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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镇假官窑瓷器暗访记 鉴定专家被“鄙视”

景德镇假官窑瓷器暗访记 鉴定专家被“鄙视”

景德镇古代瓷器 景德镇瓷器鉴别 景德镇瓷器怎样鉴别

2021-04-20

景德镇古代瓷器。

鉴定专家被“鄙视”

“高仿瓷的去向大致有两类。”南京夫子庙古玩市场的宋则成说,他经营古玩生意已有20多年,对这个链条看得很是清楚。他说,这些高仿品一类是流向富豪收藏者的家里,这些一夜暴富的企业家或为投资或为装点门面、“附庸风雅”,认为自己可以捡漏买到一件国宝,市场上几百万元的东西想花几十万元买到,几千万元甚至上亿元的东西也想花几十万买。“故宫中都少有的宝贝,你家里却有很多件,这可能吗?完全是自欺欺人,心术不正。”

还有一个途径是直接送去拍卖。“上拍的东西没有后遗症,因为拍卖法中规定对拍卖行提前声明不保真的拍品免责。2008年,瀚海拍卖公司因为拍卖吴冠中画作的仿品被告上法庭,尽管吴本人认定是赝品,但买主依然败诉。这样的大拍卖行尚且不那么可靠,更别说那些小的了,有时一场下来拍品六七成都是假的。”宋则成说。

据记者所知,那些由景德镇仿造出来的“官窑”瓷器,无论是被富豪收藏还是拿去上拍,都有绕不开的一关:专家鉴定。富豪买货会找专家把关,拍卖行更是有不得少于5位副研究员的专家鉴定。如果说这两个环节问题最多,那么专家们的“火眼金睛”面对高仿品,难道失灵了吗?

记者在暗访中,每每问到该如何过专家关时,大部分圈内人总是表现出轻蔑的态度。章一敲称他看过许多电视鉴宝节目,得出的最终结论就是:“专家是狗屁。”“我看那个电视鉴宝都气死啦,有些专家拿起一件罐子就说‘这是土里的东西’,其实那就是景德镇出去的。还有些专家看瓷器上的画面线条流畅就认定是真东西,这太好笑啦!在我们这的作坊里,师傅一天要让徒弟画几十个,小徒弟画到后来烦了就随笔一画,专家倒说笔法流畅、画面随意,确定是元代的风格。虽然我们不是什么专家,但比他们的眼光强多啦!”说完章一敲哈哈大笑。

俞秀峰说他和北京几个鉴定专家都打过交道,有一次朋友带他见一位很有名的鉴定专家,他分别拿了一个真的慈禧大盘和一件自己的仿制品。结果专家把新的说成是老的,反把老的看成新的。“专家的理论水平高,但实践功夫就不行了,景德镇的造假技术更新很快,他们没看过根本想象不到。”俞秀峰说。

这不是大话。据了解,国家级鉴定专家耿宝昌如今已拒绝帮人鉴定。他曾经表示,如果不是站在窑口,亲眼看到那些高仿的瓷器出窑,他也有可能会把高仿瓷当成是真品。

江西省高安市博物馆馆长刘金成说:“现在的文物鉴定专家队伍可以这样形容:鱼龙混杂。有些专家写文章真是很漂亮,真看起东西来却不如倒卖文物的贩子,但就是这些人仍然在鉴定文物甚至签字、开证书,这一方面扰乱了文物市场,另一方面却使真正需要保护的国家文物无意中流失,不得不说是文物界的悲哀。”高安市博物馆收藏有19件元青花瓷器,是国内收藏元青花最集中、最规整的博物馆。

在刘馆长看来,国内80%的文物专家都需要提高鉴定水平。“一些专家高高在上,不了解业内真实的行情。还有些专家本来看不出真假,但又怕别人说自己水平不行,所以就信口开河,利用现在收藏界的混乱局面,故意忽悠。”

“别看那些端坐电视鉴宝节目的专家,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他们说的都是行话、套话,比如说窑口、造型、纹饰、用料等等,都是文物工作者应该具备的基本常识。在外行人看来这些专家能把上百年、上千年的历史了然于胸,实际上都是些基本要素,这些话套到真东西上是这样,套到假东西上也是这样,都是模式化的。真正辨别文物真假时,真在什么地方、假在什么地方是需要仔细辨别的。比如说明代的釉的鉴别,是真正的明代釉,还是仿制的,区别在哪里,他们可能就说不来了。”刘金成认为,这些电视鉴宝节目对文物市场发展起到了很坏的作用,这种不规范、不负责的鉴定其实就是在忽悠国家和老百姓。

除了实践功底不够,道德上的缺失也是一方面。“找一些专家鉴定,如果没有好处的话,基本上说是假的,得到好处后,假的也说成是真的。一些古董贩子在卖瓷器时甚至和专家勾结,提前说好是四六分、还是五五分(利润),把赝品卖给一些企业家。我遇到好多这种情况,若干年后,这些企业家醒悟过来了,但也无法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可悲的是现在还有很多人仍执迷不悟。”宋则成说。

在采访中,刘金成甚至痛心地表示,如果不尽快建立一支过硬的专家队伍,那么若干年后我们留给后代的将是一堆高仿文物。他感慨地说:“我见到某专家讲座将某一件元青花器物作为例证,与历史事件“嫁接”得天衣无缝,但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件器物其实就是个高仿赝品!”他还透露在某省的博物馆馆藏文物普查中发现,该省80%的博物馆都存在高仿品,且达到藏品数量的5%左右。

在前段时间的热播剧《雾里看花》中,市博物馆在拍卖会上花费几千万元收购了一件清代乾隆时期的官窑,但随后被告知这是由圈内第一造假高手制作的仿品——朱仿,这让众专家大跌眼镜,博物馆馆长更是羞愤难当,最终跳水自尽。现在看来,《雾里看花》中的剧情与现实相比并不夸张,只不过生活中很少有谁因为买到了赝品而跳河自尽,而是想尽一切办法,倒手卖给下家。

