,表达他对这个东方文明古国的惊异。可惜,这个要比马可•波罗还早几年到过中国的意大利人,未能很快出版他的书就过世了。数年之后,1275年,马可.波罗到中国,受雇于元代皇帝17年,足迹遍及大江南北。l298年写下了他的《马可•波罗游记》,很快译成数种文字,在欧洲广泛传播。他在这本游记中向西方人展现了一个比威尼斯要富强4倍的东方文明古国的辉煌,这就激发了更多意大利人纷纷来到中国,扩大国际交往。后来,在中国明代生活了27年的利玛窦所写的《中国文化史》问世,西方对中国的文化也有了更多的了解。意大利在当时成了中西文化交流中心。

中国文化的传播,逐渐由意大利扩展到欧洲其他地方。l570年,在中国生活了多年的葡萄牙人克鲁兹写了洋洋大书《中华博物志》。西班牙人门多萨在l585年写了《大中华帝国史》。随后,法国也出版了《中华帝国志》、《中国现状新志》等书,使著作在西方广为传播,导致欧洲在17、18世纪掀起了一股中国热潮”。当时,辉煌的中国文化,对欧洲特别是法、英、德诸国发生了重大影响。

西方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的描绘,无疑带有理想化的色彩,在西方面前呈现了一个新天地,也激发了法国帝王的东方猎奇趣万味,追求起“中国风尚”来。1670年,法王路易十四建造宏大的凡尔赛宫,专辟了了一个瓷器馆,收藏了他千方百计收集来的中国瓷器精品。使法国对中国文化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古代陶瓷的釉色受什么影响


景德镇陶瓷大家都知道外表是非常的美观,因为陶瓷都会上一层不同颜色的釉色,古代陶瓷的釉色受什么影响?釉的外观包括质感和色泽两方面。釉的质感指的是釉面的温润程度,一般釉层厚的更温润。南宋官窑瓷器有厚釉和薄釉之分,厚釉的釉面润泽。厚釉南宋官窑瓷要上二三次甚至四五次釉,前几次上釉后都要在800℃左右的低温下烧釉,称为素烧,最后一次在1230-1270℃高温下烧制成瓷。多次上釉是为了使釉有如玉般的温润质感并能遮住深灰的胎色。

从硅酸盐方面看,青釉瓷有草木灰釉,石灰釉和石灰碱釉三种釉。原始青瓷上的釉是草木灰釉,其特点是釉层不匀。古代瓷器的釉色受诸多因素影响,例如,着色剂、助熔剂、烧成温度、烧成时间、窑炉中的化学气氛、釉料的粗细、釉中的微量元素、釉层的厚度、施釉工艺、釉配方的比例和瓷胎的色泽。现举如下三种情况说明:第一,同一种釉色中,釉层厚的釉色相对较深,反之则浅。第二,如果釉层的厚薄不同,有的釉色会发生质的变化。第三,窑炉中的化学气氛不同导致釉的色泽不同。

最后以南宋官窑瓷为例,虽然它们都是石灰-碱釉,且釉质如美玉般滋润,但在氧化气氛中烧出的釉是青色,在还原气氛中烧出的釉是米黄色。

浅谈我国古代的陶瓷灯具发展史


以火为光源的灯具有着漫长的发展和演变过程。人类所使用的第一堆篝火,也就是先民们发现的第一个照明光源。随着岁月的流逝,先民们发现簧火不能移动,遂逐步发明了火炬。这种火炬严格讲,还不能叫灯,只能说是灯具的前身。晋代郭璞注《尔雅-释器》有“瓦豆谓之登”,古代称灯为“镫”,“镫”、“登”通用。最早的“镫”由“豆”发展而来,“豆”是新石器时晚期至战国时期的一种陶制餐具,上面敞开浅盘,中有高柄,下面为喇叭口形圈足。我们的祖先在豆的浅钵中置灯芯和油脂来照明,从此,这种“镫”流传数千年,成为人类光明的使者。中国最早的灯具始于战国,大量考古资料证明,战国时期的灯具,结构完善,造型优美,主要是青铜灯具。故“镫”字从金旁,“登”字下部为“豆”、说明最早的灯为豆形。

