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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陶瓷的制瓷工艺与装饰技法的介绍

西夏陶瓷的制瓷工艺与装饰技法的介绍

瓷砖的工艺 古代瓷器的介绍 古代的瓷器介绍

2020-07-24

瓷砖的工艺。

西夏瓷器生产,由于技术上受中原瓷窑的影响,制瓷工艺、装饰技法与中原北方一些窑系大体相似。

(一)原料:西夏各窑所使用的制瓷原料均为就地取材。在磁窑堡附近和贺兰山沿线,地下蕴藏着丰富的煤矿,地质矿物学告诉我们,凡是在煤层露头的地方或夹层中均共生有“高岭石质泥岩”和“高岭石泥岩夹矸”,它们都是优质的制瓷原料。今天,从磁窑堡至回民巷一带,在一些山水冲沟或断崖上常见有裸露在外面的“高岭石质泥岩”,把这种“高岭石质泥岩”粉碎,然后经淘洗、沉淀,便可制瓷。磁窑堡附近瓷土原料经测试,其主要矿物组成为高岭土、白云母、石英及长石等,属高岭石质泥岩。

(二)瓷胎:西夏瓷器经化学分析的仅有磁窑堡窑和回民巷窑出土瓷器,测试结果表明,磁窑堡窑和回民巷窑瓷胎的化学组成,基本与原料的化学组成接近,而个别元素相差较大③。如回民巷窑瓷胎中三氧化二铁的平均含量较低,仅为2.08%,远远低于原料含量的5.6%。这表明制胎的瓷土经过了较严格的淘洗。磁窑堡窑和回民巷窑瓷胎中三氧化二铁的含量与当时北方诸窑相比,要高于宋代定窑白瓷胎,但较磁州、当阳峪、扒村、鹤壁等窑的含量低。这说明磁窑堡窑、回民巷窑瓷胎的白度比定窑低,而较北方其他窑高。另外,磁窑堡窑“瓷胎的瓷化程度虽不如定窑白瓷胎致密,但优于北方其他窑的瓷胎”。实验表明,以磁窑堡窑、回民巷窑为主体的西夏瓷器的质量,较宋代北方名窑定窑的产品低,但一般均不低于北方其他窑的产品。

(三)成型:西夏瓷器成型不外乎三种,即轮制、模制和手制。磁窑堡窑址中出土有石轮基轴、挡箍、轴顶碗和轮盘等,它们都是瓷轮上的部件。轮制瓷器均为圆形器,如碗、盘、盆、钵以及瓶、罐等的腹部。模制主要指印花器,如印花碗、盘、滴水和瓦当等,磁窑堡窑和回民巷窑均出土印模,尤其回民巷窑仅在一个探方内就出土7件,可见印花器在回民巷窑的生产数量相当多。另外,模制还制作个别器物上的小部件。手制一方面是制作雕塑品,如人物和动物等,另一方面是指将轮制、模制或手制好的部件粘接起来,如瓶颈、罐耳、壶嘴和壶把等。

(四)装饰:成型的器物晾干后,便可挂釉,进行装饰。西夏瓷土因略发灰或黄色,所以白釉瓷先施化妆土盖住灰黄的胎色,然后挂釉。尽管如此,西夏白釉瓷中纯白色的不多,仍多呈灰白色或牙黄色。其他釉色则直接挂釉。挂釉的情况也不同,碗、盘、钵内壁满釉,外壁半釉,盆为复合釉。

装饰技法主要有剔刻釉、剔刻化妆土、印花、点彩和镂空等。其中剔刻釉占突出地位,是西夏瓷的一大特点。

1.剔刻釉:剔刻釉即指剔釉和刻釉。剔釉是在施釉的胎体上用刻刀剔去纹饰以外的部分,留下的釉面形成主体纹饰;刻釉是在釉面上刻出花纹。一般情况下剔釉和刻釉技法多结合使用。西夏剔刻釉装饰主要在褐釉、黑釉的经瓶、扁壶、钵上,个别的在白釉瓷上。剔刻花常见用于开光内的主体纹饰,开光外则为地纹。剔刻釉由于剔出地胎而露出灰黄的胎色,达到烘托主题纹饰的目的,并使纹饰具有浮雕感,艺术效果很强。

