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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瓷都的遭遇

千年瓷都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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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15

同治年瓷器鉴别。

环绕市区海坛广场摆满了景德镇来的瓷器,瓷器之多可谓“汪洋大海”。这好像已经成为最近几年城市生活中一道新鲜景观。上半年,在时代广场和绣山公园也能看到这庙会般的壮观场景。悠闲的场合,容易看到这忙忙碌碌城市中另一群悠闲的人,看起来睡眼惺松不修边幅,以退休或失业的中老年人为主。他们背着手目光炯炯的样子,总让我不详地联想到甘南见的天葬台旁踱步的秃鹰。一个朋友告诉我,为最近这海坛广场的瓷器,他父母每天往那边赶场子,一件件地往回拎瓶瓶罐罐,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真是让人欣喜而忧虑。

满城区新盖的居室迫切地需要寻找形式感。欧陆风情明清家具或中西合壁是大众的三大选择,我们的大艺术家们每天念叨的艺术方向无非也是此三种。可见人的智慧相差无几,世界上事情的丰富也很有限。自然,欧陆风情与古典中国摆到地摊上时,基本上已作了易装的功夫,它们离最初的理念相距甚远。满场的青花瓷彩瓷釉里红在我这外行看来,型制好看的已经不多了。描绘的花样从喜气的神仙仕女牡丹芙蓉到文雅的大写意四君子一应俱全,画得好的毕竟也少。这瓶上的功夫多是民间能手的妙笔,本来不能和纸上的绘本媲美。但我前几年在皖南收到一个极普通的民窑青花,上画俩童子,虽简朴,精气神却十足。称得上是“民间”艺术。再顺手翻开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的《中国民间青花瓷》,里面作品都是朴茂且生气的。看来那是一两百年前景德镇瓷器的普遍水准。

传统手工艺的衰落不可逆转,我们的“老行当”以每天数种的数量在消失。效仿日本的柳宗悦们发动保护民艺运动,效果估计也难尽人意。景德镇瓷器是CHINA的来历,自然坐定国粹的一把交椅,当前它该不至于消失,可是江河日下的事实亦历历在目了。《南方周末》报载,今年景德镇建镇千年的寿辰,轻工业部让人辛酸地将“中国瓷都”的帝号封与广东潮州。理由是潮州瓷作为实用瓷,它的产值出口额远高于景德镇。在实利至上的时代,评价事物的标准已经变易,千年瓷都的辉煌已终结。

可海坛广场的人潮提醒着,这一民间工艺在大众中依然拥有惊人的影响力。瓷器的温润和平使得内心一块柔软的地方充满温暖的想象,我们在骨子里对青花对瓷片有感情。人的欲求复杂,不能简单地纳入数字和理性。此情此景,真该用荣格的集体记忆的复活来解释。

进一步揣度妄想。人们对待景德镇瓷器的态度,实际上体现了当下审美选择的两难处境:一是象潮州瓷一般的产品,有德国包豪斯设计学院的理性曲线,呼应我们的现代生活与节奏,隐含全球化世界一体的追求;一是如景德镇瓷器,是千年技艺的延续,民族情绪的载体,满足我们的祖先崇拜与对传统生活方式的向往。前一种趋势自是成为潮流,是世界公民的时尚。可后一种追求也不可小看,大有卷土重来之势。传统绘画在经历长时间的式微后重新受人尊重,中国字画的学习和拍卖很是热闹。千年瓷都再造辉煌,只能借助这复古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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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瓷都”景德镇的生存困境


在中国,景德镇是个特别的小城市,几乎每个从这里机场出发的旅客,都随身携带了机场能允许的最多数量的随身行李。3月22号,从景德镇出发飞往的北京的一趟航班,空姐额外花了15分钟的时间来重新安排旅客的行李。一位空姐暗暗嘀咕:“明明还有许多座位没卖出去,行李架竟然都满了?!”飞机起飞的时候,所有的空座上都“坐”满了行李,装在里面的,都是瓷器。

景德镇原名昌南,位于江西省西北部。据说,英文“china(陶瓷)”就是由此而来。宋景德元年,宫廷下诏命当地烧制御瓷,并在底款署上“景德年制”,景德镇因此得名。近日,在英国伦敦一家拍卖行中,一个估价并不高的清乾隆粉彩镂空瓷瓶以5160万英镑(约5.5亿人民币)的天价成交,意外创下中国艺术品在全球拍卖的最高价格。陶瓷商务网。一千多年过去了,宋、元、明、清都以不复存在,而这四朝官窑所在地景德镇却因而扬名天下。景德镇曾以自己“千年瓷都”的身份为傲,是中国惟一一座依靠一种产业维系生存十个世纪而没有中断的城市。

然而,文明世界的china,在世界市场的价格却已经是一落千丈。据有关部门统计资料显示,2010年,我国日用瓷单件出口均价为34.62美分,而进口日用瓷单价高达4.90美元,出口价格仅为进口价的1/10。其它的陶瓷品种和其它行业的产品也有类似情况。

景德镇开出租的李师傅,载了一位对瓷器没有什么了解的游客在城里转悠。作为一个老景德镇人,他好心建议到:“千万别去买什么大件艺术瓷。现在的景德镇,水很深啊,普通瓷器蒙你几万块钱那叫一个容易。要对瓷器不懂的话,买点便宜的餐具开开心心回去就行啦!”