两汉时期,灯具的制造得到了迅速发展,以青铜为主的灯具无论在造型、装饰、工艺和制作上都已十分成熟,出现了像“长信宫灯”、“错银牛灯”等闻名于世的稀世珍品。这期间,青铜灯具继续盛行,陶质灯具以新的姿态逐渐成为主流,这时期的陶质灯多出土于汉代中小型墓中,主要流行于中下阶层,尤以豆形陶灯、俑形陶灯最常见。

魏晋南北朝至宋元时期,青铜灯具基本消失,陶瓷灯具主要是瓷灯占据了主导地位。从整体造型上看,一是多带有承盘形座。二是人物器座减少,动物器座增多。三是用单休碗、盘和钵作为灯盏逐渐增多。四足出现了节能和防风灯具。陆放翁在《斋居记事》中说“书灯勿用铜盏,惟瓷碗最省,蜀中有夹瓷盏,注水于盏唇窍中,可省油之半。”闻名中外的这种代夹层注水降温的省油灯,是宋代的一大发明,一直延续到明清时期。由此也可以看出古人在门常生活中都注意点点滴滴的节能效果,显示出匠心独具的聪明才智。唐代制造了很多唐三彩灯、白瓷灯。并流行一种具有插置烛把和承托油盏的两用灯具,称之为灯台和烛台。这可从李商隐的千古名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中看出这种蜡烛灯在唐代已广泛流行。

明清两代是中国古陶瓷发展最辉煌的时期,灯具和烛台的种类和质地更加丰富多彩。富丽堂皇的官窑灯具和宫灯的兴起,开辟了我国灯具的新纪元。这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民间灯具的发展。这一时期的灯具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不仅是照明工具,同时也是供人欣赏的工艺品。

各朝代的灯具主要是以植物油脂为燃料的,延续了几千年。19世纪后期,煤油传入我国,20世纪初煤油灯在我园广泛流行。这期间煤油灯和植物油灯在我国并行。然而在广大偏僻的农村,仍以植物油灯发出昏黄的光亮。l882年上海首先安装了电灯,在后来的几十年间,电灯逐步取代了油灯。以火为光源的古老灯具,逐步退出了人们的生活领域,走进了博物馆。

中国陶瓷对世界制瓷技术和工艺的影响


自古以来的海上贸易、出口和赏赐的物品主要有纺织品和陶瓷,因而许多学者把这条通往海外贸易的航道称之为海上 “丝绸之路”或”陶瓷之路”。自唐以来,丝绸的出口量虽然没有减少,但“陶瓷器”则显得越来越多,而且对欧美各国的瓷器工艺的发展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中国发明陶瓷的历史要比欧洲早1 700多年。

在18世纪,欧洲人仍然在苦苦地寻觅着瓷器制造的秘密,诚如英国人简·迪维斯在其所著《欧洲瓷器史》一书中所言:“几乎整个18世纪,真正瓷器制作工序仍然是一个严守着的秘密”,而中国,早在东汉时期便已破译了这个秘密。威尼斯商人马可,波罗在其远航归国之后写作于1298年的《马可,波罗游记》中向欧洲人展现了一个瓷器发明之国——中国的迷人面貌,此书较为详尽地记载了中国瓷器及其制作方法。自从马可,波罗带来最早的关于中国瓷器制造的实用资料以后,人们显然认为,瓷器同样是用制造其他陶瓷材料的原料及其技术来制作的。马可·波罗的记载,对欧洲人制造瓷器具有启发作用。

法国甚至整个欧洲如英国、西班牙、意大利真正制品的出现,是1712年来景德镇并在此生活了七年之久的法国传教士昂特雷科莱将景德镇制胎、施釉、烧成的技艺传递给欧洲之后,才启迪了那时正在茫然中探索着的欧洲人并使他们豁然开朗,简,迪维斯在他的《欧洲瓷器史·试图揭开瓷器制作之秘》一章中坦诚道:“从中国本身的情报,其中包括在中国的耶稣传教士佩雷,佛郎哥,泽维尔,昂特雷科莱于1712年寄到巴黎的来信,鼓舞了从事这项试验的人,这位牧师在信中描述了景德镇工厂瓷器的制作。”

