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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陶瓷史上千年悬案终得大白天下

中国陶瓷史上千年悬案终得大白天下

中国古代陶瓷器 中国古代葫芦形陶瓷器 陶瓷艺术

2020-08-08

中国古代陶瓷器。

我国陶瓷史上的千年悬案终于在本世纪末得以彻底了结。考古学家最近在河南省宝丰县的清凉寺村发掘出土了北宋汝官窑瓷器的中心烧造区,获得大量御制汝瓷精品,汝官窑真相大白天下。

据新华社报道,名列宋代五大名窑(汝、官、哥、钧、定)之首的汝窑有“青瓷之首,汝窑为魁”之称,专门为宫廷烧制御用青瓷器,烧造工艺达到了我国陶瓷史上的极致。辉煌一时的汝窑窑火仅仅燃烧了20年就因战乱神秘地消失了,不仅工艺失传,连窑址也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

汝瓷在北宋末、南宋初就弥足珍贵,元、明、清各朝代更是深藏宫中。长期以来,传世的汝瓷仅有60多件,分别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台北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英国达维德基金会以及美国、日本和香港地区的私人收藏家手中。

1986年10月,宝丰县清凉寺村农民在犁地时发现了2个完整的笔洗,经专家鉴定,与上海博物馆收藏的传世汝瓷一模一样。随后,上海博物馆的两名陶瓷专业人员在宝丰清凉寺,采集到46件瓷片和3件窑具,汝窑终露端倪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于1987年在清凉寺村南进行考古发掘,发现了2座窑炉、2个作坊和1段排水渠,出土了20多件器物,其中有7件是完整的御用汝瓷。至此,清凉寺被考古专家确认为汝窑遗址。

在随后的10年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又组织了4次较大规模的考古发掘,每次都有重大收获和新的进展,但仍没找到汝窑窑址的中心烧造区。wwW.tAOCi52.cOM

去年初,根据清凉寺村民提供的线索和多年积累的发掘经验,考古专家把寻找的目光锁定在清凉寺村内的村民居住区。今年6月,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开始了第六次考古发掘。经过近半年多的努力,终于在4户村民的房屋底下,清理出汝官窑窑炉15座、作坊2处、灰坑22个,以及窑炉的配套设施:2个大型澄泥池,2个釉料坑和1眼水井。

在此次出土器物中,除了瓶、樽、洗、炉、壶等陈设用瓷外,还发现大量碗、盘、盆、碟、盏托、套盒等生活用具,改变了传统上认为汝窑只烧制供玩赏的陈设品的看法。有的器物如薰炉等,形状很大,使人们重新看待“汝瓷无大器”的传统说法,还有的器物表面饰有刻划花,并发现龙体、鸟首等装饰,大大拓宽了人们对汝瓷的鉴赏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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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聚焦:中国陶瓷走向千年复兴