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李游宇介绍说,中国陶瓷曾经有着无比辉煌的历史。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近百年来,中国陶瓷生产一直停滞不前,传统工艺没有得到有效保护,设计观念落后,中国陶瓷产业始终在低层次徘徊。现在世界上70%的日用瓷是由中国生产的,全世界三分之二的人用的是中国瓷器。但是,一些世界知名博览会上,中国馆的瓷器确是价格最低的。

瓷都的衰落

明清两代,景德镇一直是皇家陶瓷的生产基地,同时也有很发达的日用瓷产业。改革开放以后,陶瓷行业引入了市场机制,国家订单也已被激烈的市场竞争代替,习惯了坐地起价的景德镇人仍然坐等买主,并没有尝试出去接触、了解市场。尤其是在器形方面,由于观念封闭,一直在走模式化的道路,除了模仿之外别无创新,完全和市场需求脱轨。上世纪90年代,连年亏损的几大国营瓷厂不得不改制为股份公司,“化整为零”让景德镇的瓷器产业失去了规模化生产的能力。一夜间,6、7万瓷厂的工人们为了生计成了各自为政的作坊主。拉坯大师王炎生,就亲身经历了这个转变。

76岁的王炎生是家里学拉坯的第五代传人。拉坯,就是拉制出瓷器形体的步骤,也是考验师傅手巧技高的关键一步。王炎生从8岁开始学习拉坯,16岁的时候进入了当时赫赫有名的国营瓷厂——建国瓷厂。1952年,建国瓷厂正式挂名营业,厂址就在明清时期的御窑厂。

“当时在瓷厂工作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那时瓷厂员工的收入是普通城镇人均收入的两倍。而且我们的瓷器都被当作国家领导人送给外国友人的礼物,”王师傅回想起来还是很自信。瓷厂在90年代后期倒闭,厂里的工人一下子都失业了。王师傅说“很多师傅都转行了,只有不到1/10的人继续做瓷器,大部分人想开小作坊。但是因为规模小,无法正常维持生计,许多小作坊也倒闭了。我们这行做的是手艺,经常不练就生疏,慢慢的也就丢了。”

王炎生是幸运的,瓷厂倒闭以后,他在景德镇“古窑”景区找到了一个工作——展示拉坯工艺。工作很轻松,每天有游客的时候简单表演一下就行,一个月近2千的收入,在这个小城市也算中等水平了。在古窑景区,还有很多像王炎生一样的制瓷大师,现在他们的工作也都是做展示,剩下的时间,这些师傅们聊聊天,晒晒太阳,收入的稳定让他们不需要在费力的靠手艺吃饭了。工艺现在对他们而言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展示的项目,而非精美瓷器制作过程中一个精益求精的步骤了。

在制瓷中,师徒相传也是一个不变的传统。在欧洲,作坊的瓷匠们都用同一种原料配方,但在成品的造型、颜色的创意上都各自有不同。但在中国,瓷器的外观几乎家家相似,但配方确实保密的,而这个秘密,也只在人数有限的师徒体系中流传。

王炎生的拉坯技术也只有三个传承人,他15岁的孙子,是最小的一个,而小孙子现在也是以学业为重,拉坯技术不能每天都练习。即便如此,王炎生也不愿把手艺外传。她说:“这个是家族手艺,怎么能被其他人随便学走,那我们的技术还有什么奥秘?都传开了就不值钱了。”

小作坊的挣扎

景德镇人以“白如玉、薄如纸、声如磬、明如镜”的景瓷为豪,但如今的景德镇,小作坊产品最是出名。最多的时候,瓷都有4千多小作坊,产品良莠不齐。这些作坊出产的一些大瓶子大盘子,前几年在一些国家的“展销会”经历也很尴尬。这些印着“景德镇制”的大件,在展销会上售出比原价翻了数十甚至几百倍的价格。展销会初期,展商会以高价出售,展销会越往后,同样的产品价格就不断下降最后一落千丈。这样不利于瓷都发展的名声也导致了另一个尴尬——景德镇人出国的护照都难以拿到签证了。

然而小作坊里,还是有一些有理想的年轻人,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开创一片新局面,同时也面临许多困难。江西陶瓷工艺美术职业学院07级毕业生雷杰就是其中一员。他说:“现在要找一位老师傅学陶瓷制作简直不可能。都是家传的,好多老手艺人也不做了。现在景德镇市场上真的很难找到好的瓷器,跟明清时候比,完全不似当年盛况了。小作坊求生很困难,市场都变成了恶性竞争的关系,大家都是拼低价,而不是比品质。”

对于雷杰的介绍,06级中国美院的毕业生汪豪,也有同样的感受。与很多景德镇的私人作坊一样,汪豪也在城区边上的村子里租了一栋房子做工作室。每个月1千多的房租,还有生活开支和工具原料,每个月的收入也刚刚能饱腹。汪豪说:“现在学校里教的陶艺,只能学到一些基本的步骤,几乎不可能让你从头到尾完整的体验制作工艺,也就无法体会制作工艺背后一些因为操作的细微差别造成的神奇差异。”

汪豪说,现在的人讲求实用性,学校里教授的也只是手艺,而对于陶瓷文化的体会少之有少。“陶瓷,手工制作的东西都是有灵魂的,必须去体会和实践,不是一种快文化。”

