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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官窑瓷器对世界的影响

清代官窑瓷器对世界的影响

清代瓷器鉴别 北宋官窑瓷器的鉴别 瓷砖对缝

2020-08-12

【www.taoci52.com - 清代瓷器鉴别】

对于“中国陶瓷影响了世界”的说法,可能不会有任何人提出疑问。西方历史上,对中国瓷器评价极高。在西方,中国瓷器一度价抵黄金(1108.20,2.50,0.23%),被欧洲皇室贵族视若拱璧、竞相收藏。

可是,如果我们进一步提出,这些闻名世界的中国瓷器,究竟是官窑瓷还是外销瓷,恐怕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准确回答了。

官窑瓷器不会大量出口

中国古陶瓷专家胡雁溪告诉《世界新闻报·鉴赏中国》周刊记者,认为西方历史上对中国瓷器的崇高评价仅是针对官窑的,实在是“一个历史的误会,更是中国古陶瓷收藏领域的一个严重的误解”。

事实上,1860年之前,欧洲皇室、上流社会收藏的中国瓷器就是清代(包括明代)的外销瓷。那些被他们所大量仿制的中国瓷器也是明清外销瓷。

胡雁溪说,中国的官窑瓷器过去根本不会大量出口。除了极少量赠给外国皇室或使节的礼品瓷,即使在中国国内,普通臣民也是见不到的。

中国官窑真正流传到西方去,包括日本人见到中国官窑,要到1860年英法联军侵占北京,烧毁圆明园以后。中国官窑瓷器大量流失到西方则更晚。 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掠夺了大量中国皇家文物。民国以后,清室岁入不足,将很多瓷器抵押给银行,最后由银行进行拍卖。此外,内务府也曾进行过古董拍卖。加之内廷种种盗窃行为的发生,才造成了官窑瓷的大量外流。

可以说,20世纪初期之前,西方人甚至没见过多少中国官窑瓷。包括日本在内,西方社会对中国陶瓷的所有美誉其实都是针对通过贸易而来的中国外销瓷。

直到1710年之前,欧洲还制造不出真正的瓷器,只能从中国进口。在几个世纪中,包括意大利、德国、法国、英国等许多西方国家都大量仿制过中国瓷器。他们仿制的样本也是中国外销瓷。

据胡雁溪介绍,各国仿中国外销瓷都有自己的特点,质量也不错。荷兰代尔夫特是其中仿制水平和名气都比较高的。仿制品种主要是青花和釉上彩。

这些西方仿品和真正的清代外销瓷在鉴别方面难度不大。因为烧造方式不同,仿制瓷器和中国外销瓷区分明显。前者的瓷胎、釉面颜色,尤其是纹饰方面也与后者有所差别。可以想象,国外的画师在瓷器上绘制中国画的时候,和从小就有深厚毛笔功力的中国画师,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高档外销瓷画工堪比官窑

“看瓷器最重要的是看它的文化。研究瓷器要研究它的文化内涵、文化背景。”胡雁溪特别提到,如果从瓷器上所反映的题材宽泛度、所表达的文化内涵、反映的丰富信息来讲,官窑瓷是无法与外销瓷相比的。

虽然官窑瓷的精湛工艺众口皆碑,但所表现的题材内容却很狭窄。官窑仅供皇家御用的特性,造成了它的局限性。养在深宫、基本上并不外传又使得它对世界各国的影响极其有限。

清代外销瓷的影响力则是世界性的。这些外销瓷包含巨大的信息量,传达出的历史学术资料远比官窑多。通过它们,甚至能了解到当时人们的一些生活细节。

此外,“官窑除极少数像珐琅彩瓷和一些陈设瓷外,因有固定模式,往往不但某一纹饰在一朝是成批生产,而且同一种纹饰可能延续本朝十几代皇帝,几百年不变。而外销瓷是商品,必须不断更新求异,追随变换不休的不同国别、不同阶层、不同时尚、不同客户的需求,因此早有所谓‘岁无定样’的记载。即使保守地估计,清代外销瓷纹饰的多样性也会高于同期的官窑百倍之上。”

从工艺上看,清代外销瓷中有一些非常精美的高档瓷器。目前正在首都博物馆举办的《清代外销瓷展》中的《清雍正粉彩仕女采桑图盘》即是其中一件。胡雁溪认为,该盘绘图极其精美,众多仕女神形兼备,配景中的房舍器具、树石围栏无不精细入微,“画工的水平比官窑不差,完全就是一个很高明的画家的一幅画。”

延伸阅读

中国瓷器对菲律宾的影响


追溯中国的制瓷业可至东汉时期,鼎盛于明清。而中国继“丝绸”之路后开辟的第二条对外贸易路线便称之为“瓷路”,自此开启了中国外销瓷的历史。中国“瓷路”对菲律宾社会的经济文化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首先,中国“瓷路”的开通与繁荣将菲律宾推向了世界经济舞台。自8世纪末起,中国陶瓷开始向外输出。经晚唐五代到宋初,达到了一个高潮。这一阶段瓷器输出以广东近海一带的窑口出产的碗和瓮为主,如越窑的青瓷等,贸易对象国为包括菲律宾在内的东南亚国家、南亚、西亚、非洲等国。此时海上主要的交通路线之一是从广州出发、到东南亚各国,或出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经斯里兰卡、印度、巴基斯坦到波斯湾;宋元到明初是中国瓷输出的第二个阶段。这时向外国输出的瓷器品种主要是龙泉青瓷,景德镇青白瓷、青花瓷、福建、两广一些窑所产青瓷,建窑黑瓷,磁灶青瓷等。在上述两个阶段,尚处于“史前”社会的菲律宾已成为“瓷路”的中转站和消费地。

在西班牙殖民统治前,菲律宾鲜有历史文献对当时的社会经济文化进行记载,故被称为“史前”社会,而中国瓷器则成为众多菲国历史学家鉴别和考证“史前”历史的重要依据。“中菲贸易始于北宋初年(公元10世纪),1225年赵汝适《诸蕃志》里对各种瓷器于12至13世纪输入三、四十个国家有很详细的述叙。菲律宾有7个岛屿如麻逸、三屿(今巴拉望附近)、巴拉望等被列举在内。1359年汪大渊在《岛夷志略》里除有记载麻逸与三屿外,尚提到菲律宾其他岛屿如苏鲁、棉兰佬等。菲“史前”社会的中菲贸易还处于原始的以物易物状态。菲土著社会崇尚厚葬,因而菲律宾发现的90%的唐、宋、元瓷器多为墓葬出土物。而明代瓷器一般是“出水”文物,这是因为,西班牙殖民后马尼拉的大帆船贸易才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兴起”。

