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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起千年古文物“凤首瓶”

拼起千年古文物“凤首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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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11

古代瓷器瓶。

拼起千年古文物“凤首瓶”

40多块看起来残损不堪的破瓦片,经过文物人员巧手“缝补”,居然“堆”起来个距今千余年的辽代文物,记者有幸见到“复原”基本成型的千年文物“凤首瓶”。

这个基本“复原”的古文物是辽代“凤首瓶”,别看它现在已经基本完好如初,可是前不久出土时竟然是一些零散的残损片。根据这些出土残损碎片的底足、口沿形状以及造型,考古人员初步判断这是辽代器物。

与此同时,通过辨别和查询资料,根据这些残损碎片介于陶片和瓷片之间、陶胎瓷釉的特质,考古人员断定这是辽代“凤首瓶”的残片。

葫芦岛考古人员赵普光说,“凤首瓶”是辽代典型的瓷器瓶式之一,造型如一只伸颈直立的凤首而得名,也是受金银器物形状影响而独创的一种器形。瓷器呈杯式口,细长颈,器身光素、刻花或堆塑图案。“凤首瓶”是在辽代时期一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达官显贵和皇亲国戚等皇族家才能够拥有的,它是一种用来盛装酒和一些其它东西的器皿,也可以作为装饰物。

由于辽代器物不仅在辽西地区,即使在全省出土都非常少,因此考古人员决定要让这些出土的残损陶瓷片发挥作用,重新复原回原型。复原工作比较繁琐,考古人员首先将这些残碎片清洗干净,处理好这些断裂面,然后找来相关辽代“凤首瓶”的实物资料,按照“凤首瓶”的本身原貌,在不破坏器物本来面目的情况下进行细致粘连和修补,残损的部分用石膏进行填补。

由于辽瓷器物大部分都是部分施釉,部分露胎,所以考古人员对修补“凤首瓶”的部位要保持原样,不进行染色。经过一个多月类似于“绣花”式的努力,终于使这个零散不堪的残损陶瓷片“各就各位”。

目前这个辽代“宝贝”已经作为珍贵文物被妥善保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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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首壶


流行于唐代的一种壶式。又称龙凤壶。源于波斯萨珊朝金银器的造型,用龙凤纹作装饰,明显地融合了中国传统风格。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有青瓷凤首龙柄壶,壶盖塑造成一个扁状高冠、大眼、尖嘴的凤头,与壶口恰相吻合,由口沿至底部装置一条螭龙形壶柄,龙头伸向壶口,前肢攀壶肩,后肢连底座、瘦长的壶身上堆贴着层层繁缛瑰丽的纹饰。唐三彩凤首壶造型更接近于萨珊朝金银器,凤冠作圆环状,有直口、撇口造型、中空。作为壶流的凤嘴有的张开、有的尖喙合并,两侧可向外流水。凤首后部恰似一束长羽披落在壶体肩部,巧妙地形成曲柄。广东广州瑞南路出土的唐青瓷凤壶、印度尼西亚出土的唐白瓷凤首壶在器形上有较大的变化,凤冠做成花冠状,凤首成为一种装饰而不再充作壶流,壶体呈球状.肩部有管状流,凤首后部与壶肩部有曲柄相接。唐代以后凤首壶基本上消失,元代偶有出现。1974年北京旧鼓楼大街元代窖藏中出土了一件青花凤首壶,小口,直颈,扁圆形壶体,椭圆圈足。仰首曲颈的凤首作流,凤尾卷曲作壶柄。壶腹绘展翅飞翔的凤纹。明宣德时期亦有一种以凤首作流、龙首为柄的执壶。元、明时期的凤首壶造型与唐代的凤首壶虽有明显的区别,但是受异域风格的影响应该是它们之间的共性。

何谓“千年脆弱”