对于在学院的学生来说,创意,是他们理解的年轻一代的招牌。今年大四的陶瓷学院雕塑系学生高灵,现在也算一个年轻创业者了。和很多陶院的学生一样,高灵也在学校附近租下了一小栋村子里的居民房,作为自己的陶瓷作坊。每个周六,景德镇都会有一个创意集市,很多年轻人带着他们自己设计制作的陶瓷来“赶集”,一些厂商也借此机会寻猎一些好产品。高灵最近接到的是一个杭州的香薰公司的订单,制作香薰的瓶子。800个瓶子,对于学生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单子了。他自信的告诉我们:“我的一个师兄做的挺好,一年挣了几十万呢。”而对于技艺的精良与否,他这么说:“我们自然不能和那些老艺人比,但我们有的是他们没有的创意,我们做有个性的东西,这是我们的市场。”

千年瓷都景德镇准备复建官窑


竣工两年的昌南大道绵延5公里,几乎全部辟山而建,道路两旁刻意保留的山体斜面,用各种碎瓷制作成了“千年窑火”等造型;几条主干道路的路灯,灯柱全部用陶瓷装裹;甚至连路名都与陶瓷有关:瓷都大道,古窑路……

沿古窑路步行数分钟,就到了古陶瓷博览中心。76岁的刘水德坐在作坊里,一边吸烟,一边观察着游客的动静。如果导游介绍完上一道工序,向他这道工序走来时,他就把烟含在嘴里,拿起一只待加工的半成品瓷器,熟练地“表演”起来。

这是一片明清之际建造的民窑作坊,作坊的瓦片与木桩都失去了本色,一律变成灰色,另一边是展示区,整齐地排列着已经烧制好的花花绿绿的瓷器,给作坊带来鲜艳色彩。“我10岁就开始学做瓷器了,干了56年喽。”刘水德说,他们这些作坊,一方面作为旅游景点展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不让老艺人的手艺失传,“现在烧窑都用瓦斯,用电了,但我们的老手艺还是不能丢。”刘水德带了两个徒弟,他手把手地把技艺传授给了他们。

实际上,刘水德及其他老艺人在作坊里“表演”的工序,只有主要的五道:做坯(使器具初步成型)、印坯(使器具内壁光滑)、利坯(使器具外壁顺畅)、刹合坯(为器具内外上釉)和画坯。而在古代,完整的工序多达72道。

见记者眼馋,刘水德让开位置,让记者也来“利坯”。坐下,仿照老师傅的样子,用木棍搅动辘轳,使之快速转动,然后拿来一只碗具,用一把蝴蝶型的刀具沿碗具外壁刮削,辘轳带着碗飞快地转动,刮削下的粉末雪花似的飞扬。很快,这只碗被记者划了个洞,经此一试,记者彻底打消了转行做窑工的念头。

离作坊很近,是窑工们的祖师爷——“风火仙师”的神庙。不过,这位“风火仙师”并非虚构人物。明神宗时期,景德镇受命为皇帝制造殉葬龙缸,但多年未果。32岁的童宾为了反抗暴政,投身窑火。次日,窑工们惊奇地发现,龙缸竟烧成了。从那以后,童宾就成为窑工们膜拜的对象。

刘水德说:“只要干上我们这行,轻易不会转行的,会干到死的那天。”

“复建”官窑,市政府搬迁

彭春文是景德镇市委宣传部新闻出版科的科长,人很忙,电话一个接一个,因为,前一天晚上,景德镇庆祝“千年华诞”的晚会刚刚结束。

北宋年间的1004年,当时叫“新平镇”或“昌南镇”的景德镇,将一些贡品瓷器运到朝廷,瓷器“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皇帝特别喜爱,于是询问瓷器的产地,因为当时的年号为“景德”,于是大臣就回答:“产于景德镇。”景德镇因此得名,并在千年发展史上写下辉煌一笔。

景德镇市瓷局,是全国仅有的两家陶瓷行业行政管理机关(另一家为河南禹州市陶瓷局)。12月20日,瓷局综合科主任段雪灿这样评价千年以来官窑对民窑的促进作用:“由于要上贡,官窑出产的瓷器都是百里挑一,同时,也使得日用陶瓷向艺术化方向发展,最终使景德镇瓷器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至于“瓷局”,其实早在元代就有了。

果真,在“御窑厂”的大型宣传牌上,记录着1278年,元世祖忽必烈设立浮梁(现为景德镇下辖县)瓷局,因此奠定明清两代制瓷工艺的基础。

“御窑厂”遗址就在市中心商业区,离“瓷贸大厦”很近。说是“遗址”,其实走进去,已经看不出一点遗址的影子了,两边全部是大型宣传牌,介绍着官窑的历史,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民居和机关。“其实你只要再往里走,能看到一座当时人们办公的场所,这也是地面上唯一的历史遗存物。”景德镇市委宣传部一位负责人说。

据这位负责人说,当时官窑管理极其严格,朝廷时不时派员督陶。有一次,为了整肃纪律,杜绝官窑贡余品的外流,明朝宣德帝朱瞻基将督陶官张善处死,然后将所有的贡余品、次品打碎,并深埋“御窑厂”。这一打碎深埋的举动,固然是为了维护皇权,但也“打出了官窑的至精至美”。

“‘御窑厂’地下有面积达5万平方米的地带,堆积着价值连城的无数古瓷碎片。”原在“御窑厂”办公的市政府整体搬迁至景德镇的新区。现在,国家文物局正在这里开展有计划地发掘,不久,这里将成为“中国陶瓷文化遗产中心”。

历史文化名城要“盘活”