日本制瓷工业的发展与明代中期五良太浦(汉名吴祥瑞)来瓷都景德镇向中国的陶瓷技师学习五年之后返回日本(1513年)开窑烧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日本肥前的有田附近和奈良附近的鹿脊山开窑烧制的瓷器在展示着这一历史的风采。“奈良三彩”是中国的唐三彩传到日本后,日本匠师仿造而成的,日本陶瓷学术界称之为日本“最初真正独特风格的施釉陶器产生的划时代的事件”。1223年(南宋嘉定十六年),日本人加藤四郎到中国福建学习制造技术,为时约五年,归国之后在尾张濑户制造黑釉瓷器,烧制成功,后来日本人称瓷器为“濑户物”,并尊加藤四郎为日本的“陶祖”。

在8至9世纪,波斯陶工仿造传到波斯的唐三彩而制成华丽的“多彩釉陶器”,又名“波斯三彩”——一种在红褐色的坯体表面敷挂一层白色化妆土后,用绿釉和黄褐釉涂饰于其上,或点绘几何纹、花卉等图案,焙烧时釉色流动交融,烧成后光彩斑斓,颇似唐三彩的瓷器,后来的“波斯青花”——一种白釉蓝彩陶器,也是仿中国青花而成的。

中国陶瓷制造技术,同样启迪、影响了非洲的陶瓷技术发展,古代埃及最大的制陶业中心,位于开罗南郊的福斯塔遗址出土的六七十万块陶瓷碎片中,其中70%-80%是中国陶瓷的仿制品。在输入中国唐三彩之后(公元9至10世纪),福斯塔陶工模仿唐三彩而烧出多彩纹陶器和多彩线纹陶器,中国白瓷传人后,他们仿烧出白釉陶器,11世纪后,随着中国青瓷、青白瓷(影青瓷)和青花瓷的输入,他们又仿烧出造型和纹样完全类似的瓷质仿制品。

陶瓷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其表现的内容与其发展同期相处的社会文化前景是分不开的。随着汉末期佛教文化的传人,到了隋唐时期,佛教思想有了更大的发展。人们的人生观受到佛教“众生平等、精神不灭、生死轮回”等思想的影响,佛教文化和佛教思想的渗入,丰富了陶瓷的表现内容,先后出现的一些“陶俑如来、观音、罗汉、天王、菩萨、达摩”等陶雕作品。各类陶瓷器皿的装饰纹样也丰富多彩,如“莲花图”“宝相花”“缠枝莲图纹”等,这些陶瓷文化的发展对中国陶瓷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由于佛教思想对陶瓷文化的渗入,使陶瓷渐渐摆脱了其单一的实用性功能,而转向陈设观赏性与实用性相结合的方向发展,从而推动了陶瓷文化的发展。当时制作的唐三彩工艺彩陶代表了陶瓷文化发展的最高水平。

中国陶瓷技术的创造和发明,不仅推动了本国陶瓷制造技术的日益提高,而且促进了世界各国陶瓷制造技术的发展,从而推动了世界文明的进步与发展,这是中国对人类的又一伟大贡献,作为一个中国人,是应该引以为自豪的。

从古代陶瓷残片对长沙窑的联想


2000年三月一个偶然的机会,笔者在广州文明路和文德路交叉口西北角的建筑工地上,觅得五块古陶瓷残片,为唐代长沙窑产品。本着“奇物共鉴赏、情趣相与析”的愿望,现描述如下,与广大陶瓷爱好者共赏之。