收藏在菲律宾的中国瓷器

明代中晚期至清初的200余年是中国瓷器外销的第三个阶段,也是黄金时期。输出的瓷器主要是景德镇青花瓷、福建德化白瓷等。海上“瓷路”的一条即是从福建漳州、厦门诸港至菲律宾马尼拉,然后越太平洋东行至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港,上岸后陆行,经墨西哥城达大西洋岸港口韦腊克鲁斯港,再上船东行达西欧诸国。17世纪后期,中国的白银流入主要来自中国与菲律宾(马尼拉)贸易。西班牙殖民初期,菲律宾群岛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本地物产难以维持殖民当局开支,西班牙海军将领利雅实比给新西班牙总督的报告就称殖民当局能从当地所得的“唯有肉桂而已”。而中国所产手工业品价廉物美,在欧、美及南洋各国久负盛名。菲律宾殖民当局唯有从事对华转口贸易来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1574年,两艘马尼拉大帆船满载中国丝绸、棉布、瓷器等货物驶向墨西哥阿卡普尔科,标志着著名的马尼拉大商帆贸易正式投入运营。1575年,西班牙殖民者从马尼拉派遣两名传教士和两名军官前往福建漳州,旨在与中国缔结商约。

马尼拉—阿卡普尔科贸易线活跃于1574年至1815年,历时240年之久。菲律宾马尼拉一跃而成为世界贸易链上重要的一环。生活在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其日用消费品也需要中国供给,其中包括瓷器消费。菲国立博物馆复原了一套“圣地亚哥”号沉船中西班牙商人使用的餐具,其中除刀叉、酒杯为银器和玻璃器皿外,其余的盘、碗、酒壶及水壶均为中国青花瓷。可见瓷器在菲律宾已由“史前”社会财富地位的象征转变为当时高档日用品。1595—1603年间任菲律宾最高法院院长、代理总督的安东尼奥·德·莫伽感叹道:“倘若没有中菲贸易,菲律宾群岛便无法维持”。

收藏在菲律宾的中国瓷器

其次,中国“瓷路”之于菲律宾社会生活的深远意义,主要表现在这些遗失的中国陶瓷文化在菲不同的历史阶段扮演过不同的角色。第一,中国瓷器是权贵阶层的“图腾”之一。从出土瓷器的墓葬主人身份多为“史前”部落的酋长或贵族阶层,这说明中国瓷器在当时作为一种“祭祀品”存在,是社会等级与财富的象征;第二,福建博物院考古研究所所长栗建安先生提到了著名的“古塔收藏”。美国考古学家古塔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菲进行考古挖掘,将出土文物整理收藏,其中中国瓷器所占比重较大。目前,研究人员就“古塔收藏”来研究菲土著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及社会生活。研究人员认为“古塔收藏”中的福建漳州瓷碎片在菲土著时代充当一般等价物即货币。第三、中国瓷器启迪并带动了本地制陶业。菲国立博物馆陈列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菲陶,其造型、图饰与同期出土的中国瓷器颇为相似。马塞罗先生认为:“不同质地的器物之间的模仿极为普遍,如铁器模仿陶器、玻璃器皿模仿瓷器等等。菲陶制品的造型和工艺的创作灵感主要源于中国瓷器,但其工艺粗糙、造型艺术简单朴实。”第四,中国瓷器承载并传递了东方华夏文明的信息,促进了国际间文化交流。“圣地亚哥”沉船出水的一系列宋景德镇青花瓷盘上多饰以惟妙惟肖的神鹿,图饰均为三维立体图案,小鹿神态恬静,跃跃欲出。中国古代神话传说千年为苍鹿,二千年为玄鹿。故鹿乃中国道家所言的长寿之灵物,生活在传说中的东海仙岛上。中国瓷匠将本土道家思想蕴含在外销瓷中以弘扬四海。

时值今日,中国瓷器文化在菲律宾社会继续发挥着何种作用?首先,中国瓷器帮助现今菲律宾人记载“史前”的历史。西班牙统治时代以前,菲律宾几乎没有自己的历史文献。因此,考古学家无法通过文献来判断土著墓葬所属年代,而随葬瓷器便是帮助断代的最可靠的依据。其次,中国瓷器在帮助菲律宾人找回属于自己的历史的同时,帮助他们找回了民族认同感。作者采访了菲律宾有名的瓷器收藏家林章教授,他所藏中国瓷器多达万余件,历史跨度从唐代至现代。作者问及林先生收藏瓷器的初衷时,他感慨道:“我的血管里流淌着菲律宾民族的血液,我只想证明在西班牙殖民者以前,我们有自己的历史和文化,中菲瓷器贸易就是见证。”第三,中国古代瓷器作为艺术瑰宝具有较好的收藏价值与鉴赏价值。菲律宾著名的三大瓷器收藏家都是地地道道的菲律宾人,他们不会中文,却极为崇尚中国瓷器,不仅收藏,还举办展览,与世人分享中国古代瓷器的魅力。第四,中国古代瓷器是中菲交流史上不可或缺的碑文。

中国陶瓷对世界制瓷技术和工艺的影响


自古以来的海上贸易、出口和赏赐的物品主要有纺织品和陶瓷,因而许多学者把这条通往海外贸易的航道称之为海上 “丝绸之路”或”陶瓷之路”。自唐以来,丝绸的出口量虽然没有减少,但“陶瓷器”则显得越来越多,而且对欧美各国的瓷器工艺的发展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中国发明陶瓷的历史要比欧洲早1 700多年。

在18世纪,欧洲人仍然在苦苦地寻觅着瓷器制造的秘密,诚如英国人简·迪维斯在其所著《欧洲瓷器史》一书中所言:“几乎整个18世纪,真正瓷器制作工序仍然是一个严守着的秘密”,而中国,早在东汉时期便已破译了这个秘密。威尼斯商人马可,波罗在其远航归国之后写作于1298年的《马可,波罗游记》中向欧洲人展现了一个瓷器发明之国——中国的迷人面貌,此书较为详尽地记载了中国瓷器及其制作方法。自从马可,波罗带来最早的关于中国瓷器制造的实用资料以后,人们显然认为,瓷器同样是用制造其他陶瓷材料的原料及其技术来制作的。马可·波罗的记载,对欧洲人制造瓷器具有启发作用。

法国甚至整个欧洲如英国、西班牙、意大利真正制品的出现,是1712年来景德镇并在此生活了七年之久的法国传教士昂特雷科莱将景德镇制胎、施釉、烧成的技艺传递给欧洲之后,才启迪了那时正在茫然中探索着的欧洲人并使他们豁然开朗,简,迪维斯在他的《欧洲瓷器史·试图揭开瓷器制作之秘》一章中坦诚道:“从中国本身的情报,其中包括在中国的耶稣传教士佩雷,佛郎哥,泽维尔,昂特雷科莱于1712年寄到巴黎的来信,鼓舞了从事这项试验的人,这位牧师在信中描述了景德镇工厂瓷器的制作。”