“瓷贸大楼”是景德镇市以销售陶瓷为主的专业市场,肖群英正在与伙伴们打牌,她周围的货架上,陈列着精致的艺术瓷、日用瓷。

“我们景德镇人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制作瓷器———传统嘛,从烧窑、做坯到彩绘,基本上一家人都能包干。”她说,不过现在,会制作瓷器的人家越来越少了,“都集团化了。”不制瓷了,就开始贩瓷。景德镇市直接从事陶瓷行业的从业人员就达10万人,如果把搞经营销售、企业管理的人员也算在内的话,景德镇几乎有三分之二的人在从事陶瓷行业。

但是,景德镇人也有危机感。日本的京瓷陶瓷企业,一年的销售收入相当于江西全省的财政收入,而且,他们占据了工业技术陶瓷的制高点和绝大部分市场。景德镇市瓷局段雪灿为记者提供的资料显示,与国内其他产瓷区相比,工业还处于落后位置,产品花面陈旧,器形单调,成本高,价格和市场占有率低。12月16日,当地的《瓷都晚报》刊发消息,景德镇市专门分管陶瓷工作的副市长历数非法展销、地摊经营以及梭式窑深藏城区的危害,然后,他对在场的人士说,大家对景德镇的艺术瓷关注很多,现在,“请多多关注日用瓷。”

“就我的理解,他是在强调艺术瓷和日用瓷两者需要统筹,”博物馆馆长助理、高级工艺美术师陈军说,日用瓷需要艺术化,艺术瓷也要面向市场,需要产业化。在他看来,只要克服长期形成的工匠作坊心态、官窑做派,抛开“等、靠、要”的落后观念,了解国内外陶瓷发展趋势,艺术瓷和日用瓷都有市场。

一位艺术学院的毕业生,创办了一所“陶艺研修院”,每年慕名前来研修的学生络绎不绝,不但声名日隆,而且收入可观。这件事给景德镇以强烈的启迪和震撼:景德镇的陶瓷教育早已形成系列,其陶瓷学院是全国唯一的陶瓷专业院校,在景德镇,国家级“中国工艺美术师”占了全国的三分之一,达到12位。一个毕业生能办教育,为什么景德镇不能办?于是,景德镇开始做相关产业的文章。如今,从昌南大道进入景德镇,偌大的广告牌就告诉你:景德镇还在建设中国陶瓷博物馆等旅游文化设施。

在馆内的陶瓷艺术研究所内,画工们正在专心致志地进行“釉下彩绘”作业,他们画几笔,就抖一抖笔,以便颜料能浸润到笔尖,画完一幅往往需要3天。多少年来,景德镇就是依靠这种方式,打出了名气。千年瓷都景德镇,因瓷而立,因瓷而名。

中国千年瓷都公祭“瓷业三圣”


千年窑火不熄的中国瓷都景德镇,10月20日在景德镇中国瓷园公祭陶瓷行业的三位先圣。专业人士认为,陶瓷是中华文明的重要象征,以公祭这种高规格的传统方式纪念陶瓷先圣,有利于在当代社会更好地普及陶瓷文化,增强当代人对中华文明的认同感。

10月20日上午举行的这场公祭仪式,再现了清朝雍正年间(公元1722年-1735年)景德镇公祭“瓷业三圣”的盛况。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秦锡麟等向陶瓷先圣献爵敬酒,景德镇市副市长冯林华诵读祭文,景德镇艺员们表演了火神舞、傩舞等精彩的传统民间舞蹈。来自世界各地的近千名陶瓷爱好者现场观看了这一盛况。

景德镇市瓷局局长黄康明说,瓷器发明是中华民族对世界的伟大贡献,许多国家的人民就是通过瓷器才认识了中国。高规格公祭“瓷业三圣”,有利于中华儿女更好地认识自己、认识传统和文明,找到自己在世界文明中的坐标,提升当今国人的民族向心力。

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秦锡麟说,景德镇千年窑火不熄,追本溯源,我们应该感谢这些陶瓷先圣,是他们给了这座城市荣誉与灵魂。同时,也是他们流传下来千年受用的技艺,让我们以陶瓷为生,因陶瓷而荣耀。我为自己身为瓷都的一员而感到自豪。

中国古陶瓷研究会副研究员徐桃生认为,在价值观念日趋多元化的今日社会,公祭陶瓷先圣既表达了后人对先圣的敬仰怀念之情,也增强了今天人们对陶瓷文明的认同感和自豪感,是一种普及陶瓷文化、凸显陶瓷文明的有效途径。

瓷业三圣分别指上古陶官宁封子、东晋(公元317年-420年)瓷业祖师赵慨、明朝(公元1368年-1644年)窑神童宾。宁封子是中国上古传说中最早的陶官和陶瓷集大成者,赵慨则完成了从造陶到制瓷的历史巨变,童宾为拯救大批陶工葬身火窑,三位陶瓷先圣千百年来一直受到瓷都后人的景仰和纪念。

德化建陶瓷长廊 展现千年瓷都风采


9月12日记者在“中国瓷都”福建德化陶瓷文化景观长廊项目建设现场看到,施工人员正忙着在“名扬四海”船形主城雕内浇筑混凝土。

目前,这个千年瓷都正紧锣密鼓地建设陶瓷文化景观长廊,迎接将于11月在德化举办的泉州市陶瓷文化生态旅游节。

陶瓷文化景观长廊投资约1000万元人民币,全长4.7公里,范围为从该县高速路口至瓷都广场。该长廊包括高速路口的“名扬四海”船形主城雕、沿边坡31个大型考古仿瓷瓶、在道路中分带15组“瓷都风采”陶瓷文化小品、沿途8组“瓷艺岁月”陶瓷主题铜雕,以及沿线砌筑约1.6公里的文化墙,营造了浓厚的特色陶瓷文化氛围。

据了解,泉州市陶瓷文化生态旅游节将于今年11月9日-11日由瓷都德化县承办。旅游节历时3天,共有15项主题活动,主要包括开幕式、戴云山脉旅游区区域联盟启动签约仪式、泉州旅游资源展示、德化陶瓷邮票首发式、万人瓷都印记、快乐陶瓷、“南海一号”德化窑出水文物精品展、中国瓷都・德化陶瓷旅游商品展示、全省高星级酒店陶瓷用品展示研讨会、泉台美食展示品尝活动、全省陶瓷纪念品创意设计大奖赛、“印象戴云・富贵红”书画摄影展、瓷都广场文化活动和旅游线路参观考察活动。

千年瓷都景德镇何日再现辉煌?