一、两块执壶残片。

a.短颈,撇口,肩部近颈处残留原饰的两块酱褐色斑,其中一斑上有一五棱形短流,单眼出水孔。釉色青灰泛黄,玻璃质,开细沙网状百圾碎纹片,胎土稍粗疏,呈灰中泛黄色,胎釉之间施一层薄薄的白色化妆土。内壁颈以下无釉。

b.短颈,撇口,肩部近颈处有一八棱状短流,单眼出水孔,腹上近肩部位残留两人物贴塑纹饰,其一为高鼻长髯的胡人,双手举箫,在行进中吹奏,头戴一顶瓜皮形有风披的帽子,身穿饰有飘带的长袍,足蹬饰有编织花纹的长靴。另一为在行进中弹四弦琴的女子,身穿莲瓣形短裙,面庞丰满,头发浓密,单看头部与唐三彩女俑颇为相似。此残片釉色青灰泛黄,开细沙网状百圾碎纹片,胎土较粗疏,呈青灰色,胎釉之间施一层薄薄的白色化妆土,而从断截面观察,用以贴塑人物花纹的胎土则极其精细,因此才有人物的神态、服饰都十分清晰的效果。字串7

二、三块碗残片。

a.此碗为深弧形,腹壁,口沿微外撇,腹外壁残存二阴刻竖线(据其分布距离,推知应有四条,将碗分成四等分。)口沿有葵口,釉为米黄色,与米壳近似,施釉到足底端,开细沙网状百圾碎纹片,胎釉间薄施一层白色化妆土,胎土较粗疏,呈灰黄色。圈足削成外撇,如喇叭状,足底心施釉,色与碗壁一致。字串9

b.此碗为斜直微弧形腹壁,敞口,口沿上饰有酱褐色斑块(据其分布状况,推知应为相互对称的四块。)。碗内壁饰釉下有飘带状褐色与绿色交织动感极强的花纹。外壁施釉不到底,釉色青中泛黄,开细沙网状百圾碎纹片,胎土较粗疏,呈色灰中泛黄,圈足浅宽,外墙坚直,内墙向外斜削,足根平切后复将外沿棱角削去,足心不平,无釉。

c.此碗腹壁斜直呈45°角向上,直口,碗心阔而平坦,内外壁施满釉,釉色青灰泛黄,开细沙网状百圾碎纹片,胎土灰黄粗疏,碗内壁及外壁上部的胎釉间薄施一层白化妆土,光素无纹饰,玉壁形底足,足心凹处施釉。

■通过对上述五块瓷片共有特征的观察分析可知,鉴别唐代长沙窑至少要注意如下几个要点:

1、胎土烧成后多呈青灰或灰黄色,较粗疏,均施有白色化妆土。

2、烧成的釉色受胎土、窑内温度气氛及化妆土影响而略有差别。基本上分两种,灰青或米黄色,均开细沙网状百圾碎纹片。

3、圈足有玉壁底,浅宽圈足,高而外撇喇叭形圈足等。

4、纹饰有在肩部、口沿等显著部位加酱褐色斑块,人物贴塑,釉下褐彩,绿彩绘画等。

5、执壶多为椭圆形,瓜棱形腹,其短流较粗,一般为多棱状,单孔,置于壶的肩顶靠近颈部。

总之,唐代长沙窑制瓷技艺,折射着大唐朝的灿烂与辉煌,对后世制瓷技艺产生了重要影响。仅仅眼前这几块残破的瓷片,就足以让我们从中想象产生她们的一定是一个昌盛的时代,是一个国内国外多民族友好交往交融的时代,是一个善于借鉴吸收并创新发展的时代,是一个色彩斑斓充满激情的浪漫时代。