日本制瓷工业的发展与明代中期五良太浦(汉名吴祥瑞)来瓷都景德镇向中国的陶瓷技师学习五年之后返回日本(1513年)开窑烧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日本肥前的有田附近和奈良附近的鹿脊山开窑烧制的瓷器在展示着这一历史的风采。“奈良三彩”是中国的唐三彩传到日本后,日本匠师仿造而成的,日本陶瓷学术界称之为日本“最初真正独特风格的施釉陶器产生的划时代的事件”。1223年(南宋嘉定十六年),日本人加藤四郎到中国福建学习制造技术,为时约五年,归国之后在尾张濑户制造黑釉瓷器,烧制成功,后来日本人称瓷器为“濑户物”,并尊加藤四郎为日本的“陶祖”。

在8至9世纪,波斯陶工仿造传到波斯的唐三彩而制成华丽的“多彩釉陶器”,又名“波斯三彩”——一种在红褐色的坯体表面敷挂一层白色化妆土后,用绿釉和黄褐釉涂饰于其上,或点绘几何纹、花卉等图案,焙烧时釉色流动交融,烧成后光彩斑斓,颇似唐三彩的瓷器,后来的“波斯青花”——一种白釉蓝彩陶器,也是仿中国青花而成的。

中国陶瓷制造技术,同样启迪、影响了非洲的陶瓷技术发展,古代埃及最大的制陶业中心,位于开罗南郊的福斯塔遗址出土的六七十万块陶瓷碎片中,其中70%-80%是中国陶瓷的仿制品。在输入中国唐三彩之后(公元9至10世纪),福斯塔陶工模仿唐三彩而烧出多彩纹陶器和多彩线纹陶器,中国白瓷传人后,他们仿烧出白釉陶器,11世纪后,随着中国青瓷、青白瓷(影青瓷)和青花瓷的输入,他们又仿烧出造型和纹样完全类似的瓷质仿制品。

陶瓷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其表现的内容与其发展同期相处的社会文化前景是分不开的。随着汉末期佛教文化的传人,到了隋唐时期,佛教思想有了更大的发展。人们的人生观受到佛教“众生平等、精神不灭、生死轮回”等思想的影响,佛教文化和佛教思想的渗入,丰富了陶瓷的表现内容,先后出现的一些“陶俑如来、观音、罗汉、天王、菩萨、达摩”等陶雕作品。各类陶瓷器皿的装饰纹样也丰富多彩,如“莲花图”“宝相花”“缠枝莲图纹”等,这些陶瓷文化的发展对中国陶瓷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由于佛教思想对陶瓷文化的渗入,使陶瓷渐渐摆脱了其单一的实用性功能,而转向陈设观赏性与实用性相结合的方向发展,从而推动了陶瓷文化的发展。当时制作的唐三彩工艺彩陶代表了陶瓷文化发展的最高水平。

中国陶瓷技术的创造和发明,不仅推动了本国陶瓷制造技术的日益提高,而且促进了世界各国陶瓷制造技术的发展,从而推动了世界文明的进步与发展,这是中国对人类的又一伟大贡献,作为一个中国人,是应该引以为自豪的。

中国陶瓷对西方的影响


陶瓷是中国古代的伟大发明之一,在西晋,甚至更早的东汉时期,就已经出现了。盛唐时期,中国的陶瓷已能大量生产,并成为商品进入国际市场,东销日本、朝鲜,西销中亚、西亚、阿拉伯地区,成为各地人民喜爱的实用艺术品。唐代外销的产品,除了绚丽多姿的“唐三彩”陶器外,主要是南方的越窑系青瓷和北方的邢窑系白瓷。到了宋元时期,航海事业也迅速发展,中国陶瓷是海洋贸易中重要的商品之一,其贸易范围也远超过唐代,西线海运可达地中海、红海及东非海岸一带。又自北宋以来,中国海舶都用陶瓷作为压舱物。当时的贸易瓷,大多为阿拉伯商人所垄断,其中一部分通过土耳其的伊斯坦堡等地,转口贸易全欧洲。在元明时期,首先受到西方世界欢迎的是青花陶瓷。最初,青花瓷的产地仅景德镇一地,只销往南洋和近东一带,但到了明代,其制作和销售有了极大的扩展。明永乐、宜德时期,郑和七次下西洋,他的船队带出去许多陶瓷,扩大了中国陶瓷在世界的影响和销售。明代后期,中国陶瓷传到了欧洲大陆,其高雅的艺术风格与精湛的制作技术,吸引了那些自诩为物质文明的欧洲上流社会人士,皇家的书室厅堂、王公贵族的婚诞庆典场所,中国的青花瓷被列为上品。新航路的开闢,使欧洲成为拥有大量中国陶瓷的地区。由于消费者的喜爱,大批西方商人乃直接到中国订购、定烧陶瓷。欧洲国家的上流社会,以收藏中国陶瓷为荣,甚至法王路易十六亦不惜代价收购,今日的凡尔赛宫裡,还保存着许多明清时期精美的中国陶瓷。自十六世纪初,葡萄牙商人率先与中国进行直接的陶瓷贸易以后,许多欧洲国家相继而来,后来各国成立了东印度公司,使这种贸易更为扩大且直接。因此,中国陶瓷传过了欧洲,后来又转口运到美洲,再扩大到澳洲。在宋代以前,中国是世界上唯一能制作陶瓷的国家;此后,制作技术先传至朝鲜,才有更多的国家开始生产陶瓷。甚至在十六世纪物质文明丰富的欧洲,也只能生产陶器,后来虽渐渐地学会了烧瓷,但只是一些火候不高的软质陶瓷。直到西元1710年左右,德国人试烧成功第一件硬质陶瓷,欧洲才有真正的、名副其实的陶瓷。

禅宗思想对南宋吉州窑瓷器装饰的影响


禅宗对吉州窑存在影响的观点,最早是蒋玄怡先生提出来的。欧阳希君也指出吉州窑木叶盏与禅茶一道有关。在向刘新园先生的多次讨教中,他也反复强调禅宗与吉州窑的关系。禅宗对唐宋以来的文学、书画以及哲学等领域有着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早已引起海内外学界的普遍关注。那么,禅宗是否对中国古陶瓷产生过影响呢?这是一个值得我们进一步深入思考的课题。

桑叶盏 口径15.3厘米 杨永德伉俪藏

桑叶盏 口径10.5厘米 1996年江西上饶南宋开禧二年(1206年)赵氏墓出土

桑叶盏 观叶楼藏

桑叶盏 观叶楼藏

众所周知,江西是禅宗五宗七派的共同发源地,禅宗文化已成为江西历史文化的重要基因。宋代江西文学的空前繁荣,就与士大夫普遍流行的禅悦之风密切相关。不仅如此,禅宗的影响还渗透到了手工业领域,众多禅宗寺庙包围之中的江西吉州窑便是典型一例。宋代的江西,吉州境内禅宗寺庙最多,其中庐陵29座、泰和25座。