读了“景德镇瓷业的千年脆弱”一文,如骨卡在喉,不吐不快。我历来鄙弃依靠版面位置、大字标题、危言耸听、哗众取宠、故弄玄虚的方式来吸引读者的眼球。而本文的标题即是危言耸听,哗众取宠。该文的作者或读者可否为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景德镇瓷业的千年脆弱”?如果拿不出其他站得住脚的解释的话,那就是说:景德镇瓷业千年以来都是脆弱的了。这种对于历史的漠视,难道不值得驳斥吗?产区的逐渐落后,仅仅是这十几年的事情。这一十几年,我国经济建设发展得太快了,我国的陶瓷产业发展得太快了,景德镇没有相应发展,所以逐渐落后了。20年前,景德镇生产的日用陶瓷在国内名列前茅,就是墙地砖的产量也是国内首屈一指,其三角牌瓷片就占全国总产量的20%之多。景德镇日用陶瓷的品牌和建陶的品牌在国内都是响当当的。历史大约真是一位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景德镇瓷业一下子被人说成“千年脆弱”了,真是无奈得很!产区确实落后了,而且令人堪忧。但仍然有巨大的潜力和强大的优势,这不仅是指作者不得不提的千年品牌,还有国内首屈一指的教学科研基地。景德镇的陶瓷市场(日用瓷和陈设瓷)也是国内规模最大、数量最多、人气最旺的。德化和潮州加起来还不如它的一半,临沂和淄博也远不能和它相提并论。我不想说今天的工业园建设得怎样怎样了,市容市貌交通又怎样变化了,但是我要说:即使是已经落后的景德镇日用陶瓷,器型和品种仍是最为丰富的,也不乏精品之作。可惜的是在规模化生产和销售上大为落后了;未能像广西北流、福建德化那样依靠出口,一招制胜。这,绝不是无药可医的。景德镇的艺术陶瓷无论是器型、花色、品味、甚至是数量至今还是首屈一指的,见多识广的南庄镇副镇长、华夏陶瓷博览城董事长冼永恒先生曾感叹的说:至今为止,天下各大名窑的瓷器没有一个可以和景德镇相提并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易生易灭,难生难死。景德镇的千年窑火必将凭借艺术陶瓷价值独占的强大优势延续下去、不可磨灭,甚至中兴光大,胜者为王!“千年脆弱”一文还说景德镇“不计成本的‘贡品文化’、成就了它的历史,也使得这座城市在工业时代迅速由优雅滑向衰败”。这又是我决不然接受的错误观点。有将近500年历史的北京六必居酱菜既是宫廷和达官显贵的宴上佳品,也深受百姓欢迎,因而成就了它的百年品牌。谁会说它是贡品文化?同样的道理,成就景德镇辉煌历史的还是市场,是民生的力量,而不仅仅是宫廷。景德镇历来是民窑为主,官窑的瓷器也流向市场,请不要想当然。如果你真的是英雄、是智者,你可以在人家繁荣强大的时候指出人家的危机隐患;更可以在人家迷茫困惑的时候,指出人家的希望和出路。我决不信:最关爱、关切、着急景德镇的是记者和媒体,而不是今天景德镇市的政府和市民。

千年风流磁州窑


在英语中,中国的名字叫China,而china也是陶瓷的意思。这足以说明外国人最早认识中国是从认识陶瓷开始的,可见陶瓷在中国文化中的重要作用,而磁州窑在中国的陶瓷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我在邯郸地区文联任副主席,曾为保护和开发磁州窑文化而奔走呼号,建言献策。一个星期日的上午,我到磁州窑的重要遗址观台镇去实地考察,拙劣的汽车沿着太行山陡峭崎岖的山路行驶,我们受尽颠簸之苦,临近中午才赶到目的地。

我站在漳河西岸,对面是山势嵯峨高入云天的太行峰峦,眼下是奔腾东进的漳河之水,峭壁如斧劈刀削,河床深不可测。我脚踩着无数瓦砾和陶瓷碎片,用心感受着历史沧桑和磁州窑往日的繁华,情不自禁地叹慨万千。月岁如歌,时光如水,尽管昔日的炉火熊熊,车水马龙的窑场变成了长满蒿草的废墟,尽管邈远的时光已使往事如烟,但透过已被打碎却记载着历史的年轮的陶瓷碎片,穿越日升日落的时光隧道,让人仍能依稀想象出当时繁荣情景。

磁州窑的陶瓷烧造史,源于南北朝时期,同去的热心于考古的朋友告诉我,脚下的这片早已废弃的窑址,从北朝时便开始生产瓷器,创造了北方最早的青瓷窑场,是磁州窑的开端。到了唐代,磁州窑声名远播,中国瓷器生产呈现出南青北白的分布格局,磁州窑变成了北方窑系的代表。宋金时代,磁州窑发展到它的鼎盛时期。一九八七年北大考古系和河北省及邯郸文保所联合对观台窑进行考古发掘,历时四个月在总面积四百八十平方米的范围内,发现九座瓷窑和作坊,碾槽等重要遗址,出土各种完整或可复原的瓷器二千多件,瓷片数万片,基本弄清了观台窑在宋金元时期的发展脉络。

