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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古瓷片记述金州沧桑

三万古瓷片记述金州沧桑

瓷砖瓷片 古代瓷器三角 清三代瓷器鉴别

2020-09-28

瓷砖瓷片。

20多年来,金州有个“民间考古家”,在拆迁地、垃圾堆里开始拣瓷片,如今他创下了瓷片收藏的全国之最

三万古瓷片记述金州沧桑

凝神端坐在一摞摞码放整齐的古瓷片中间,老董的表情平和而愉悦:这是元青花,这是清粉彩,这是象牙白,这是大王碗……而金州古城的兴衰荣辱、世事沧桑,也仿佛从一块块残破的陶片、碗碴古拙的花色里鲜活和流动起来……

垃圾堆里拣回3万古瓷片

金州区北门口永安小区董文清的家像间古色古香的文物店,三面墙壁的博古架上摆满高矮错落、形态各异的古瓷瓶,使本来就很狭窄的空间显得越发拥挤。细一看,这些古瓷大多布满裂痕或残缺破损了。老董打开博古架下的壁柜,里面摆着一摞摞古瓷片,揭开床边一条床单,下面竟并排摆着3个大木箱,一箱陶片、一箱民窑瓷片,另一箱是相对珍贵的官窑。

记者被眼前如此丰富的古文明断片所惊愕,而老董说,这只是一部分,在他和三哥、六弟家楼下的小仓房里,还码放着几麻袋沾着泥土的“原汁原味的”古瓷片,加起来有3万多片,这些都是他23年来从拆迁改造的古城里、从倾倒在海边的建筑垃圾堆里拣回来的宝贝。

董文清小的时候,家就住在古城的孔庙附近,那一栋栋青砖灰瓦的老宅,那民风纯朴的街坊邻居,还有八仙桌上擦得锃亮的掸瓶、茶盏,甚至家里吃饭用的砂钵、瓦盆,现在想来都有一种古拙的美。一位老邻居搬家走了,小文清在那间空荡荡的老宅里拣回一只掉了“耳朵”的瓷瓶,捧回家收藏在柴草垛里,后来,它碎掉了,但瓷片上精美的花纹却让他怎么也割舍不下,那种残缺的美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似乎愈加可人。

1983年,金州古城陆续开始了拆迁改造,那些扒倒的老宅、那些从地下挖出的陶陶罐罐,变成了一车车垃圾被运去填海或掩埋。一次路过工地时,董文清拣到一把石斧,他把它带回家,把玩了好多天,多么久远的古城啊,这些早年的东西、这些老祖宗用过的物件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董文清心里再次燃起了对老城的眷恋。

“这是汉代的灰陶碗,这就是汉瓦,这是汉唐时期的瓦当,你看它做工多讲究。”老董拿起两块“土疙瘩”说,两块瓦当上各有一幅美丽的纹饰,都是手工捏出来的,一块是菊花,老董说那是装饰在一般富裕人家房檐上的,象征着美满幸福;另一块是狮头,是官宦人家镇邪用的。

屡遭白眼的“拾荒人”

1983年,董文清29岁,是陶瓷厂的装卸工,每天下了班,他就抓起钉耙、镐头一头拱进工地,把那些人家看来一钱不值的“破烂”拣回家。

老董说,收集瓷片是个累人的活儿,尽管有时也能在搬空的屋子里拣到“一半个儿”破损的瓷瓶、杯碗,但那些大多是近代、民国的东西,稀奇的都在地下:一两米深是明清的,三四米深是元明的,汉唐、宋、辽金的都在五六米、七八米深的地下。而且要赶在工地的围墙盖起来之前快挖,否则,工人们进来,工地就封闭不让外人进了。多年来,在这种“抢救式的挖掘”中,老董也摸索出自己的一套经验:“一般盖小黑瓦的是古宅,地下可能有更久远的陶瓷碎片,大黑瓦的多是民国时期的房子;二是看土层,如果是生土,就不动镐了,熟土发黑,说明有人生活过,那里面才可能有被丢弃的瓷器碎片。”说起一套套的经验,老董倒真像个“民间考古学家”了。