2.剔刻化妆土:是在施化妆土的胎体上剔刻出花纹,然后罩以透明釉。烧成后,剔花部分在浅青色地上呈现出白色花纹,刻花部分则在白色地上显现出浅青色花纹,而两者结合于一起,给人以素雅之感,很具艺术特色。

3.印花:是用瓷土烧成的印模压印而成,多用于姜黄色釉和青釉的碗、盘上。 

4.点彩和镂空:这两种装饰法在西夏也有发现。点彩多在白釉或青釉的碗、盘上,用褐色颜料在胎上点成梅花斑点纹或菱形点纹,然后再罩透明釉。镂空较少,仅在金刚杵、如意轮等佛教用品上发现。

(五)装烧:西夏瓷窑装烧有两种,即匣钵装烧和直接人窑法。 

1.匣钵装烧:是宋代北方诸窑普遍采用的一种装烧方法。使用匣钵可保护坯体,避免与火刺和窑内粉尘接触;同时,匣钵可以摞烧,将装好坯的匣钵一个压一个叠起来,提高了装烧量。匣钵内的坯体主要是顶碗覆烧,黑、褐、青等釉色的碗、盘施釉后内底刮掉一圈釉(俗称涩圈),然后倒扣在顶碗上,依次倒扣数件乃至十几件。然后装入匣钵烧制。白釉碗、盘施釉后,碗内底粘一周沙粒,形成沙圈,同样依次倒扣于顶碗上,再人匣钵装烧。有的碗、钵等小型器,在施釉后将口部一圈釉刮掉,然后对口装入匣钵,形成芒口瓷,也有一大一小搭烧的,如碗和钵,碗和瓶,钵和砚等。 

2.直接入窑法:主要烧制大型器,如盆、缸等,装烧时不用匣钵,为了避免前后、左右倾倒粘连,在器物间放上支丁或垫条和垫圈等。

精选阅读

制瓷工艺


利坯(粗坯修整)

打圈(瓷胎装饰)

汶水(浸水使胎彩绘融合)

瓷器生产的基本工序为选料、制坯、上釉和烧造,每道工序又包括多项复杂的操作,任何一步操作的失误都会影响最终产品的质量。中国古人经过上千年的摸索实践,成功总结出一整套制瓷经验,使中国古代瓷器享誉世界。

中国古代瓷器最早使用高岭土作为胎体原料。高岭土是粘土的一种,在中国分布广泛。大约东汉以后1000年间,普遍使用瓷石作为原料。瓷石为块状固体,是一种由硅酸盐、石英、云母组成的混合矿物。元代时,始将高岭土与瓷石混合使用,一直沿用至今。混合前先将瓷石粉碎加工,然后与高岭土一起搅拌成乳液,经过滤、陈腐,再脚踏使其均匀后才能作为制坯的原料。

瓷器制坯方式与陶器制坯基本相同。早期曾经使用过手工捏制和模具压制的手工成形方法,后来基本都使用轮式拉坯方法,这种半手工半机械的操作方法一直到近代还在使用。

瓷坯成型后即可上釉,有时为了对瓷器表面进行装饰,会先在坯体表面刻划或彩绘,然后才进入上釉工序。釉是一种包含石英、长石等硅酸盐矿物的混合物,在高温下能够熔融,最终附着于胎体表面,形成结晶的玻璃状釉层。正是由于釉层的存在,瓷器才具有较强的热稳定性、抗水性和化学稳定性。此外,釉层本身的颜色和光泽也是瓷器具有美感的一个重要原因。