历史无可辩驳地表明:磁州窑是中国北方最庞大的民窑体系,具有鲜明的民间特色和较大区域传播,蜚声中外,深深影响中国的陶瓷生产的发展。从南北朝时期起,历经隋唐、宋元、明清至今,千年风流,绵延不断,充分体现了它强大的生命力。它的支脉分布到西起宁夏灵武,东至山东淄博、枣庄,北至蒙古辽上京,南到安徽的白土窑,江西的古州窑,均属磁州窑系。

磁州窑扎根于民间,具有独特的乡土特色,它以崇尚自然,率真朴实,豪放粗犷,潇洒典雅的艺术风格独树一帜,创造了中国古代民间瓷艺的最高成就,凸现出人民群众的创造和民间工艺的强大生命力。

回来的路上,我应朋友之邀参观了磁县文保所,在一座古庙的大殿内,堆满了各个时期,各具特色的瓷器,有碗、钵、壶、罐、缸、瓷枕、砚和高足盘等民用瓷器,也有为皇家烧造的瓶、罐、坛等大型酒器和祭器。《大明会典》记载:“宣德间题准,光禄寺每年缸瓶盖共五万一千八百五十只。”分派河南布政司,均磁二州,可见磁州窑在朝廷中的位置。年迈的老所长不无自豪地说:“我这里的每件瓷器都比进口的皇冠、尼桑要贵上几倍”,我给县长开玩笑,你的坐骑上海轿车太破了,从这里端几只破碗,给副县长以上的干部一人换辆皇冠坐坐。县长直摇头说,不敢,不敢,我还是坐我的破上海吧,免得叫公安局把我当成出卖国家文物罪犯抓起来了。

在大殿的一角,堆放的是一些瓷器精品,有价值连城的元代白地黑花葵花纹大,有全国独一无二的国宝金代三彩伽枝频迦脊饰,有宋代的白地篦划花牡丹纹叶形枕。

看着这些无价之宝,使我这个自认为不孤陋寡闻的人眼界大开,惊叹不已。从琳琅满目的藏品中,可以看出:磁州窑产品种类繁多,器物造型新奇古朴,俊秀挺拔,装饰艺术生动豪放,装饰技法丰富多彩,富有浓郁的乡土气息和动人的艺术魅力。可是令人担心的是,这些宝贝就这样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地堆放在破壁残坦,漏雨透风的古庙里,若是被那些想盗古墓致富的文物贼盯上,麻烦可就大了。忽然我想到了有文献记载:在辽宁绥中沉船、磁县南开河沉船、元大都遗址、朝鲜新安沉船、日本出土的众多白地黑花龙凤罐、鱼藻盆等器物表明,宋元时代磁州窑生产的器物已经作为走俏的商品远销海外和成为皇家贡品。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当时的担心和惊悸已成为历史。在各级领导和政府的努力下,在磁州彭城已建成了磁州窑博物馆,文物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开发。磁州窑不但是历史重要的见证人,而且也是中国人民与世界各国人民交往的友好使者,它的文化内涵成为一门国际性的研究课题,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世界上各大著名的博物馆都收藏有磁州窑产品,磁州窑不但是古赵邯郸人的骄傲,也是中国人民的骄傲。

随着时代的发展,磁州窑已由漳河流域转向了滏阳河流域。明清至今彭城已成为令人瞩目的陶瓷圣地,如今这里依然炉火熊熊,千年古窑不断焕发新的生机,在往日辉煌的基础上,又开发出了建筑瓷、工业瓷、卫生瓷、特色瓷、艺术瓷。它以适用广泛的品种,精美绝伦的工艺和独特高超的质量闻名遐迩,向世人招手,谱写着历史新篇章。

聆听昌江千年诉说


景德镇凭借一泓昌江水,打破瓷都偏处一隅的局面。它上溯祁、婺,下抵鄱、浔,进而接连长江,达于外洋,维系着景德镇一千多年的繁荣,形成一条水上“陶瓷之路”。昌江,景德镇陶瓷兴衰的见证。

一千年是什么样的概念?我沉思着。夜已降临了许久,喧闹了一天的古镇也已沉睡了。推开窗户,想看看天边的窑火,这曾被称为“四时雷电镇”的瓷都,却因为瓦斯窑的兴起,已没有了昔日那冲天的火光。但我知道,在某一巷子或某一街边的某所作坊或某座工厂里,一定还有尚未入睡的窑工,在守望着一窑熊熊的烈火、一窑满满的瓷器。窑火映照在窑工们的脸上,映照在那一双双充满希冀的眼睛里。不管时光如何改变,不管窑炉如何改革,不管窑工如何一代新人换旧人,那千年的窑火在人们的心中一直都没有间断过。在景德镇建镇一千周年纪念的日子里,我渴望再一次重读古镇的历史,再一次在脑海里重现自己在这古镇中生活过的许多日子。