中国著名瓷都江西景德镇有一千七百多年的历史,其精妙绝伦的陶瓷自古闻名中外。而今,景德镇的陶瓷发展状况如何?记者近日到该地采访,感触不浅。

目前,景德镇除少数大陶瓷企业有一定的规模和品牌影响力外,许多企业资产规模普遍偏小,效益规模不够;一些陶瓷品牌虽然市场铺得大,但占有率不高,知名度不大,被戏称为“家门口的状元”——在本省本地颇具知名度,但放在中国甚至全球的大背景下就鲜为人知了。

景德镇历史上以艺术瓷、陈设瓷为主,一件高档艺术瓷价钱很高,可是艺术瓷的创作需要深厚的艺术功底,耗时良久、产量稀少。产业要做大做强,不仅需要将艺术瓷、陈设瓷的传统特色发扬光大,更迫切需要大力发展与大众生活息息相关的日用瓷和建材陶瓷。

在日前举行的第三届景德镇国际陶瓷博览会媒体见面会上,景德镇市市委书记许爱民告诉记者:落后是不争的事实。

景德镇人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千年瓷都并没有为当地带来与其名气相称的经济效益。目前,景德镇的地方经济支柱已经让位给以昌河、华意为代表的机电工业企业了。

景德镇市的有关资料分析显示,与中国其他陶瓷产区相比,业现已全面落后,发展势头不及广东潮州,总量规模仅相当于江苏宜兴的一半,产业特色不及湖南醴陵,陶瓷产品出口意识不及河北唐山,建筑卫生陶瓷不及广东佛山、山东淄博,优化产业集群思路不及福建德化。全市陶瓷年产值长期徘徊在十亿元人民币以下,而在广东南海,仅新中源建筑陶瓷厂一年的产值就达到了二十六亿元。

景德镇虽然有部分企业的陶瓷产品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但大多数企业的产品仍属于中低档产品,外观质量差,花色品种和器型格调单一。景德镇长期只有产地的概念,而没有形成产业的名牌效应,极大制约了日用陶瓷产业的健康发展。

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景德镇制瓷基本上由国营瓷厂一统天下。改革开放以后,景德镇的陶瓷产业进入混乱的状态,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十大瓷厂”风光不再,成千上万家技术含量低下的小作坊诞生。私营业主在经营过程中往往唯利是图,粗放式的经营与管理对“景德镇”的品牌形象是一种严重破坏。景德镇瓷业衰落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营销方式的落后,有很多陶瓷私营业主热衷于“展销”,而说白了,这种展销就是地摊式销售。

目前,为了重振雄风,景德镇市提出了打造“景德镇”大品牌的概念。一九九九年,国家商标局正式签发了协会申请注册的“景德镇”牌商标。近年来,该市采取多种举措发展陶瓷业,吸引海内外资金投资景德镇,扩大在海内外的影响力。业内人士希望,有过辉煌历史的千年瓷都江西景德镇,能尽快重振昔日的辉煌。

扬弃不泥古 千年瓷都新方向


日前,中国工艺美术大师饶晓晴针对当下景德镇陶瓷工作者盲目创新的现状,道出了肺腑之言:“景德镇的承传使命重于创新!”而同在千年瓷都成长起来的另一位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吴锦华则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另一观点:景德镇不是没有传统,而是艺术家由祖荫庇护着,享受着祖先留下的遗产,故步自封——传统过火了!他告诫中青年陶瓷艺术家在打好传统基础的前提下,应摄取多方精华,大胆闯出一条新路。

毋庸置疑,两位大师的学术“论剑”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为景德镇的艺术陶瓷创作带来了鲜活的空气,当然也会让观众或收藏家犯嘀咕——当代景德镇的创作现状到底怎么样?在恪守传统的艺术瓷和推陈出新的艺术瓷之间,藏家该如何选择?新时代的景德镇究竟在中华陶瓷史上占有什么样的位置……这些疑团,由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陶瓷研究专家秦大树先生从历史的角度揭开较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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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窑火说”最准确

记者:秦老师,在讨论当代景德镇艺术陶瓷的创作以前,我们先搞清景德镇窑口的历史:有景德镇窑口一千七百年说,此说可能源自《浮梁县志》记载的“新平冶陶,始于汉世”(新平就是景德镇);也有两千多年说;更有商代的原始瓷就有景德镇的份儿说。作为陶瓷研究专家,您对这个问题最有发言权,那么景德镇窑口到底创烧于何时?

秦大树:截至目前,从考古发掘的材料看,景德镇出土的最早瓷窑遗址是五代时期(即10世纪前半叶)的,遗址中有白瓷和青瓷,这些器物工艺上受到了越窑的部分影响。所以,说景德镇有千年窑火是准确的。

记者:在源远流长的中国陶瓷史中,景德镇窑口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您能否列举一下其不同时期的辉煌成果?