家里的瓷片越多,董文清就越为之着迷,他上瘾了、痴了,从“小董”一直挖成了“老董”。工地封了,老董就一天天死守在铁门外看着挖掘机施工,后来工头们都认识他了,有时挖出一两块瓷片就随手送给他。等翻斗车一出工地,他就跟着跑,骑自行车跟不上他就打车追。建筑垃圾排放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金州西海、毛茔子、大房身……一车“黄翻”拉20多吨垃圾,他得倒腾四五天,像小时候“翻地瓜漏儿”一样仔细,也就能找到五六块碗碴。雨下得越大,老董越在家里坐不住,他仿佛看到一块碗碴被冲出了地面,冬天,瓷片冻在土块上,怕碎,他不敢往下撬,连同土疙瘩一起抱回家,放在暖气旁烤……

很多人以为老董是个拾荒的,工地、垃圾场上的拾荒人却同样嘲笑他:“拣点废铜烂铁还能卖钱呢,你拣那玩意干啥?”不客气的老人们干脆骂他不务正业:“你拣个破碗要饭去啊?”可怎么嘲讽也改不了老董的痴心了。

拣片钧瓷险赔上命

“家有金银元宝,不如钧瓷一片。”老董对手里的一块钧瓷格外珍视,那是他拼了老命拣回来的。那是1999年秋天,老董正在西海填海的垃圾堆下耙土,忽然看见一小块透出蓝绿色玉光的釉片,他不顾一切向前扑去,连上面喊“来车了”都没听见。抓出来一看,半个钧瓷碗!这时上面一车垃圾倒下来,土直埋到他胸口,他挣扎了好一会才爬出来,鞋丢了,海水涌上来,下半身沾满了污泥,他却“乐彪了”似的跑回家,一连把半个碗搂在被窝里稀罕了好几宿。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老董在被埋的地方不停地刨,果然又找到几块钧瓷碎片,遗憾的是,最终他也没能把它拼成一个整碗。

老董的经验是,找到一块碎片,它周围常常会出现“另几半”。那个布满裂纹的乾隆天蓝砂马蹄笔洗是他在卢大臣旧居的院子草窝里拣到的,回到家拿放大镜粘到最后,就差一小片,后来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把四大院整个“筛”了一遍,连火柴杆大小的草棍都不放过,终于在一小片纸壳下面,找到了粘在油污上的残片。而那盏明青花油灯上残缺的地方,他花了4天才找到,这些年他也养成个习惯:发现好瓷片的地方,过了一两年走过时也要再蹲下来瞅瞅,他觉得说不准什么时候,那些残缺的瓷片就被他找到了。

练成“半个鉴宝专家”

老董最爱看考古、鉴宝的电视节目,爱人、兄弟没少给他买收藏类的书刊,老董一本本“啃”,愣是练成了“半个鉴宝专家”。

每拣到一块瓷片,老董都习惯性地先搓搓底,看落款,清乾隆之后,为避“江山破碎”的讳,瓷器底儿上不再落皇帝的年号,代之以窑号,没有落款、窑号,就看釉、看胎、看画、看烧碗时碗之间摞起来的垫点,哪个年代的,是钧窑、哥窑,还是龙泉,定窑……心里就有了个大概。有时老董也逛古玩市场,只是很少发现真品,在他看来,那些古董花瓶大都抵不上他的一块碎片。

大连东北收藏家协会副会长白文宏看了他的收藏振奋不已,白文宏说,目前个人收集瓷片最多的只有万余片,老董收藏类别之广、数量之大创下了新的个人收藏瓷片之最。而且其中不乏精品,如宋辽金元时期的钧窑、元代的红绿彩、宋代的影清瓷、金元时期的磁州窑、明代宣德字款青花、康熙单色釉等,都极为珍贵,有的在博物馆里也很少见。尽管因为破碎,它的市场价值远没有整瓷那么高,但有些好的残片,价格也在万元左右;它上面的彩绘,往往都是工匠们手绘的,有的可能是大师的遗作,只此一件,因此有着极高的艺术、美学价值,比如晚明时期的青花彩绘就很写意,代表了那一时期的画风。特别是瓷片上残留的器型、画面和文字,承载着两汉以来金州人民2000多年的用瓷、生活的文明史,另外,这些古瓷片也是学习鉴定瓷器的实物教材。

目前,白文宏已邀请董文清加入收藏协会,并准备为老董收藏的瓷片出本讲述金州古城用瓷历史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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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记述陶瓷的专著主要有哪些?