景德镇市瓷局副局长刘子云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景德镇目前广义上的人口有50多万,其中一半与瓷器业有关,除了从事制瓷行业外,还有运输、经营等相关辅助行业。这些瓷器业的生存形态以作坊、工作室、民间研究室等小生产方式为主。“2009年,在工商注册登记的制瓷企业有2000多家,而实际上,加上个体的作坊能达到5000多家。”刘局长推算说。

但是,据多年从事瓷业生意的李永发估计,景德镇的作坊远远不止这个数字,“景德镇单从事仿古的作坊就有3万多家,其中上档次的有二三十家。”

对于数量庞大的“仿古”行业,当地政府似乎更愿意解释为“是对传统工艺的恢复”。“当今景德镇的复古工艺可谓是登峰造极,尤其是康雍乾三代的瓷器,从器型、胎瓷、画面等各个角度已经完全恢复。”刘局长不无自豪地告诉记者。他同时感慨:“复古的过程真是不易,有时烧制百件难能有一件成功,要有牺牲精神。”当记者问到大量充斥于世的仿品是否会对艺术品市场的秩序形成威胁时,刘局长如是说:“虽然高仿瓷与古瓷无限接近,但终究不会一样,一般不会瞒过专家的眼睛。”

记者手记“造假二代”的明天在哪里

在景德镇的民间作坊,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代“高仿艺人”大都已步入了中晚年,如今,在他们身后又有了下一代的接班人。章一敲告诉记者,自己的女儿女婿已经办起了自己的作坊,儿子也打算干这行。在烧窑车间,章一敲耐心地教儿子怎样看窑内的火候,而每当有客户来时,儿子就会跟在父亲身后察言观色,学习生意经。据记者观察,在景德镇“仿古”业中,这种子承父业的现象很普遍。原因不难理解:对于孩子而言,长期耳濡目染,进入这种角色很容易;而家长呢,只要孩子愿意学,就会倾其所有,无私奉献。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由于市场法则的一成不变,景德镇瓷工们的生存状态也无需更新,两代人的文化角色便轻而易举地得以自然延续。在复制赝品的同时复制上辈人轻松富足的人生,生存如此简单,有多少窑工还会企望自己或下辈人去刻苦钻研、劳心费力地成为标新立异、相对清贫的“陶瓷艺术家”呢?

从某种角度讲,这种制假售假的“传承有序”,很可能会断送景德镇千年的瓷文化传承。景德镇的瓷业生产自宋代以来之所以能够一直走在前端,关键便在于制瓷工艺的创新。从宋影青的烧造工艺、元青花的二元配方,到明清两代颜色釉的使用,无一不是景德镇制瓷人的祖辈们通过技术进步和艺术创新所取得的成果。而今天的景德镇人,所钻研的却是如何通过技术手段让自己的高仿品打进国内外拍卖场,如何用高超的做旧工艺蒙过专家们的“眼学”鉴定和“科技测试”。倘若真能泉下有知,面对着这样一种“锐意进取”的“瓷都新气象”,不知那些砸碎每一件赝品、终生致力于维护瓷都名誉的老辈制瓷人们,该作何感想?

关于瓷都的未来,景德镇瓷局的相关负责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坦承,虽然景德镇的仿古瓷可说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但长远看不会有发展前途,因为这种无限接近古代官窑的技术缺乏真正的创新。他强调,景德镇当下的发展重点正是创意陶瓷。

我们不敢去贸然设想,“造假二代”们的明天会如何?中国文物市场未来的发展将如何?但如果古董交易能够日趋正常规范,文物收藏能够回归科学理性,那么“二代”的生活也许会变换一种轨迹;相反,如果市场一如既往,那么他们则可以安居乐业,并精心培养他们的第三代、第四代……倘若果真如此,景德镇的窑火还能烧得出中国陶瓷的盖世奇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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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镇假官窑瓷器暗访记 做旧技术“没得说”


4月,古玩春拍市场火爆。瓷器,尤其是明清官窑器再次成为拍场的焦点。北京保利的瓷杂专场总成交额高达1753万元,嘉德的瓷玉工艺品部分拍出4580余万元,香港苏富比更是以7.5亿港元的成绩刷新了中国瓷器及工艺品的拍卖纪录。

然而,在拍场以外同样亢奋的还有——瓷器造假。近年来,随着古代官窑制品市场价格飙升,并不断创造天价,为了牟取暴利,官窑造假业也迅速发展壮大。无论是从制作工艺上还是流通渠道上,造假都已经俨然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

近日,循着相关人士提供的线索,本报记者与《谁在拍卖中国》一书作者吴树暗访了国内明清官窑的制假重地——景德镇,希图为读者揭示文物造假的真实状况,并探索隐藏在其背后的利益链条。

某拍卖公司图册上的粉彩瓶魔术般地出现在眼前,俞秀峰说那只曾经上拍的瓷瓶便出自他手。

在业内流传着这样一则关于景德镇的故事:某地海关截获了一批欲出境的瓷器,经认定属于国家一级文物。当工作人员将携带瓷器的“文物贩子”扣留起来查问时,这位“贩子”称其携带的都是现代的高仿品,并非真正的古董,但海关的工作人员和鉴定专家们都不相信他的说法。情急之下,他只好请来这批“古董”的真正作者——景德镇的制假师傅,并现场做出一模一样的高仿瓷器,最后他才被释放。类似的故事还有很多个版本,这其中,当然有讽刺“专家”们鉴定水平的成分,但更多的则似乎是在炫耀景德镇瓷器造假技术的高超。

将信将疑中,记者走进了景德镇。这个制瓷始自东晋、崛起于宋、鼎盛在清的瓷都,至今仍在为瓷而忙碌:“千年窑火”雕塑、大型瓷片壁画、青花瓷路灯,还有公路上拉瓷的板车、空地上成片的瓷坯、路旁林立的店铺,所见之处无不昭示着瓷都不可撼动的地位。