秦大树:景德镇在五代时就生产出了白瓷,是南方地区最早生产白瓷的窑场之一,具有开创之功。

北宋时期,景德镇已经生产出了质量很高的青白瓷,在整个宋代的生产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根据《东坡志林》的记载,北宋时已经派官榷陶,初步具有贡窑的性质。南宋时,景德镇的湖田等窑的产品在南方各省的青白瓷窑场中质量上乘,首屈一指,这也是元代官府在景德镇设立浮梁瓷局的基础。

从元代开始,景德镇逐渐成为全国陶瓷生产的产业中心。从元代的浮梁瓷局到明代的御窑场和清代御器场,景德镇先后创烧了青花瓷、釉里红瓷、各种彩釉瓷,以及五彩瓷和粉彩瓷等。可以说,中国陶瓷的重要技术创新都发生在景德镇。

明代后期,海上贸易随着西方列强航海活动的加剧而逐渐被他们控制,中国陶瓷的外销也进入了一个高峰。景德镇在17世纪吸收西方的文化因素或曰受到西方需求的影响,瓷器的装饰艺术发生了重要变革(就是人们所说的转变期),成就了瓷器装饰艺术的新发展,这当中景德镇的工匠们功不可没。

艺术陶瓷超官瓷不夸张

记者:景德镇陶瓷着实是中华民族的骄傲,但其之所以成为千年瓷都,我想除了譬如水上交通发达、取材方便等自身优势外,“集天下名窑之大成,汇各地良工之精华”是主要原因,就是说景德镇的辉煌是中华民族集体智慧的结晶,您说呢?

秦大树:这个问题应该辩证地看:宋元时期,瓷器生产工艺的交流既迅速又广远,景德镇的发展肯定有技术交流的成分。但总体来说,景德镇的制瓷业还是具有相当的自身传统的。至于“集天下名窑之大成,汇各地良工之精华”,主要是后期某些帝王对宋瓷的追逐、景德镇可以仿古形成的一个特点。当然,说景德镇的辉煌是中华民族集体智慧的结晶是没错的,因为瓷器生产不是孤立的,而是各种艺术的相互影响,成就了景德镇的辉煌。

记者:众所周知,古代景德镇制瓷分工非常明确,特别是洪武时期官窑窑厂出现后,御窑厂的分工更细:拉胚的拉胚,上釉的上釉,绘彩的绘彩,写款的写款,一件官窑瓷器集多位能工巧匠之精华,且工匠用心虔诚。但现在有评论说:某些现代陶瓷大师作品的水准已经超过了古代的官窑瓷。今天多是大师们单独完成一件作品,就能超过古代的官窑器?!有这么全才的陶瓷大师吗?

秦大树:这不是夸张,因为生产力水平的发展是始终不停的。就工艺技术而言,当代的制瓷工艺肯定是超过了景德镇最辉煌时期的清三代(康雍乾)的,就如现在使用的气窑和电窑,在温度、气氛和烧成曲线的控制上远远超越了过去的柴窑,成品率也是古代无法比拟的。再如,稀土彩料的应用,也大大丰富了瓷器装饰的表现能力。

不过,人们在审视当代作品和古代作品时,可能更多地关注了其文物价值。此外,当代产品,尤其是日用品,可能更强调其性价比和作为商品的盈利能力,如果当今的工匠也能像清三代工匠那样不计成本地精工生产,一定可以产生出更精细的产品。现在仿品众多,而且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足以说明当代的工艺水准绝不比古代低。

景德镇要有历史危机感

记者:说到仿品众多且达到了乱真地步的问题,我联想到了近年来刚刚起步的现代艺术陶瓷市场,有些陶瓷大师的作品也拍出了百余万元人民币甚至更高的价格。这是市场的选择,也是赝品作祟的结果,因为充斥着艺术品市场的假陶瓷让藏家六神无主,倒不如选择当代名家的新瓷省心——这必定会给古陶瓷文化的传播及市场带来不良影响。对这种现状,您持何观点?

秦大树:仿制的正面说法是恢复传统工艺,不过作假就是以不法手段牟利了,应该控制、打击。至于当代大师作品的很受市场欢迎,并不一定是上面的原因。人们欣赏和收藏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关注的是其不断攀升的市场价格。另外,中国古代不重视工匠,所以中国艺术品和西方艺术品的一个重大差别就是中国的艺术品缺少与人的联系,而当代大师越来越受社会关注,他们可以和藏家交流情感,作品就成了载体,弥补了这个缺陷,人们也舍得投重金收藏——这是好事。

记者:也是“中国的艺术品缺少与人联系”的原因,传统收藏一直以书画及金石碑帖为正统,陶瓷收藏一直游离于中国主流文化边缘。今天,您认为当代陶瓷大师不仅技艺高超,而且其作品弥补了这个缺憾,越发受重视,那么在承传与创新领域中,景德镇又有哪些可圈点的地方?

秦大树:如果不考虑文物价值,现在景德镇的艺术陶瓷肯定超过了古代,工艺上也有所创新,这是景德镇持续发展的动力。话又说回来,如果仅仅以古代陶瓷精品为参照物,停留在对古代器物的仿制上,景德镇就失去了活力,因为中国是瓷器产生的地方,相延不断地生产和技术创新成就了洋洋大观的中国陶瓷史,当代景德镇的艺术成果是这一过程的延续。今天的景德镇在艺术陶瓷的创造方面还着力不够,其在国际上的地位也远不如古代,这是景德镇应该注意的。因此,景德镇要有危机感——如果不能更有效的创新和发展,千年瓷都的地位就要不保了。

记者:根据多年的陶瓷考古教学和研究经验,您认为当代景德镇应秉承什么样的艺术创作方针?

