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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名窑数龙泉

千古名窑数龙泉

古代瓷器名窑 古代龙泉窑瓷器 古瓷器鉴别

2020-08-18

古代瓷器名窑。

龙泉窑创烧于唐五代(窑业历史可以追溯到更早),发展于北宋,兴盛于宋元,衰于明晚期,延续至清末,民国至解放初期,还有一批工匠在仿烧宋、元瓷器,气脉逾千余年而未断,是举世闻名的历史名窑。其烧制时间之长,窑场分布范围之广,产量之大,在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从金村大窑犇出土的铭“天福秋修建窑炉试烧官物大吉”四系罐残件,印证了宋庄绰《鸡肋编》中:“处州龙泉县……又出青瓷器,谓之秘色,钱氏所贡,盖取于此”记载的可靠性,说明早在五代天福年间,吴越钱氏王朝就在龙泉开辟了秘色瓷生产新基地,以满足其大量贡奉中原朝廷,开展瓷器外交的需要。许多专家、学者评价龙泉窑五代至北宋早期生产的淡青釉瓷器似越非越,似瓯非瓯,似婺非婺,这恰好说明此时龙泉青瓷已经形成了自己特有的风格,可认定为龙泉窑的开窑年代。通过生产秘色瓷,龙泉窑完成了创烧阶段,进入了蓬勃发展时期。龙泉窑北宋至南宋早期的大写意刻划花,刀法犀利、老辣、娴熟,构图自然随意又不失严谨,达到了空前绝后的水平。就龙泉窑而言,前期淡青釉瓷器的细线划花和元明盛行的刻划花都无法与之比拟,现代的高仿产品,刀法稚嫩,构图僵化,更是相形见绌。龙泉窑北宋至南宋早期刻划花产品中的精品,其美学价值毫不逊色于南宋鼎盛期的粉青、梅子青厚釉制品,是古代窑工留给我们的一份珍贵文化遗产。龙泉哥窑,以其制作精细、釉色莹润、黑胎开片称著,宋中晚期就“为世所珍”,元、明时已脍炙人口,宋以降历代的许多藏家、文人对哥窑津津乐道,多有记载。历代朝廷对哥窑推崇备至,元大都遗址有龙泉黑胎开片瓷出土,证明哥窑得到了元宫廷的青睐;明代有仁宗复陶哥窑之说,明宣德三年(1482)为宫廷编制的藏器目录《宣德鼎彝谱》中有“内库所藏,柴、汝、官、哥、钧、定”的记载,确立了哥窑乃宋五大名窑之一的地位(柴窑为五代官窑或贡窑),成化时有少量仿制;清御窑厂在雍正朝开始仿哥,唐英《陶成纪事碑》记有“仿铁骨哥釉”条;从元至民国,民间亦一直在仿制。龙泉哥窑的完整器、残件乃至碎片,无不体现了严谨的造型工艺和极其精湛的制瓷技艺及对瓷器制作不惜工本的极致追求。同时也体现了窑工们的创新思想,制瓷上出现了四项首创新工艺,一是为防止高温下圈足积釉,同时又保证圈足精巧,首创双层台圈足的修足方式;二是为使釉面达到真玉效果,首创多次施釉法;三是由于哥瓷胎薄,模制时为减少坯与模的粘附力,利于脱模,首创垫纱布模制法;四是为防止高温下器物变形和釉面整洁及受热均匀,首创采用盖饼+垫碗+匣钵的装烧方法(其它著名窑口从未发现制作如此精美的垫碗,以致于有的日本学者把垫碗认为是一种日用器物)。虽然哥窑仍是学术界一大悬案,但存在龙泉哥窑已是不争的事实。笔者认为,有充分的理由说明,龙泉哥窑中的厚釉产品就是南宋叶寘《坦斋笔衡》中所记而又未指明地点的“内窑”,即今人称之的修内司官窑。宋庄绰《鸡肋编》中关于龙泉窑还有“宣和中,禁廷制样须索,益加工巧”的记载,说明很可能早期龙泉哥窑是北宋官窑或贡窑之一,因为此时朝廷的制样是《宣和博古图》,龙泉哥窑中有一些器型与汝官窑相同是一佐证,而后期的哥窑是根据《绍兴制造彝器图》制作的。哥窑的自然开片,后人从审美角度看是开辟了陶瓷美学新天地,但从实用角度看则是工艺缺陷,大大影响了其实用性。另一方面,胎黑对釉面呈色影响很大,纯正的粉青、梅子青釉比例低。于是龙泉窑工把黑胎改为灰白胎、白胎,终于产生了更为精美的粉青、梅子青厚釉,其中胎釉结合完美且釉面无裂纹的产品成为青瓷制瓷史上无与伦比的顶极产品,这就是后人称道的弟窑或弟窑型产品。白胎厚釉青瓷终于以其独特的优势取代了黑胎青瓷,南宋中、后期,皇宫内院、达官显贵使用的青瓷几乎全部来自龙泉。南宋的哥窑和弟窑型产品,是造型艺术的高峰,制作工艺的高峰和追求釉面类玉效果的高峰,这三大艺术成就是矗立于青瓷烧造历史(自商周原始青瓷始)悠悠三千年岁月长河中的三座伟大丰碑!元代龙泉青瓷的装饰技法及纹饰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尤其是精美绝伦的楼宇式谷仓、佛龛、佛像类青瓷,较之南宋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出口量之大,前所未有,不仅为国家在世界各地换回了巨额财富,也使龙泉成为当时的世界瓷都而扬名天下。龙泉窑也因宋、元时期的鼎盛辉煌而在历史的瓷空中内耀着熠熠光彩!《大明会典》和《明实录》记载了明朝廷在洪武和成化朝在龙泉烧造过宫廷用瓷,对枫洞岩元、明窑址的考古发掘及笔者对其它窑址的调查,证实了明中早期龙泉窑确实生产了一批精美的器型硕大的宫廷用瓷,进一步的考古发掘将会证实龙泉存在明代官窑。岁月流转,潮起潮落。随着景德镇窑业不可阻挡的兴盛和人们审美观的转变及晚清至民国时期的兵荒马乱、连年战火,龙泉窑从明后期开始衰落,至解放初期已奄奄一息。

957年,周总理为挽救中华瑰宝,向有关部门作出“要恢复祖国历史名窑生产,首先要恢复龙泉窑和汝窑”的指示,龙泉窑再次得到“朝廷”的重视。总理指示至今,已过去整整五十年,半个世纪以来,龙泉的陶人在各级政府、科研单位、大专院校的关心、支持和指导下,发扬古代窑工“朝夕于斯,孜孜不倦”的探究精神,树立“追步哥窑,媲美章生”的雄心壮志,经历了种种艰难曲折,终于使龙泉青瓷得以振兴,重放异彩,许多方面达到甚至超过了宋元时期。如今,生产龙泉青瓷有140多个作坊、厂家,从业人员2000余名,产值二个多亿。产品种类琳琅满目,百花争艳。质量不断提高,久违的具有南宋风格和真玉釉面的青瓷出现了,吸引了藏家的目光,拍卖桌上,大师们的作品连创新高。更为哥喜的是,青瓷业已拥有4位国家级大师和9位省级大师及一批后起之秀,使青瓷烧制技艺能永续相传。随着龙泉市政府规划并正在实施的占地600余亩的集大师园、国际陶艺村、会展中心、公私博物馆群、古代工艺展示、浙西南艺术品商贸中心、陶瓷始祖庙为一体的中国龙泉青瓷文化园和规划用地2000余亩的青瓷工业园的建立,随着对外文化交流的开展,龙泉人民在市委、市政府的带领下,必将能再创一个辉煌的后宋元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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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之盛:千峰翠色龙泉窑


那是一些钟灵毓秀的器物,历经风霜,却依旧笑傲江湖;那是一些青翠的精灵,弥散着幽幽的青光,仿佛摇晃着一个春天的气息;那是一些璀璨的生命,充盈着一种无法触摸的魅力,历久弥坚,让人魂牵梦萦。那些精美的器物,就是被誉为“夺得千峰翠色来”的龙泉青瓷。