颇费一番周折之后,记者一行终于在景德镇找到了官窑制假的作坊。通过跟踪暗访这些不同规模、不同层次的造假基地,记者目睹了官窑赝品的诞生过程,同时一个制假、售假、拍假的链条也逐渐浮出水面。

做旧技术“没得说”

暗访人物:章一敲

身份特征:从事制假20余年的老匠人

暗访地点:章家小院

打着购买高仿瓷的名义,记者见到了在景德镇瓷器“做旧”业堪称元老级的人物:章一敲。走进他的家,记者不禁暗自吃惊:一座三层小洋楼从周围的平房中拔地而起,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意味。小院里满目皆是各个朝代风格的不同器型的瓷器,个个被雨水冲刷得锃光瓦亮。

小楼的一层是烧制瓷器的车间,除了室内部分,院子里还搭建起一个近100平方米的临时棚屋。屋角堆放着的数十袋瓷土旁,章一敲正在称量各种配料的重量。棚屋的另外半间摆满了各种不同器型、尚未烧制的瓷坯,有的已经画上了图案,等着上釉。屋子中间安置的是烧瓷用的气窑,窑炉里火势正猛,有一批客户定制的雍正年间的笔筒正在烧制之中,打釉机则在屋子的另一角不知疲倦地轰鸣着。

二楼是一家人的生活空间。客厅中的博古架上,摆放着章一敲入行几十年来的收藏品,几十件珍品古瓷。章一敲特意向我们强调说,这些瓷器都是真东西。

三楼是高仿瓷的绘画室,所有瓷坯的绘画工作在这里完成。在聒噪的流行音乐声中,5个年轻人正在熟练地勾画、上色,为瓷器披上不同年代的外衣。一个小伙子正在画清雍正年间的笔筒,他说自己来这干活3年了,算是熟手。对他来说画山水容易些,一个半小时就能搞定一件,人物画因为需要生动性,所以相对难画些,差不多要两个小时。工资是按件计酬的,他一个月能拿到3000元左右。

说起自己的高仿瓷,章一敲的自信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你能仿什么时期的瓷器?”记者开门见山。

“只要你拿来样品,什么时期的都能仿。”章一敲说,平时他主要做明清的官窑,因为元代的官窑少,稍微懂行的人都知道是这不可能是“真品”。清代历史长,产瓷是高峰期,所以数量比较大。虽然流落在民间的清代官窑制品并不多,但很多人有侥幸心理,以为自己能捡漏,因此货也比较容易出手。

“这些高仿瓷能通过仪器检验吗?”记者进一步试探地问。

“我做的东西最不怕仪器测试。”章一敲口气很大,“大多数测试是检验瓷器的足底,分析瓷胎成分,看和老瓷是不是一致。我的东西完全是按传统的二元配方来搞的,原料就来自古代取料的老坑。”章一敲举例说,像做瓷胎用的瓷石就是安徽祁门太后坑的,慈禧太后时期挖过的;高岭土是从附近的高岭村买来的,100多块钱一袋,当地政府不让卖,村民就趁着晚上挖土、装车,他家里存了几百斤,这些原料的成分和当年的瓷器都基本一致。“釉也是买最贵的,一斤釉料就要3600块钱,发色绝对好。”

“还有一些检验是看瓷器釉面下的气泡,这最好搞了。古代的窑炉是用柴烧的,温度不均匀,所以瓷器上会出现气泡。现在烧瓷一般用天然气,温度均匀,但是我可以通过调节放气量来控制窑内温度,关小几分钟,再放大几分钟,你想要大气泡还是小气泡,一下子就能烧出来。”章一敲说,如果前期用电,后期用木炭,烧出的效果会更接近古代柴窑的效果,相应的成本也会高些。

“画功能过关吗?”想到几个不到20岁的年轻人在楼上“舞笔弄墨”,记者质疑道。

“说实话,现在的画师很少能达到宫廷画师的水平,但是走市场绝对没问题。以前呢,我们是把胶片印在瓷器上画,可无形中画面就呆板了,线条也不流畅了。现在的高手怎么画?一件老东西摆在一边,不用把瓷上的图搞下来,而是把风格吃透,比如康熙时期的人物肚子都是大大的,脸是变形的,我就把这些风格画出来,位置大概摆一下就可以了,很随意的。”章一敲说。

“做旧的技术怎么样啊?”这是赝品生产的关键点之一。高仿瓷毕竟是新瓷,烧制出来后釉面崭新锃亮,业内俗称有“贼光”。怎样去除这层贼光,并产生像历经岁月打磨后的老瓷所具有的温润包浆,是各路仿家着力突破的难关,也是瞒过业内行家的关键环节。

“那是没得说啦!”章一敲依然胸有成竹,“原来我们用高锰酸钾或氢氟酸泡,但这些药水腐蚀程度太强,不好控制,本来是仿清乾隆的东西,泡的时间长一点,一检测说是成了明代的东西,时间短了又成光绪的了,这个很头疼。现在那些药水已经过时了,最近南京一个大学的教授给我配的药水很好用,处理过的釉面就跟老的一样。一般就泡上一天一夜,就算时间长了也不会过,很平稳。但各家的做旧手法都不一样,听说别人也有用中药或者红茶煮的,这都是机密啦!”

“不知道你的高仿瓷销路怎么样啊?”