秦大树:作为千年瓷都,古代景德镇在中国陶瓷史上铸造了一个又一个的辉煌,为中华民族的陶瓷文化留下了丰厚的遗产,这些遗产就是今天陶瓷艺术家创作的源泉。我认为当代景德镇的生产方针应该是踏实地传承、科学地扬弃和创新。

博导简介

秦大树,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北京大学1985年历史学学士,1988年历史学硕士,1997年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宋元明考古和陶瓷考古的教学和研究。曾主持龙泉市大窑遗址等大型考古发掘,并发表《宋元明考古》等论文70余篇和多部学术专著。目前主要进行宋元时期仿古礼器等方面的学术研究。

景德镇 千年瓷都浴火生


都说景德镇是一张世界性名片,而陶瓷就是这座城市的“金字招牌”。在经济转型过程中,产业受到严峻挑战,效益滑入谷底,整个行业陷入困境。进入新世纪,景德镇市适应全球经济大趋势,开始重新审视陶瓷产业的现状和未来,并迅速调整对策,掀开了陶瓷产业改造的新篇章。

大手笔之一,大力兴建园区,重建生产基地。借国有企业改组改制这一契机,大胆实施“退城进郊、退城进园”战略,于2002年着手建设1.5平方公里的陶瓷工业园,按照“统一规划、分步实施、滚动发展”的思路,打造一个崭新的陶瓷产业基地。两年之后,又开辟了新的基地——总体规划达8.12平方公里的陶瓷科技园,吸引陶瓷企业纷纷入驻。如今,陶瓷工业园已有台达、常青、环球等40余家陶瓷企业落户,陶瓷科技园也有台湾海畅、浙江三雄、潮州东富盈、清华大学新纪元等30多户高技术陶瓷企业相继加盟,集聚效应开始显现。

大手笔之二,瞄准品牌企业,引企拉动引资。随着城市建设的加速推进,城市品位和功能不断完善,陶瓷产业的招商引资有了突破性进展。在外引陶瓷企业入市战略中,该市坚持引进规模大的、科技含量高的、国际上品牌响的企业。几年下来,台资企业台达、海畅、东璟,美资企业常青,日资企业嘉佳以及东富盈、大邦陶瓷等数十家知名陶瓷企业相继来景德镇投资建厂,引进外资4800万美元、内资10.6亿元。他们的加盟,不仅带来了资金,更重要的是带来了新的工艺技术、新的管理理念和新的市场份额。这些项目达产达标后,每年将新增产值14亿元。

大手笔之三,扶持民营陶瓷,帮助其做强做大。景德镇历来有“官民竞市”的传统,有大大小小民营陶瓷企业2400余家,从业人员4.5万人。为尽快把这些小苗培养成大树,市委、市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扶持民营陶瓷经济发展的优惠政策和举措,使得环球陶瓷、佳洋陶瓷、鹏飞建陶、南光陶瓷、望龙陶瓷等一批民营陶瓷企业脱颖而出,成为非公经济的龙头企业。今天,民营陶瓷企业的产值已占据该市陶瓷产业的半壁江山,成长为新的主力军。

大手笔之四,占领科技高地,加快创新步伐。在景德镇市的极力争取下,我省第一个国家级工程研究中心——国家日用及建筑陶瓷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在该市落地,并依托学院开展陶瓷前沿科学的研究。如今,工程中心研究的部分项目已被列入国家“科技攻关引导项目”,得到国家创新基金的支持,多个成果已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并取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大大提升了产业在国际上的核心竞争力。

别让变味的“国大师”掏空了千年瓷都艺术


景德镇是一个“大师”辈出的地方。在一个全民收藏的时代,当耳朵替代眼睛成为审美利器,“国大师”三个字仿佛成为金字招牌。大师的称号赋予这些陶瓷技艺者一种职业肯定和荣耀,但真正令他们对大师的称号趋之若鹜的仍然是经济利益的驱动。据中国江西网12月22日刊发的《中国工艺美术协会被指一次性批发280名“国大师”江西17人参评14人入选》一文成为网上最热新闻,“国大师”再次成为焦点。

据经济观察报此前报道,一个国家级大师公开卖价是千万元。而之所有热衷是因为拿到这样的头衔,可以野鸡变凤凰,社会地位和身价倍增。在景德镇通常将陶瓷作品以“件”为单位计价(一个瓶子按大小分100、150、200、300件不等),省高工职称艺术家的陶瓷作品,市场价为10至30元/件;如果作者是景德镇工艺美术大师和省工艺美术大师,那作品价格可以卖到50至100元/件;而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创作的陶瓷作品,至少是以100元/件的价格起步,高的可达1000元/件。这意味着国家级大师的一个作品动辄几十万、上百万。

就客观而言,景德镇“国大师”云集确实是千年瓷都地位的认可,但过于热衷于这样的变了味的虚名之下,势必掏空千年瓷都的文化和底蕴,对于景德镇来说,也是件祸事。当这些胸中大有丘壑的“大师”们,都要靠买来的虚名“被消费”去搏出位,再用博出的名来牟利,我们不能不感到恐惧。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大师重抖擞,不图虚名做匠人。景德镇真正缺的不是“大师”,而是有创造力、不忘初心的“工匠”。瓷都“大师”们,醒醒吧!