中国瓷器对菲律宾的影响


追溯中国的制瓷业可至东汉时期,鼎盛于明清。而中国继“丝绸”之路后开辟的第二条对外贸易路线便称之为“瓷路”,自此开启了中国外销瓷的历史。中国“瓷路”对菲律宾社会的经济文化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首先,中国“瓷路”的开通与繁荣将菲律宾推向了世界经济舞台。自8世纪末起,中国陶瓷开始向外输出。经晚唐五代到宋初,达到了一个高潮。这一阶段瓷器输出以广东近海一带的窑口出产的碗和瓮为主,如越窑的青瓷等,贸易对象国为包括菲律宾在内的东南亚国家、南亚、西亚、非洲等国。此时海上主要的交通路线之一是从广州出发、到东南亚各国,或出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经斯里兰卡、印度、巴基斯坦到波斯湾;宋元到明初是中国瓷输出的第二个阶段。这时向外国输出的瓷器品种主要是龙泉青瓷,景德镇青白瓷、青花瓷、福建、两广一些窑所产青瓷,建窑黑瓷,磁灶青瓷等。在上述两个阶段,尚处于“史前”社会的菲律宾已成为“瓷路”的中转站和消费地。

在西班牙殖民统治前,菲律宾鲜有历史文献对当时的社会经济文化进行记载,故被称为“史前”社会,而中国瓷器则成为众多菲国历史学家鉴别和考证“史前”历史的重要依据。“中菲贸易始于北宋初年(公元10世纪),1225年赵汝适《诸蕃志》里对各种瓷器于12至13世纪输入三、四十个国家有很详细的述叙。菲律宾有7个岛屿如麻逸、三屿(今巴拉望附近)、巴拉望等被列举在内。1359年汪大渊在《岛夷志略》里除有记载麻逸与三屿外,尚提到菲律宾其他岛屿如苏鲁、棉兰佬等。菲“史前”社会的中菲贸易还处于原始的以物易物状态。菲土著社会崇尚厚葬,因而菲律宾发现的90%的唐、宋、元瓷器多为墓葬出土物。而明代瓷器一般是“出水”文物,这是因为,西班牙殖民后马尼拉的大帆船贸易才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兴起”。

收藏在菲律宾的中国瓷器

明代中晚期至清初的200余年是中国瓷器外销的第三个阶段,也是黄金时期。输出的瓷器主要是景德镇青花瓷、福建德化白瓷等。海上“瓷路”的一条即是从福建漳州、厦门诸港至菲律宾马尼拉,然后越太平洋东行至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港,上岸后陆行,经墨西哥城达大西洋岸港口韦腊克鲁斯港,再上船东行达西欧诸国。17世纪后期,中国的白银流入主要来自中国与菲律宾(马尼拉)贸易。西班牙殖民初期,菲律宾群岛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本地物产难以维持殖民当局开支,西班牙海军将领利雅实比给新西班牙总督的报告就称殖民当局能从当地所得的“唯有肉桂而已”。而中国所产手工业品价廉物美,在欧、美及南洋各国久负盛名。菲律宾殖民当局唯有从事对华转口贸易来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1574年,两艘马尼拉大帆船满载中国丝绸、棉布、瓷器等货物驶向墨西哥阿卡普尔科,标志着著名的马尼拉大商帆贸易正式投入运营。1575年,西班牙殖民者从马尼拉派遣两名传教士和两名军官前往福建漳州,旨在与中国缔结商约。

马尼拉—阿卡普尔科贸易线活跃于1574年至1815年,历时240年之久。菲律宾马尼拉一跃而成为世界贸易链上重要的一环。生活在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其日用消费品也需要中国供给,其中包括瓷器消费。菲国立博物馆复原了一套“圣地亚哥”号沉船中西班牙商人使用的餐具,其中除刀叉、酒杯为银器和玻璃器皿外,其余的盘、碗、酒壶及水壶均为中国青花瓷。可见瓷器在菲律宾已由“史前”社会财富地位的象征转变为当时高档日用品。1595—1603年间任菲律宾最高法院院长、代理总督的安东尼奥·德·莫伽感叹道:“倘若没有中菲贸易,菲律宾群岛便无法维持”。