“全国各地的都有。一般都是对方拿着样品来定做,然后那些‘杀猪的’(二手贩子)再拿去当老的卖。”

章一敲原来也当过“杀猪的”,他介绍道,最初贩子手上拿的东西都是真的,他们会先去宾馆找买主谈,如果买主出20万元,他们会要到50万元,尽量拉大双方的差价,拖延谈判的时间。在双方打拉锯战的空当里,贩子会找人仿制一个一模一样的赝品。然后再给买主打电话,如果对方稍微抬高一点说26万元时,他们会说急着用钱赔钱卖,28万元一分也不能少。实际上,这就是一个高仿品,也就值几千块钱。

“如今做假越是微妙的地方越要注意。”章一敲说他吃过亏,也总结出一些经验,“胎、釉、器型、底足、绘画这些大方向现在做的基本没有问题,可内行会看一般人不注意的地方。因为一些做旧的人也会有这种心理,把外面搞得很好,细节就不太注意。”

章一敲说他最近就栽在一个小细节上:“朋友让仿造一个康熙柱罐,那个罐子两边有孔,是用来装环的。我做好罐子后就用电钻打了孔,本以为做得完美无缺,结果碰上一个当地的行家。那人上手一看哪里都对,但看到那个孔以后就说这件是仿的。我当然不服气,让他拿出凭据。他说:‘古代的孔是用手工钻的,能看得到螺纹,你用的电钻转速很快就不会留下痕迹。’说得我心服口服,后来还和他成了好朋友。”

经过两天的交流沟通,章一敲逐渐放松了警惕,和记者聊起了自己的经历。他今年53岁,只有小学四年级文化,30岁时迫于生计做起了造假瓷的生意。为了学做陶瓷,他买来初中化学课本,猛背化学元素周期表,35岁时开始在瓷器上作画。他的名字也与作假有关。很多古瓷因为年代久了受到外力碰撞,会在内壁产生细小的“鸡爪纹”,做假瓷的人为了仿旧想尽办法让新瓷也产生这种纹。章一敲的绝活在于用鹅卵石在瓷器上一敲,就能敲出外表不残不破、内壁已有无数细小鸡爪纹的状态。因此常有人找他帮忙敲瓷,敲一下50元、敲两下100元……

章一敲说自己目前做的仿品仍属于中低档,价格在几百元到几千元之间,每年的收入大概在20万元左右。他坦言自己快过时了:“如今在景德镇真正叱咤风云的是那些年轻人,他们的技术日新月异,在市场上有很大的竞争力。”

景德镇假官窑瓷器产业链 流向富翁或直接拍卖


未能谋面的“高仿第一高手”暗访人物:盛荣光

身份特征:行事谨慎的神秘“双面人”暗访地点:盛华公司

在景德镇官窑造假业里流传着一个排名榜,能进入榜单的都是各方面的造假高手,虽然很多人都自诩是前几名,但第一名的位置从来无人敢抢,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位置只属于一个人:盛荣光。

之前听很多人说起过盛荣光,但和他取得联系是一次意外。

汽车行驶在去景德镇的路上,记者接到一个电话,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古董贩子李永发打来的,电话里说他正从上海回到景德镇,晚上会带些好东西送到记者住的宾馆。

晚上7点钟,李永发准时按响了门铃。这个黑瘦的年轻人声音有些沙哑,滚圆的眼睛不时扫视着四周。

和李永发同来的还有一个人,他40多岁,身穿红色羽绒服、体态微胖、脸上冒着油光,透过银边眼镜可以看出他的一只眼球转动不太自如、额头左方斜着一道伤疤、本来稀疏的头发打上啫喱后一撮一撮地竖了起来。他叫盛荣祥,是“第一高手”盛荣光的哥哥。圈内人管他叫大盛,把他弟弟称做小盛。

两人将手里的大纸箱轻轻放下,把“古董”一件一件地亮了出来:一对永乐粉彩瓶,一个乾隆釉里红瓶,还有两个康熙青花罐。大盛张口就说,这些高仿品与真品的相似度都在90%以上,“在景德镇没有别人能做得出”,而且这都是世界上唯一的,没有第二件。“我们很讲规矩的,只要这件东西能拍出去,我们绝不会再做第二件。”

记者借着宾馆里的灯光把几件仿品看了一遍,称需要更好的仿品,起码仿真度在九五成以上的。大盛想了想说:“要不明天带你去我弟弟的厂子里看看,他那的东西是最好的。”记者便答应第二天下午跟他们一起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第一高手”。

李永发后来告诉记者,盛家是景德镇较早从事高仿瓷行业的,上世纪80年代初,大盛先做出了名声,后来小盛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两兄弟曾经为了竞争互不往来,最后大盛为了维护兄弟情谊主动放弃了自己的生意,还把厂里最好的配料师傅“送”给了弟弟。大盛现在主要做销售,帮弟弟介绍客户,也做其他高仿厂的生意。

第二天下午3点半,大盛开着一辆银白色的现代汽车带着记者出发了。20分钟后,车停在了一片闹市中。大盛说弟弟有事正忙,让我们先去看看小盛个人的陶瓷博物馆。这个博物馆约有500平方米,分上下两层,主藏元明清三代的瓷器,正是四月好春光,但博物馆中却没有任何游客,只有一位接待人员守在门口。记者匆匆扫了一圈发现,陈设的100多件瓷器中,除了少数几件民国时期的真品外,其他瓷器都标明是复制品。

既然打着博物馆的招牌,陈设的为何却都是仿品?正当记者不解时,大盛笑嘻嘻地介绍起来:“这些瓷器都是我弟弟那儿做的,这件明成化孔雀绿釉鱼藻纹盘在某拍卖行上拍过,拍了880万元,当时一个鼎鼎有名的鉴赏家都过了眼的。还有这个九桃瓶,在几个拍卖公司都拍过,当初光研制就用了3年时间,花了100多万元呢。你看上了哪件,一会儿到我弟弟那儿再谈。”这回记者明白了,这个陶瓷博物馆名义上是旅游景点,实际上是一个赝品展销平台,在这里光明正大地看完货后,接下来如果有需要便可以进行幕后交易。