中国古代瓷器上釉的方法主要有四种,即浸釉、浇釉、吹釉和荡釉。浸釉就是将坯体浸入釉液,使釉液附着于坯体。浇釉多用于较大的器物,以浇淋的形式上釉。吹釉是利用一根空心管状物,以气息将釉液吹至坯体表面,此法上釉均匀,而且能上薄釉。荡釉是器物内表面上釉的一种方法,以回旋振荡方式使之附釉。

制瓷的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烧造,瓷器釉层的颜色、光泽、表面形态等都与烧造的温度和气体氛围密切相关。可以说,烧造是制瓷过程最终化腐朽为神奇的一步,也是技术含量最高的一道工序。

越窑与越窑青瓷的装饰技法及特点


历年来考古调查表明上林湖及其周围的白洋湖、里杜湖、古银锭湖等地分布着古窑址近200处。尤以上林湖分布最为密集,在不足4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已发现了115处遗存,占窑址总数的一半以上。根据各遗存的面貌特征,确认东汉、三国10处,东晋、南朝9处。隋唐至北宋170处,南宋8处。其年代跨度之大,窑址密集程度之高,为全国所罕见。统计数据显示,在上林湖地区瓷业遗存中,尚缺西晋时期,或许还未被发现,或许是已遭破坏而荡然无存,或许是出于其他原因,这有待于更进一步的考古调查予以确定。

考古调查资料表明,唐至北宋时期,上林湖、白洋湖、里杜湖、古银锭湖窑址的产品面貌特征和装烧工艺等方面完全相同,属于同一瓷窑系统。它以上林湖为中心,不断向其周围的白洋湖、里杜湖、古银锭湖等地扩展,瓷业生产蓬勃发展,形成一个以上林湖窑场为代表的越窑,而白洋湖、里杜湖、古银锭湖窑址则成为上林湖窑场的卫星窑址。

越窑之名最早见于唐陆龟蒙《秘色越器》诗:“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关于越窑的涵义,最常见的有二种不同的观点:一部分学者认为越窑窑址分布在古越国范围之内,因此,越窑的“越”为越国之“越”;多数学者则依据陆羽《茶经》记载:“碗,越州上,鼎州次,婺州次,岳州次,寿州次,洪州次。或者以邢州处越州上,殊为不然。若邢瓷类银,越瓷类玉,邢不如越一也;若邢瓷类雪,则越瓷类冰,邢不如越二也”,认为唐代通常以州名窑,越窑为唐代越州窑的简称。《秘色越器》诗中赞美的越窑秘色瓷是上林湖窑场所产的秘色瓷,这已为大量的考古资料所证实,笔者认为越窑是对唐代上林湖窑场为代表的“越州窑”之简称。

关于越窑的时间范畴,学术界仍有分岐。《中国陶瓷史》把宁绍平原东汉晚期到宋代的瓷业遗存统称越窑,而《论“越窑”和“越窑体系”》一文则把这段瓷业遗存划分为“先越窑——越窑——后越窑”三段。笔者认为后者是对上林湖地区瓷业遗存类型的客观事实反映。

东汉、三国至南朝时期,曹娥江中游地区出现了瓷业生产的高峰,成为先越窑的生产中心。上林湖地区的同类瓷业遗存仅19处,则明显受到曹娥江中游地区的影响,成为先越窑的地方类型窑址。经过隋唐初中期的发展,到明唐至北宋前期,以上林湖为中心,及其周围的白洋湖、里杜湖和古银锭湖等地的瓷业生产蓬勃发展,蔚为壮观,达到鼎盛状态,成为越窑青瓷的中心产区。与此同时,随着与日俱增的“贡瓷”和对外贸易用瓷的日益增长,相继在宁波的东钱湖、上虞的窑寺前等地增设窑场,扩大生产规模,形成了一个以上林湖窑场为代表的越窑。台州的临海许墅和黄岩沙埠、金华的武义、东阳和温州的西山等地,出现了与越窑相类似的地方类型窑址,成为越窑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至北宋后期,窑址数量锐减,制瓷工艺衰退,产品粗糙,瓷业生产江河日下,出现大衰败。南宋时期,由于朝廷下令余姚县烧造宫廷用瓷,濒临消亡的瓷业生产得到一时的繁荣,但好景不长,至南宋中期停烧。