收藏在菲律宾的中国瓷器

其次,中国“瓷路”之于菲律宾社会生活的深远意义,主要表现在这些遗失的中国陶瓷文化在菲不同的历史阶段扮演过不同的角色。第一,中国瓷器是权贵阶层的“图腾”之一。从出土瓷器的墓葬主人身份多为“史前”部落的酋长或贵族阶层,这说明中国瓷器在当时作为一种“祭祀品”存在,是社会等级与财富的象征;第二,福建博物院考古研究所所长栗建安先生提到了著名的“古塔收藏”。美国考古学家古塔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菲进行考古挖掘,将出土文物整理收藏,其中中国瓷器所占比重较大。目前,研究人员就“古塔收藏”来研究菲土著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及社会生活。研究人员认为“古塔收藏”中的福建漳州瓷碎片在菲土著时代充当一般等价物即货币。第三、中国瓷器启迪并带动了本地制陶业。菲国立博物馆陈列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菲陶,其造型、图饰与同期出土的中国瓷器颇为相似。马塞罗先生认为:“不同质地的器物之间的模仿极为普遍,如铁器模仿陶器、玻璃器皿模仿瓷器等等。菲陶制品的造型和工艺的创作灵感主要源于中国瓷器,但其工艺粗糙、造型艺术简单朴实。”第四,中国瓷器承载并传递了东方华夏文明的信息,促进了国际间文化交流。“圣地亚哥”沉船出水的一系列宋景德镇青花瓷盘上多饰以惟妙惟肖的神鹿,图饰均为三维立体图案,小鹿神态恬静,跃跃欲出。中国古代神话传说千年为苍鹿,二千年为玄鹿。故鹿乃中国道家所言的长寿之灵物,生活在传说中的东海仙岛上。中国瓷匠将本土道家思想蕴含在外销瓷中以弘扬四海。

时值今日,中国瓷器文化在菲律宾社会继续发挥着何种作用?首先,中国瓷器帮助现今菲律宾人记载“史前”的历史。西班牙统治时代以前,菲律宾几乎没有自己的历史文献。因此,考古学家无法通过文献来判断土著墓葬所属年代,而随葬瓷器便是帮助断代的最可靠的依据。其次,中国瓷器在帮助菲律宾人找回属于自己的历史的同时,帮助他们找回了民族认同感。作者采访了菲律宾有名的瓷器收藏家林章教授,他所藏中国瓷器多达万余件,历史跨度从唐代至现代。作者问及林先生收藏瓷器的初衷时,他感慨道:“我的血管里流淌着菲律宾民族的血液,我只想证明在西班牙殖民者以前,我们有自己的历史和文化,中菲瓷器贸易就是见证。”第三,中国古代瓷器作为艺术瑰宝具有较好的收藏价值与鉴赏价值。菲律宾著名的三大瓷器收藏家都是地地道道的菲律宾人,他们不会中文,却极为崇尚中国瓷器,不仅收藏,还举办展览,与世人分享中国古代瓷器的魅力。第四,中国古代瓷器是中菲交流史上不可或缺的碑文。

元代社会生活对陶瓷造型及装饰的影响


元朝是蒙古族建立的一个封建王朝。蒙古族是我国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他们的生活习惯及信仰与汉族有很大的不同。忽必烈即位后积极推行“汉法”,全面“采取故老诸儒之言,考求前代之典,立朝廷而建官府”,从忽必烈开始才有了元这一国号,在此以前则称为大蒙古国,但由于大蒙古国与元朝一脉相连,使大蒙古国成为元朝必要的组成部分。自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国1206年算起,到1368年明军攻克元朝首都大都,元灭亡为止,总共162年。而元代自建都至灭亡也仅仅90年时间,元代陶瓷的发展在我国数千年的陶瓷发展史却创造出了自己的特色,无论是在造型、纹饰以及烧成等制瓷工艺方面,都为后代打下了牢固的基础,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分析元代瓷器的造型首先要从元朝统治者的生活方式找根源,一般来说器物的造型与物质生活方式是密不可分的,图案纹饰与审美信仰等精神生活方式息息相关