龙泉窑发轫于三国两晋,兴于五代,盛极于宋元,衰败于明中叶,清中期后淡出历史舞台。早期的龙泉窑烧造陶器,从五代开始,龙泉窑真正进入了瓷器时代,烧造时间贯穿了整整1600余年,成为中国历史上延续时间最长且从未断烧的名窑,龙泉窑书写出一篇绚丽的华章,缔造出一个强盛的青瓷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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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之王世界著名雪茄品牌早期花花公子别样风情裸体婚礼发展史实录(组图)维多利亚的秘密最新内衣大片全球富豪勒紧“腰带”战次贷2008年全球财富报告青瓷的盛衰和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水质、坯料、气候、材薪、釉料等因素决定了一件件作品的优劣高下。瓯江两岸瓷土资源蕴藏丰富,水路畅达,山峦叠嶂,植被茂盛,气候宜人,优越的自然环境奠定了龙泉窑蓬勃发展的基本条件。瓯江从凤阳山发源,从龙泉开始蜿蜒,流淌出一条绵延的青瓷之路,滔滔不息的江水跳动着青瓷文化的脉搏,龙泉青瓷应了瓯江的含蓄和灵动,是艺术在自然上的延续,是自然在艺术上的体现,是人对自然的信仰和膜拜。

龙泉窑有哥窑和弟窑之分。在“瓷国春生、名窑竞芳”的两宋,龙泉窑占得了一席之地,特别是哥窑,位列宋代“官、哥、汝、定、钧”五大名窑之其一。在这里,我们按照釉色和胎骨对哥窑和弟窑进行甄别。哥窑梅子青釉,釉面多开裂,俗称“冰裂纹”,胎骨铁黑,风格古朴,有金丝铁线、紫口铁足之称。作为哥窑的兄弟窑,弟窑白胎厚釉,色泽柔和,温润如玉,青翠欲滴,烧造质量略逊于哥窑一筹,但总体水平仍领先于国内其他窑口。

朱琰的《陶说》有诗云:

龙泉兄弟知名久,

甄土新裁总后尘。

独有流霞在江上,

湖中高隐得诗人。

朱彝尊在《清曝书亭集·古林哥窑砚铭》写道:

丛台澄泥邺宫瓦,

未若哥窑古而雅。

绿如春波停不泻,

以石为之出其下。

朱琰将龙泉青瓷的釉色比作一江春水、一湖碧波,将青瓷比作隐居在湖光山色的高士,高深莫测;朱彝尊将名砚作了比较,他感叹道,丛台出产的澄泥砚和邺宫瓦制成的瓦砚都是一代名砚,却都不及哥窑瓷砚古朴典雅。哥窑瓷砚的绿釉宛若春水,碧波荡漾,而石质的砚台更是无法与它相媲美啊!

我仅在此摘录两首吟颂龙泉青瓷的诗歌,足已说明文人墨客对它的青睐有加,不吝惜留下精美的诗篇来赞美它。而老百姓则往往以传说的方式口口相传,使得龙泉青瓷以神秘的方式根植在子孙心里。

说的是北宋时,有章氏俩兄弟在大窑烧造青瓷,哥哥章生一,弟弟章生二,都是制瓷界绝世高手。宋代的瓷器市场竞争已经非常激烈,哥哥的烧造技术更加精湛,生意应接不暇,货源供不应求。弟弟在抢占市场中处于下风,心怀嫉恨,为破坏哥哥的声誉,弟弟就在哥哥配好的釉料中偷偷地添加了草木灰(草木灰里含有大量的碳酸镁,烧造时将直接影响瓷器釉面的膨胀系数)。生一与往常一样祭窑,摆上香案,供奉三牲,跪在窑前叩拜,企求窑神保佑。6天后,出窑了,捧出的瓷器釉面全部开裂,而且裂得很奇特,有的像冰裂纹,有的像鱼仔纹,还有的像蟹爪纹,眼看一窑的瓷器变成一堆废瓷,生一只好硬着头皮运到市场去处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种带有裂纹的青釉瓷一投放到市场,就引起人们的猎奇,瓷器居然一售而空。于是生一就研制秘方,专烧冰裂纹的青瓷。就这样,名震天下的哥窑在弟弟的暗算中诞生了。这出传说见诸明代《七修续稿》之类的文字。在我看来,这则传说不足以信,这是古人对精美绝伦瓷器产生敬畏,却苦于无法解密哥窑烧造技术,便以杜撰来猜测哥窑的神秘。至于哥窑的釉面开裂现象,我想一定是源于某次窑变,生一受启发,遂进行反复摸索和试验的结果。

中国庞大的青瓷窑系中,驰名天下的有越窑、瓯窑、婺州窑、龙泉窑、官窑、汝窑。所有这些名窑中,尤以龙泉青瓷最成熟、最杰出。龙泉窑与越窑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早期龙泉窑深受越窑影响,但在越窑原料受限、市场开始萎靡的时候大放异彩,一统青瓷江湖。如果把龙泉瓷和其他各名窑青瓷相比,越窑发祥最早,但工艺技术尚未进行全面成熟阶段,釉色多青黄不一,接近于艾色,虽被陆羽评为“如冰似玉”,但和玉尚有很大差距;瓯窑的缥瓷则釉薄而色淡,青中闪白,稍显色嫩;婺州、寿州、岳州、鼎州等青瓷,釉多黄褐,且斑驳不纯;北方的耀州窑、临汝窑,釉薄胎厚,以黄绿色居多;北宋汝窑,质量上乘,但产量极其稀少;官窑有着极美的粉青釉,但存在开片的缺陷,尚存在胎釉间膨胀系数不一致的硬伤②。龙泉青瓷釉层晶莹如玉,温润剔透,无论在工艺上、艺术上均为青瓷翘楚。龙泉窑的工艺技术和烧造技艺是中国青瓷文化之集大成者,其烧造历史之长、数量之众、在世界影响之广大也让其他名窑望其项背。众多的名窑像众星拱月一样,捧出了风韵绝世的龙泉窑!

两宋时期龙泉青瓷发展到了巅峰,青瓷品种繁多。外贸需求进一步扩大,内需市场的全面打开,南北文化的交融互补,雄厚的资金投入,技术的高度集中,龙泉窑系集约型优势逐渐显现出来,特别是到了南宋晚期,龙泉窑一窑做大的形势日趋明显。南宋时期的器物最能揭示国人尊重自然、道法自然的和谐心态,更加注重文化风范,从根本上提升了青瓷的品位,一步一步地朝着极致逼近。这个时期的瓷匠极具禀赋与悟性,烧造出了湖泊一样的碧绿,森林一样的青翠,玉一样宁静的釉色。突破了器物光面的局限,一些民间喜闻乐见的动植物和神兽图案,得到了广泛地应用,器物图案以浅刻、细划、剔花为主。线条圆润,矜持,细腻,秀雅,凹凸分明,画面传递出强烈的立体感,传达出震撼的艺术冲击力,塑造出了理想中的一切。这一时期,以莲瓣碗、莲花盘、凤耳瓶、螭耳瓶、钢筋炉、桃式把杯为代表的国宝级别珍品层出不穷。

宋元交替,风起云涌,在北方窑口遭到大规模破坏时,偏居浙西南山区的龙泉躲过了战争的蹂躏。元朝延续着南宋对外贸易政策,鼓励互市,大规模地贸易和集群生产优势,奠定了龙泉中国制瓷中心的地位,龙泉窑迎来了一个大气磅礴的时代。元代的龙泉青瓷体现了大国心态,一跃成为世界性品牌商品,通商范围之广,居我国名窑之首。元代统治者钟爱青瓷,我想一定是青瓷的釉色一如宽广的草原,勾起了无限的乡情。他们手捧青瓷,情不自禁轻轻哼唱:“绿色草原是我的家,风吹草低见牛羊。”这样低回的曲调来。元代龙泉青瓷型制比南宋时大气,融合了游牧民族的粗犷霸气,胎体厚重,制作手法庄重,超拔,不拘泥小节,线条游刃有余,显现出雄壮时代的威武气概。这一时期的精品以葫芦瓶、荷叶盖罐、双鱼洗、凤尾尊为著。中国瓷器历经了两宋的百花齐放进入到元朝龙泉窑的一统江湖。