景德镇地处依山傍水的丘陵地带。水既是运输瓷器、运输制瓷原料和燃料的重要通途,又是粉碎瓷石的重要动力,也是淘洗瓷泥的重要工具。而水边的山上有茂密的森林和各种灌木,这是烧窑的重要原料;瓷石和瓷土一般也都埋藏在山里。

为了运输和搬运的方便,长期以来,景德镇沿河建窑、沿窑成市,整个城市沿着昌江两岸,呈长龙形延伸,长13里。在古代,景德镇又名陶阳,故被称为“陶阳十三里”。昌江是景德镇城市的动脉,除了东河、南河、西河、小北河、梅湖河、建溪河各条支流呈叶脉状分布,由东西分别流入外,还有50多条小支流,形成纵横交错的河网。这些以昌江为主流的大小河流,不仅给景德镇的瓷业生产、销售、运输带来了许多方便,还确保了景德镇的瓷业用水。当时的民窑很多都设于昌江及其支流沿岸,河水不仅可供淘洗瓷土,而且可以利用流水落差作动力,装置水轮车和水碓,用以粉碎瓷石。这些水碓大都安装在茅草屋中,一轮大大的水车在一汪清亮溪水的冲击下,带动着十几只水碓,不停地上下锤打,将坚硬的瓷石打成粉末,然后淘洗,再做成一块块砖状原料,用木帆船运到昌江边出售给做瓷器的坯户们。

我是喝着昌江水长大的,小的时候总是看到,一船船的瓷土停泊在江边,然后被卸下来,装在大板车上运走;又看见一捆捆被稻草和竹篾包扎得结结实实的瓷器,被放在一辆辆的大板车上,运到江岸,再一捆捆的被搬运到停泊在江边的木帆船上。这些木帆船,通常是用一根粗壮的竹篙插在船头的一个洞眼里,再通过这个洞眼将竹篙的尖头插在水底的泥土中,这样木船就被固定在江边。当船上装满了瓷器,艄公从船头将竹篙轻轻拔起,再将竹篙放进水中使劲一撑,船,就开拔了。这时往往是在早上,江面上还笼罩着薄薄的晨雾,船在雾中渐渐地远去,消失在到尽头的天水之间。偶尔有几只水鸟在江面飞过,当时我总在想,这些瓷器不知运到什么地方去?

那时的昌江水很清,水底下是一粒一粒的沙子,还有十分美丽的鹅卵石,在这些沙子与鹅卵石之间散落着许多的瓷片。从这些瓷片中随便捡起一片,不是清代的就是明代的。它们在河床上静静地躺了不知道多少年。这里这类的古瓷片太多了,根本没有人会留意它们。

除了船只,水边还停泊着许多竹排和木排。对于瓷器生产来说,竹子和木材都是十分重要的。竹篾的用途很多,可以用来包扎瓷器,也可以用来编织装瓷器的竹篮、竹篓,还可以用来编织下雨天盖瓷坯的竹篾席等。木材的用途就更多了,不仅可用来盖建窑房、坯房,制作坯房窑房中的许多器具,更重要的是作为烧瓷用的燃料。烧瓷用的燃料一般是松木,松木含松脂,易燃、耐烧,火焰还高,是烧瓷器的最佳燃料。烧瓷器的松柴有两种,一种是在山上就劈成了块,用船运到城里的松柴,当地人称其为“船柴”。另一种是在山上砍下后,锯成一两米长的木头段子,然后扎成木排,在江面自上而下地漂浮过来。开春了江面上到处都能看到顺流而下的竹排和木排,上面也有撑篙的人,常常是一两个人带上一长串木排或竹排。天晚了,这些到岸的木排和竹排来不及运走,就停在河边。

昌江里的鱼多极了,尤其是在春天,小鱼苗一群群地在江里游着。父母告诉我,景德镇不仅生产瓷器,还是有名的鱼米之乡。沿着昌江可以一直通到鄱阳湖,那里的鱼更多,还有很多野鸭子,在景德镇的菜市场常常能买到野鸭子,据说都是从鄱阳湖里打来的。还有一种白白的、透明的小银鱼,也是从鄱阳湖运来的。我知道我们家真正的故乡就是在鄱阳湖边上的都昌县,但直到今天,我都还没有去过那里,只知道在景德镇的瓷业工人里,都昌人占了很大的比例。鄱阳湖直通长江,景德镇的瓷器就是通过昌江运到湖畔的波阳,再从波阳运到汉口、长沙或上海、宁波,再辗转到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国。