蕴涵禅理的桑叶

吉州窑瓷器中,给人印象最深刻的产品,恐怕非木叶盏莫属。木叶盏内外壁均施黑釉,按造型可分斗笠盏、束口弧壁盏和深腹盏三种。斗笠盏腹壁斜直、口径略大,观叶楼和杨永德伉俪有此类收藏;束口弧壁盏腹壁较深、口径略小,观叶楼藏木叶盏和江西上饶南宋开禧二年(1206年)赵氏墓出土木叶盏,即属此类;深腹盏是吉州窑最为流行的器型,观叶楼即有此类收藏。

桑叶盏 口径14.4厘米 日本《特别展中の陶瓷》收录 日本私人藏品

木叶盏按装饰可分三叶盏和单叶盏两类。日本私人藏吉州窑瓷器中有一件特殊的三叶盏,其盏心木叶旁,竟装饰一条栩栩如生的蚕。盏中木叶边缘有锯齿,木叶一侧有明显裂痕,具典型幼树桑叶特征。类似的盏,瑞士Baur艺术馆和美国芝加哥美术馆也有收藏。

吉州窑单叶盏,木叶的形态或舒展、或卷曲、或折叠,极尽变化之能事。关于木叶之种类,学界主要有桑叶和菩提叶两种观点。菩提树与桑树虽同属桑科,两者叶片形状亦较为接近,但菩提叶细长似尾的叶端及光滑的叶边缘与桑叶显著不同。菩提树在我国主要分布于广东、云南等地,江西并不适宜其生长。而吉州窑所在地江西,南宋时为盛产蚕桑之地。另据仿烧吉州窑瓷器经验丰富的廖光荣先生相告,经过他的多次试烧证实,只有桑叶才能烧出南宋吉州窑木叶特有的米黄色和清晰叶脉,这应与桑叶中富含锌、铁、铜、锰、钙等微量元素有关。由上可知,吉州窑木叶盏之木叶,应属桑叶无疑。

至于为何吉州窑制作木叶盏采用桑叶,南宋诗人陈与义“柏树解说法,桑叶能通禅”的诗句提供了找出最终答案的线索。众所周知,吉州窑盏的主要功能是饮茶。从唐怀海禅师制定《百丈清规》始,饮茶遂被纳入佛门清规,并逐渐形成一套庄重的寺院茶礼。唐末五代,“饭后三碗茶”已成为吉州禅寺普遍流行的“和尚家风”。宋代释道原《景德传灯录》卷第十二载僧人问吉州资福如宝禅师:“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饭后三碗茶。”茶与禅的关系已达到“茶禅一味”的境界。至南宋时,禅茶在整个社会的渗透与普及极大地提高了禅茶文化的美学境界,茶器美学品格的提升也不例外,吉州窑桑叶盏就是这一背景下的产物。而“能通禅”的桑叶盏的设计,或有可能就是禅僧或参禅的士人所为。永和镇吉州窑即处于诸多禅寺包围之中,本觉寺更与窑场完全融为一体。此外,窑址中还发现“本觉”“慧”“太平”“弟子蒋子通”等寺院定烧的标本。由此可知,吉州窑工与禅寺交往甚密,其瓷业生产极易受到禅僧需求和审美的影响。当然,充满禅趣的桑叶盏的烧制,最终离不开窑工的反复实践才能成功。

不过,从吉州窑三叶盏与晚唐五代漏花木叶纹枕风格相似的情况,也不排除其同时受了唐代木叶装饰的启发。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吉州窑单叶盏装饰的多为枯死、残破的桑叶。这种装饰于静穆漆黑釉面上的残叶,不仅其装饰意境极富禅趣,而且与著名的禅宗公案——“体露金风”所蕴涵的禅理也颇为相合。公案载,有僧问云门禅师:“树凋叶落时如何?”云门曰:“体露金风”(《五灯会元》卷十五)。本则公案借“树凋叶落”,暗喻妄念、烦恼已断的清纯心境。而“体露金风”,则好比历经苦行的禅者,在脱却身心的一切烦恼妄想之后,进入真空无我的“身心脱落”之境。由此看来,吉州窑盏上看似残破的桑叶,其中却蕴涵着深刻的禅理。宋白杨法顺禅师“金风体露复何言?大道从来绝变迁。一叶飘空天似水,临川人唤渡头船”一诗,给了本则公案一个绝佳的注解。其中“一叶飘空天似水”一句,颇能契合吉州窑桑叶盏盛满茶水后倒映天空给人的视觉感受。

桑叶盏 口径15.1厘米 美国芝加哥美术馆藏

花中禅友——薝葡

吉州窑瓷器中,有一类人们习称的剪纸漏花梅花纹盏。此类盏外壁多施黑釉,造型分斗笠盏和弧壁盏两种。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和杨永德伉俪均有此类收藏。刘新园先生认为,此类盏中所谓“梅花”,实为花中禅友——薝葡(卜)。薝葡,原产印度,释迦牟尼成道时,其背后即有此花。宋人所称之薝葡,已非印度所产,而是中国化的薝葡,又称栀子花,花瓣六出,与五瓣梅花明显不同。吉州窑薝葡装饰尚有海外所见梅瓶、罐等器类。

类似吉州窑盏的薝葡装饰,最早见于唐代缬染印花绢上。新疆阿斯塔纳墓葬中至少见有两种类型的缬染薝葡绢。北京故宫博物院藏南宋《大傩图》中人物衣饰上也有薝葡图案。

唐宋以来薝葡纹的流行,均与禅宗的影响有关。从唐王维《六祖慧能禅师碑铭》“林是旃檀,更无杂树。花惟薝卜,不嗅余香”可知,薝葡在禅林中的地位之高。南宋王十朋(1112~1171年)《薝蔔》“禅友何时到,远从毗舍园,妙香通鼻观,应悟佛根源”一诗,更将其直呼为“禅友”。南宋诗人董嗣杲《栀子花》中又有“芳林园里谁曾赏,薝卜坊中自可禅。明艳倚娇攒六出,净香乘烈袅孤妍”之句,诗中不仅点明栀子花即“明艳倚娇攒六出”的薝葡,而且同样可看出薝葡与禅的密切关系。尤其重要的是,与吉州窑隔江相望的净居寺及“禅林清规”发祥地百丈寺,均出土了薝葡盏残片。据刘新园先生相告,净居寺出土的薝葡纹盏由寺中严首和尚提供。百丈寺与薝葡纹盏残片伴出的瓷片中有墨书“众寮”,可知出土瓷片之地为“众僧依止之寮舍也”。这些都是禅宗文化影响吉州窑瓷器生产的重要证据。