时间进入明朝,龙泉窑达到了历史上第三次发展高峰。洪武二十六年定:凡烧造供用器皿等物,须要定夺制样,计算人工物料。如果数多,起取人匠赴京,置窑兴工,或数少,行移饶、处等府烧造(《大明会典·卷194》)。这里的“饶”是指江西饶州府,就是今天的景德镇,“处”是指浙江龙泉。近年来的考古发掘,证明了明洪武至宣德年间龙泉窑曾经烧造宫廷和官府使用的瓷器。龙泉窑进入了民窑和官窑混烧阶段,龙泉窑在很多地方都显现出官窑的范畴。龙泉青瓷呈现出皇家贵态,由于朝廷资金的大幅注入,这个时期的器物特点非常明显,器物精美,器型气派,纹样精细,釉色温润,制作极其工整,一丝不苟,不计成本。不少瓷器的特征与景德镇御窑厂生产的官窑器物十分类似,说明了明初至中叶,国家制瓷中心仍由龙泉和景德镇共同承担。龙泉青瓷被皇家大量用于收藏、御用和赏赐,或者馈赠给外国使节。今天,在土耳其托普卡比宫的藏品中,在非洲肯尼亚出土的中国瓷器里,都可以找到它幽灵一般的身影。

龙泉青瓷在历史中最后一次引起轰动是在康熙中期。远洋中国的法国商船“昂菲得里特”号满载一船龙泉青瓷,在塞纳河码头灿烂的阳光下开箱验货的时候,法国人第一次见识到路易十五王冠上宝石一样湛绿的瓷器,他们惊呆了③!要知道,当时的法国贵族还在使用沉重的金属器皿,一般的百姓使用的只是粗糙的陶器,他们惊愕于世上竟有如此精美的工艺品,一时间居然找不出一个恰如其分的溢美之词。正好杜尔夫所著的《牧羊女亚司泰来》在热演,亚司泰来的情人雪拉同身披青色斗篷,与龙泉青瓷色泽如出一辙,高尚的爱情和高贵的瓷器被浪漫的法国人巧妙嫁接在一处,于是便以“雪拉同”(Celadon)来称呼龙泉青瓷,Celadon登上了欧洲豪门望族的大雅之堂。龙泉青瓷迅速在法国走红,成为上流社会的奢侈品,龙泉青瓷成为洛可可时期一道绚烂风景。

从此,Celadon成为了龙泉青瓷的特用名词。事实上,法国人认识的龙泉青瓷已经进入了没落时期,此时的青瓷质量距离宋元鼎盛期已经相去甚远,倘若他们瞻仰到宋元龙泉瓷,极具丰沛想象力的法国人不知道会将何种超拔之词冠于龙泉青瓷。

1998年10月13日,中国邮政首次发行陶瓷系列邮票第7套“龙泉窑瓷器”,全套共4枚,分别是北宋五管瓶、南宋凤耳瓶、元朝葫芦瓶、明代刻花三果执壶,它们代表了龙泉青瓷在各个时期鼎盛时的精品。

在西湖边的浙江省博物馆,我有幸观赏过凤耳瓶,青釉,平口,折沿,长颈,颈部两侧各置一凤耳,器物稳重端庄而又动感十足,含蓄内敛而又热烈奔放。在强烈的射灯照耀下,器物如蒙上一层轻纱,披上一层薄雾,仿佛衍变出萦纡不绝的春日梦幻,让人产生无限遐想。与如此巧绝的器物零距离接触,毕恭毕敬,双手合十,我就像虔诚的信徒站在它面前,真正理喻到了什么是高贵,什么是震撼,什么是孤独,什么是摄人心魄,什么是绝代风姿。

龙泉青瓷的“复活” 周总理:中国5大名窑都要恢复


翟翕武同志(右)正在接受采访。省档案馆徐洁萌供图 (何力迈系《浙江档案》杂志主编》)

外国专家要“雪拉同”

上世纪50年代,一些外宾来中国访问,其中有些喜欢中国瓷器的,问到外交部当时的外事人员,向他们要“雪拉同”。外事人员不懂,就回答说:没有。对有些不是很熟悉的外宾说没有,也就算了。后来,有位苏联专家也要“雪拉同”,大家就重视了,不能回答说没有。专家拿着茶杯说:就是这类东西。外事人员说瓷器嘛,我们有著名的景德镇、唐山的瓷器。最好的给他们看,他们说:不是,直摇头。那怎么办呢?

后来,他们(外事人员)想出个办法,到故宫陶瓷博物馆问陈万里。陈万里是中国青瓷专家,他喜欢中国陶瓷,《中国青瓷史》就是他写的。那些外交人员到故宫博物馆找到陈万里。他那个时候已经七十多岁了,就问他,苏联专家一定要“雪拉同”,各方面瓷器给他看了都不是,到底是什么东西?陈万里就笑起来:哎呀!你们这些青年,“雪拉同”就是我们龙泉青瓷嘛!陈万里就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中国青瓷史》,说:是我写的,“雪拉同”的故事里面讲得很详细,你们回去仔细看一看。青瓷史里面就写了,宋朝龙泉青瓷出口到东南亚,从这个国家到那个国家,后来到法国去了。法国人一看到龙泉青瓷就非常喜欢,认为是世界上的珍品。当时法国很流行一个小说,里面男主人公是个牧童,名字叫“雪拉同”,他的衣服颜色像青瓷一样,淡青色,一年到头穿这种衣服。他就像中国的西施一样有名。大家说就叫(龙泉青瓷)“雪拉同”吧。小说主人公大家都知道的,人人都喜欢的,这样就叫开了。后来,欧洲这些国家都叫“雪拉同”,美国也叫“雪拉同”,青瓷就是“雪拉同”。

这件事周总理知道了。当时,他就决定叫轻工业部赶快恢复龙泉青瓷。他说,不但是龙泉青瓷,中国五大名窑都要恢复。周总理说,恢复五大名窑,特别是龙泉青瓷一定要早点恢复,外国人来访问中国就要看这些东西。当时,周总理给轻工业部部长讲。部长在南京开会,他就告诉浙江,要恢复这个。当时,我是轻工业厅厅长,就组织了一些专家,把全国专家都找来,有南京、上海、北京、我省美院,还有中央美术学院的,反正是全国比较知名的专家,陶瓷美术方面的,成立了恢复龙泉窑委员会,我牵了这个头。

祖传秘方不愿公开

委员会成立起来,我就着手研究如何恢复。当时摸不着边际,已经失传了700多年,找不到一个线索。后来,我们又去找陈万里。陈万里就提供了一个线索:龙泉有兄弟两个人,一个叫李怀德,一个叫李怀川(弟弟)。他说,特别是李怀德是关键人物,祖传秘方是传给他的,他是哥哥。秘方几百年下来,李家祖训非常严格,青瓷釉的秘方只能传儿子不能传女儿,女儿要出嫁的。一个儿子就没问题,兄弟几个只能传大儿子,其他人不传,就这样一直传下来。李怀德是个全才,陶瓷原料处理、造型、烧制,青瓷的雕塑,上面还有花纹,关键是外面一层釉子,釉子是个秘方。外人是不知道的。你们回去,两个人找到一个,特别是李怀德,找到就不会走冤枉路。有门道了,我们很高兴,回来就和叶宏明去。

叶宏明是天津大学毕业的一个学生,分配到轻工业厅来,学硅酸盐的,专业就是搞陶瓷。这个学生是优等生,功课好,老师很赞扬他。那时候,他跟着我到龙泉去找李怀德。到处找,找不到。龙泉都是山沟沟,到哪去找呢?怎么办,就去问吧。到一个村先问有没有姓李的,一个一个村庄去问,没有的,马上走。问、问、问,快到福建了,有很多村是有姓李的,但没有李怀德。有一个村,问一个老头,你们村有没有姓李的?说,有的。有没有一个叫李怀德的?他说,李怀德倒有一个。我说,你领着我们去见见他。他说,那可不行,他已经被监督劳动。那时土地改革,划成地主的,就要监督劳动。不能到外面去,也不能接触外面的人。我们说,那看一看。老头说,不行。我说,回去找县委书记。县委书记姓王,(我们)问,能不能找李怀德?他说,我不能负责,没这个权力。我说,好吧,回去找江华,找省委书记。我们(对江华说)李怀德非找他不行,是周总理决定的,要执行这个决定,技术在他手上掌握,是不是给他摘了帽子,把他请出来。江华说,好的,回去跟县委书记说,摘帽子,请出来。我们再回去,走一趟真费事,当时又没公路。回去跟县委书记讲,江华讲了给他摘帽子。我说,你要不相信直接给江华打电话。县委书记说,你们讲了我们相信,好吧,给他摘帽子。就给村里干部打了电话,把李怀德地主的帽子摘掉。这样,就把他请出来了。