随后,大盛将记者带往小盛的公司。汽车开到市郊一处偏僻的巷子停下,眼前有两幢四层的办公楼,上面竖立着大大的牌子“盛华”,这就是小盛的公司。在院子的停车棚里,停放着3辆宝马,大盛说这分别是弟弟、弟媳和大侄子的,说话时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旧现代,口气里明显有些不平衡。

小盛并未出现,一个公司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们,他说盛总正在与“北京人民大会堂”来的人谈事情,走不开。这个所谓的接待室其实也是一个赝品瓷陈列室,房间的四周摆放着各种器型的瓷器,装饰很是考究。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小盛还没有来,大盛有些坐不住了。他出门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告诉记者,小盛今天可能没有时间了,可以改天再来。

大盛悻悻地开车离去,在车上,他告诉记者,小盛之所以没有出现是摸不准来者的身份。凡是心里没底的,他都不会贸然相见。而他也根本没有见什么人民大会堂的人,整个下午是和当地一位领导在一起。

鉴定专家被“鄙视”

“高仿瓷的去向大致有两类。”南京夫子庙古玩市场的宋则成说,他经营古玩生意已有20多年,对这个链条看得很是清楚。他说,这些高仿品一类是流向富豪收藏者的家里,这些一夜暴富的企业家或为投资或为装点门面、“附庸风雅”,认为自己可以捡漏买到一件国宝,市场上几百万元的东西想花几十万元买到,几千万元甚至上亿元的东西也想花几十万买。“故宫中都少有的宝贝,你家里却有很多件,这可能吗?完全是自欺欺人,心术不正。”

还有一个途径是直接送去拍卖。“上拍的东西没有后遗症,因为拍卖法中规定对拍卖行提前声明不保真的拍品免责。2008年,瀚海拍卖公司因为拍卖吴冠中画作的仿品被告上法庭,尽管吴本人认定是赝品,但买主依然败诉。这样的大拍卖行尚且不那么可靠,更别说那些小的了,有时一场下来拍品六七成都是假的。”宋则成说。

据记者所知,那些由景德镇仿造出来的“官窑”瓷器,无论是被富豪收藏还是拿去上拍,都有绕不开的一关:专家鉴定。富豪买货会找专家把关,拍卖行更是有不得少于5位副研究员的专家鉴定。如果说这两个环节问题最多,那么专家们的“火眼金睛”面对高仿品,难道失灵了吗?

记者在暗访中,每每问到该如何过专家关时,大部分圈内人总是表现出轻蔑的态度。章一敲称他看过许多电视鉴宝节目,得出的最终结论就是:“专家是狗屁。”“我看那个电视鉴宝都气死啦,有些专家拿起一件罐子就说‘这是土里的东西’,其实那就是景德镇出去的。还有些专家看瓷器上的画面线条流畅就认定是真东西,这太好笑啦!在我们这的作坊里,师傅一天要让徒弟画几十个,小徒弟画到后来烦了就随笔一画,专家倒说笔法流畅、画面随意,确定是元代的风格。虽然我们不是什么专家,但比他们的眼光强多啦!”说完章一敲哈哈大笑。

俞秀峰说他和北京几个鉴定专家都打过交道,有一次朋友带他见一位很有名的鉴定专家,他分别拿了一个真的慈禧大盘和一件自己的仿制品。结果专家把新的说成是老的,反把老的看成新的。“专家的理论水平高,但实践功夫就不行了,景德镇的造假技术更新很快,他们没看过根本想象不到。”俞秀峰说。

这不是大话。据了解,国家级鉴定专家耿宝昌如今已拒绝帮人鉴定。他曾经表示,如果不是站在窑口,亲眼看到那些高仿的瓷器出窑,他也有可能会把高仿瓷当成是真品。

江西省高安市博物馆馆长刘金成说:“现在的文物鉴定专家队伍可以这样形容:鱼龙混杂。有些专家写文章真是很漂亮,真看起东西来却不如倒卖文物的贩子,但就是这些人仍然在鉴定文物甚至签字、开证书,这一方面扰乱了文物市场,另一方面却使真正需要保护的国家文物无意中流失,不得不说是文物界的悲哀。”高安市博物馆收藏有19件元青花瓷器,是国内收藏元青花最集中、最规整的博物馆。

在刘馆长看来,国内80%的文物专家都需要提高鉴定水平。“一些专家高高在上,不了解业内真实的行情。还有些专家本来看不出真假,但又怕别人说自己水平不行,所以就信口开河,利用现在收藏界的混乱局面,故意忽悠。”

“别看那些端坐电视鉴宝节目的专家,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他们说的都是行话、套话,比如说窑口、造型、纹饰、用料等等,都是文物工作者应该具备的基本常识。在外行人看来这些专家能把上百年、上千年的历史了然于胸,实际上都是些基本要素,这些话套到真东西上是这样,套到假东西上也是这样,都是模式化的。真正辨别文物真假时,真在什么地方、假在什么地方是需要仔细辨别的。比如说明代的釉的鉴别,是真正的明代釉,还是仿制的,区别在哪里,他们可能就说不来了。”刘金成认为,这些电视鉴宝节目对文物市场发展起到了很坏的作用,这种不规范、不负责的鉴定其实就是在忽悠国家和老百姓。

除了实践功底不够,道德上的缺失也是一方面。“找一些专家鉴定,如果没有好处的话,基本上说是假的,得到好处后,假的也说成是真的。一些古董贩子在卖瓷器时甚至和专家勾结,提前说好是四六分、还是五五分(利润),把赝品卖给一些企业家。我遇到好多这种情况,若干年后,这些企业家醒悟过来了,但也无法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可悲的是现在还有很多人仍执迷不悟。”宋则成说。