每当吃完晚饭,我总爱和要好的伙伴,坐在江边看日落,聊天。看着黄昏的晚霞在江对面的山顶上,一点一点地褪色、变暗、消失。随即,江面上星星点点的渔火开始燃起,月亮也慢慢地升了起来,天暗蓝暗蓝的,江边洗衣服的人已经散尽,四周寂静了。河中停泊的船上常会有人探出头来往河里倒东西,“哗”的一声,夜的寂静便被打破了。

景德镇人习惯把这些生活在船上的人称之为“船巴佬”,颇有点轻蔑的口吻。但就是这些“船巴佬”对景德镇的陶瓷生产和运输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正是这些船民们将做瓷的原料及燃料从昌江的上游运下来,然后又将景德镇生产出来的瓷器运出去。景德镇的瓷器运输有两条路线,一条刚才已经说了是通过鄱阳湖到长江沿岸;还有一条则是从昌江通过赣江,再从赣南的梅林陆路运往广州,从广州直接运往海外。

民国时,这些船民们有专门的船行和船帮组织。各地到景德镇买瓷器的商人,需船运瓷器,必须由船行通知船帮,再由船帮安排船只。船帮实际上就是沿岸码头的黑势力,大多是由一些封建把头把持,他们对船只限制较严,东河的船不能走西河,各种船只都有自己划定的航行范围和航区。

在没通汽车以前,景德镇的瓷器航运主要是靠木帆船,这种情景一直延续到上世纪70年代末。我小的时候,昌江边上还有不少的木帆船。这些木帆船有好几种不同的型号,名字叫得很怪,有雕子船、罗荡船,这两种船形体很相似,船头船尾尖而翘起,船身狭长,舱板高,杂木底,竹叶篷,前舱设有桅杆,载重量最小的10—20吨,最大的50—60吨,航行阻力较小,驾驶方便灵活,顺风张帆即可行驶,主要是用来运瓷器,常年行驶在长江下游。还有一种船叫大鹜梢船,首尾较高,船身宽,底成弧形,后舱设有桅杆,船尾有橹或舵操纵方向,稳定性好,适合在浅水滩河道航行,载重量10—20吨,主要在昌江上水行走,多用于运输窑柴、瓷土、稻草这些燃料、原料和包装材料等。

那时家里没有自来水,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到河边洗东西。每次洗东西时,看到船上人家的生活总是很好奇。记得我经常看到一位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她皮肤很黑,但很美很健康,每次她家的船停泊在岸边时,她总要上岸来买东西。船上人很爱干净,我看见他们总是把船舱擦了又擦,还打上桐油,红红亮亮,光可鉴人。他们在船上通常不穿鞋子,上岸也打赤脚,我很佩服那位船上姑娘,光着脚在沙地上走,一点也不觉得扎脚。我真想和她交个朋友,问问她是否跟我们一样也要上学。但天性腼腆的我,始终没有和她搭上话。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些在船上漂泊的船民们,当年他们的孩子上学吗?现在走在昌江畔,很安静,几乎看不到什么人,江面上也是空荡荡的。昔日的船民们,他们到哪里去了呢?他们现在的生活好吗?这也许是一个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的谜。

那条曾经繁荣了上千年,同时也繁荣了景德镇的昌江,现在已经淡出景德镇人的视野。今天的昌江就像是一位已经精疲力竭、衰老了的母亲,不再有年轻姑娘般的光彩,也不再有那充满了青春气息的活力。在江的两岸早已架起了许多座钢筋水泥的桥梁,再也没有了十八渡的码头,连同它们的名字一起消失在人们的脑海里。历史又重重地翻过了一页。

历史上,景德镇是一座专为皇帝做瓷器的城市,所以其制瓷工艺十分的精湛,专门行业分工也极细。据《天工开物》记载:“共计一坯之力,过手七十二,方克成器。”流水作业的生产方式,本是工业社会的产物,而在景德镇,几百年前业已形成。民窑向官窑靠拢,不仅是技术水平上的看齐,而且取得了为皇家制瓷的地位与声誉,进而获得了国内外的巨大市场。来自市场经济的动力使景德镇的陶瓷生产日益发展,在明中期以后达到巅峰。据记载,明嘉靖年间景德镇烧制陶瓷的柴窑数量有900余座,“工匠人夫不下数十万”。此刻,景德镇陶瓷在国内市场已形成了“利通十数省,四方商贾、贩瓷器者萃集于斯(指景德镇)”;“自燕云而北,南交趾,东际海,西被蜀,无所不至”、“天下窑器所聚”的局面。