谈起世界文明国家,不能不谈到中国;谈到中国文明,不能不谈到中国陶瓷。15日,在景德镇这个陶瓷之都走过千年的日子里,中国陶瓷也走上了千年复兴的道路。正在景德镇举办的首届国际陶瓷博览会,尽管只是由中国地方政府举办的首次国际性陶瓷活动,但国际陶瓷界仍对这里展示的中国陶瓷给予了高度关注。博览会吸引了来自全世界23个国家和香港、台湾地区的参展商、采购商、陶艺家以及国际各主要产瓷区政府代表等陶瓷界人士共2157人,目前经贸洽谈会的签约项目总额已高达10多亿元,其中对外贸易总额就有2600万美元。国际最大的陶瓷生产企业、世界500强之一的日本京瓷株式会社名誉社长稻盛和夫再三表达了自己对中国陶瓷的尊重,他在会上说:“早在1000多年前,中国以高超技术生产出来的瓷器博得了世人的极高评价。”他将18世纪从中国流传至日本的制瓷技术,尊称为京瓷的源头,认为中国陶瓷是当今精密陶瓷的发祥地。的确,中国是一个与瓷同名的国家。在古代欧洲人还在用蕉叶当食具的时候,中国已经能够成批生产精致的陶瓷。当中国的瓷器远渡重洋在各国惊艳亮相后,帝王们抛弃了金银珠宝,异色的眸子中闪着惊羡的光芒。于是,意指瓷器的“china”在外国人眼中代指了中国。从1000余年前,世界各地就掀起了对中国瓷器的狂热,这种需求到400多年前的明朝到达了顶峰。郑和七下西洋的庞大船队中,奉皇命将大量中国瓷器传及36个国家和地区,陶瓷还随着丝绸之路传到日本、东南亚及欧洲、美洲。史料记载,约在1602年至1657年之间,仅中国景德镇一个城市就大约有300万件瓷器运往欧洲。不过,随着欧洲开始获得中国制瓷的技术,以及中国错失工业革命良机,加上近现代的长期动荡,曾经震撼了世界的中国陶瓷开始走向近百年的衰弱。据中国硅酸盐学会陶瓷分会会长刘垚介绍,到新中国刚建国不久的1950年,中国日用陶瓷产量仅为2.7亿件,全国每人每年还买不到一件瓷器。之后,国家对陶瓷生产给予了高度重视和支持。随着经营体制、科研能力和市场观念的改善,以及中国整体经济实力和生活水平的提升,中国再次成为陶瓷大国。中国目前已经成为世界最大的日用陶瓷生产和出口大国。2003年,中国日用陶瓷产量增长到153亿件,占世界总产量的三分之二;日用陶瓷出口量从1960年的1.7亿件增长到2003年的94.41亿件,出口量占到世界总出口量的三分之一,出口换汇20.44亿美元。中国建筑卫生陶瓷产量自1993年起连续十年居世界第一位。2003年中国建筑陶瓷的产量超过世界总产量的40%,卫生陶瓷的产品占世界总产量近30%,产业产值超过1500亿元,产品出口额达7.4亿美元,其中一半以上进入欧美发达国家市场。经过20年的快速发展,中国日用陶瓷和建筑卫生陶瓷产品已形成了较为完整的产品体系,其款式、花色、品种、规格数以十万计。不过,尽管陶瓷产品的绝对数量和在国际市场中的份额不少,但中国陶瓷业在实现从制造中、低档陶瓷到生产高性能、高新技术陶瓷的产业升级中面临巨大挑战。其中,仅近两年建筑卫生陶瓷的出口陶瓷制品单价就已经每年都下跌7%。“中国是陶瓷大国,但还不是陶瓷强国。”中科院院士干福熹在景德镇国际陶瓷博览会上表示,企业规模欠缺,研发能力不高,能耗高污染重,市场观念不强等原因,让中国陶瓷全面复兴仍需付出艰辛努力。目前,中国陶瓷界正在为陶瓷产业的全面复兴付出极富成效的努力。在企业界,新陶瓷产区潮州市的工厂在2003年出产的电子瓷极板已达1200多亿只,占全球总产量的一半;另一个陶瓷产区醴陵年生产工业陶瓷近16万吨,并将在美国设立专门的陶瓷产销中心;广东投资数十亿元打造陶瓷类高新科技园,建成后的生产线将达到零排放标准;传统产瓷区景德镇的环球集团与国家日用及建筑陶瓷工程技术研究中心联手研发了世界首创的日用中温彩色陶瓷,获得世界业内高度赞赏……在陶瓷研发领域,一系列成果正快速转化为生产力。中国目前的陶瓷发动机、抗高压高温的陶瓷新材料技术、生物陶瓷等在实验内已有相当数量处于国际先进水平,国内已经拥有300多家纳米陶瓷企业,众多先进陶瓷技术已经走出实验室投入生产。预计到2010年,世界高新技术陶瓷市场销售额将高达1500亿美元。世界陶瓷界已经感受到了中国抢占这一市场的实力和速度,此间参加会议的日本国家现代工业科学技术研究院教授小田喜一相信,随着中国陶瓷科技发展进行的顺利,中国的陶瓷行业必将在未来10年里发生令人“耳目一新”的变化。

何谓“千年脆弱”


读了“景德镇瓷业的千年脆弱”一文,如骨卡在喉,不吐不快。我历来鄙弃依靠版面位置、大字标题、危言耸听、哗众取宠、故弄玄虚的方式来吸引读者的眼球。而本文的标题即是危言耸听,哗众取宠。该文的作者或读者可否为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景德镇瓷业的千年脆弱”?如果拿不出其他站得住脚的解释的话,那就是说:景德镇瓷业千年以来都是脆弱的了。这种对于历史的漠视,难道不值得驳斥吗?产区的逐渐落后,仅仅是这十几年的事情。这一十几年,我国经济建设发展得太快了,我国的陶瓷产业发展得太快了,景德镇没有相应发展,所以逐渐落后了。20年前,景德镇生产的日用陶瓷在国内名列前茅,就是墙地砖的产量也是国内首屈一指,其三角牌瓷片就占全国总产量的20%之多。景德镇日用陶瓷的品牌和建陶的品牌在国内都是响当当的。历史大约真是一位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景德镇瓷业一下子被人说成“千年脆弱”了,真是无奈得很!产区确实落后了,而且令人堪忧。但仍然有巨大的潜力和强大的优势,这不仅是指作者不得不提的千年品牌,还有国内首屈一指的教学科研基地。景德镇的陶瓷市场(日用瓷和陈设瓷)也是国内规模最大、数量最多、人气最旺的。德化和潮州加起来还不如它的一半,临沂和淄博也远不能和它相提并论。我不想说今天的工业园建设得怎样怎样了,市容市貌交通又怎样变化了,但是我要说:即使是已经落后的景德镇日用陶瓷,器型和品种仍是最为丰富的,也不乏精品之作。可惜的是在规模化生产和销售上大为落后了;未能像广西北流、福建德化那样依靠出口,一招制胜。这,绝不是无药可医的。景德镇的艺术陶瓷无论是器型、花色、品味、甚至是数量至今还是首屈一指的,见多识广的南庄镇副镇长、华夏陶瓷博览城董事长冼永恒先生曾感叹的说:至今为止,天下各大名窑的瓷器没有一个可以和景德镇相提并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易生易灭,难生难死。景德镇的千年窑火必将凭借艺术陶瓷价值独占的强大优势延续下去、不可磨灭,甚至中兴光大,胜者为王!“千年脆弱”一文还说景德镇“不计成本的‘贡品文化’、成就了它的历史,也使得这座城市在工业时代迅速由优雅滑向衰败”。这又是我决不然接受的错误观点。有将近500年历史的北京六必居酱菜既是宫廷和达官显贵的宴上佳品,也深受百姓欢迎,因而成就了它的百年品牌。谁会说它是贡品文化?同样的道理,成就景德镇辉煌历史的还是市场,是民生的力量,而不仅仅是宫廷。景德镇历来是民窑为主,官窑的瓷器也流向市场,请不要想当然。如果你真的是英雄、是智者,你可以在人家繁荣强大的时候指出人家的危机隐患;更可以在人家迷茫困惑的时候,指出人家的希望和出路。我决不信:最关爱、关切、着急景德镇的是记者和媒体,而不是今天景德镇市的政府和市民。