釉绘与禅宗墨戏

观叶楼藏品中,有两件釉绘梅梢月纹黑釉盏。两盏之梅月,虽逸笔草草,却颇具朴拙传神之妙,呈现出一幅超凡脱俗的意境,与禅宗墨戏的代表——南宋参禅画家梁楷的减笔画有着共通的笔墨神韵。其中一盏的梅月之上,复施一层薄薄的淡褐色釉,呈现出一番夜色朦胧的梅月景致。这一技法,竟与梁楷《疏柳寒鸦图》以晕染的淡墨来烘托萧瑟冬季中雾霭的手法惊人相似。禅宗墨戏遵循“以意为主”的创作理念,“简淡”便成为禅僧乃至参禅士人所追寻的最高艺术境界。吉州窑这一绘画风格的形成,当与南宋禅宗墨戏的影响密切相关。

此外,梅月题材本身,最初也是禅宗影响下的产物,如“墨梅”便起于禅宗内部的墨戏。在禅宗绘画中,墨梅甚为流行,以此参禅的僧人甚多。

吉州窑瓷器中,还有一类以随性挥洒的釉彩线条,或以手指随意弹洒形成的釉斑为装饰的黑釉盏。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以及观叶楼、两庆书屋等均有此类收藏,造型有盏、花口瓶、罐、三足炉等。此类装饰手法在唐代花瓷上已有应用,其在吉州窑茶盏上的再度流行,应与当地深厚的禅宗文化传统有关。禅宗以“无所矫饰,浑然天成”为至高境界,这一观念已广泛融入唐宋以来的寺庙建筑、园林、诗词、书画艺术之中,与禅僧生活关系至为密切的茶盏,更易受其影响。吉州窑随性挥洒的釉彩线条,与梁楷简笔人物画中的线条有着共通的禅趣;而率性十足的釉斑,也与禅宗审美生动活泼的气韵颇为相投。值得注意的是,在川草堂收藏一件吉州窑黑釉描金山水诗文碗残器,以描金绘山水、明月,内壁书唐船子和尚德诚禅师(820~858年)《归棹歌》“夜静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之句,这是禅宗影响吉州窑装饰的又一重要证据。

禅茶之盏

以往学界普遍认为,吉州窑茶盏的大量生产,是顺应宋代斗茶风习的产物,或与当时流行的点茶法有关。但细加考虑,却并非如此。吉州窑茶盏中,除桑叶盏等少数为黑釉外,多数盏的内壁黑釉之上还施加了一层棕褐色的窑变面釉,并辅以漏花、釉绘等为饰。这类盏的色泽或装饰,显然都不符合斗茶“茶色白,宜黑盏”的要求。而且,吉州窑茶盏内多有形色各异的装饰,用其盛用斗茶和点茶之乳浊状茶汤,茶盏中的图案便显得有些多余。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吉州窑盏心带有图案茶盏的流行,应与草茶在江南禅寺和民间的普及,以及由此带来的饮茶方式的改变有关。

草茶早在北宋时期的江浙、江西就已盛行。欧阳修(1007~1073年)《归田录》云:“蜡茶出于剑、建,草茶盛于两浙。两浙之品,日注为第一。自景祐(1034~1038年)以后,洪州双井白芽渐盛,近岁制作尤精,囊以红纱,不过一二两,以常茶十数斤养之,用辟暑湿之气。其品远出日注上,遂为草茶第一。”据滕军女士对北宋沈括《本朝茶法》嘉祐六年(1061年)榷茶统计的考察发现,几乎当年所有产茶区都有草茶生产。随着草茶的普及,饮茶方式也有所改变,北宋已有将草茶直接煎饮的方式。而且,近年陕西蓝田北宋金石学家吕大临家族墓地出土的铜渣斗与钵上有完整茶叶的残留,为北方地区煎饮草茶提供了直接证据。

宋室南迁后,草茶更是盛行一时。从南宋大量歌咏煎煮草茶的诗词中可明显感受到这一变化。更值得注意的是,杨万里(1127~1206年)诗中有“茶瓯影里见山光”(《寄题肖邦怀步芳园》)和“古松将影入茶瓯”(《颜几圣招游裴园》)之句。因点饮和斗茶的茶汤均为乳状,不可能有自然景物的倒影,故知杨万里所吟咏的茶,一定是煎煮的透明茶汤。盛以这样的茶汤,图案形色各异的吉州窑茶盏才能展现其独特的风韵。

煎饮草茶方式的流行与普及,寺院禅茶的推动功不可没。宋谢深甫《庆元条法事类》卷二十八载:“品官蜡茶草茶各,玖品三斤,捌品以上陆斤,僧道草茶壹斤。”可知南宋庆元年间(1195~1200年)已出现“僧道草茶”的专用称谓,说明草茶已成为僧道日常生活的必需品。从记载也可看出,蜡茶主要还是各级官员的专享,而草茶伴随着新的煎饮方式的流行也为各级官员所接受。

综上所考可知,南宋时,以煎饮方式为特色的草茶,已成为寺院禅茶之主流,并逐渐被士人阶层和大众所接纳。如果说建窑黑釉盏是因适宜团茶之斗茶、点饮方式而流行的话,那么吉州窑各式带有图案茶盏的风行,则是为适应新兴禅茶要求茶汤透明的煎饮方式而设计。

东方陶瓷对西方文化的影响


改革开放之初,读得较多的书,乃是海外华人学者,20年过去,如今中国。比较文学已是遍地开花。文学之外,在绘画、建筑、戏剧等艺术领域.中外比较研究也方兴未艾。中外比较研究还进入理论领域.比较诗学、比较美学、比较哲学也日益受到重视。在比较的方法中,自由灵活的平行比较受到青睐,它便于把发生在不同历史条件下的中外文化现象放在一起,经过比较而显示出同中之异和异中之同,因而硕果累累,成绩斐然,但也弊端常现.或落入琐碎,或陷于空疏。

比较文艺学要继续发展,就要在美学理论和艺术实践的结合上多下工夫,平行研究和影响研究都要重视。以具体的实例和理论的点评相结合,生动展示中国审美文化对西方产生的影响。

在影响的比较中,也更显示了中国审美文化的特色。研究西方文化艺术如何影响中国的著作,我们已见得不少;但研究中国文化影响西方的著作,却寥寥无几。中国文化中,最早被西方人所接纳的,应是属物质文化之列的丝绸和陶瓷。中国的丝绸早在古希腊、罗马时代就已传到西方。古希腊人和古罗马人对中国的丝绸赞叹不已,干脆把中国称作“赛里斯”(由“丝”字的译音而来).随着丝绸更多地被西方所接纳,中国在西方人眼中成了“丝绸之国”,唐代诗人张籍曾在《凉州词》中,生动地描绘过中国丝绸通过凉州边关的情景:”边城暮雨雁飞低,芦笋初生渐欲齐。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西。”中国的陶瓷在西方的比较晚,到宋代,西方才接受中国陶瓷,但很快引起了西方人的另一番惊奇,又把中国称作“瓷器之国。”