景德镇瓷器远在宋代就开始进入世界贸易的渠道,但由于交通等各方面原因,当时并没有形成大的规模。自明万历中期开始,随着欧洲航海技术的发展,欧洲许多国家到中国进行贸易活动,景德镇瓷器的海外市场也由此得到迅速的扩大。成千上万件的景德镇瓷器被欧洲商船源源不断地载往世界各地,将其作为一项有利可图的商贸活动。当时欧洲各国的上层社会也以搜集景德镇瓷器为时髦,从而使景德镇外销瓷产量骤增。欧洲的商人们把欧洲流行的器皿造型、纹样介绍到中国来,以使景德镇生产的日用瓷更符合欧洲人的生活习惯。明清两代,除欧洲商人和中国商人输出的瓷器外,还有日本茶人和附近南洋一带的商人,也大量地到景德镇来购买瓷器,甚至当时的俄罗斯人也参与了这些活动。因此,景德镇的历史很早就和世界的历史联系在一起,景德镇的文化很早就和世界的文化联系在一起,而昌江正是这中间连接的第一条纽带。

这一点感受,在我游历了欧洲以后,尤为深刻。

景德镇虽然只是一个地处偏僻的中国内地山城,但在欧洲所有著名的城市,只要仔细寻找,便到处能看到景德镇留下的种种陈迹。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从商店出售的当地生产的青花瓷中,我们仍然能看到景德镇明清时风格的影响;在意大利有一座叫芬泽的小镇,生活着5万多人口,几乎家家都做瓷器,瓷器的风格是青花加彩,当地人告诉我,这里陶瓷的生产方式和彩绘方式都深受景德镇的影响;在法国的卢浮宫、凡尔赛宫,德国的海德堡博物馆,英国的大英博物馆、维多利亚博物馆等,我们处处能看到当年从景德镇出口到欧洲的各种瓷器。景德镇陶工们那富有创造性地对异国艺术风格的模仿能力,让我感叹不已,惊慕景德镇的祖辈们竟然有那么高超的制瓷技艺。当我在欧洲街头漫步时,常能看到路旁的古董店里陈列有景德镇明清时期的各种瓷器,记得伦敦诺丁山街一个瓷器店的主人告诉我,景德镇的瓷器,在欧洲的历史上曾价比黄金。

位于特伦特河畔的斯多克地区,是英国制瓷业的中心,著名的维奇伍德瓷厂就坐落在这里。当地有一座陶瓷博物馆,里面介绍了英国的制瓷工艺当年是如何受到景德镇影响的。在博物馆的书架上,有不少的书都和景德镇有关系。在博物馆的工艺流程表演间里,我和一位正在做坯的英国陶工交谈起来,他听说我来自中国,还在景德镇生活过,便肃然起敬。他说,景德镇是所有陶工心中的圣地,他非常希望有一天能到那里去“朝圣”。他的话真的令我非常感动,也使我的眼前又重新浮现出了那奔流不息的昌江水,还有当年那一只只载满瓷器的木帆船。

铸造了景德镇千年历史的,是那些无数不知名的景德镇陶工,他们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双手、自己的智慧,曾在世界上赢得了如此大的声誉,他们当年做的瓷器被那么珍重地陈列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馆里,因为这世界实在是太大,而景德镇和这些地方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但在世界已经变成了一个地球村的今天,我们很轻易地就在异国他乡看到了当年景德镇的成就,看到了景德镇千年走过的世界足迹,也知道了当年细细的昌江上木帆船中的瓷器,居然被运送到了那么宽广的世界。

今天,交通更加便利了的景德镇,它的历史又该怎样去书写?历史不会重复,但它会有一条更新的路,来连接它的过去与未来。木帆船的时代过去了,一个更加便捷和快速的时代向我们走来。但无论如何历史是不会被忘记的,它常常在我们的心中启示着我们的未来。

千年瓷都的遭遇


环绕市区海坛广场摆满了景德镇来的瓷器,瓷器之多可谓“汪洋大海”。这好像已经成为最近几年城市生活中一道新鲜景观。上半年,在时代广场和绣山公园也能看到这庙会般的壮观场景。悠闲的场合,容易看到这忙忙碌碌城市中另一群悠闲的人,看起来睡眼惺松不修边幅,以退休或失业的中老年人为主。他们背着手目光炯炯的样子,总让我不详地联想到甘南见的天葬台旁踱步的秃鹰。一个朋友告诉我,为最近这海坛广场的瓷器,他父母每天往那边赶场子,一件件地往回拎瓶瓶罐罐,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真是让人欣喜而忧虑。