千年瓷都景德镇领航中国陶瓷发展


景德镇领航中国陶瓷发展

四大传统名瓷的悠久历史,景德镇名人辈出,独创落地粉彩技法,“珠山八友”推动景德镇陶瓷创新,国际金奖让景德镇享誉世界。千年瓷都1800多年的制瓷历史,厚重的陶瓷文化积淀;集天下名窑之大成,器型天下走、工匠八方来,海纳百川的精神;元青花的出现就已奠定了景德镇领航中国瓷器的基础。回顾往昔,我们可以说景德镇具有领航中国瓷器的优势。

但瓷都景德镇要真正实现领航中国瓷器的美好愿望,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第一,对景德镇陶瓷现状要有一个清醒地认识。虽然景德镇日用瓷在产销上不如一些其他产瓷区,但艺术陶瓷、陈设瓷、雕塑瓷还是处于领先,日用陶瓷走艺术化之路也还是有发展潜力的,关键是如何去扬长避短。第二,加快发展陶瓷文化创意产业。陶瓷文化创意可以使自己的劳动成果,更附有升值的空间。工厂里生产出来的不仅是陶瓷产品,也不仅是市场上销售的陶瓷商品,而是一件件陶瓷文化作品。大师、教授、民间艺人、外埠画家都有用武之地,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第三,把握环鄱阳湖战略实施的契机。环鄱阳湖战略上升为国家战略,给景德镇陶瓷大发展带来了新机遇和新挑战,要以科学观为指导,在传统制瓷技艺保护和传承的基础上,大力发展高科技陶瓷、电子陶瓷、低碳陶瓷,采用新材料、新工艺、新技术,把好泥用在精品上,缓解资源枯竭的矛盾。第四,营造氛围搞好配套服务。

作为政府要让瓷都景德镇领航中国瓷器,一是要营造良好的氛围,利用各种宣传工具,大力宣传景德镇陶瓷文化,让大家都来思发展、谋发展,把蕴藏在老百姓心中的积极性调动起来;让更多的人来关注景德镇陶瓷的创新和发展。二是要制定积极的政策措施,把企业改制后“十大瓷厂”的有效资源整合好,把私营作坊、工作室、画室的民间资源利用好,形成陶瓷文化创意产业链,把陶瓷产业做大做强做优,无愧于中国的瓷都。

瓷都景德镇领航中国瓷器,是一项系统工程,是要用智慧、花力气的。因为瓷都是中国的瓷都,还将是世界的瓷都。只要有坚定的信念,这个美好的愿望是一定会实现。

千年风流磁州窑


在英语中,中国的名字叫China,而china也是陶瓷的意思。这足以说明外国人最早认识中国是从认识陶瓷开始的,可见陶瓷在中国文化中的重要作用,而磁州窑在中国的陶瓷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我在邯郸地区文联任副主席,曾为保护和开发磁州窑文化而奔走呼号,建言献策。一个星期日的上午,我到磁州窑的重要遗址观台镇去实地考察,拙劣的汽车沿着太行山陡峭崎岖的山路行驶,我们受尽颠簸之苦,临近中午才赶到目的地。

我站在漳河西岸,对面是山势嵯峨高入云天的太行峰峦,眼下是奔腾东进的漳河之水,峭壁如斧劈刀削,河床深不可测。我脚踩着无数瓦砾和陶瓷碎片,用心感受着历史沧桑和磁州窑往日的繁华,情不自禁地叹慨万千。月岁如歌,时光如水,尽管昔日的炉火熊熊,车水马龙的窑场变成了长满蒿草的废墟,尽管邈远的时光已使往事如烟,但透过已被打碎却记载着历史的年轮的陶瓷碎片,穿越日升日落的时光隧道,让人仍能依稀想象出当时繁荣情景。

磁州窑的陶瓷烧造史,源于南北朝时期,同去的热心于考古的朋友告诉我,脚下的这片早已废弃的窑址,从北朝时便开始生产瓷器,创造了北方最早的青瓷窑场,是磁州窑的开端。到了唐代,磁州窑声名远播,中国瓷器生产呈现出南青北白的分布格局,磁州窑变成了北方窑系的代表。宋金时代,磁州窑发展到它的鼎盛时期。一九八七年北大考古系和河北省及邯郸文保所联合对观台窑进行考古发掘,历时四个月在总面积四百八十平方米的范围内,发现九座瓷窑和作坊,碾槽等重要遗址,出土各种完整或可复原的瓷器二千多件,瓷片数万片,基本弄清了观台窑在宋金元时期的发展脉络。