以下为《中国工艺美术协会被指一次性批发280名“国大师”江西17人参评14人入选》全文,让我们看看“国大师”真实面目。

12月12日,中国工艺美术协会官网公布了“第一届中国工美行业艺术大师”的公示名单,名额高达280名。其中,江西这次参评17人,其中14人入选。对这次的评选结果,业界一片哗然。时评家洪巧俊公开发文声讨,称中国工艺美术协会在利益所驱下,对“国”字号大师的头衔进行泛滥批发。而大学(原学院)雕塑系教授、硕导张景辉笑谈,改革开放后的这些年,有些名词已经毁了,比如说以前对“小姐”的尊称,现在听起来会变了味道。景德镇很多陶艺家,现在对“大师”称号已很排斥。

首届“工美行业艺术大师”被指混淆视听

“一次性批发了280名带“国”字号的大师,这可能是首次。带“国”字的大师,其实是授予国内工艺美术创作者的国家级称号,岂能如此泛滥批发?”12月12日,中国工艺美术协会官网公布了280名“第一届中国工美行业艺术大师”名单后,对此,杂文、时评家洪巧俊公开发文,指责中国工艺美术协会一次性批发280名带“国”字号的大师,人数众多,史无前例。“相对前四届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加起来才205人,首届中国工美行业艺术大师选出的280人有严重水分,是利益所驱。”

记者注意到,中国工艺美术协会这次评选出来的“中国工美行业艺术大师”,而不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中国工艺美术大师”,洪巧俊等多名受访对象认为,评选出这种头衔,就是混淆视听,一家非官方的协会组织,难不成还能评出非行业的大师?洪巧俊说,“仍旧有很多半路出家的企业老板也评上了大师,他们甚至都并不真正懂艺术。我了解一位被评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的人,以前并不是从事这种传统工艺,更谈不上有很深的造诣,其作品大多是别人制作的代作,但就是这样的‘南郭先生’却评上了。”

江西17人参评“国大师”其中14人入选

中国工艺美术协会这次评选出的280名“国大师”中,分雕塑、漆器、抽纱刺绣、编制、地毯、金属、陶瓷、花画、民族民间9个类别,参评流程由本人网上申报、各省市美协初选后上报。记者从江西省美术家协会了解到,这次,江西有17人参评,其中14人入选。省美协副总邓小勇告诉记者,江西这次入选的“国大师”,全是陶瓷工艺类别。通过问政江西大数据搜索,记者找到了一份《推荐中国工美艺术大师申报者数量调整表》,显示每个地区在原有推荐名额的基础上增加40%,这其中,江西省由原定的12人增加至17人。

入选者称“大师”头衔能提升社会地位

就江西入选的14名“国大师”中,都知晓这次在社会尤其是在业内,已掀起一场舆论风波,见解、心态有相同之处,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其中,有人把头衔看得很重要,沉浸在沾沾自喜中。有人说参评也是一种无奈之举,社会风气所逼迫;还有一种声音是行业协会干这些事情,不花费国家的钱,又弘扬名族传统文化,属于正能量。

这次入选的“国大师”之一彭松说,在行业,在能评上大师,某种意义上说,就能提升了社会地位,身边的人都在评,去争取这种荣誉称号,自己在2012年评上江西省工艺美术大师,也想更进一步。他个人认为,业内人士参不参加这类评选,完全是个人凭感觉、看心情,前提是把作品做好。

同批入选的“国大师”陆岩在言谈时则非常谨慎,说每个人的志愿不一样,理解也不一样,其他的话,不好说。

还有另一位不具姓名的入选者,对评选大师乱象这类指责则持完全不同的观点,他认为这类评选是协会行为,是积极响应国家职能部门下放权利的一种表现,评选活动既然不花费国家的钱,又能让一些艺术家找到自信,这也是弘扬工匠精神、弘扬正能量的积极表现。在业内,确有官员或商人拿花钱买大师头衔,但这是极少数,引发了很多负面的社会舆论。但评判一件作品的好坏和价格高低,本身就要看作品质量的本身,而不能只看重作者的头衔。

景德镇很多人公开骂大师私下又参评

这是一个“大师”泛滥的年代,国家部委能评,行业协会也能评,有的头衔是国家级,有的头衔是省级。有官方、行业认可的,也有山寨版纯属自娱自乐的。不同的渠道,颁发不同的“国字号”证书,大致有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中国陶瓷艺术大师、中国陶瓷设计艺术大师,这次,又衍生出一个中国工美行业艺术大师的称号。

有人调侃,在江西景德镇,各类大师的数量,比下岗工人还多。

就“首届工美行业艺术大师”的价值和社会意义,21日,大学(原学院)雕塑系教授、硕导张景辉笑谈,改革开放后的这些年,有些名词已经毁了,比如说以前对小姐的称呼,现在听起来味道就不一样?国家或行业协会能评大师,本来就饱受质疑,甚至是错误的。“这是一个人情社会,让很多人都变得浮躁、急功近利,价值观不明确,有些人认为不去评大师,感觉会丢面子”、“去参评各类大师,本身也没有错,可我身边有一些画瓷器的人,会一边骂大师,一边自己又去评大师,这就是一种扭曲,非常不对。”

张景辉说,“我本人从不参与各类大师的评选,就是是个老师,教好学、用心创作才是本职。”、“有些人热衷于去参评各类‘大师’,某种角度看,是一种消极态度,找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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