洛阳唐三彩工艺品礼品精品母子象

但是,那时的中国对西方来说还是个神秘古国,无从直接了解。西方还只能从丝绸、陶瓷这工艺品来想像中国。到13世纪中国的元代,才有意大利人用文字向西方人介绍中国。

1271年,南宋未,意大利一个犹太商人雅各邀游泉州。这位学者型的商人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回去后就写下了40万字,记下了他在泉州这个“光明之城”的见闻,表达他对这个东方文明古国的惊异。可惜,这个要比马可•波罗还早几年到过中国的意大利人,未能很快出版他的书就过世了。数年之后,1275年,马可.波罗到中国,受雇于元代皇帝17年,足迹遍及大江南北。l298年写下了他的《马可•波罗游记》,很快译成数种文字,在欧洲广泛传播。他在这本游记中向西方人展现了一个比威尼斯要富强4倍的东方文明古国的辉煌,这就激发了更多意大利人纷纷来到中国,扩大国际交往。后来,在中国明代生活了27年的利玛窦所写的《中国文化史》问世,西方对中国的文化也有了更多的了解。意大利在当时成了中西文化交流中心。

中国文化的传播,逐渐由意大利扩展到欧洲其他地方。l570年,在中国生活了多年的葡萄牙人克鲁兹写了洋洋大书《中华博物志》。西班牙人门多萨在l585年写了《大中华帝国史》。随后,法国也出版了《中华帝国志》、《中国现状新志》等书,使著作在西方广为传播,导致欧洲在17、18世纪掀起了一股中国热潮”。当时,辉煌的中国文化,对欧洲特别是法、英、德诸国发生了重大影响。

西方传教士对中国文化的描绘,无疑带有理想化的色彩,在西方面前呈现了一个新天地,也激发了法国帝王的东方猎奇趣万味,追求起“中国风尚”来。1670年,法王路易十四建造宏大的凡尔赛宫,专辟了了一个瓷器馆,收藏了他千方百计收集来的中国瓷器精品。使法国对中国文化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我国古代陶瓷对国外陶瓷生产的影响


我国陶瓷在唐代已有相当数量销往国外。入宋以来瓷器对外输出有增无减,在亚洲的东部,南部、西部及非洲与海岸很多国家都发现了我国宋代瓷器。明、清时期,中国瓷器大量销往欧洲的荷兰、德国、法国、葡萄牙、西班牙等许多国家和地区。有些瓷器在造型、纹饰完全按欧洲人喜爱的式样烧制,具有中西方风格融为一体的特点。如瓷器上的郁金花纹就是荷兰的国花。特别需要指出的是,表现在唐代陶瓷上绘画艺术风格,比法国现代画代表人物毕加索要早一千多年。1708年,德国的伯特格尔(1682-1719年)烧制出白色而透明的欧洲硬质瓷。法国继德国之后烧制出相似中国的真正瓷器。英国的韦奇伍德(1730-1795年)首次采用蒸汽机和铅版转印的装饰技术,把陶瓷以低廉的价格推向大众市场。当18世纪末欧洲大规模生产瓷器后,中国瓷器对欧洲的出口已是强弩之末了。

中国古瓷对朝鲜和日本瓷器的制作影响巨大。自汉唐以来,中朝日三国就有着频繁的文化艺术交流,中国的陶瓷就大量销往朝鲜和日本。特别是宋太祖和明清时期,以景德镇为代表瓷器销往朝鲜、日本后,备受各界人士的欢迎。朝鲜的高丽和李朝时期受中国的青花、五彩瓷器的影响,先后成功烧制出了具有中国制瓷工艺又有朝鲜特色的青花和五彩瓷。日本于1616年也成功烧制出青花瓷器,1643年又烧制出与中国十分相似的五彩瓷器。至乾隆时代,日本已成为强大的陶瓷国。中国陶瓷不但失去了日本这个巨大的传统市场,而且还多了一个争夺欧洲和西亚出口市场的强劲对手。

高丽青瓷

高丽青瓷。是指公元918年至公元1392年高丽王朝统治的这470多年期间所生产的青瓷。高丽青瓷自出现之日起,就是为贵族和宫廷所使用。高丽青瓷深受中国瓷器的影响。当时高丽王朝与宋朝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尤其是中国瓷器的输入,对高丽青瓷的产生和发展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这一时期的高丽青瓷大都仿效宋瓷,其纹饰、造型忠实地沿袭了越窑、定窑、耀州窑和后来的汝窑、龙泉窑的风格。据宋代知名画家徐竞的《宣和奉使高丽图经》书中记载:"陶器色之青色,丽人谓之翡色。"又说:"狻猊出香、亦翡色也,上有蹲兽,下有仰莲以承之。诸器惟此最精绝。其余则越州古秘色,汝州新窑器,大概相类。"这里,徐竞将高丽青瓷与宋汝瓷、越窑瓷相提并论。可见当时高丽青瓷的名贵。

高丽青瓷釉色比较接近于龙泉青瓷,以粉青和翡色为主调,釉面光泽,有细小纹片,并镶嵌黑、白纹饰。高丽青瓷流行青、黑二色和其民族所尚相关。据《高丽史》记载:"我国始于白头,终于智异,其势水根木干之地,以黑为父母,以青为身。若风俗顺土则昌,逆土则灾。风俗者,君臣百姓衣服,冠盖、乐调、礼器,仕用是也。今后,文武百官黑衣青笠……凡器用铜瓦器,以顺土风。从之。"从此不难看出高丽青瓷流行青、黑二色的根本原因。

李朝瓷器

李朝瓷器是指公元1392年至公元1883年所生产的瓷器。李朝瓷前期受我国元末明初白瓷影响,釉调较深,烧造的白瓷像雪一样纯白。李朝时代人们崇尚清正廉洁、儒家清白理念深入人心,所以白瓷贯穿李朝整个时代。李朝瓷器大致分为三个时期:前期从太祖元年到仁祖二十七年(1392-1649年)。中期从孝宗元年到英宗二十七年(1650-1751年)。后期从英宗二十八年到高宗二十年(1752-1883年)。本书介绍一件李朝官窑彩瓷的珍贵实物彩罐,高11.5cm,口径14.6cm,底径12cm,平唇、矮圈足。器里外及底部全部施白釉,呈象牙白,有细纹开片。釉层细致莹润,胎土洁白细腻,手感较重。底部有五角星状排列的六个突出圆点,为官窑产品标志。正面有三具飞龙在云中振翅飞翔,龙纹用黑色釉。灵芝型彩云用豆绿色和浅蓝色浓淡搭配涂盖。这种施彩方法类似中国的斗彩。器物外壁口沿处有两道豆绿色纹样。罐两侧浮雕狮子头,狮子两眼圆睁,目光炯炯,口衔圆环,威猛雄壮,气势磅礴,青花色泽青翠鲜艳,晶莹光润。背面从右至左书写"惠我无疆"黑漆色大字。充分体现了李朝晚期官窑水平,其工艺之精,堪称稀世珍品。李朝中期白瓷釉色略带青色,同时出现了白瓷染色,像釉里红,釉里褐等。这时青花瓷的花纹用笔幼稚,柔弱的流线可以简练到惜墨如金的程度,与我国明初景德镇民窑瓷相类似。