历史无可辩驳地表明:磁州窑是中国北方最庞大的民窑体系,具有鲜明的民间特色和较大区域传播,蜚声中外,深深影响中国的陶瓷生产的发展。从南北朝时期起,历经隋唐、宋元、明清至今,千年风流,绵延不断,充分体现了它强大的生命力。它的支脉分布到西起宁夏灵武,东至山东淄博、枣庄,北至蒙古辽上京,南到安徽的白土窑,江西的古州窑,均属磁州窑系。

磁州窑扎根于民间,具有独特的乡土特色,它以崇尚自然,率真朴实,豪放粗犷,潇洒典雅的艺术风格独树一帜,创造了中国古代民间瓷艺的最高成就,凸现出人民群众的创造和民间工艺的强大生命力。

回来的路上,我应朋友之邀参观了磁县文保所,在一座古庙的大殿内,堆满了各个时期,各具特色的瓷器,有碗、钵、壶、罐、缸、瓷枕、砚和高足盘等民用瓷器,也有为皇家烧造的瓶、罐、坛等大型酒器和祭器。《大明会典》记载:“宣德间题准,光禄寺每年缸瓶盖共五万一千八百五十只。”分派河南布政司,均磁二州,可见磁州窑在朝廷中的位置。年迈的老所长不无自豪地说:“我这里的每件瓷器都比进口的皇冠、尼桑要贵上几倍”,我给县长开玩笑,你的坐骑上海轿车太破了,从这里端几只破碗,给副县长以上的干部一人换辆皇冠坐坐。县长直摇头说,不敢,不敢,我还是坐我的破上海吧,免得叫公安局把我当成出卖国家文物罪犯抓起来了。

在大殿的一角,堆放的是一些瓷器精品,有价值连城的元代白地黑花葵花纹大,有全国独一无二的国宝金代三彩伽枝频迦脊饰,有宋代的白地篦划花牡丹纹叶形枕。

看着这些无价之宝,使我这个自认为不孤陋寡闻的人眼界大开,惊叹不已。从琳琅满目的藏品中,可以看出:磁州窑产品种类繁多,器物造型新奇古朴,俊秀挺拔,装饰艺术生动豪放,装饰技法丰富多彩,富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动人的艺术魅力。可是令人担心的是,这些宝贝就这样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地堆放在破壁残坦,漏雨透风的古庙里,若是被那些想盗古墓致富的文物贼盯上,麻烦可就大了。忽然我想到了有文献记载:在辽宁绥中沉船、磁县南开河沉船、元大都遗址、朝鲜新安沉船、日本出土的众多白地黑花龙凤罐、鱼藻盆等器物表明,宋元时代磁州窑生产的器物已经作为走俏的商品远销海外和成为皇家贡品。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当时的担心和惊悸已成为历史。在各级领导和政府的努力下,在磁州彭城已建成了磁州窑博物馆,文物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开发。磁州窑不但是历史重要的见证人,而且也是中国人民与世界各国人民交往的友好使者,它的文化内涵成为一门国际性的研究课题,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世界上各大著名的博物馆都收藏有磁州窑产品,磁州窑不但是古赵邯郸人的骄傲,也是中国人民的骄傲。

随着时代的发展,磁州窑已由漳河流域转向了滏阳河流域。明清至今彭城已成为令人瞩目的陶瓷圣地,如今这里依然炉火熊熊,千年古窑不断焕发新的生机,在往日辉煌的基础上,又开发出了建筑瓷、工业瓷、卫生瓷、特色瓷、艺术瓷。它以适用广泛的品种,精美绝伦的工艺和独特高超的质量闻名遐迩,向世人招手,谱写着历史新篇章。

中国千年瓷都公祭“瓷业三圣”


千年窑火不熄的中国瓷都景德镇,10月20日在景德镇中国瓷园公祭陶瓷行业的三位先圣。专业人士认为,陶瓷是中华文明的重要象征,以公祭这种高规格的传统方式纪念陶瓷先圣,有利于在当代社会更好地普及陶瓷文化,增强当代人对中华文明的认同感。

10月20日上午举行的这场公祭仪式,再现了清朝雍正年间(公元1722年-1735年)景德镇公祭“瓷业三圣”的盛况。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秦锡麟等向陶瓷先圣献爵敬酒,景德镇市副市长冯林华诵读祭文,景德镇艺员们表演了火神舞、傩舞等精彩的传统民间舞蹈。来自世界各地的近千名陶瓷爱好者现场观看了这一盛况。

景德镇市瓷局局长黄康明说,瓷器发明是中华民族对世界的伟大贡献,许多国家的人民就是通过瓷器才认识了中国。高规格公祭“瓷业三圣”,有利于中华儿女更好地认识自己、认识传统和文明,找到自己在世界文明中的坐标,提升当今国人的民族向心力。

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秦锡麟说,景德镇千年窑火不熄,追本溯源,我们应该感谢这些陶瓷先圣,是他们给了这座城市荣誉与灵魂。同时,也是他们流传下来千年受用的技艺,让我们以陶瓷为生,因陶瓷而荣耀。我为自己身为瓷都的一员而感到自豪。

中国古陶瓷研究会副研究员徐桃生认为,在价值观念日趋多元化的今日社会,公祭陶瓷先圣既表达了后人对先圣的敬仰怀念之情,也增强了今天人们对陶瓷文明的认同感和自豪感,是一种普及陶瓷文化、凸显陶瓷文明的有效途径。