把他安排到哪里去呢?当时龙泉有个上烊瓷厂就把他请来。问他秘方,他不讲,我们说,这是周总理决定,他也不响。后来,他说,要用他也可以(来做)。他在一个房子里把门反锁,在屋里面捣鼓,弄来弄去,谁也看不见。他把釉子配好,门一开,说,你们去用好了。工人拿出上釉。先把胎子烧好,然后把釉刮上去烧,烧出来,就很好。这样烧了几件。我说,这样不行,我们去请上海科学院的周仁。周仁是什么人呢?国民党政府时,中央什么研究所的所长,在国外学习多年。这人水平是高的,他本来不是学陶瓷的,是学冶炼的,金属冶炼。当时,他(对龙泉青瓷的恢复)贡献也不小。他有兴趣,我们把他请来。当时他70多岁,跟我们到龙泉。与他说了(李怀德的)情况,也见了李怀德,李怀德也没多少话。他说他会做,配方还是不往外拿,这怎么办呢?周仁就出了个点子,他说,算了,我就不相信现代科学发展到现在还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与我讲,你找个有出息的大学生,能钻研的,交给我,和我一起到上海去共同研究。

牺牲一件国宝级文物

那人就是叶宏明。五十年代浙江尖端仪器光谱、色谱都没有,只有上海有,北京也不一定有。就到上海科学院,叶宏明就跟他去了,采取了什么办法呢?他给陈万里写了一封信。周仁嘛,全国闻名的,周总理到上海来找科学家,就找周仁。科学家由他带队的,周总理也很看重周仁,他和陈万里也很熟,亲笔给陈万里写了一封信。他说,周总理现在决定恢复龙泉青瓷,没办法,要豁出个代价,要牺牲一件标准的出土的南宋龙泉青瓷。要是别人陈万里他根本不会拿出来的,那是国宝,钱多少都是买不到的。他一看周仁写的信,叶宏明交给他的。他说,没问题,要恢复就要牺牲,他就找了一件标准的南宋出土的龙泉青瓷,交叶宏明带回来。周仁就叫他(叶宏明)拿金钢刀把釉子刮下来,用色谱、光谱作化学分析。现代的仪器过去是做不到的。里面的化学成分,含铁多少,含铜多少,这样就把青釉化学成分分析出来了。周仁和叶宏明就研究出一个方子,配方研究好,叶宏明就带着到龙泉来。根据这个配方,把原料配好,挂上釉子就烧,叶宏明在窑门口等着。一个窑要烧成,大概要一天一夜,可能还要长。他就等在窑门口,为什么要等着?他从洞口看,要烧还原焰。龙泉瓷土是紫金土,红颜色,红土壤,它里面含铁很高,铁还原氧化铁,经过多少温度,就反应出青色,青色主要是铁还原。要烧就要从窗口看着,什么时候温度多少,要掌握这个温度。这个差事很苦的。等烧好了就开窑,拿出来一看不理想,不像李怀德的那样漂亮。他就拿着成品到上海,周仁和他共同研究,调整配方,再拿到龙泉去烧。烧了后,再拿了成品到上海,这样经过大半年。(那时)跑一个来回很不容易,不像现在有高速公路,来来回回六七十次也有。一趟趟调整,到最后烧成了,拿出来一看,大家高兴了,跟南宋的一样的。拿着到上海,周仁一看说,行了,完全一样,达到南宋水平。这样,就到国务院报喜,《人民画报》登出来了。

秘方与科学配方见面

《人民画报》到香港,香港人都跳起来了,中国龙泉窑恢复了,当时是个大事情,后来国外也知道了。瑞典有个国际闻名的大律师,他把美元寄到外交部,叫外交部一定给他买套龙泉的茶具。外交部跟轻工业厅讲,一定要给他弄一套。我们给他挑选了一套比较好的茶具,有茶壶、茶杯,外交部就给他寄去。后来,国际展有好几次,龙泉青瓷都参加,就出了名了,(开始)出口。

烧成后,周仁也很高兴,就拿着烧成的成品到上烊瓷厂,我说,你们把李怀德叫来,把这个东西放着。他(周仁)说,刚烧成的,你看怎么样?李怀德一看不讲话,长着个脸,闷了十分钟。我说,有什么意见?他说,我对不起共产党,我也没办法,我们李家祖上有祖训,我不能违背,不能传,祖祖辈辈是靠这个吃饭的。我说,你这个心情我完全理解,你用不着难过,也不要检讨,封建社会就是这样。现在共产党领导,你放心好了,你的工作,连你子女的工作我们都包下来了。这样他放心了。这事一公开,他把方子拿出来,和叶宏明研究的一比,基本上一样,因为科学的东西来不得半点虚假。他也就放下包袱,我们聘他当技师,也成立了研究所。

青瓷配方弄好了,我们就请了中央美术学院梅建英教授。还有,我们美术学院就是现在中国美术学院的周轻鼎,国内有名的雕塑家。还有一个老教授是邓白,他是工艺美术系的系主任,也是比较有名的教授。特别是梅建英,他带领着一伙学生到龙泉来实习,搞美术造型,仿古的,也有创新的,搞了一批石膏模具。周轻鼎搞了一些雕塑品。邓白设计了一套餐具,也送给国务院了,宴会用的,还设计了一套茶具。后来,不断有美院的学生、北京美术学院的学生来参与造型设计,出口品种丰富多彩,出口数量很大。那时出口很贵,龙泉青瓷一个盘子,出口到国外起码一万,一个小香炉都是上万的。

官窑、哥窑、弟窑都恢复了,外国人向周总理提了一次意见,说,你们中国是陶瓷的发明国,但到现在没有一部权威的中国陶瓷史,我们想替你们说话都没根据。周总理叫轻工业部赶紧写一部中国陶瓷史,轻工业部长牵头。浙江由邓白和叶宏明牵头写官窑、哥窑、越窑,五大名窑浙江占了两个,官窑和哥窑。那时候,周仁和我讲,青瓷比任何瓷知名度都要高。他说,我到一个国家一定去看他们的陶瓷馆。每个国家陶瓷馆,缺了其它瓷器没意见,如果看完了没有龙泉青瓷,不能叫陶瓷博物馆。

到现在他们(国外)还烧不出来,主要是原料。只有龙泉紫金土含有三个稀有元素,有一个叫锂,有一个叫镓,有一个叫铯。稀有元素别人也可以配,但人工配成本很高。龙泉稀有土元素的含量多了也不行,少了也不行,恰到好处。后来唐山,烧出来了,用人工配的,但成本太高,景德镇烧了很多,也没成。青瓷还是龙泉的。(翟翕武/口述 何力迈/整)

深山蕴瓷史——浙江宝溪传承龙泉青瓷千年血脉


浙江省龙泉市宝溪乡,这个隐藏在大山深处的偏远乡镇,本该寂寂无名。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弹丸之地,在龙泉青瓷一千多年的历史中,于式微中延续着青瓷的血脉,于断断续续中承载着传承的窑火,在近现代龙泉青瓷的发展史上,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宝溪也因自身所深蕴的历史内涵,一如镶嵌在大山中的一棵明珠,熠熠生辉。

山中乡镇传承龙泉青瓷千年“血脉”

宝溪之所以吸引我们,是因为它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历史。 

“宝溪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它不仅在清末和民国时期填补了龙泉青瓷历史上的空白,还在龙泉瓷厂的恢复和当代青瓷发展的两个过渡时期发挥出了重要作用。”宝溪乡乡长周义泉在谈到宝溪的制瓷历史时这样告诉记者。

众所周知,龙泉窑是我国历史上的五大名窑之一,它始于三国两晋时期,发展于北宋,兴盛于宋元,而衰落于明末清初。尤其是清末民国时期,从宋元以来极盛数百年的龙泉青瓷几近断脉。然而,也就是在这一时期,一批土生土长的宝溪青瓷艺人却一直在家乡传承着龙泉青瓷的窑火。

据《龙泉瓷厂厂志》记载,1825年间,宝溪乡溪头村李君义在当地建窑称“李生和号”,这是近代龙泉青瓷史上有记载的最早的私人窑厂。

1934年,当时的宝溪乡乡长陈佐汉邀本乡瓷工李怀德、张高岳、张高文、张照坤等组织成立了第一个仿古青瓷研究小组,青瓷生产技术和工艺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复承,仿制古青瓷的热情也在龙泉民间一度高涨。

“应该说,民国时期宝溪的仿古青瓷技艺已经很精湛了,否则,当时的宝溪乡乡长陈佐汉也不会挑选百余件精品送给政府。”据周义泉介绍,1945年,陈佐汉曾把仿宋弟窑制品牡丹瓶、凤耳瓶等100余件仿古青瓷精品寄送南京中央实业部请功,分送盟友,并被蒋介石题赠“艺精陶仿”予以勉励。而这在宝溪的历史上也有明确记载。