满城区新盖的居室迫切地需要寻找形式感。欧陆风情明清家具或中西合壁是大众的三大选择,我们的大艺术家们每天念叨的艺术方向无非也是此三种。可见人的智慧相差无几,世界上事情的丰富也很有限。自然,欧陆风情与古典中国摆到地摊上时,基本上已作了易装的功夫,它们离最初的理念相距甚远。满场的青花瓷彩瓷釉里红在我这外行看来,型制好看的已经不多了。描绘的花样从喜气的神仙仕女牡丹芙蓉到文雅的大写意四君子一应俱全,画得好的毕竟也少。这瓶上的功夫多是民间能手的妙笔,本来不能和纸上的绘本媲美。但我前几年在皖南收到一个极普通的民窑青花,上画俩童子,虽简朴,精气神却十足。称得上是“民间”艺术。再顺手翻开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的《中国民间青花瓷》,里面作品都是朴茂且生气的。看来那是一两百年前景德镇瓷器的普遍水准。

传统手工艺的衰落不可逆转,我们的“老行当”以每天数种的数量在消失。效仿日本的柳宗悦们发动保护民艺运动,效果估计也难尽人意。景德镇瓷器是CHINA的来历,自然坐定国粹的一把交椅,当前它该不至于消失,可是江河日下的事实亦历历在目了。《南方周末》报载,今年景德镇建镇千年的寿辰,轻工业部让人辛酸地将“中国瓷都”的帝号封与广东潮州。理由是潮州瓷作为实用瓷,它的产值出口额远高于景德镇。在实利至上的时代,评价事物的标准已经变易,千年瓷都的辉煌已终结。

可海坛广场的人潮提醒着,这一民间工艺在大众中依然拥有惊人的影响力。瓷器的温润和平使得内心一块柔软的地方充满温暖的想象,我们在骨子里对青花对瓷片有感情。人的欲求复杂,不能简单地纳入数字和理性。此情此景,真该用荣格的集体记忆的复活来解释。

进一步揣度妄想。人们对待景德镇瓷器的态度,实际上体现了当下审美选择的两难处境:一是象潮州瓷一般的产品,有德国包豪斯设计学院的理性曲线,呼应我们的现代生活与节奏,隐含全球化世界一体的追求;一是如景德镇瓷器,是千年技艺的延续,民族情绪的载体,满足我们的祖先崇拜与对传统生活方式的向往。前一种趋势自是成为潮流,是世界公民的时尚。可后一种追求也不可小看,大有卷土重来之势。传统绘画在经历长时间的式微后重新受人尊重,中国字画的学习和拍卖很是热闹。千年瓷都再造辉煌,只能借助这复古之力了。

凤首壶显气派


北宋出品定窑瓷器,俗称粉定、白定,专供宫廷御用定窑瓷大都镶金嵌银,豪华气派,民间使用的一般日用器皿称之为土定。定窑始于唐、盛于宋、衰于元,窑址唐宋时在定州境内,即现今河北省曲阳县灵山镇涧磁村、燕山村等地,定窑以白瓷为主,也产少量紫定、黑定等。定窑白瓷取代于唐邢窑白瓷而显赫于天下,其色为暖白色,白中闪黄,恰似略施脂粉的少女肌肤,惹人喜爱。白定瓷胎体薄而轻,釉层玻璃质感强,光亮有流淌现象,俗称泪痕,釉色有莹白、甜白、牙白,纹样有划花、刻花、印花等。元代人刘祁在《归潜志》中赞誉白定瓷:定州花瓷瓯,颜色天下白。在宋元时期白定为上,黑定、紫定等不及白定受推崇。

笔者藏有一件定窑凤首瓜棱执壶,高23.6厘米,底径6.9厘米,通体施甜白釉,凤首生动、可爱。凤首上承荷叶花口,凤颈下接八筋瓜棱壶体,短壶嘴从壶体中突起,曲手柄将凤颈与瓜壶连为一体,底部满釉。此件凤首瓜棱执壶造型优美,设计比例恰到好处,壶体除八条瓜棱外,中间略现一条接缝痕,体现了工匠手工拉坯工艺水准。