越窑青瓷的装饰技法主要有刻花、划花、印花、堆塑、褐彩、镂雕等。其中,刻花、划花最为常见,变化脉络清晰,伴随着越窑的整个发展过程。花纹有植物纹、动物纹、昆虫纹、人物纹、几何形纹等,形式多样,构图美观。上林湖后段二、三期是越窑初创时期,青瓷制作粗糙,釉层薄而无光泽感,已出现刻花。到了四期,刻划兼施的花纹明显增多,刻花、划花少见。花纹以荷花为主,还有荷叶纹、鱼荷纹等。荷花有二叶荷花、四叶荷花,形状各异,丰富多彩;荷叶纹也有二叶、四叶纹。这类荷花、荷叶纹成为当时比较流行的纹饰。

它具有四个特点,其一是刻与划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使线条富有变化,具有层次感;其二是从刻划线条的交错现象来看,是先划后刻,即先在坯体上划出纹样,然后再紧挨纹样的轮廓外侧刻出一道粗线条;其三是花纹布满整个碗、盘、盆的内壁,往往在内底刻划盛开的荷花,周壁刻划荷叶;其四是在碗、盘、盆的口沿上刻四曲,成四等份,曲较浅,曲下外壁划粗棱线,此种装饰技法一直沿用到五代。

五期时,刻划兼施的花纹几乎不见,而盛行划花。虽然器物仍以素面为主,但划花占有一定的比例,明显比前期增多。花纹仍以荷花、荷叶纹为主,有二叶荷花、四叶荷花、荷叶、荷花飞鸟纹等。花纹各异,构图注重对称,线条挺拔健壮,自由奔放。花纹主要装饰在碗、盘的内底、盒盖面上。这些荷花纹的形状基本上保持着前期的特征,但花纹的布局,从碗内壁通体缩小到内底;荷叶由大变小,呈不规则三角形状。碗、盘口刻四曲,曲下外壁划棱线的装饰手法非常流行,曲口较前期深,演变成葵口,形似花瓣,整器像一朵盛开的荷花。

到七期,器表装饰仍以素面为主。划花在继承晚唐风格的同时,又有了新的发展。出现细线花,纹样在龙纹、交枝四荷纹、交枝四花纹、缠枝纹、朵花纹、波浪纹等。刻花仍比较少见,花纹有仰覆重莲瓣、龙纹等。至八期,划花是最盛行的一种装饰。线条纤细、流畅、繁密,构图讲究对称,布局圆满,这成为划花的重要特征。在装饰纹样题材中,以植物花纹最多见,动物纹亦大量出现,人物故事比较少见。植物类的花纹有四缠枝花、四交枝花、二缠枝朵花、二缠枝菊花、荷花、四荷花、缠枝荷花、缠枝团花、波浪纹等;动物纹有对鸣鹦鹉纹、鹦鹉衔枝纹、云鹤纹、双凤纹、飞鸟二缠枝朵花、飞鸟四缠枝朵花、龟伏荷叶纹、鸳鸯戏荷纹、龙纹、双蝶纹、飞纹、飞鸟二缠枝朵花、飞鸟四缠枝朵花、龟伏荷叶纹、鸳鸯戏荷纹、龙纹、双蝶纹、飞雁纹;人物故事类的有人物宴乐图等。刻划花也占有一定的比例,花纹有莲瓣纹、牡丹花、开光牡丹花、龙纹、摩羯纹、双凤牡丹纹、波涛纹等。