瓷业三圣分别指上古陶官宁封子、东晋(公元317年-420年)瓷业祖师赵慨、明朝(公元1368年-1644年)窑神童宾。宁封子是中国上古传说中最早的陶官和陶瓷集大成者,赵慨则完成了从造陶到制瓷的历史巨变,童宾为拯救大批陶工葬身火窑,三位陶瓷先圣千百年来一直受到瓷都后人的景仰和纪念。

千年文脉话陶瓷


无论社会如何发展,在收藏领域瓷器收藏始终是一大门类。今天我们能见到的陶器、瓷器无一不是当时生产、生活的体现和记载,作为历史的见证载体,与几千年的中华文明一脉相承。我是一位瓷器爱好者,对我们身边能见到的陶器、瓷器略有了解。今天粗谈浅见,与读者交流。

千年传承,到目前为止瓷器还是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大多数人吃饭用的碗、喝水的杯子大多是瓷器,人们看到精美的观赏用瓷,有过去各个时期遗留的、有新做的,时代变迁几千年,但生产工艺均大同小异。具有千年的中华陶器生产流程。我们的祖先是近水而居,当时的人们就会用土经火烧成容器来盛放物品,是当时人们生活用具的一部分,但那时的成形简单、胎骨用泥淘炼不细,火温不高,还属陶器。年代发展到了秦汉,这时的器物表面开始上釉,器物用泥细腻、火温提高。把胎泥表面烧得熔化了,这个时期的器物虽还没到完全的瓷化,可称得上半陶半瓷。就是这点变化经历的时间就是几千年。这个时期的陶瓷制品粗糙古朴,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

三国以后生产的器物就是完全的瓷器了。三国至唐朝,能生产一些很不错的观赏器物了,所谓的观赏器物器型一定是美观耐看、胎泥细滑、釉料细润、色泽艳丽,这样的器物即是观赏器又是装饰品。此时这样称得上观赏品的器物量不大,精品更少,由于年代久远遗留下来的实物微乎其微,我见过西晋时的酱釉盘口壶青瓷就很美。这时期较出名的两个窑口是浙江的越窑烧制青瓷,汉代建立;另一个是河北的邢窑烧制白瓷,建立于隋代,人们称的南青北白就指的这两个窑口。

因北宋皇帝宋徽宗对艺术的酷爱,瓷器也成了高层的精神享受,推动了瓷器的高度发展,此时的观赏瓷器型古朴,十分规整,立件一般在22cm之内,釉质滋润,以单色釉、器型精美取胜。随后的仿品都难以相比,加之遗存量少,宋时的五大窑均被当今收藏家重金购买。

元朝瓷器在宋朝高度重视的基础上,得到了创新,设置浮梁瓷局督办,将全国各地窑口制瓷精英(工匠)集中到江西景德镇,以此为制瓷基地,生产出了釉上釉下彩绘的瓷器,一改以前以釉下刻画的风格,器物大小明显,大而不笨、小则精细,大量输出国外,成了美好使者,由于绘画用于瓷器上,使瓷器更具观赏性,形成了自元代至今的瓷器生产模式。元代至明代宣德时期为一个发展段,这时期的精品是目前国内外拍卖成交价最高的,也是最具收藏的瓷器。宣德时期国家富足,瓷器生产量很大,生产技术熟练,生产出来的瓷器大小精美、釉质细润、色差不大,几乎成了生产流水线,每道工序均有分工,使不到十年的宣德期成了我国瓷器生产重要时期之一。随后国家衰败,瓷器成了国势的风向标。嘉靖、万历时期,虽产量很大,但质量再不能跟宣德时期比,好多品种得不到延续。明中期就开始仿宣德瓷器至今不能成功,瓷器的物品时代感特明显。

作为火和土的艺术,并以独特的耐腐蚀性成为千年文化的一个载体,瓷器以实物见证了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史。当前,瓷器精品还有着极高的艺术欣赏性,成为著名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也是收藏界的一大门类。

聆听昌江千年诉说


景德镇凭借一泓昌江水,打破瓷都偏处一隅的局面。它上溯祁、婺,下抵鄱、浔,进而接连长江,达于外洋,维系着景德镇一千多年的繁荣,形成一条水上“陶瓷之路”。昌江,景德镇陶瓷兴衰的见证。

一千年是什么样的概念?我沉思着。夜已降临了许久,喧闹了一天的古镇也已沉睡了。推开窗户,想看看天边的窑火,这曾被称为“四时雷电镇”的瓷都,却因为瓦斯窑的兴起,已没有了昔日那冲天的火光。但我知道,在某一巷子或某一街边的某所作坊或某座工厂里,一定还有尚未入睡的窑工,在守望着一窑熊熊的烈火、一窑满满的瓷器。窑火映照在窑工们的脸上,映照在那一双双充满希冀的眼睛里。不管时光如何改变,不管窑炉如何改革,不管窑工如何一代新人换旧人,那千年的窑火在人们的心中一直都没有间断过。在景德镇建镇一千周年纪念的日子里,我渴望再一次重读古镇的历史,再一次在脑海里重现自己在这古镇中生活过的许多日子。

景德镇地处依山傍水的丘陵地带。水既是运输瓷器、运输制瓷原料和燃料的重要通途,又是粉碎瓷石的重要动力,也是淘洗瓷泥的重要工具。而水边的山上有茂密的森林和各种灌木,这是烧窑的重要原料;瓷石和瓷土一般也都埋藏在山里。