至于宝溪在现代龙泉青瓷史上的地位更是毋庸置疑。

据张高岳老人的回忆录记载,1955年,周恩来总理指示要恢复面临绝迹的“龙泉青瓷”生产。当时,浙江省政府按照总理批示成立了11人的仿古小组,由他牵头,连他在内,包括李怀德、李怀荣、李怀川、张照坤、龚庆平、张高文等共有七位宝溪青瓷艺人参与其中。当时,仿古小组把地址也设在了宝溪,即当时的宝溪张二昌小厂内,取名“宝溪仿古瓷厂”。可以说,现代龙泉青瓷的第一窑火就是在宝溪点燃的。

不过,由于历史原因,宝溪仿古青瓷的发展也并非是一帆风顺。据周义泉回忆,1967年,从张家菜园里挖出300多件仿古青瓷没收,八十年代中期,仿古青瓷被禁,很多仿古艺人也不得不放下了这门手艺。但时隔不久,80年代后期随着浙江改革开放的步伐加大,90年代初仿古瓷又再一次回到了人们的视野。 

尤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由于龙泉瓷厂、艺术瓷厂等国营企业先后破产,龙泉青瓷又一次走向困境,一大批宝溪青瓷艺人下岗回到了家乡。而正是这批下岗工人,重新拿起瓷土,做起了仿古瓷。

对此,宝溪青瓷艺人曾轶星深有感触,他告诉记者,在大批国营瓷厂倒闭的时候,龙泉青瓷行业几乎是奄奄一息,但是一大批宝溪工人却回到宝溪做瓷,形成了一个仿古青瓷的文化市场,延续着青瓷的血脉。 “在关键时刻,宝溪总是成为青瓷文化延续的最后一块净土,把宝溪称为近现代龙泉仿古青瓷中心一点也不为过”。

百年龙窑群“佐证”人类文明 

曾轶星是现在宝溪青瓷艺人中从事仿古青瓷制作的代表人物之一。在他看来,龙窑是2000年中国南方烧制陶瓷的历史见证。“龙窑在结构、功能和形状上延续了2000年,从未有过改变,可以说龙窑也是见证人类文明活动的重要佐证。 ”

对于龙窑,曾轶星有着自己的见解。在他眼中,宝溪不仅有龙窑,还有龙窑群。“这样的龙窑群,现在只有宝溪乡有,世界上也只有宝溪有。”作为土生土长的宝溪人,对宝溪的认知自是不同一般。也正是在他的带领下,记者实地走进了宝溪乡溪头村,感受龙窑群见证历史的痕迹。

据曾轶星介绍,宝溪共有12支龙窑,大多建于民国时期,也有几支建于清代,主要以生产民间家用器皿为主。由于后来煤气窑取代了龙窑,古老的龙窑逐渐退出实用生产领域。“煤气窑成品率高,宝溪的几支龙窑几年前都先后停火了”。

而在溪头村,记者看到,现存的几支龙窑依岗而建,气势不凡。窑室多为宽1.6-1.8米,一般为19间,多则26间,整体风貌保存较好。

位于溪头村老桥头附近的龙窑,是最迟停烧的,之前一窑可烧制上万只碗。窑主丁绍清对当年的龙窑盛况记忆犹新,他说,“每逢烧窑,火出窑尾,烈焰腾空,数里之外均可看到”。虽然歇业多年,但从龙窑的轮廓和摆设中,我们仍能够想象出当年民间利用龙窑烧制土碗的场景。 

曾轶星告诉记者,龙泉市窑工在北宋时期就建立了龙窑,一直持续到现在它的结构都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可见龙窑应该是非常科学的制瓷工具”。

但宝溪拥有的12支龙窑,自停烧后,命运各不相同。“龙窑占用面积较大,有几支龙窑在几年前被村民拆除了,现在仅剩下7支。近期在宝溪乡党委政府的重视下,组织人手进行了清理,目前已焕然一新,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这几支。”

据他介绍,为了让龙窑炉火再燃,日前,宝溪乡的一批青瓷艺人打算重新烧窑。“龙窑隔5-6年就要修缮一次,长期不用会坍塌,近期有准备开窑的打算。”曾轶星告诉记者,龙泉青瓷申遗成功,是荣誉也是责任,“作为青瓷艺人,现在最重要的是传承技艺传承历史,而重燃龙窑窑火,就是传承的重要一步”。

而记者也从周义泉那里了解到,“恢复宝溪龙窑烧制领导小组”已于8月初成立, 目前正在做前期的准备工作,预计10月底前可以开窑。“做为党委政府,我们也在做一些规划,以更好的保护及传承宝溪的这份历史。”

深山蕴瓷史 浙江宝溪传承龙泉青瓷千年血脉


浙江省龙泉市宝溪乡,这个隐藏在大山深处的偏远乡镇,本该寂寂无名。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弹丸之地,在龙泉青瓷一千多年的历史中,于式微中延续着青瓷的血脉,于断断续续中承载着传承的窑火,在近现代龙泉青瓷的发展史上,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宝溪也因自身所深蕴的历史内涵,一如镶嵌在大山中的一棵明珠,熠熠生辉。

山中乡镇传承龙泉青瓷千年“血脉”

宝溪之所以吸引我们,是因为它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历史。

“宝溪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它不仅在清末和民国时期填补了龙泉青瓷历史上的空白,还在龙泉瓷厂的恢复和当代青瓷发展的两个过渡时期发挥出了重要作用。”宝溪乡乡长周义泉在谈到宝溪的制瓷历史时这样告诉记者。

众所周知,龙泉窑是我国历史上的五大名窑之一,它始于三国两晋时期,发展于北宋,兴盛于宋元,而衰落于明末清初。尤其是清末民国时期,从宋元以来极盛数百年的龙泉青瓷几近断脉。然而,也就是在这一时期,一批土生土长的宝溪青瓷艺人却一直在家乡传承着龙泉青瓷的窑火。

据《龙泉瓷厂厂志》记载,1825年间,宝溪乡溪头村李君义在当地建窑称“李生和号”,这是近代龙泉青瓷史上有记载的最早的私人窑厂。

1934年,当时的宝溪乡乡长陈佐汉邀本乡瓷工李怀德、张高岳、张高文、张照坤等组织成立了第一个仿古青瓷研究小组,青瓷生产技术和工艺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复承,仿制古青瓷的热情也在龙泉民间一度高涨。

“应该说,民国时期宝溪的仿古青瓷技艺已经很精湛了,否则,当时的宝溪乡乡长陈佐汉也不会挑选百余件精品送给政府。”据周义泉介绍,1945年,陈佐汉曾把仿宋弟窑制品牡丹瓶、凤耳瓶等100余件仿古青瓷精品寄送南京中央实业部请功,分送盟友,并被蒋介石题赠“艺精陶仿”予以勉励。而这在宝溪的历史上也有明确记载。

至于宝溪在现代龙泉青瓷史上的地位更是毋庸置疑。

据张高岳老人的回忆录记载,1955年,周恩来总理指示要恢复面临绝迹的“龙泉青瓷”生产。当时,浙江省政府按照总理批示成立了11人的仿古小组,由他牵头,连他在内,包括李怀德、李怀荣、李怀川、张照坤、龚庆平、张高文等共有七位宝溪青瓷艺人参与其中。当时,仿古小组把地址也设在了宝溪,即当时的宝溪张二昌小厂内,取名“宝溪仿古瓷厂”。可以说,现代龙泉青瓷的第一窑火就是在宝溪点燃的。

不过,由于历史原因,宝溪仿古青瓷的发展也并非是一帆风顺。据周义泉回忆,1967年,从张家菜园里挖出300多件仿古青瓷没收,八十年代中期,仿古青瓷被禁,很多仿古艺人也不得不放下了这门手艺。但时隔不久,80年代后期随着浙江改革开放的步伐加大,90年代初仿古瓷又再一次回到了人们的视野。

尤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由于龙泉瓷厂、艺术瓷厂等国营企业先后破产,龙泉青瓷又一次走向困境,一大批宝溪青瓷艺人下岗回到了家乡。而正是这批下岗工人,重新拿起瓷土,做起了仿古瓷。