其中有许多莲瓣纹往往先用细线划好图案,然后在花瓣轮廓线外侧用斜刀刻出深浅的粗线条,使整个图案层次分明,立体感强,达到较好的艺术效果。九期时,划花、刻划花明显减少,刻花增多,但所装饰的纹样简单、草率、呆板。虽有少量比较精细的制品,但远不及上期制品那样精致。此期的纹样有朵花、双线朵花、二缠枝朵花、四缠枝花、菊花、荷花、荷叶、莲瓣纹、牡丹花、双蝶纹、鹦鹉纹、摩羯纹、人物纹等。双线纹是新出现纹饰,常见于碗、盘的内壁和壶、罐的外壁。

考古资料表明,银锭湖低岭头、开刀山一带的南宋时期瓷业遗存中,存在着二种制品类型。一种制品与越窑晚期风格相近,但就总体面貌而言具有一定的差异性:另一种产品与北方汝官窑制品颇为接近,称之“官窑型”制品。有学者把这二种制品类型共存的瓷业遗存,命名为“低岭头类型”。低岭头类型遗存的内涵特征,即“后越窑”的内涵所在。

“秘色瓷”为上林湖窑场所创制。对于它的研究,首先必须界定其涵义。“秘色”之词,最早见于唐陆龟蒙的《秘色越器》诗,五代时,徐夤又作《贡余秘色茶盏》诗,自宋代以来,“秘色”之名在文献中屡见不鲜,如赵令畤《侯鲭录》、曾慥的《高斋漫录》、周煇的《清波杂志》、叶寘的《坦斋笔衡》、顾文荐的《负暄杂录》、赵彦卫的《云麓漫钞》以及清人蓝浦的《景德镇陶录》等文献中都有记载。从上述文献记载可以归纳以下几种观点:

(1)认为秘色瓷始于吴越钱氏,“臣庶不得用”,把“秘色瓷”理解为“神秘”之秘。

(2)认为“秘色”专指青色,故有从唐代一直延续到明代始绝的说法。

(3)把“秘色瓷”作为越窑一个时期的代称,故有“缥瓷——秘色——粉青”三大历史阶段划分之说。

今人更是对“秘色瓷”的含义界说不一,纷纷发表文章,进行阐述。有人认为“秘色”是一种“香草色”,有人认为“秘色”即“稀见之色”,也有说秘色实为“碧色”。笔者认为,秘色是指釉色,至于究竟属于哪种色调,法门寺塔地宫出土的10余件秘色瓷器,为我们提供了标准器。从地宫出土秘色瓷器的釉色来看,以青绿色居多,也有青黄色。各地唐至北宋时期墓葬出土的“秘色瓷”,使我们进一步认识了秘色瓷面貌。这些秘色瓷器的特征与上林湖地区窑址堆积中精致的制品相同。由此可见,秘色瓷是越窑青瓷的精粹。唐咸通十五年(874年)法门寺地宫物帐对应的10余件秘色瓷的出土及其窑口的确认,证明上林湖窑场烧造秘色瓷时间不晚于874年。考古调查资料表明,上林湖窑场涂釉密封的瓷质匣钵系一次性窑具,它的出现说明了当时瓷业为烧造高品质、高档次的产品不惜工本。然而如果没有官府的苛求,一般民窑是难以做到的。这类瓷质匣钵出现在后段五期,因此,上林湖窑场烧造秘色瓷的时间应可推前到9世纪中叶。《宋会要辑稿·食货》云:“熙宁元年十二月户部尚书上诸道贡物……越州……秘色瓷器五十事。”说明直到1068年时上林湖窑场还在烧造秘色瓷。上林湖地区烧造秘色瓷达二个世纪之久,在中国陶瓷史上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页。