为了运输和搬运的方便,长期以来,景德镇沿河建窑、沿窑成市,整个城市沿着昌江两岸,呈长龙形延伸,长13里。在古代,景德镇又名陶阳,故被称为“陶阳十三里”。昌江是景德镇城市的动脉,除了东河、南河、西河、小北河、梅湖河、建溪河各条支流呈叶脉状分布,由东西分别流入外,还有50多条小支流,形成纵横交错的河网。这些以昌江为主流的大小河流,不仅给景德镇的瓷业生产、销售、运输带来了许多方便,还确保了景德镇的瓷业用水。当时的民窑很多都设于昌江及其支流沿岸,河水不仅可供淘洗瓷土,而且可以利用流水落差作动力,装置水轮车和水碓,用以粉碎瓷石。这些水碓大都安装在茅草屋中,一轮大大的水车在一汪清亮溪水的冲击下,带动着十几只水碓,不停地上下锤打,将坚硬的瓷石打成粉末,然后淘洗,再做成一块块砖状原料,用木帆船运到昌江边出售给做瓷器的坯户们。

我是喝着昌江水长大的,小的时候总是看到,一船船的瓷土停泊在江边,然后被卸下来,装在大板车上运走;又看见一捆捆被稻草和竹篾包扎得结结实实的瓷器,被放在一辆辆的大板车上,运到江岸,再一捆捆的被搬运到停泊在江边的木帆船上。这些木帆船,通常是用一根粗壮的竹篙插在船头的一个洞眼里,再通过这个洞眼将竹篙的尖头插在水底的泥土中,这样木船就被固定在江边。当船上装满了瓷器,艄公从船头将竹篙轻轻拔起,再将竹篙放进水中使劲一撑,船,就开拔了。这时往往是在早上,江面上还笼罩着薄薄的晨雾,船在雾中渐渐地远去,消失在到尽头的天水之间。偶尔有几只水鸟在江面飞过,当时我总在想,这些瓷器不知运到什么地方去?

那时的昌江水很清,水底下是一粒一粒的沙子,还有十分美丽的鹅卵石,在这些沙子与鹅卵石之间散落着许多的瓷片。从这些瓷片中随便捡起一片,不是清代的就是明代的。它们在河床上静静地躺了不知道多少年。这里这类的古瓷片太多了,根本没有人会留意它们。

除了船只,水边还停泊着许多竹排和木排。对于瓷器生产来说,竹子和木材都是十分重要的。竹篾的用途很多,可以用来包扎瓷器,也可以用来编织装瓷器的竹篮、竹篓,还可以用来编织下雨天盖瓷坯的竹篾席等。木材的用途就更多了,不仅可用来盖建窑房、坯房,制作坯房窑房中的许多器具,更重要的是作为烧瓷用的燃料。烧瓷用的燃料一般是松木,松木含松脂,易燃、耐烧,火焰还高,是烧瓷器的最佳燃料。烧瓷器的松柴有两种,一种是在山上就劈成了块,用船运到城里的松柴,当地人称其为“船柴”。另一种是在山上砍下后,锯成一两米长的木头段子,然后扎成木排,在江面自上而下地漂浮过来。开春了江面上到处都能看到顺流而下的竹排和木排,上面也有撑篙的人,常常是一两个人带上一长串木排或竹排。天晚了,这些到岸的木排和竹排来不及运走,就停在河边。

昌江里的鱼多极了,尤其是在春天,小鱼苗一群群地在江里游着。父母告诉我,景德镇不仅生产瓷器,还是有名的鱼米之乡。沿着昌江可以一直通到鄱阳湖,那里的鱼更多,还有很多野鸭子,在景德镇的菜市场常常能买到野鸭子,据说都是从鄱阳湖里打来的。还有一种白白的、透明的小银鱼,也是从鄱阳湖运来的。我知道我们家真正的故乡就是在鄱阳湖边上的都昌县,但直到今天,我都还没有去过那里,只知道在景德镇的瓷业工人里,都昌人占了很大的比例。鄱阳湖直通长江,景德镇的瓷器就是通过昌江运到湖畔的波阳,再从波阳运到汉口、长沙或上海、宁波,再辗转到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国。

每当吃完晚饭,我总爱和要好的伙伴,坐在江边看日落,聊天。看着黄昏的晚霞在江对面的山顶上,一点一点地褪色、变暗、消失。随即,江面上星星点点的渔火开始燃起,月亮也慢慢地升了起来,天暗蓝暗蓝的,江边洗衣服的人已经散尽,四周寂静了。河中停泊的船上常会有人探出头来往河里倒东西,“哗”的一声,夜的寂静便被打破了。

景德镇人习惯把这些生活在船上的人称之为“船巴佬”,颇有点轻蔑的口吻。但就是这些“船巴佬”对景德镇的陶瓷生产和运输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正是这些船民们将做瓷的原料及燃料从昌江的上游运下来,然后又将景德镇生产出来的瓷器运出去。景德镇的瓷器运输有两条路线,一条刚才已经说了是通过鄱阳湖到长江沿岸;还有一条则是从昌江通过赣江,再从赣南的梅林陆路运往广州,从广州直接运往海外。