对此,宝溪青瓷艺人曾轶星深有感触,他告诉记者,在大批国营瓷厂倒闭的时候,龙泉青瓷行业几乎是奄奄一息,但是一大批宝溪工人却回到宝溪做瓷,形成了一个仿古青瓷的文化市场,延续着青瓷的血脉。 “在关键时刻,宝溪总是成为青瓷文化延续的最后一块净土,把宝溪称为近现代龙泉仿古青瓷中心一点也不为过”。

百年龙窑群“佐证”人类文明

曾轶星是现在宝溪青瓷艺人中从事仿古青瓷制作的代表人物之一。在他看来,龙窑是2000年中国南方烧制陶瓷的历史见证。“龙窑在结构、功能和形状上延续了2000年,从未有过改变,可以说龙窑也是见证人类文明活动的重要佐证。 ”

对于龙窑,曾轶星有着自己的见解。在他眼中,宝溪不仅有龙窑,还有龙窑群。“这样的龙窑群,现在只有宝溪乡有,世界上也只有宝溪有。”作为土生土长的宝溪人,对宝溪的认知自是不同一般。也正是在他的带领下,记者实地走进了宝溪乡溪头村,感受龙窑群见证历史的痕迹。

据曾轶星介绍,宝溪共有12支龙窑,大多建于民国时期,也有几支建于清代,主要以生产民间家用器皿为主。由于后来煤气窑取代了龙窑,古老的龙窑逐渐退出实用生产领域。“煤气窑成品率高,宝溪的几支龙窑几年前都先后停火了”。

而在溪头村,记者看到,现存的几支龙窑依岗而建,气势不凡。窑室多为宽1.6-1.8米,一般为19间,多则26间,整体风貌保存较好。

位于溪头村老桥头附近的龙窑,是最迟停烧的,之前一窑可烧制上万只碗。窑主丁绍清对当年的龙窑盛况记忆犹新,他说,“每逢烧窑,火出窑尾,烈焰腾空,数里之外均可看到”。虽然歇业多年,但从龙窑的轮廓和摆设中,我们仍能够想象出当年民间利用龙窑烧制土碗的场景。

曾轶星告诉记者,龙泉市窑工在北宋时期就建立了龙窑,一直持续到现在它的结构都从来没有改变过的,“可见龙窑应该是非常科学的制瓷工具”。

但宝溪拥有的12支龙窑,自停烧后,命运各不相同。“龙窑占用面积较大,有几支龙窑在几年前被村民拆除了,现在仅剩下7支。近期在宝溪乡党委政府的重视下,组织人手进行了清理,目前已焕然一新,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这几支。”

据他介绍,为了让龙窑炉火再燃,日前,宝溪乡的一批青瓷艺人打算重新烧窑。“龙窑隔5-6年就要修缮一次,长期不用会坍塌,近期有准备开窑的打算。”曾轶星告诉记者,龙泉青瓷申遗成功,是荣誉也是责任,“作为青瓷艺人,现在最重要的是传承技艺传承历史,而重燃龙窑窑火,就是传承的重要一步”。

而记者也从周义泉那里了解到,“恢复宝溪龙窑烧制领导小组”已于8月初成立, 目前正在做前期的准备工作,预计10月底前可以开窑。“做为党委政府,我们也在做一些规划,以更好的保护及传承宝溪的这份历史。”

龙泉窑与龙泉瓷


龙泉青瓷是青瓷工艺的历史高峰 我国烧造青瓷的历史十分久远,浙江地区烧造青瓷的历史遗迹可以追溯到战国、春秋,从原始青瓷到龙泉青瓷经历了将近两千年的岁月,传统之悠久罕有伦比,历代烧制青瓷的匠师也都十分重视发挥青瓷釉色与质地之美,晋人形容瓯窑青瓷为“缥瓷”,唐人称越窑釉质“如玉似冰”,釉色为“千峰翠色”、“秘色”。但是成为青瓷釉色与质地之美的楠峰的则宋代窑工创造的龙泉青瓷,它是巧的人工制造的青玉,宋代龙泉青瓷每一个碎片,至今仍令我们为它的美感所倾倒。窑乡窑也烧龙泉风格的青瓷。元代时,烧造龙泉窑风格的青瓷窑场的范围进一步扩大。

龙泉青瓷的烧造工艺

为了对龙泉青瓷的烧造工艺进行科学的总结,1959年,中央轻工业部和浙江省轻工业厅邀请中国科学院上海硅酸盐研究所,中央轻工业部硅酸盐研究所、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员会,浙江美术学院以及龙泉瓷厂等单位对历代龙泉青瓷的原料、烧制工艺、呈色机理、造型装饰作了专题研究,他们收集了五代至明各历史时期中较有代表性的青瓷标本,作了细致的观察和分析研究。他们研究了龙泉地区的原料,胎釉的化学组成,釉层厚度,烧成温度,气氛性质以及显微结构等等因素对釉色的影响。他们的研究结果可大致归纳如下:

1.龙泉地区瓷土原料,有一部公属于瓷石类,它们含有大量石英和一定理的高岭石,绢云母等矿物,另有一部分则属于原生硬质粘土类,其中亦含有大量石英。而高岭石的含量则较前一类为多。用这些瓷土烧制成的瓷胎,其主要矿物组成是石英、绢云母和高岭石等等。因此,龙泉青瓷属于石英—高岭—云母质瓷器,与江西景德镇瓷器是同一种类型的。该地区的紫金土系由石英、长石、含铁云母以及其他含铁矿物所组成。紫金土的含量一般为3—5%,高者可达成15%左右。主要用于配制釉色或胎色较深的制品,如梅子青釉、豆青釉以及黑胎青瓷等。石灰(石灰石)是釉的主要助熔剂,根据文献记载以及向老工人调查得来的传统工艺材料、传统釉料是以石灰与砻糖制甩“乌釉”掺入釉内,制成的石灰碱釉。

2.古代龙泉青釉大体上可分成石灰釉和石灰碱釉两大类。前者见于五代和北宋,后者见于南宋和元、明。

3.石灰釉的特点是高温粘度比较小,即在高温下易于流釉,因此这类釉一般都显得比较薄。就显微结构而言,这类釉主要由玻璃相所组成,而气泡和未熔石英颗粒则很少。因此釉层显得相当透明,釉面光泽亦比较强,石灰碱釉的特点是高温粘度比较大,即在高温下不易于流釉。这样,釉层就可以施得厚一些,使器物的外观显得比较饱满。南宋的陶瓷工匠们还通过控制烧成温度和还原气氛,使这类釉的外观获得一种柔和淡雅,有如青玉一样的艺术效果,这就是著名的龙泉窑粉青釉。在显微镜下可以看到,粉青釉的釉层中还含有大量小气泡和未熔石英颗粒,它们使进入釉层的光线发生强烈散射,从而使其在外观上获得一种和普通玻璃釉完全不一样的别有风格的艺术效果。南宋时期发明的石灰碱釉对青瓷说来是一个很有创造性的巨大进步。

4.南宋时期,龙泉窑还生产一种其色调可以与翡翠篦美的梅子青釉。通过试验得知,梅子青釉的烧成温度比粉青釉要高,故釉的玻化程度也比粉青釉高。梅子青釉的釉层略带透明,釉面光泽亦较强。从工艺观点而言,梅子青釉的形成原因除了烧成温度较高以外,还需较强的还原气氛和比粉青釉更厚的釉层。

5.上述粉青和梅子青釉,其所配的胎基本上都是白胎。从近年来大量发掘出来的实物资料看来,龙泉窑除了生产这种白胎青瓷外,还生产一种黑胎青瓷。从出土器物的数量看来,白胎青瓷的产量占主要地位。在发掘时还发现,黑胎青瓷和白胎青瓷混杂地堆积在一个层次里,没有单独的层位,这表达式明这二种类型的瓷器是在同一窑中兼烧的。黑胎青瓷的胎色跟烧成温度有关。烧成温度较高,胎呈深灰,烧成温度较底,胎的颜色也相应变淡。釉的色调和光泽也和烧成温度与气氛密切有关。温度较高的釉呈棕黑色玻璃状,温度较低,釉色也变浅,光泽亦减弱,呈半木光或木光。这种黑胎青瓷,无论在造型、釉色、纹片以及底足的切削形式等方面都和南宋官窑相似,从外观上看,这二类瓷很难分辨。