伊万里窑与吴祥瑞青花瓷及其它

明正德六年(1511年)日本陶艺家伊藤五郎大夫(伊藤五良辅)随日本使节来我国江西景德镇学习制瓷技术,改名为吴祥瑞,两年后回国,称"伊藤五郎大夫祥瑞",以示对中国的怀念,他在日本肥前的伊万里开窑,称伊万里窑,是日本陶瓷发展史上的重要瓷窑之一。凭借该窑传播青花瓷器的制作技术,日本称青花瓷器为染付,为其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其作品上一般刻划或书写:"吴祥瑞"或"五郎大夫祥瑞",和"五良大甫吴祥瑞造"款识,称为祥瑞派。其器物的造型、纹饰、釉色都明显地受中国瓷器的影响。由于当时使用烧制青花的青料非常昂贵,当初伊万里窑生产的青花瓷器大多供日本天皇和皇室使用。

清代,伊万里窑继续烧造青花瓷器,并且烧制数量可观的外销瓷器,其中有为荷兰东印度公司烧制的带有公司英文缩写V·OC标志的器物。

中国制瓷工艺对日本的陶瓷影响是巨大的,日本所烧制的青花和五彩釉瓷,不但汲取了中国传统的陶瓷工艺,又具有日本制瓷的特色。

中国青花瓷对伊斯兰地区影响深远


19世纪阿拉伯地区六角型青花瓷砖大凡熟悉古代伊斯兰地区生活习惯的人都知道,当地对白地蓝花陶瓷中需求最迫切、最大量的,既非陶瓷日用品(当地主要使用金属器具),也非陈设用瓷(当地主要是游牧民族),而是充满宗教色彩的建筑用陶瓷。将白底蓝花的壁砖用作建筑物的墙面镶嵌,从古到今,一直都覆盖着所有伊斯兰地区的皇宫、清真寺、经学院、市政建筑,直至宅舍陵墓的外墙、内殿、天花穹顶和廊柱,以体现伊斯兰的圣洁和高尚。单是土耳其一座伊斯坦布尔城,就有超过一千座清真寺,可以想见,伊斯兰地区对这类白地蓝花的陶瓷砖有着多么巨大的需求了。据曾到过土耳其考察元青花的蒋奇栖女士提供的资料说明:中东蕴藏丰富的钴矿,早在公元758年的阿巴西时代,该地区就有用钴料进行釉下彩绘的青花陶,到公元9世纪,萨马拉和巴士拉成为制陶业中心,并为清真寺烧制青花陶砖作墙面装饰。以后,青花陶便在伊朗、北非、埃及和叙利亚相继出现。元代在纺织品方面,也引进来自波斯的织金锦缎“纳石失”和来自中亚的丝织品“撒答刺欺”进行仿制。自此,那种将“波斯蓝”和“中国瓷”相结合的青花瓷砖以及中国产的波斯风格锦缎丝织品,就成了伊斯兰地区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由于它们深深地融入到伊斯兰地区的社会经济、宗教和生活当中,因而并未因中国后来的改朝换代嘎然而止,反而因为明初郑和下西洋及1405年永乐帝重启对外贸易而一直延续到宣德朝。因而,我们今天对“至正型”青花的定义,实可以跨越元代到明初这一时限。在对景德镇御窑厂遗址的发掘中,就发现有宣德朝烧制的青花瓷砖残件;而首都博物馆收藏的一件青花金钱锦纹瓷砖,就是采用进口“苏青”绘制,具有铁锈斑、橘皮纹、绘制精美、发色蓝艳这些“至正型”青花的特征。中国元代及明初的青花瓷对伊斯兰地区日后的青花绘制影响深远。中国社科院马文宽先生在《中国瓷器与土耳其陶器的相互影响》一文中说:“奥斯曼土耳其仿制中国瓷器最主要表现在纹饰上……这种仿制对象有些是同时代的,但更多是仿元和早明青花的纹饰,最早出现在壁砖上。”无独有偶,作者也见过19世纪阿拉伯地区一些六角型青花瓷砖纹饰有我国元代及早明特有的螺丝状叶子。

元代社会生活对陶瓷造型及装饰的影响


元朝是蒙古族建立的一个封建王朝。蒙古族是我国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他们的生活习惯及信仰与汉族有很大的不同。忽必烈即位后积极推行“汉法”,全面“采取故老诸儒之言,考求前代之典,立朝廷而建官府”,从忽必烈开始才有了元这一国号,在此以前则称为大蒙古国,但由于大蒙古国与元朝一脉相连,使大蒙古国成为元朝必要的组成部分。自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国1206年算起,到1368年明军攻克元朝首都大都,元灭亡为止,总共162年。而元代自建都至灭亡也仅仅90年时间,元代陶瓷的发展在我国数千年的陶瓷发展史却创造出了自己的特色,无论是在造型、纹饰以及烧成等制瓷工艺方面,都为后代打下了牢固的基础,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分析元代瓷器的造型首先要从元朝统治者的生活方式找根源,一般来说器物的造型与物质生活方式是密不可分的,图案纹饰与审美信仰等精神生活方式息息相关

一、元统治者的生活方式成就了元代瓷器中某些特殊的造型及种类

正如前面所提到的元代统治者是游牧民族,尽管在陶瓷生产上继承汉制,继续生产宋金时期的许多传统造型,但在各种器物的造型上进行了改进,以更加适应蒙古族人的生活习惯。

蒙古人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南宋使臣说:“其骑射则孩时绳束以板,络之马上,随母出入,三岁以索维之鞍,俾手有所执,从众驰骋。四五岁挟小弓、短矢。及其长也,四时业田猎。”出使蒙古的西方教士说:“他们的小孩刚刚两三岁的时候,就开始骑马和驾驭马,并骑在马上飞跑,同时大人就把适合他们身材的弓给他们,叫他们射箭。”儿童如此妇女亦习惯于马上生活“年轻姑娘们和妇女们骑马并在马上飞跑,同男人一样敏捷,男人们和妇女们都能忍受长途骑马”(卡宾尼《蒙古史》)由此可见蒙古族不但成年男子、而且妇女和儿童都以弓马为生,这种马背上的生活使他们迫切需要可以随身携带的日用器具。此种演变尽管建都之后开始了定居生活,但这种骑马的习惯一直保留。在辽金时代就已出现的皮囊壶造型,此时开始演变。1963年北京市崇文区元墓出土的一件元青白釉多棱壶,壶体完全仿制草原民族常用的皮革制奶茶壶造型,就连皮箍上的铆钉状装饰也都仿制出来了。与此壶造型基本相似的器物,在菲律宾伊梅尔达博物馆藏有一件。元代首创的高足碗和高足杯,是为了适应蒙古人特殊的生活需要,因为它的高把便于端拿,适于马上民族饮奶及酒,故又称“马上杯”。