一、元统治者的生活方式成就了元代瓷器中某些特殊的造型及种类

正如前面所提到的元代统治者是游牧民族,尽管在陶瓷生产上继承汉制,继续生产宋金时期的许多传统造型,但在各种器物的造型上进行了改进,以更加适应蒙古族人的生活习惯。

蒙古人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南宋使臣说:“其骑射则孩时绳束以板,络之马上,随母出入,三岁以索维之鞍,俾手有所执,从众驰骋。四五岁挟小弓、短矢。及其长也,四时业田猎。”出使蒙古的西方教士说:“他们的小孩刚刚两三岁的时候,就开始骑马和驾驭马,并骑在马上飞跑,同时大人就把适合他们身材的弓给他们,叫他们射箭。”儿童如此妇女亦习惯于马上生活“年轻姑娘们和妇女们骑马并在马上飞跑,同男人一样敏捷,男人们和妇女们都能忍受长途骑马”(卡宾尼《蒙古史》)由此可见蒙古族不但成年男子、而且妇女和儿童都以弓马为生,这种马背上的生活使他们迫切需要可以随身携带的日用器具。此种演变尽管建都之后开始了定居生活,但这种骑马的习惯一直保留。在辽金时代就已出现的皮囊壶造型,此时开始演变。1963年北京市崇文区元墓出土的一件元青白釉多棱壶,壶体完全仿制草原民族常用的皮革制奶茶壶造型,就连皮箍上的铆钉状装饰也都仿制出来了。与此壶造型基本相似的器物,在菲律宾伊梅尔达博物馆藏有一件。元代首创的高足碗和高足杯,是为了适应蒙古人特殊的生活需要,因为它的高把便于端拿,适于马上民族饮奶及酒,故又称“马上杯”。

另外,在草原地区还发现了不少元代瓷瓶。在蒙古自治区首府呼和浩特市,出土了钧窑镂空座瓶,乌兰察布盟布盟察右前旗巴音塔拉土城子出土的元代黑釉四系酒瓶高43cm,瓶上还阴刻着“葡萄酒瓶”铭文。酗酒是元代一个突出的社会问题。酗酒既在汉人中存在,也存在于蒙古族中,但主要发生在蒙古人中间。十三世纪三十年代,前往燕京的南宋使臣说:“鞑人之俗,主人执盘盏以劝客,客饮若少留涓滴,则主人更不接盏,见人饮尽乃喜……终日必大醉而罢。”蒙古人原来喝马奶酒,后来与其他民族接触,才学会喝粮食酒和果实酒(主要是葡萄酒)。蒙古人酿酒以马奶酒和葡萄酒为主,汉人以粮食酒为主。元代从域外传入阿剌吉酒的制作方法,即蒸馏酒,很快便流传开来,阿剌吉酒的酒精成分很高更易醉人,助长了当时的酗酒风气。由此可见,出土“葡萄酒瓶”绝对不是偶然的。这种酗酒之风似乎也给元代器皿发达的盖系作出了解释,元代的大罐及梅瓶出土时通常是带盖的,梅瓶的盖子分双层,内层起到塞子的作用,外层起到盖子的作用,有的盖内还有一个较长的口子,使它能与瓶口部牢牢的套住,这些做法仅有一个解释,就是为了防止储存的酒挥发掉,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元代的许多器皿都是为了饮酒而设的。

二、元朝特殊佛教信仰对元瓷装饰的点滴影响

元朝历代皇帝对于各种宗教原则上都采取保护政策,但对佛教最为重视,佛教产生于印度,在汉代传入中国,成为中国影响最大的宗教。佛教中有很多宗派。汉族聚居区有禅宗、华严宗、天台宗、律宗、净土宗,以禅宗的势力最盛,但禅宗又分临济、曹洞等支派。藏族聚居地区当时称为吐蕃地区,流行藏传佛教,内部教派林立,势力较大的有萨迦派、宁玛派等,忽必烈尊奉萨迦派,这一派的领袖八思巴被封为帝师,成为全国佛教界的首脑。古代佛教信徒主要是汉族,蒙古族进入中原后很多人也信奉佛教,特别是藏传佛教。