6.胎的色讯对釉色有一定的衬托作用。古代龙泉青瓷一般都要在胎的配方中掺加一定量的紫金土,其目的就在于降低胎的白度,使胎色在白中略带些灰的成分,甚至成为灰黑色,这样便可使釉色深沉,而不致过于显露。不同类型的釉色所要求匹配的胎色也不一样。如粉青釉要求胎白中带灰,梅子青釉要求胎的白度高一些,或白中略带灰,而黑胎青瓷则要示灰到灰黑色胎。

7.南宋和元、明时代胎釉配方中钾、钠含量很高,无法用现在见到的当地原料配成,这个问题可能由于古代所用瓷石的风化程度较浅,因而含钾较高之故,古代采用“木叶”来烧炼釉灰,也会在釉中引入一部分钾。所谓“木叶”,可能是一种钾含量较高的植物枝叶。

8.古代龙泉青瓷的烧成温度大约在1180—1230℃之间,梅子青则在1250—1280℃之间。胎质都不太致密,介于生烧与微生烧之间。利用还原比值这个概念可以看出古代青瓷在烧成时气氛的平均性质。上品的粉青釉的还原比值约为2——3,即要求强弱适中的还原焰,梅子青釉的还原比值约在10以上,即要求强还原焰,黑胎青瓷的还原比值约0.4左右,即要求弱还原焰。

龙泉窑系瓷器的特征

龙泉窑系是宋、元时期南方青瓷窑系,当地曾隶属处州,又被称作“处州窑”,是宋代诸窑系中兴起最快的一个。初期受越窑、婺州窑和瓯窑的影响,炼制的瓷器具有三窑的一些特征。南宋以后,龙泉窑生产一种施粘稠的石灰碱釉的仿官窑瓷器。南宋中期后,终于形成了有龙泉自身特点的梅子青,粉青品种,胎质在高档品种上掺以紫金土而黝黑,在一般产品上洁白、细腻,釉层凝厚、滋润、亮泽,如玉似翠,达到了青釉之美的极致。装饰以刻、划纹为主,纹饰有蕉叶、云纹,鱼纹、连瓣纹等,有的釉层厚者,往往不再加装饰。龙泉窑的产品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影响着龙泉县境内的众多窑场和邻境的庆元、遂昌、云和等县,在南宋晚期,形成了一个新的青瓷窑系。吉州窑和碗窑乡窑也烧龙泉风格的青瓷。元代时,烧造龙泉窑风格的青瓷窑场的范围进一步扩大。

细品龙泉流转千年的美丽 开创中国陶瓷美学新境界


龙泉青瓷的历史可以上溯到魏晋南北朝时期,龙泉人利用当地优越的自然条件,制造出青瓷,开创中国陶瓷美学的新境界。从南北朝到唐五代以前这都属于龙泉青瓷的早期发展时期,早期发展是缓慢的。因为当时的龙泉窑是以土窑为主的,烧成温度和技术还有欠缺。到唐代以后,慢慢地受到瓯窑、越窑、婺州窑的影响,特别是越窑的影响,初步形成规模,并追歼形成淡青的釉色,为两宋龙泉青瓷的繁荣奠定了基础。

龙泉青瓷的今生

龙泉青瓷在民国时期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就,也可以说是一个复苏的传奇时代。此时,龙泉青瓷的釉色非常纯正,普遍带有开片,风格、造型基本上时在仿造宋代。自新中国成立以后,党和政府就一直重视龙泉瓷的传承和创新。龙泉青瓷的魅力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尤其在2009年申请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成功,作为唯一入选目录的陶瓷类,为龙泉青瓷的发展创造了新的契机,龙泉青瓷正在成为民族陶瓷文化的新名片。

龙泉青瓷的器型与装饰

宋龙泉窑青釉凤耳瓶

日用类器型

“雨过天晴云破处,梅子流酸泛绿时”。龙泉青瓷是汉族传统制瓷工艺的珍品,从南朝时期,龙泉汉族劳动人民利用当地优越的自然条件,开始烧制青瓷;至南宋时烧制出了晶莹如玉的粉青釉和梅子青釉,标志着龙泉青瓷达到了巅峰。龙泉青瓷的传统器形当中,最主要的一类是几千年随着时代变迁而不断推陈出新的日用瓷器形,如盘、碗、杯、洗、瓶、炉一类,造型千变万化,种类繁多。

宋龙泉窑青釉弦纹瓶

仿古类器型

第二类主要为仿古类器形,多为工艺瓷。制瓷人一般不惜工本,追求器形巧致精美,多供官府使用,其中又以仿制宋代器形的作品较为普遍。如宋代的瓷器至明朝时仍有仿制,清雍正时期仿制的宋代官窑至今仍令老成的藏家难辨真假。宋时器形虽婉约精致,缺少点大气阳刚之美。而另一种仿古制瓷则多以仿制春秋战国或秦汉时期的青铜器为主,此类器形多为大器件,烧制难度大,作品多气象万千,端庄肃穆。

宋龙泉窑青釉塑贴双鱼纹洗

得天独厚的装饰器形工巧端正自然须配上得天独厚的装饰,再结合独特的釉色方有制作出上乘龙泉青瓷的可能,纹饰之重要性不言而喻。自古以来青瓷的装饰无外乎开片、跳刀、绞胎、印纹、刻划花、贴花等几种类型。开片是青瓷生产过程中釉面自然开裂的一种缺陷,本无审美可言。古人通过观察掌握了制作裂纹釉的技术,从而引出了流行中国上千年的开片青瓷,俗语云:破镜难以重圆,因而受到历代官宦的推崇和喜爱。

龙泉青瓷的技艺特征

炉香幽幽话龙泉——龙泉青瓷香炉赏析


说起我国老窑瓷器,人们往往首推宋时五大名窑,即汝官哥钧定,而龙泉青瓷似乎品级要低一等。其实,优质的龙泉古瓷,从古至今,历来都受到收藏家的青睐。

三足炉 宋代 龙泉青瓷博物馆馆藏

菱口三足炉 宋代 龙泉青瓷博物馆馆藏

双绳耳三角炉 元代 龙泉青瓷博物馆馆藏

兽头足大炉 元代 龙泉青瓷博物馆馆藏

鼓丁炉 元代 龙泉青瓷博物馆馆藏

双绳耳刻花大炉 明代 龙泉青瓷博物馆馆藏

龙泉窑始于五代,以烧制青瓷而闻名。北宋早期以前的产品风格受越窑、瓯窑、婺州窑的影响,特征与三窑的产品相似。南宋中晚期进入鼎盛时期,元明时期继续烧制,至明中叶后渐趋衰落。传世的龙泉青瓷有大清康熙五十一年铭文,是龙泉窑烧制的下限。千余年来,龙泉青瓷已深入到人们的生活、宗教、艺术等方方面面,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

鬲式炉 宋代 龙泉青瓷博物馆馆藏

鬲式炉 南宋 龙泉青瓷博物馆馆藏

鬲式炉 民国 龙泉青瓷博物馆馆藏

龙泉窑鬲式炉产生于文化高度发展的宋代,宋瓷的美学风格,近于沉静素雅。宋瓷所创造的新的美学境界,不仅重视釉色之美,而且更追求釉色质地之精。青釉鬲式炉,为龙泉青瓷中的精品,源于商周时期的青铜鬲,以瓷器仿青铜器样式,在宋朝达到了高峰。由于宋人对香道的特殊喜好,因此宋代窑场大量生产各类焚香炉具,尤以南宋龙泉窑青釉鬲式炉名气最大。

定窑:名窑中的白衣王子


中国五大名窑精品馆近期入驻卓维700创意园区。同时中华“官、哥、汝、定、钧”五大名窑精品也在黄陂南路700号(近建国路)展出。参加这次展出的有国家级大师徐朝兴、陈文增、毛正聪、晋佩章、夏侯文、杨志、孔相卿等和省级大师朱文立、和焕、庞永辉、韩庆芳,孟玉松,晋晓童、杨国政、李廷怀、李占伟、韩琴、叶小春、刘思霞等的作品。展出的艺术品,每一件都是大师呕心沥血的珍品。精美的瓷器将让收藏爱好者大饱眼福。

定、官、哥、汝、钧是我国宋代五大名窑,定窑排在最前,窃以为这是因为它是五大名窑中惟一的白瓷、也是五大名窑中历史最悠久的缘故使然。

定窑产于河北省曲阳县的涧磁村及东燕川村、西燕川村一带,在唐宋时期那里属定州管辖,故名定窑。定窑原为民窑,北宋中后期开始烧造宫廷用瓷。据当地县志记载:五代以来,朝廷曾在此设立税官,专收瓷器税,号称“大窑三千六,小窑如牛毛”,其中大窑就是指官窑,小窑即民窑了。可见定窑之多,简直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北宋是定窑发展的鼎盛时期,由于其瓷质精良、色泽淡雅,纹饰秀美,被宋朝政府选为宫廷用瓷。