1977年上林湖吴家溪出土一件唐光启三年(887年)凌倜墓志罐,志文中有“中和五年岁在乙巳三月五日,终于明州慈溪县上林乡……。光启三年岁在丁未二月五日,殡于当保贡窑之北山。”说明晚唐时,上林湖确有“贡窑”存在,同时,设立“贡窑”的时间不会晚于887年。

根据考古调查,凌倜墓志所指的“贡窑”应是后施岙窑址。从其遗存的情况看,与其他窑址一样,存在着精粗两类制品,说明“贡窑”不但烧造“秘色瓷”,而且亦同时烧造民用瓷。从志文中可知“贡窑”在当时是一个有别于其他窑场的专门称谓,否则就失去了以“贡窑”作为墓葬方位标志物的意义。这很可能与晚唐时期“奉诏监烧”的贡瓷制度有关。在上林湖、白洋湖、古银锭湖等诸多地点类似后施岙窑址的发现,表明“贡窑”无疑是烧造秘色瓷的窑场,但是秘色瓷非限于“贡窑”所烧,以至“贡窑”也不完全烧制单一的秘色瓷品种。秘色瓷生产主要靠越窑这个群体来共同完成,也就是说“贡窑”烧造秘色瓷,而秘色瓷不全是“贡窑”所烧。

越窑青瓷从北宋晚期衰落,终于在南宋时期停烧,究其衰落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不少学者提出了各自的观点,进行粗辟的论述。我们认为越窑衰落的主要原因有几下几个方面:

(1)吴越归宋后,由原来的特贡转变成土贡,无需大量进贡秘色瓷,贡瓷的数量锐减。宫廷用瓷舍远取近,汝窑、定窑、钧窑产品大量进入宫廷,取代了越窑秘色瓷的地位,使越窑的瓷业生产受到很大影响。

(2)北方青瓷在烧造工艺技术方面首先取得了重大突破,特别是对传统高钙石灰釉配制方法的改革,成功地创制出具有良好的高温粘度的石灰碱釉,把中国青瓷的发展推到了一新的境界,出现了青瓷生产的另一个高峰,占领了越窑的原有市场。

(3)越窑的衰落与本地区农业生产的高度繁荣,燃料匮乏密切相关。

(4)考丰调查资料表明,北宋晚期,上林湖地区瓷窑址数量急剧减少,仅有10余处窑址;制作粗糙,器表不光洁,特别是圈足不规整,足底往往留下了“鸡心”形状;胎泥的淘洗和练泥不如前期严格,胎质不如前期细密,气孔明显增多,多数釉色呈灰暗,无光泽感;器表装饰只见寥寥刻划数笔,趋于草率;多数制品为明火叠烧,大量倒塌,变形粘釉,废品率高。制瓷工艺衰退,产品质量普遍低劣,失去了与其他名窑竞争的能力。

中国陶瓷对世界制瓷技术和工艺的影响


自古以来的海上贸易、出口和赏赐的物品主要有纺织品和陶瓷,因而许多学者把这条通往海外贸易的航道称之为海上 “丝绸之路”或”陶瓷之路”。自唐以来,丝绸的出口量虽然没有减少,但“陶瓷器”则显得越来越多,而且对欧美各国的瓷器工艺的发展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中国发明陶瓷的历史要比欧洲早1 700多年。

在18世纪,欧洲人仍然在苦苦地寻觅着瓷器制造的秘密,诚如英国人简·迪维斯在其所著《欧洲瓷器史》一书中所言:“几乎整个18世纪,真正瓷器制作工序仍然是一个严守着的秘密”,而中国,早在东汉时期便已破译了这个秘密。威尼斯商人马可,波罗在其远航归国之后写作于1298年的《马可,波罗游记》中向欧洲人展现了一个瓷器发明之国——中国的迷人面貌,此书较为详尽地记载了中国瓷器及其制作方法。自从马可,波罗带来最早的关于中国瓷器制造的实用资料以后,人们显然认为,瓷器同样是用制造其他陶瓷材料的原料及其技术来制作的。马可·波罗的记载,对欧洲人制造瓷器具有启发作用。