元代景德镇窑所产青花" target="_blank">元青花中多处可见宗教色彩的纹样。有些是在容器的肩部装饰有八吉祥,如法轮、海螺、宝伞、胜利幢、妙莲、宝瓶、双鱼、吉祥节,和杂宝如火珠、犀角、祥云、珊瑚、方胜、灵芝、宝杵等,这些纹样都画在变形过的莲瓣中。这些带有佛教色彩的纹样,如八吉祥为来源于佛教前吉祥供器。祥云纹、莲瓣纹及缀珠纹等,也可在藏传佛教的寺院中找到事物依据。杂宝中的许多纹样未见详考,但与元代的佛道供器和佛道礼仪有关。如宝杵又称“金刚宝杵”,就是以印度兵器为范本所做的佛教法器,除了这些与佛教有关的图案外,青花瓷上依然可见到八思巴文及梵文。

龙泉窑" target="_blank">元代龙泉窑也与景德镇青花装饰具有异曲同工之处,如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的元龙泉窑青釉印花盘,盘心花朵间印一个八思巴纹。目前在龙泉大窑、岭脚、绿绕口、丽水县宝定、庆竹县竹口等窑址均发现印有八思巴文字的碗、盘等物。据考察,这些八思巴文有十几种之多。除龙泉窑外,元代瓷州窑,器物上也曾出现八思巴纹。这些印有八思巴纹字的瓷器在元代竟然也曾漂洋过海,在红海沿岸的一个中世纪港口——苏丹境内爱皮丹遗址内,曾发现一片青瓷上面印有八思巴纹。

三、出口国的生活习俗决定外销元瓷的造型与纹饰

元代陶瓷生产除了供应元代统治者及劳动人民的需要同时还有一大部分是为了外销的需要,是为了适应异域人民生活的需要。

元代朝廷对于海外贸易非常重视。据《元史·食货志》记载:“凡邻海诸郡,与蕃国往还至易泊货者,其货以十分取一,粗者以十五分取一……至元十四年(1227年),立市舶司提挖王楠以为言,于是定双抽、单抽之利。双抽者蕃货也、单抽者土货也。”可见元对于国货出口与洋货进口是区别对待的。虽无保护关税之名,却有奖励出口之实。

在元朝的对外贸易中,瓷器出口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根据元人汪大渊的《岛夷志略》所记,当时出口的陶瓷品种有:青瓷、青白花瓷(青花)、青白瓷(影青)、粗碗瓷器等数种。其中元代景德镇窑瓷器外销的针对性最强,而且青花瓷在元代主要是用于外销的。据国外出土的报告看来,菲律宾发现的大量中国瓷器中,没有一件来自华北任何一窑,而以来自江西、浙江、福建、广东等地窑口居多。相反的,在韩国新安海底沉船的元代瓷器中,却未见有一件青花瓷器。而一些器型高大,采用进口钴料,绘画纹饰繁密的青花瓷,是专门销往西亚信奉伊斯兰教文化的国家,另一些器型矮小,采用国产钴料,绘画纹饰简洁的青花瓷,则是销往东南亚地区的。元青花中器型高大、丰富的大瓶、大罐、大碗、大盘等与前代的造型装饰及图案风格完全不同,那些具有多层次的装饰构图,明显的具有伊斯兰风格。元青花大盘上的图案与十四世纪早期伊斯兰器皿或陶器上的图案完全类同。元青花以大盘居多,这与中西亚地区及东南亚围坐在一起吃抓饭的饮食习惯有关。明代马欢撰《瀛涯胜览》中说西城国人用大盘盛饭,浇酥油汤汁,以手撮入口中而食。宴会时则以大盘盛姜黄色带香味之饭肴,置于地上,众人以手撮而食之。另据《瀛涯胜览》(爪哇条)记载东南亚地区“国人用大盘盛饭,坐卧无床凳,吃食无匙筋。男妇以槟榔叶,聚蜊灰不绝口。欲吃饭时,先将水漱出槟榔扎渣,就洗两手干净围坐,用盘满成其饭。”这足以说明元青花是为了适应外销地的人们生活习惯的需要。

元代陶瓷在无数汉代及少数民族工匠的努力下,即继承了优良传统,又有了新的突破,不仅对中外文化交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为后代瓷器的发展打下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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