另外,在草原地区还发现了不少元代瓷瓶。在蒙古自治区首府呼和浩特市,出土了钧窑镂空座瓶,乌兰察布盟布盟察右前旗巴音塔拉土城子出土的元代黑釉四系酒瓶高43cm,瓶上还阴刻着“葡萄酒瓶”铭文。酗酒是元代一个突出的社会问题。酗酒既在汉人中存在,也存在于蒙古族中,但主要发生在蒙古人中间。十三世纪三十年代,前往燕京的南宋使臣说:“鞑人之俗,主人执盘盏以劝客,客饮若少留涓滴,则主人更不接盏,见人饮尽乃喜……终日必大醉而罢。”蒙古人原来喝马奶酒,后来与其他民族接触,才学会喝粮食酒和果实酒(主要是葡萄酒)。蒙古人酿酒以马奶酒和葡萄酒为主,汉人以粮食酒为主。元代从域外传入阿剌吉酒的制作方法,即蒸馏酒,很快便流传开来,阿剌吉酒的酒精成分很高更易醉人,助长了当时的酗酒风气。由此可见,出土“葡萄酒瓶”绝对不是偶然的。这种酗酒之风似乎也给元代器皿发达的盖系作出了解释,元代的大罐及梅瓶出土时通常是带盖的,梅瓶的盖子分双层,内层起到塞子的作用,外层起到盖子的作用,有的盖内还有一个较长的口子,使它能与瓶口部牢牢的套住,这些做法仅有一个解释,就是为了防止储存的酒挥发掉,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元代的许多器皿都是为了饮酒而设的。

二、元朝特殊佛教信仰对元瓷装饰的点滴影响

元朝历代皇帝对于各种宗教原则上都采取保护政策,但对佛教最为重视,佛教产生于印度,在汉代传入中国,成为中国影响最大的宗教。佛教中有很多宗派。汉族聚居区有禅宗、华严宗、天台宗、律宗、净土宗,以禅宗的势力最盛,但禅宗又分临济、曹洞等支派。藏族聚居地区当时称为吐蕃地区,流行藏传佛教,内部教派林立,势力较大的有萨迦派、宁玛派等,忽必烈尊奉萨迦派,这一派的领袖八思巴被封为帝师,成为全国佛教界的首脑。古代佛教信徒主要是汉族,蒙古族进入中原后很多人也信奉佛教,特别是藏传佛教。

元代景德镇窑所产青花" target="_blank">元青花中多处可见宗教色彩的纹样。有些是在容器的肩部装饰有八吉祥,如法轮、海螺、宝伞、胜利幢、妙莲、宝瓶、双鱼、吉祥节,和杂宝如火珠、犀角、祥云、珊瑚、方胜、灵芝、宝杵等,这些纹样都画在变形过的莲瓣中。这些带有佛教色彩的纹样,如八吉祥为来源于佛教前吉祥供器。祥云纹、莲瓣纹及缀珠纹等,也可在藏传佛教的寺院中找到事物依据。杂宝中的许多纹样未见详考,但与元代的佛道供器和佛道礼仪有关。如宝杵又称“金刚宝杵”,就是以印度兵器为范本所做的佛教法器,除了这些与佛教有关的图案外,青花瓷上依然可见到八思巴文及梵文。

龙泉窑" target="_blank">元代龙泉窑也与景德镇青花装饰具有异曲同工之处,如北京故宫博物院藏的元龙泉窑青釉印花盘,盘心花朵间印一个八思巴纹。目前在龙泉大窑、岭脚、绿绕口、丽水县宝定、庆竹县竹口等窑址均发现印有八思巴文字的碗、盘等物。据考察,这些八思巴文有十几种之多。除龙泉窑外,元代瓷州窑,器物上也曾出现八思巴纹。这些印有八思巴纹字的瓷器在元代竟然也曾漂洋过海,在红海沿岸的一个中世纪港口——苏丹境内爱皮丹遗址内,曾发现一片青瓷上面印有八思巴纹。

三、出口国的生活习俗决定外销元瓷的造型与纹饰

元代陶瓷生产除了供应元代统治者及劳动人民的需要同时还有一大部分是为了外销的需要,是为了适应异域人民生活的需要。

元代朝廷对于海外贸易非常重视。据《元史·食货志》记载:“凡邻海诸郡,与蕃国往还至易泊货者,其货以十分取一,粗者以十五分取一……至元十四年(1227年),立市舶司提挖王楠以为言,于是定双抽、单抽之利。双抽者蕃货也、单抽者土货也。”可见元对于国货出口与洋货进口是区别对待的。虽无保护关税之名,却有奖励出口之实。

在元朝的对外贸易中,瓷器出口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根据元人汪大渊的《岛夷志略》所记,当时出口的陶瓷品种有:青瓷、青白花瓷(青花)、青白瓷(影青)、粗碗瓷器等数种。其中元代景德镇窑瓷器外销的针对性最强,而且青花瓷在元代主要是用于外销的。据国外出土的报告看来,菲律宾发现的大量中国瓷器中,没有一件来自华北任何一窑,而以来自江西、浙江、福建、广东等地窑口居多。相反的,在韩国新安海底沉船的元代瓷器中,却未见有一件青花瓷器。而一些器型高大,采用进口钴料,绘画纹饰繁密的青花瓷,是专门销往西亚信奉伊斯兰教文化的国家,另一些器型矮小,采用国产钴料,绘画纹饰简洁的青花瓷,则是销往东南亚地区的。元青花中器型高大、丰富的大瓶、大罐、大碗、大盘等与前代的造型装饰及图案风格完全不同,那些具有多层次的装饰构图,明显的具有伊斯兰风格。元青花大盘上的图案与十四世纪早期伊斯兰器皿或陶器上的图案完全类同。元青花以大盘居多,这与中西亚地区及东南亚围坐在一起吃抓饭的饮食习惯有关。明代马欢撰《瀛涯胜览》中说西城国人用大盘盛饭,浇酥油汤汁,以手撮入口中而食。宴会时则以大盘盛姜黄色带香味之饭肴,置于地上,众人以手撮而食之。另据《瀛涯胜览》(爪哇条)记载东南亚地区“国人用大盘盛饭,坐卧无床凳,吃食无匙筋。男妇以槟榔叶,聚蜊灰不绝口。欲吃饭时,先将水漱出槟榔扎渣,就洗两手干净围坐,用盘满成其饭。”这足以说明元青花是为了适应外销地的人们生活习惯的需要。

元代陶瓷在无数汉代及少数民族工匠的努力下,即继承了优良传统,又有了新的突破,不仅对中外文化交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为后代瓷器的发展打下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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