在采访中,刘金成甚至痛心地表示,如果不尽快建立一支过硬的专家队伍,那么若干年后我们留给后代的将是一堆高仿文物。他感慨地说:“我见到某专家讲座将某一件元青花器物作为例证,与历史事件“嫁接”得天衣无缝,但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件器物其实就是个高仿赝品!”他还透露在某省的博物馆馆藏文物普查中发现,该省80%的博物馆都存在高仿品,且达到藏品数量的5%左右。

在前段时间的热播剧《雾里看花》中,市博物馆在拍卖会上花费几千万元收购了一件清代乾隆时期的官窑,但随后被告知这是由圈内第一造假高手制作的仿品——朱仿,这让众专家大跌眼镜,博物馆馆长更是羞愤难当,最终跳水自尽。现在看来,《雾里看花》中的剧情与现实相比并不夸张,只不过生活中很少有谁因为买到了赝品而跳河自尽,而是想尽一切办法,倒手卖给下家。

景德镇市瓷局副局长刘子云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景德镇目前广义上的人口有50多万,其中一半与瓷器业有关,除了从事制瓷行业外,还有运输、经营等相关辅助行业。这些瓷器业的生存形态以作坊、工作室、民间研究室等小生产方式为主。“2009年,在工商注册登记的制瓷企业有2000多家,而实际上,加上个体的作坊能达到5000多家。”刘局长推算说。

但是,据多年从事瓷业生意的李永发估计,景德镇的作坊远远不止这个数字,“景德镇单从事仿古的作坊就有3万多家,其中上档次的有二三十家。”

对于数量庞大的“仿古”行业,当地政府似乎更愿意解释为“是对传统工艺的恢复”。“当今景德镇的复古工艺可谓是登峰造极,尤其是康雍乾三代的瓷器,从器型、胎瓷、画面等各个角度已经完全恢复。”刘局长不无自豪地告诉记者。他同时感慨:“复古的过程真是不易,有时烧制百件难能有一件成功,要有牺牲精神。”当记者问到大量充斥于世的仿品是否会对艺术品市场的秩序形成威胁时,刘局长如是说:“虽然高仿瓷与古瓷无限接近,但终究不会一样,一般不会瞒过专家的眼睛。”

景德镇瓷器专家来沪免费鉴真伪


“圣火瓷魂———景德镇名作展”昨日起至7月16日在上海工人文化宫举办。该展展出张松茂、秦锡麟、刘远长、蓝国华等大家作品,以及已故陶瓷美术家潘文复、王云泉、王鹤亭等的绝品遗作。值得一提的是,展览期间,陶瓷专家周文辉、蓝国华、张景辉、龚保家、曹春生将为市民进行免费陶瓷鉴定。

一般认为,鉴定真伪主要是针对古董,其实如今连现代陶瓷也得由专家把把脉了。一位律师捧来自己花5万元买的陶瓷大师赵惠民的作品,但是最终被专家鉴定为高仿品。“由于陶瓷越来越受到藏家的欢迎,现代陶瓷也成为仿冒的对象。”周文辉介绍:“我们面对这些仿制品,尤其是高仿品,通常采用排除法。”据介绍,对于那些成批生产的冒牌货,因为采用化学物质的粉彩、以气窑烧制,所以容易辨认。

“有些仿冒者为了卖出高价,就用老瓷胎作假,这是一般人无法辨别的。”周文辉说:“老瓷胎的色泽、质地经常容易蒙蔽买家,但是大师的画风、笔力却不是能够模仿得别无二致的,我们就是通过画风、笔力来鉴别真伪。但是,对于一般买家而言,名家真瓷看得不多,更不熟悉这些大师的画风,也就容易上当受骗。”

景德镇瓷收藏防被“烧”


景德镇陶瓷一直被认为具有良好的收藏保值潜力。然而,一些不法商贩却将假冒伪劣的景德镇瓷和正品景德镇瓷器混杂销售,让普通消费者难辨真假。这里提个醒:购买景德镇陶瓷制品要防“三大陷阱”。

陷阱一:外地制瓷假冒景德镇制瓷。各地陶瓷市场的不法经营者,往往抓住消费者喜爱景德镇制瓷的心理,用一些低劣的外地瓷与景德镇陶瓷混杂在一起销售,时有人擅自雕刻“中国景德镇”、“中国瓷都”、“南国瓷都”、“景德镇监制”等字样的图章,作为一些外地瓷的底款。



陷阱二:利用假证书将低档次陶瓷冒充高档次陶瓷销售。目前艺术陶瓷市场各种证书五花八门,如“景德镇艺术陶瓷名人名作证书”、“景德镇陶瓷艺术大师名作证书”、“中国陶瓷艺术大师作品证书”等等。证书的版本各不相同,有软皮精装本,有超薄压膜本;有贴着照片、盖着钢印的,有景德镇陶瓷协会颁发的,也有各制瓷公司印制的,甚至有作者自己印制的。这些证书鱼龙混杂。在市场内的一些门店,任何一件瓷器,几乎都能随意配上任何陶艺大师的证书,而证书和陶瓷作品却完全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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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三:对作者的身份任意拔高,以抬高陶瓷作品身价。一些民间艺人在证书上摇身一变成了高级工艺美术大师,一些市级工艺师变成了省级高工,有的在作品证书上还编造作者获得所谓“国家一级画师”称号,有的则臆造作品获得各级别的奖项等等。据一业内人士透露,不少商贩在作品证书上记载的职称和荣誉根本不是作者本人的,而是作者师傅的,甚至是师傅的师傅的。不法商贩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凭空抬高瓷器的价值,牟取暴利。

收藏景德镇瓷谨防被“烧”


景德镇陶瓷一直被认为具有良好的收藏保值潜力。然而,一些不法商贩却将假冒伪劣的景德镇瓷和正品景德镇瓷器混杂销售,让普通消费者难辨真假。这里提个醒:购买景德镇陶瓷制品要防“三大陷阱”。