到了北宋末年“靖康之变”后,由于连年兵灾,定窑逐渐衰落。到了南宋,皇室迁都,偏安一隅,部分工匠随之南迁,于是将定窑技术带到了景德镇,同时出现了南北两种定窑,简称南定和北定。在景德镇生产的釉色似粉,又称粉定。

定窑产品以白瓷为主,也烧制酱、红、黑等其他名贵品种,如黑瓷(黑定)、紫釉(紫定)、绿釉(绿定)、红釉(红定)等,都是在白瓷胎上,罩上一层高温色釉。

定窑生产规模宏大,品种繁多。多为碗、盘、瓶、碟、盒和枕,亦产净瓶和海螺等佛前供器,但数量极少,主要是作为贡品进入宫廷。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定州白瓷孩儿枕”,被称为国宝,是定窑瓷器的代表作之一。

定窑的恢复非常有趣,传说1972年日本首相田中角荣来华访问,和周恩来总理谈及中国定瓷之事。在周总理的关心下,才恢复了中断800年的定窑。

定窑的恢复在五大官窑中属于比较好的,其原因在于它有一支学识渊博的创作队伍。其中陈文增就是其中的代表。

陈文增,中国陶协定陶研究院院长。生于1954年河北曲阳,家乡是当年定窑的发源地。1978年,24岁的陈文增成为河北保定工艺美术定瓷厂的一名工人,从此,他的一生和定窑结下了不解之缘。多才多艺的陈文增是诗人、书法家,然而更是一个瓷艺大家。他集中国工艺美术大师、中国陶瓷艺术大师、高级工艺美术大师等荣誉与一身,是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

在这次五大名窑精品展中,陈文增有十来件定窑作品,无论器型、纹饰,都给人眼睛一亮的感觉。

定窑的胎质薄而轻,偌大的瓷瓶,拿在手上不觉分量,这也是它与其它瓷器的又一大区别;胎色白色微黄,如同象牙状,据说定窑选择象牙白是为了更含蓄,且不晃眼,其实这种象牙黄技术难度更高,薄而坚固,且不太透明,釉呈米色,施釉极薄,可以见胎。定窑以其丰富多彩的纹样装饰而深受人们喜爱。装饰技法以白釉印花、白釉刻花和白釉划花为主,还有白釉剔花和金彩描花,纹样秀丽典雅。在上釉上表现手法很多,如积釉,形状好似泪痕,被称为“蜡泪痕”,隐现着黄绿颜色。还有一种能在器物外壁薄釉的地方能看出胎上的旋坯痕,俗称“竹丝刷纹”。

定窑的典型作品是孩儿枕。一个孩儿睡卧的瓷器,据说古时有人拿它当枕,现在故宫有藏品陈列。这次精品展中也有样品,但可惜不是陈文增的作品,据说陈文增大师正在潜心研究,争取今年上半年完成创作,与收藏爱好者见面。

陶瓷文化鉴赏-中华名窑-哥窑


相传宋代龙泉章氏兄弟各主窑事,哥者称哥窑,为宋代名窑之一。窑名最早见于明初宣德年间的《宣德鼎彝谱》一书,内库所藏"柴、汝、官、哥、钧、定"。嘉靖四十五年刊刻的《七修类稿续稿》称"哥窑与龙泉窑皆出处州龙泉县;南宋时有章生一、生二弟兄各主一窑,生一所陶者为哥窑,以名故也,章生二所陶者为龙泉,以地名也。其色皆青,浓淡不一;其足皆铁色,亦浓淡不一。旧闻紫足,今少见焉,惟土脉细,釉色纯粹者最贵;哥窑则多断纹,号曰百极碎";《处州府志》又载:"从其兄其生一,所主之窑,皆浇白断纹,号百极碎,亦冠绝当世",曹昭《格古要论》,"旧哥窑色青,浓淡不一,亦有紫口铁足"。

清代蓝浦《景德镇陶录》卷六"镇仿古窑考中关于"哥窑的记载,哥窑,宋代所烧,本龙泉琉田窑,处州人章姓兄弟分造,兄各生一,当时别其所陶,曰哥窑。土脉细紫,质颇薄,色青浓淡不一。有紫铁足,多断纹隐裂如鱼子。釉惟米色、粉青两种,汁纯粹者贵,唐代《肆考》云:古哥窑器,质之隐纹如龟子,古官窑,质之隐纹如蟹爪;碎器纹则大小块碎。古哥器色好者类官,亦号百极碎,今但辨隐纹耳,又云汁釉究不如官窑。"

清代《南窑笔记》"哥窑"条记载:"即名章窑,出杭州大观之后,章姓兄弟,处州人也,业陶,窃做于修内寺,故釉色仿佛官窑。纹片粗硬,隐以墨漆,独成一宗釉色,亦肥厚,有粉青、月白、淡牙色数种。又有深米色者为弟窑,不堪珍贵。

间有溪南窑、商山窑仿佛花边,俱露本骨,亦好。

今之做哥窑者,用女儿岭釉加椹子石未,间有可观,铁骨则加以粗料配其黑色。

由此,哥窑铁足,釉面莹润多断纹,风格特征近类南宋官窑。哥窑器以纹片着称,其中多为黑黄相交,俗称金丝铁线。

关于金丝铁线还有一个传说:相传,宋代龙泉县,有一位很出名的制瓷艺人,姓章,名村根,他便是传说中的章生一、章生二的父亲。章村根的擅长制青瓷而闻名遐迩,生一、生二兄弟俩自小随父学艺,老大章生一厚道、肯学、吃苦,深得其父真传,章生二亦有绝技在身。章村根去世后,兄弟分家,各开窑厂。老大章生一所开的窑厂即为哥窑,老二章生二所开的窑厂即为弟窑。兄弟俩都烧造青瓷,都各有成就。但老大技高一筹,烧出"紫口铁足"的青瓷,一时名满天下,其声名传至皇帝,龙颜大悦,钦定指名要章生一为其烧造青瓷。老二心眼小,心生妒意,趁其兄不注意,把粘土扔进了章生一的釉缸中,老大用掺了粘土的釉施在坯上,烧成后一开窑,他惊呆了,满窑的瓷器的表面的釉面全都开裂了,裂纹有大有小,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有曲有直,且形状各异,有的象鱼子,有的象柳叶,有的象蟹爪。他欲器无泪,痛定思痛之后,他重新振作精神,他泡了一杯茶,把浓浓的茶水涂在瓷器上,裂纹马上变成茶色线条,又把墨汁涂上去,裂纹立即变成黑色线条,这样,不经意中形成"金丝铁线"。

传世哥窑器的主要特征:

其一,哥窑釉属无光釉,犹如"酥油"般的光泽,色调丰富多彩,有米黄、粉青、奶白诸色。

其二、"金丝铁线"的纹样,哥窑釉面有网状开片,或重迭犹如冰裂纹,或成细密小开片("俗成百圾碎"或"龟子纹"),以"金丝铁线"为典型,即较粗琉的黑色裂纹交织着细密的红、黄色裂纹。

其三、"聚沫攒珠"般的釉中气泡,哥窑器通常釉层很厚,最厚处甚至与胎的厚度相等,釉内含有气泡,如珠隐现,犹如"聚沫攒珠"般的美韵,这是辨别真假哥窑器的一个传统的方法。

其四、"紫口铁足"的风致,哥窑器坯体大都是紫黑色或棕黄色,器皿口部口边缘釉薄处由于隐纹露出胎色而呈黄褐色,同时在底足未挂釉处呈现铁黑色,由此,可以概括出故有"紫口铁足"之说,这也是区别真假哥窑器的传统方法之一。

哥窑釉质纯粹浓厚,不甚莹澈,釉内多有气泡,如珠隐现,故通称"聚沫攒珠"。釉色宝光内蕴,润泽如酥。纹片多种多样,以纹道而称之有鳝鱼纹、黑蓝纹、浅黄纹、鱼子纹;以纹形而称之有纲形纹、梅花纹、细碎纹、大小格纹、冰裂纹等,总名为百极碎。哥窑器物传世的以各式瓶、炉、洗、盘、碗、罐为常见。但哥窑窑址仍未确认,成为中国陶瓷史上的悬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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