民国时,这些船民们有专门的船行和船帮组织。各地到景德镇买瓷器的商人,需船运瓷器,必须由船行通知船帮,再由船帮安排船只。船帮实际上就是沿岸码头的黑势力,大多是由一些封建把头把持,他们对船只限制较严,东河的船不能走西河,各种船只都有自己划定的航行范围和航区。

在没通汽车以前,景德镇的瓷器航运主要是靠木帆船,这种情景一直延续到上世纪70年代末。我小的时候,昌江边上还有不少的木帆船。这些木帆船有好几种不同的型号,名字叫得很怪,有雕子船、罗荡船,这两种船形体很相似,船头船尾尖而翘起,船身狭长,舱板高,杂木底,竹叶篷,前舱设有桅杆,载重量最小的10—20吨,最大的50—60吨,航行阻力较小,驾驶方便灵活,顺风张帆即可行驶,主要是用来运瓷器,常年行驶在长江下游。还有一种船叫大鹜梢船,首尾较高,船身宽,底成弧形,后舱设有桅杆,船尾有橹或舵操纵方向,稳定性好,适合在浅水滩河道航行,载重量10—20吨,主要在昌江上水行走,多用于运输窑柴、瓷土、稻草这些燃料、原料和包装材料等。

那时家里没有自来水,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到河边洗东西。每次洗东西时,看到船上人家的生活总是很好奇。记得我经常看到一位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她皮肤很黑,但很美很健康,每次她家的船停泊在岸边时,她总要上岸来买东西。船上人很爱干净,我看见他们总是把船舱擦了又擦,还打上桐油,红红亮亮,光可鉴人。他们在船上通常不穿鞋子,上岸也打赤脚,我很佩服那位船上姑娘,光着脚在沙地上走,一点也不觉得扎脚。我真想和她交个朋友,问问她是否跟我们一样也要上学。但天性腼腆的我,始终没有和她搭上话。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些在船上漂泊的船民们,当年他们的孩子上学吗?现在走在昌江畔,很安静,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江面上也是空荡荡的。昔日的船民们,他们到哪里去了呢?他们现在的生活好吗?这也许是一个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的谜。

那条曾经繁荣了上千年,同时也繁荣了景德镇的昌江,现在已经淡出景德镇人的视野。今天的昌江就像是一位已经精疲力竭、衰老了的母亲,不再有年轻姑娘般的光彩,也不再有那充满了青春气息的活力。在江的两岸早已架起了许多座钢筋水泥的桥梁,再也没有了十八渡的码头,连同它们的名字一起消失在人们的脑海里。历史又重重地翻过了一页。

历史上,景德镇是一座专为皇帝做瓷器的城市,所以其制瓷工艺十分的精湛,专门行业分工也极细。据《天工开物》记载:“共计一坯之力,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流水作业的生产方式,本是工业社会的产物,而在景德镇,几百年前业已形成。民窑向官窑靠拢,不仅是技术水平上的看齐,而且取得了为皇家制瓷的地位与声誉,进而获得了国内外的巨大市场。来自市场经济的动力使景德镇的陶瓷生产日益发展,在明中期以后达到巅峰。据记载,明嘉靖年间景德镇烧制陶瓷的柴窑数量有900余座,“工匠人夫不下数十万”。此刻,景德镇陶瓷在国内市场已形成了“利通十数省,四方商贾、贩瓷器者萃集于斯(指景德镇)”;“自燕云而北,南交趾,东际海,西被蜀,无所不至”、“天下窑器所聚”的局面。

景德镇瓷器远在宋代就开始进入世界贸易的渠道,但由于交通等各方面原因,当时并没有形成大的规模。自明万历中期开始,随着欧洲航海技术的发展,欧洲许多国家到中国进行贸易活动,景德镇瓷器的海外市场也由此得到迅速的扩大。成千上万件的景德镇瓷器被欧洲商船源源不断地载往世界各地,将其作为一项有利可图的商贸活动。当时欧洲各国的上层社会也以搜集景德镇瓷器为时髦,从而使景德镇外销瓷产量骤增。欧洲的商人们把欧洲流行的器皿造型、纹样介绍到中国来,以使景德镇生产的日用瓷更符合欧洲人的生活习惯。明清两代,除欧洲商人和中国商人输出的瓷器外,还有日本茶人和附近南洋一带的商人,也大量地到景德镇来购买瓷器,甚至当时的俄罗斯人也参与了这些活动。因此,景德镇的历史很早就和世界的历史联系在一起,景德镇的文化很早就和世界的文化联系在一起,而昌江正是这中间连接的第一条纽带。

这一点感受,在我游历了欧洲以后,尤为深刻。

景德镇虽然只是一个地处偏僻的中国内地山城,但在欧洲所有著名的城市,只要仔细寻找,便到处能看到景德镇留下的种种陈迹。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从商店出售的当地生产的青花瓷中,我们仍然能看到景德镇明清时风格的影响;在意大利有一座叫芬泽的小镇,生活着5万多人口,几乎家家都做瓷器,瓷器的风格是青花加彩,当地人告诉我,这里陶瓷的生产方式和彩绘方式都深受景德镇的影响;在法国的卢浮宫、凡尔赛宫,德国的海德堡博物馆,英国的大英博物馆、维多利亚博物馆等,我们处处能看到当年从景德镇出口到欧洲的各种瓷器。景德镇陶工们那富有创造性地对异国艺术风格的模仿能力,让我感叹不已,惊慕景德镇的祖辈们竟然有那么高超的制瓷技艺。当我在欧洲街头漫步时,常能看到路旁的古董店里陈列有景德镇明清时期的各种瓷器,记得伦敦诺丁山街一个瓷器店的主人告诉我,景德镇的瓷器,在欧洲的历史上曾价比黄金。