翻开我国浩瀚的文献材料,关于著录陶瓷的笔记、类书、地方志和诗文等不少。如成书于开元二十六年(公元738年)的《大唐六典》曾记载:瓷石之器是作为州县所出的贡赋载入史册的。这是最早记载陶瓷信息的史书。后来的《新唐书》、《宋史》、《明史》等正史仍旧在“地理志”中贯列入陶瓷,如《宋史·地理三》耀州“贡瓷器”即是。另一方面,许多文人学士从审美的观点出发,针对陶瓷的釉色、造型、清脆悦耳的扣击声,创造了不少的诗赋篇章。如潘岳(公元247~300年)的《笙赋》,唐代诗人杜甫(公元712~770年)、白居易(公元772~846年)、皮日休(约生于公元834年)的诗歌,以及陆羽(公元773~804年)的《茶经》等等。但最有科学价值的是下列三部书:

其一是元代蒋祈编著的《陶记》

蒋祈是一位经营景德镇民间窑场的专家,有很丰富的实际经验。书内系统地记录了景德镇制瓷手工业的全过程以及封建管理制度、总管建制和税目。特别是对制瓷的分工、原料、成型、施釉、装饰工艺、装坯、焙烧、销售等等,都有详细的叙述。虽然它主要是记载景德镇制瓷工艺的专著,但它的实际意义是全国性的,是总括了中国陶瓷发展历史的。

其二是明代宋应星编著的《天工开物》。

《天工开物》是世界第一部有关农业和手工业生产的百科全书。而且是以叙述技术和操作方法为主、图文并茂的。该书中有一卷是专门叙述制造技术的,题目为“陶埏”。计有瓦、砖、贝+贝+下底土、瓮、白瓷(附青瓷)、窑变、回青等五篇,附图十三。在白瓷一篇里较全面叙述了制瓷工艺的全部过程,“共计一坯、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叙述的层次是:先原料、次人工,最后是功用。特别是对每一项操作,、记载得都很详细,很具体,条条都是亲自的“见见闻闻”,“通篇未曾引用一书”。这是前人来曾有过的。例如上釉,宋应星写道:“见诸器过釉,先汤其内,外边用指一蘸涂弦,自然流遍”。特别值得称赞的是宋应星“一反明儒陋习”留心社会生产和人民生活,为学应有益于社会的献身精神。

其三是清代唐英的《陶人心语》。

唐英是清朝皇室派驻景德镇御厂监造瓷器的一位官员,从雍正六年(公元1728年)起,管理“陶务”达二十多年。他是一位务实的管理人,并自命为“陶人”。他所研究和了解的是“陶之业,陶之人,以迄陶中所有之事”。因此,他编著的《陶成图》、《陶成纪事》、《瓷务事宜示谕稿》、《陶冶图》和(《陶人心语》等,都是他聚精会神,苦心竭力,长期从生产实践中积累起来的经验的总结。特别是《陶人心梧》论述了“陶人之天地”,“陶人之岁序”;有创新成功的欢乐,也有失败的苦恼,有生产技术的叙述,还有对“物料、火候、生尅变化”规律的熟悉和掌握。真正是陶人语陶,字里行间充满了“陶人本色。。这就是唐英及其陶冶论著的精辟所在。

瓷片说历史


在北京崇文区东花市北里东区有一座名为“睦明堂”的古瓷标本博物馆。在这座博物馆里,收藏了包括宋代的汝、钧、官、歌、定五大名窑在内的瓷器残片。尽管瓷片残缺不全,但它们依然具有标本的价值和历史的意义。这座瓷片博物馆的创办人之一白明,已经在这里举办了“汝窑瓷片展”、“明清陶瓷展”等系列活动。