陷阱一:外地制瓷假冒景德镇制瓷。各地陶瓷市场的不法经营者,往往抓住消费者喜爱景德镇制瓷的心理,用一些低劣的外地瓷与景德镇陶瓷混杂在一起销售,时有人擅自雕刻“中国景德镇”、“中国瓷都”、“南国瓷都”、“景德镇监制”等字样的图章,作为一些外地瓷的底款。

陷阱二:利用假证书将低档次陶瓷冒充高档次陶瓷销售。目前艺术陶瓷市场各种证书五花八门,如“景德镇艺术陶瓷名人名作证书”、“景德镇陶瓷艺术大师名作证书”、“中国陶瓷艺术大师作品证书”等等。证书的版本各不相同,有软皮精装本,有超薄压膜本;有贴着照片、盖着钢印的,有景德镇陶瓷协会颁发的,也有各制瓷公司印制的,甚至有作者自己印制的。这些证书鱼龙混杂。在市场内的一些门店,任何一件瓷器,几乎都能随意配上任何陶艺大师的证书,而证书和陶瓷作品却完全脱节。

陷阱三:对作者的身份任意拔高,以抬高陶瓷作品身价。一些民间艺人在证书上摇身一变成了高级工艺美术大师,一些市级工艺师变成了省级高工,有的在作品证书上还编造作者获得所谓“国家一级画师”称号,有的则臆造作品获得各级别的奖项等等。据一业内人士透露,不少商贩在作品证书上记载的职称和荣誉根本不是作者本人的,而是作者师傅的,甚至是师傅的师傅的。不法商贩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凭空抬高瓷器的价值,牟取暴利。

景德镇陶瓷怎么鉴定?


景德镇陶瓷怎么鉴定?景德镇千年窑火不息,能够生产青白瓷的能工巧匠代有传人。在当今众多的个体制瓷作坊中,仿制出几可乱真的宋、元时期的青白瓷并不是难事,因仿品而致使藏友“打眼”之事屡有发生。现就景德镇烧造的青白瓷真品与仿品如何鉴别,提示如下:

首先看胎质。宋代青白瓷的胎质,虽说是洁白坚致细腻,瓷化程度高,这只是相对而言,它还达不到现今瓷器胎质的洁白坚致细腻的程度。宋代湖田窑青白瓷的胎质为最好,但由于当时还没有采用瓷石加高岭土的二元配方(元代才发明),胎质比不上现代瓷器坚密,这从残器的剖面可以观察领悟,明显的还可以看到细密的孔隙。另外,宋代很多青白瓷的露胎处(尤其是器底)会有颗粒状土渣,这是因为当时瓷土采用碓、碾粉碎,人工淘炼,坯土不可能做到十分精细的缘故。现代的低中仿青白瓷,胎质紧密,雪白光滑,十分坚挺,是较容易辨别的。有仿作者在瓷土中掺入微量的色土和细沙粒,以改变胎质的颜色和结构;有的则在成品瓷的露胎处,抹上黄土或黑泥,以充出土之器。这些只要稍具常识,即可看出。

其次看表釉。宋代青白瓷是高钙釉瓷器,釉中氧化钙含量高达14%左右,在1300℃左右的高温下烧成时,釉的流动性大,因此,在器物的刻划印花、转角、折弯等处聚釉较厚,釉色呈湖青色,有少许聚沫似的釉珠,釉薄的地方则显白,釉面光泽亮润,“莹缜如玉”。现代仿作者大多以宋代湖田窑的釉色为标准来仿造,但往往过犹不及:仿品大多为石灰碱釉,釉中氧化钙含量低,在高温下流动性弱,少有明显的聚釉特征,器物通体釉色比较一律,且釉面失透,看上去釉色发僵。有的仿品采取人为聚釉的手法,即在刻画印花、转角、折弯等处多喷釉,使釉层增厚,釉色加深,但这种人为聚釉,釉中难以形成聚沫似的小釉珠,且聚釉看起来不自然,形似色块。有的仿品玻璃质感特强,光亮刺眼,与古器“宝光”相去甚远。还有少数作坊采用酸蚀手段去光,结果轻者手感滞涩,重者釉面酸孔累累,只要稍加留意,不难察觉。

再看器型。青白瓷的生产时间长,窑口众多,器型十分丰富,按类分有日用品、陈设品、礼器、明器等等,鉴定时需要认真掌握各个时期不同品种的基本造型以及演变规律与特征。如看青白瓷荷叶形盖罐,其“开门”的宋代青白瓷特征应该是:典型的器型,白中微黄的胎质,晶莹透亮的釉色,罐内壁粗拙的胎泥连接条疤,平底垫烧的褐黄色饼痕,外壁刻花低凹处积釉呈淡淡的湖青色。现代仿制的青白瓷,大多数是按照正式出版物的图谱或存世品进行仿制,仿品虽然可以形似,但无法做到神似,更不可能在细节上都注意到。

第四看纹饰。真品可以在很薄的胎体上刀刻纹饰,所刻纹饰清晰。而仿制的薄胎青白瓷,虽然胎体也薄,有的甚至可以薄到半毫米,但采用的是现代制模灌浆法,器物显得规整、呆板,缺乏灵性与韵致。与宋代手工拉坯成型的器物截然两样。而且,仿制的薄胎青白瓷,其装饰只能是印花或划花,绝无刻花,这是因为在如此薄的胎体上刻花,需要有相当工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何况,古代瓷工的心态又岂能是现代瓷工的浮躁心态所能比拟的。