位于特伦特河畔的斯多克地区,是英国制瓷业的中心,著名的维奇伍德瓷厂就坐落在这里。当地有一座陶瓷博物馆,里面介绍了英国的制瓷工艺当年是如何受到景德镇影响的。在博物馆的书架上,有不少的书都和景德镇有关系。在博物馆的工艺流程表演间里,我和一位正在做坯的英国陶工交谈起来,他听说我来自中国,还在景德镇生活过,便肃然起敬。他说,景德镇是所有陶工心中的圣地,他非常希望有一天能到那里去“朝圣”。他的话真的令我非常感动,也使我的眼前又重新浮现出了那奔流不息的昌江水,还有当年那一只只载满瓷器的木帆船。

铸造了景德镇千年历史的,是那些无数不知名的景德镇陶工,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双手、自己的智慧,曾在世界上赢得了如此大的声誉,他们当年做的瓷器被那么珍重地陈列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馆里,因为这世界实在是太大,而景德镇和这些地方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但在世界已经变成了一个地球村的今天,我们很轻易地就在异国他乡看到了当年景德镇的成就,看到了景德镇千年走过的世界足迹,也知道了当年细细的昌江上木帆船中的瓷器,居然被运送到了那么宽广的世界。

今天,交通更加便利了的景德镇,它的历史又该怎样去书写?历史不会重复,但它会有一条更新的路,来连接它的过去与未来。木帆船的时代过去了,一个更加便捷和快速的时代向我们走来。但无论如何历史是不会被忘记的,它常常在我们的心中启示着我们的未来。

千年瓷都的遭遇


环绕市区海坛广场摆满了景德镇来的瓷器,瓷器之多可谓“汪洋大海”。这好像已经成为最近几年城市生活中一道新鲜景观。上半年,在时代广场和绣山公园也能看到这庙会般的壮观场景。悠闲的场合,容易看到这忙忙碌碌城市中另一群悠闲的人,看起来睡眼惺松不修边幅,以退休或失业的中老年人为主。他们背着手目光炯炯的样子,总让我不详地联想到甘南见的天葬台旁踱步的秃鹰。一个朋友告诉我,为最近这海坛广场的瓷器,他父母每天往那边赶场子,一件件地往回拎瓶瓶罐罐,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真是让人欣喜而忧虑。

满城区新盖的居室迫切地需要寻找形式感。欧陆风情明清家具或中西合壁是大众的三大选择,我们的大艺术家们每天念叨的艺术方向无非也是此三种。可见人的智慧相差无几,世界上事情的丰富也很有限。自然,欧陆风情与古典中国摆到地摊上时,基本上已作了易装的功夫,它们离最初的理念相距甚远。满场的青花瓷彩瓷釉里红在我这外行看来,型制好看的已经不多了。描绘的花样从喜气的神仙仕女牡丹芙蓉到文雅的大写意四君子一应俱全,画得好的毕竟也少。这瓶上的功夫多是民间能手的妙笔,本来不能和纸上的绘本媲美。但我前几年在皖南收到一个极普通的民窑青花,上画俩童子,虽简朴,精气神却十足。称得上是“民间”艺术。再顺手翻开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的《中国民间青花瓷》,里面作品都是朴茂且生气的。看来那是一两百年前景德镇瓷器的普遍水准。

传统手工艺的衰落不可逆转,我们的“老行当”以每天数种的数量在消失。效仿日本的柳宗悦们发动保护民艺运动,效果估计也难尽人意。景德镇瓷器是CHINA的来历,自然坐定国粹的一把交椅,当前它该不至于消失,可是江河日下的事实亦历历在目了。《南方周末》报载,今年景德镇建镇千年的寿辰,轻工业部让人辛酸地将“中国瓷都”的帝号封与广东潮州。理由是潮州瓷作为实用瓷,它的产值出口额远高于景德镇。在实利至上的时代,评价事物的标准已经变易,千年瓷都的辉煌已终结。

可海坛广场的人潮提醒着,这一民间工艺在大众中依然拥有惊人的影响力。瓷器的温润和平使得内心一块柔软的地方充满温暖的想象,我们在骨子里对青花对瓷片有感情。人的欲求复杂,不能简单地纳入数字和理性。此情此景,真该用荣格的集体记忆的复活来解释。

进一步揣度妄想。人们对待景德镇瓷器的态度,实际上体现了当下审美选择的两难处境:一是象潮州瓷一般的产品,有德国包豪斯设计学院的理性曲线,呼应我们的现代生活与节奏,隐含全球化世界一体的追求;一是如景德镇瓷器,是千年技艺的延续,民族情绪的载体,满足我们的祖先崇拜与对传统生活方式的向往。前一种趋势自是成为潮流,是世界公民的时尚。可后一种追求也不可小看,大有卷土重来之势。传统绘画在经历长时间的式微后重新受人尊重,中国字画的学习和拍卖很是热闹。千年瓷都再造辉煌,只能借助这复古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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