和任何不风魔不成活的收藏爱好者一样,在建博物馆之前,白明住的两居室楼房,除了吃饭睡觉和孩子写作业的地界,到处堆的是瓷片;走路时,兜里也装着一块新淘换来的瓷片;睡觉时,枕头边也摆着两块瓷片。一晃玩了20多年的瓷片收藏,白明的瓷片藏品不论从数量,还是从种类和品质上来说,已经达到可观的规模。这个可观的规模,用白明的话说,“能用瓷片串起中华千年的文明”。“玩家们都知道,我们的文物只有千万分之一的遗存,留下来的少之又少,能买得起整器的更少。我买不起陶瓷瓶,才玩起了陶瓷碎片。可就是碎片,上面也写着老祖宗的故事。”

近几年,随着收藏逐渐成为投资领域一项炙手可热的产业。以前在人们眼里不以为意的碎瓷片也摇身一变成为“国之重宝”。高额的回报让很多盲从其实不明就理的普通百姓身陷其中。“我亲眼看到一个快退休的同事在单位门口上当受骗,花了几千块的血汗钱从别人手里买下一件假货,当时我的感觉就是欲哭无泪。”

玩了几十年瓷片的白明决定给希望通过买卖古玩一夜暴富的人泼点儿冷水,也给那些指望通过坑蒙的圈里人浇点热水,随即,他写下了《打眼》。“收藏是门学问,背后要靠文化、历史、考古的知识做支撑。急功近利的人肯定要上当。”

写过《打眼》后,白明依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在随后的时间里,他写了《片面之瓷》。“《片面之瓷》算是《打眼》的延续吧,不过触动点不太一样。写《打眼》是为了给大家伙儿提个醒。《片面之瓷》是觉着大家在收藏之余,应该多看看藏品背后的历史。”话到这,他说起子尤。

“子尤活着的时候,我在医院曾见过他几面。我和他聊瓷片故事,当时,我送了他一块明代的瓷片标本。我说,他碰着这500多年前的瓷片,就是碰着了真正的历史。他说了一句:‘以见知隐,以往知来。’当时我还不知这句话出自墨子,但真把我击中了。这话说出了我多年来力求要去‘拼对文明碎片’的‘终极’目标。子尤离世时,我把一枚有近900年历史的宋代汝窑瓷片放在他身旁,我觉得他的生命配得上那份纯洁的天青色。最主要的是,感谢他让我更深地理解了做这件事的意义。”

谈及碎瓷片的商业意义,白明说:“碎瓷片为越来越多人重视,这是好事,而且瓷片做成的各种工艺品也造价不菲,但我特别反对的是过度浪费。如果你说为了用碎瓷片造栋楼,把成批的整瓷都砸烂了,我会觉着心痛。这和钱没关系,只是觉着这不是在造楼,而是在浪费资源。”联想到他曾见到的高价进口瓷器,白明不无唏嘘地说,“中国人掠夺式地使用资源并没有带来品质的提升,相反,我看到仍然还用着老祖宗留下的技法烧出的瓷器在海外便宜得不能再便宜,而外国的瓷器在中国摇身一变就是大价钱。”

过度浪费、收藏热的出现无一不与中国人的从众心理有关,过度地在某一领域、某一行业的大力投入常常让这一类的新生事物呈现出滥俗状态。

“对于所有的跟风起哄现象,我以为‘俗’是正确的。但这个‘俗’是‘通俗’,不是‘庸俗’。‘通俗’是至高无上的。比方说,郭德纲的相声是通俗的,后面一大群‘纲丝’追着去通县看他说相声,这就是庸俗。出现所谓的‘滥’,是因为很多人先不管自己懂不懂,明不明白,都先抢着玩一把。这样的心态,不上当都难。瓷片之乐变成了瓷片之痛。”

但白明认为,在未来,瓷片的收藏还会走向一个高峰。一是整器越来越少;二是一枚瓷片就可以满足人们猎古之心或是怀旧的情绪。可“这些‘文明的碎片’,不是作秀的碎瓷烂瓦。它们是能够带领现代人‘以见知隐,以残窥整’的真的历史”。

·个人简介·

白明,人称“片儿白”,1958年出生,回族,收藏家白梦璋的孙子。目前,为北京收藏家协会会员、民营北京睦明堂古瓷标本博物馆馆长以及北京出版社出版集团北京电子音像出版社副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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