最后看底足。宋代青白瓷基本上采用芒口覆烧、涩圈叠烧和垫饼置烧三种方法,现代仿品也注意到这些烧造特征。一般仿品,芒口和涩圈都有露胎,只要掌握了看胎质的知识,是不难识别的。而有垫饼置烧痕迹的仿品,鉴定起来相对要难一些。真品的垫饼痕呈淡淡的土黄色或褐黄色,且深浅不一;大多仿品实际上并非用垫饼置烧,而是在匣钵中(有的甚至不用匣钵,直接在气窑中裸烧)烧出成瓷后,再人工采用釉料、颜料以及杂料做出饼痕,这种“饼痕”颜色为黄黑色或酱色,饼痕甚至高出器底,与真品饼痕自然渗出吸附明显不相同。有的低仿品直接将黄色浆水或黄泥涂满器底,冒充垫饼痕。还有些有圈足的仿品,足根无釉,器底满釉却有饼痕;有的既有饼痕,又有支钉痕,根本不符合烧窑工艺。

最值得警惕的是景德镇烧造的高仿品,其是手工成型,胎釉已完全达到逼真程度;高薪聘请刻花高手,刀法十分娴熟,也采用垫饼支烧,留有支烧痕。只是在支烧痕的颜色和造型曲线变化与真品略有差别。福建烧造的新青白瓷,多数仿品的釉色近似卵白色。

景德镇瓷器常德遭遇“寒潮”到期被令退场


前天,记者在常德市博物馆门口看到,摆在此地的上万件景德镇瓷器鲜有人问津,眼看场地租用期限到了,20多家瓷器商已经接到退场的最后通牒。

现场:馆方逐客,商家开砸

3月5日上午,市博物馆工作人员正在催促瓷器商离场,商家不肯,有部分商家甚至拿起瓷器开砸,不少围观市民连称可惜。

该市博物馆负责人告诉记者,这批瓷器是1月27日正式进驻此地进行销售的,瓷器展销负责人和他们签订的协议早在2月22日就到期了,但此时瓷器展销负责人却犹如“人间蒸发”,不见踪影。由于大部分瓷器没卖完,博物馆只好延长一个星期。3月2日,馆方贴出了告示,要求摊主搬走,可这些瓷器商纹丝不动。

瓷器商:产品滞销,进退两难

瓷器商承认,市民实际购买价格至少在标价的一半以下,高档瓷器甚至可以打1-2折。听说他们的负责人卷钱“蒸发”,他们显得很无奈。一位姓张的瓷器商对记者说:“现在生意不好,我们也想走,但这些没卖完的瓷器带回去要运费啊,负担不起,还不如低价卖掉或砸掉。”

市民:标价偏高,优劣难辨

记者在展销现场看到,展销的瓷品标价多为三四千元一件,一个小件的花瓶至少标价六七百元。现场还有为数不少的高档瓷品标价数万元,其中一个标着“宫廷御瓷”的花瓶,标出的参考价高达12.8万元。来这里的顾客大多只是流连观赏,掏钱购买的人很少。也有人对瓷器的优劣提出了质疑。市民王先生在景德镇呆过一段时间,他告诉记者,这些瓷器良莠不齐,部分瓷品做工较粗糙。

景德镇再次挖出古窑址 具体年代待专家鉴定


“这个古瓷窑应该至少有100年的历史了吧?”昨日,市陶瓷考古研究所组织人员在十八桥附近对一处古窑进行的挖掘工作,引起了周边市民的极大关注。但该处古窑的具体年代,尚需等待现场考古专家鉴定。

考古人员挖掘古窑

昨日下午2点15分,记者在经过群英街对面的一处拆迁工地时看到。数十位市民围成一圈,脸朝向中间的挖掘现场,还不停地交头接耳。

“这里刚刚发现了一个窑址。”听完一位围观老者的介绍,记者连忙靠了上去。

挖掘现场已有几个工作人员正在中间一个比较大的洞内进行挖掘,站在旁边的另外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拍照,并指导工作人员进行挖掘。

“我们挖掘是看这处古窑的规模、大小及其具体年代,再进行拍照当作资料,供我们考古研究。”在现场,一名陶瓷考古研究所工作人员这样向记者介绍挖掘工作的目的。

经过挖掘,古窑逐渐显露。只见大洞内很大一块区域是被墙砖围着,墙砖已露出地面,挖掘人员则在墙砖外围小心翼翼地挖掘着。

“310厘米。”当天下午3点10分左右,挖掘工作已进行一段时间,一名考古人员一边用卷尺对古窑进行测量,一边向旁边一位女工作人员报出测量数据,这个女工作人员则在纸上飞快地记录下一个个数据。不少市民“坚守”挖掘现场在现场,在考古人员为挖掘忙的不亦乐乎时,围观市民的情绪也非常高涨,记者驻足现场的1个多小时中,不少人离开了,又陆续有人来到现场,并且不少人还“坚守”现场一刻也未离开。

“不要靠近,请不要站在砖上面。”为了保护古窑址,考古人员不时地阻挡试图靠近的市民,不久,考古人员找来红塑料绳,临时将挖掘点围住,以防止市民靠近可能对古窑造成的破坏。

“它至少应该有百年历史吧。”对于自己的揣测,住在附近的高老太的依据是,当时在这处古窑上的民房是在解放前建成的,而古窑理所当然比民房的历史更加悠久。

“不知道这里以前有古窑,但听说以前附近住着很多有钱人,有窑老板并不稀奇。”一名年约5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说,古窑坐落的位置在金家弄和生意岭附近,而这两个地方的名字来源,据称是因为这里当初曾住过很多有钱的生意人,因此地名便为金家弄、生意岭。只是这种说法并未得到权威人士认可。

古窑址周边有多个盗挖洞

“最先是盗挖者发现此古窑的。”指着挖掘现场的两个大洞,一名考古人员告诉记者,大洞便是盗挖者留下的。

随后,记者在挖掘现场周边看到到处都留着盗挖者留下的大小不一的洞,其中有一处几十平米的地方竟大小有着数十个洞,其中有一个深约近2米,洞口直径2米左右的大洞。

“这里经常有人在附近挖。”对此,一位住在附近的居民早已习以为常,他认为来挖掘的人都是“寻宝”来的,可能是有人寻到“宝”了,所以陆续有不少人来此挖掘,并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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