法国甚至整个欧洲如英国、西班牙、意大利真正制品的出现,是1712年来景德镇并在此生活了七年之久的法国传教士昂特雷科莱将景德镇制胎、施釉、烧成的技艺传递给欧洲之后,才启迪了那时正在茫然中探索着的欧洲人并使他们豁然开朗,简,迪维斯在他的《欧洲瓷器史·试图揭开瓷器制作之秘》一章中坦诚道:“从中国本身的情报,其中包括在中国的耶稣传教士佩雷,佛郎哥,泽维尔,昂特雷科莱于1712年寄到巴黎的来信,鼓舞了从事这项试验的人,这位牧师在信中描述了景德镇工厂瓷器的制作。”

日本制瓷工业的发展与明代中期五良太浦(汉名吴祥瑞)来瓷都景德镇向中国的陶瓷技师学习五年之后返回日本(1513年)开窑烧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日本肥前的有田附近和奈良附近的鹿脊山开窑烧制的瓷器在展示着这一历史的风采。“奈良三彩”是中国的唐三彩传到日本后,日本匠师仿造而成的,日本陶瓷学术界称之为日本“最初真正独特风格的施釉陶器产生的划时代的事件”。1223年(南宋嘉定十六年),日本人加藤四郎到中国福建学习制造技术,为时约五年,归国之后在尾张濑户制造黑釉瓷器,烧制成功,后来日本人称瓷器为“濑户物”,并尊加藤四郎为日本的“陶祖”。

在8至9世纪,波斯陶工仿造传到波斯的唐三彩而制成华丽的“多彩釉陶器”,又名“波斯三彩”——一种在红褐色的坯体表面敷挂一层白色化妆土后,用绿釉和黄褐釉涂饰于其上,或点绘几何纹、花卉等图案,焙烧时釉色流动交融,烧成后光彩斑斓,颇似唐三彩的瓷器,后来的“波斯青花”——一种白釉蓝彩陶器,也是仿中国青花而成的。

中国陶瓷制造技术,同样启迪、影响了非洲的陶瓷技术发展,古代埃及最大的制陶业中心,位于开罗南郊的福斯塔遗址出土的六七十万块陶瓷碎片中,其中70%-80%是中国陶瓷的仿制品。在输入中国唐三彩之后(公元9至10世纪),福斯塔陶工模仿唐三彩而烧出多彩纹陶器和多彩线纹陶器,中国白瓷传人后,他们仿烧出白釉陶器,11世纪后,随着中国青瓷、青白瓷(影青瓷)和青花瓷的输入,他们又仿烧出造型和纹样完全类似的瓷质仿制品。

陶瓷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其表现的内容与其发展同期相处的社会文化前景是分不开的。随着汉末期佛教文化的传人,到了隋唐时期,佛教思想有了更大的发展。人们的人生观受到佛教“众生平等、精神不灭、生死轮回”等思想的影响,佛教文化和佛教思想的渗入,丰富了陶瓷的表现内容,先后出现的一些“陶俑如来、观音、罗汉、天王、菩萨、达摩”等陶雕作品。各类陶瓷器皿的装饰纹样也丰富多彩,如“莲花图”“宝相花”“缠枝莲图纹”等,这些陶瓷文化的发展对中国陶瓷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由于佛教思想对陶瓷文化的渗入,使陶瓷渐渐摆脱了其单一的实用性功能,而转向陈设观赏性与实用性相结合的方向发展,从而推动了陶瓷文化的发展。当时制作的唐三彩工艺彩陶代表了陶瓷文化发展的最高水平。

中国陶瓷技术的创造和发明,不仅推动了本国陶瓷制造技术的日益提高,而且促进了世界各国陶瓷制造技术的发展,从而推动了世界文明的进步与发展,这是中国对人类的又一伟大贡献,作为一个中国人,是应该引以为自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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