据考证,宋代定窑器底部一般都刻写“官”、“新官”、“尚食局”、“尚药局”等铭款,这阴刻款识是在制作时即由工匠手工刻写后上釉,圈足糙底垫烧而成。在定瓷烧制时就留下铭款的做法,系五大名窑中首屈一指。

多样瓷枕传千年


瓷枕是我国古代夏季纳凉的寝具,北宋张耒在《谢黄师是惠碧瓷枕》诗中说:“巩人作瓷坚且青,故人赠我消炎蒸,持之入室凉风生,脑寒发冷泥丸惊……”这是古人对瓷枕的赞美。

瓷枕按用途分为生活实用枕、随葬冥器和医用脉枕。

瓷枕最早见于隋,唐以后大量生产,宋代以磁州窑系列制品最为丰富,有长方形、腰圆形、云头形、鸡心形、六角形、八方形、椭圆形等多种样式,也有塑成小孩、卧女等人形枕,卧虎、卧龙、双狮写实的卧兽形枕,以及镂雕成宫殿、戏台等建筑形枕。典型器如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宋定窑白釉孩儿枕、江苏镇江出土的青白瓷卧女枕、上海博物馆收藏的金代雀鸟纹虎枕等。

磁州窑在今河北邯郸地区,为北宋、金代著名民窑,装饰工艺多样化,有刻、划、剔、彩绘等技法,尤以白地釉下绘黑、褐彩和剔、划化妆土等纹样的制品最具代表性。装饰图案的题材多反映人们喜闻乐见的内容,具有清新、活泼的生活气息和浓厚的民间色彩。

金代磁州窑莲荷秋雁虎枕,长38厘米,瓷枕卧虎形,枕体中空。虎身施赭黄釉,毛发斑纹以黑彩绘成,耳、眉、眼和嘴则以白釉点缀,猛虎生威,栩栩如生。枕面白釉、黑彩勾勒一周,酱黑彩简笔绘摇曳的莲荷、南飞的秋雁,意境高远,笔锋老练、流畅。

千年文脉话陶瓷


无论社会如何发展,在收藏领域瓷器收藏始终是一大门类。今天我们能见到的陶器、瓷器无一不是当时生产、生活的体现和记载,作为历史的见证载体,与几千年的中华文明一脉相承。我是一位瓷器爱好者,对我们身边能见到的陶器、瓷器略有了解。今天粗谈浅见,与读者交流。

千年传承,到目前为止瓷器还是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大多数人吃饭用的碗、喝水的杯子大多是瓷器,人们看到精美的观赏用瓷,有过去各个时期遗留的、有新做的,时代变迁几千年,但生产工艺均大同小异。具有千年的中华陶器生产流程。我们的祖先是近水而居,当时的人们就会用土经火烧成容器来盛放物品,是当时人们生活用具的一部分,但那时的成形简单、胎骨用泥淘炼不细,火温不高,还属陶器。年代发展到了秦汉,这时的器物表面开始上釉,器物用泥细腻、火温提高。把胎泥表面烧得熔化了,这个时期的器物虽还没到完全的瓷化,可称得上半陶半瓷。就是这点变化经历的时间就是几千年。这个时期的陶瓷制品粗糙古朴,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

三国以后生产的器物就是完全的瓷器了。三国至唐朝,能生产一些很不错的观赏器物了,所谓的观赏器物器型一定是美观耐看、胎泥细滑、釉料细润、色泽艳丽,这样的器物即是观赏器又是装饰品。此时这样称得上观赏品的器物量不大,精品更少,由于年代久远遗留下来的实物微乎其微,我见过西晋时的酱釉盘口壶青瓷就很美。这时期较出名的两个窑口是浙江的越窑烧制青瓷,汉代建立;另一个是河北的邢窑烧制白瓷,建立于隋代,人们称的南青北白就指的这两个窑口。

因北宋皇帝宋徽宗对艺术的酷爱,瓷器也成了高层的精神享受,推动了瓷器的高度发展,此时的观赏瓷器型古朴,十分规整,立件一般在22cm之内,釉质滋润,以单色釉、器型精美取胜。随后的仿品都难以相比,加之遗存量少,宋时的五大窑均被当今收藏家重金购买。

元朝瓷器在宋朝高度重视的基础上,得到了创新,设置浮梁瓷局督办,将全国各地窑口制瓷精英(工匠)集中到江西景德镇,以此为制瓷基地,生产出了釉上釉下彩绘的瓷器,一改以前以釉下刻画的风格,器物大小明显,大而不笨、小则精细,大量输出国外,成了美好使者,由于绘画用于瓷器上,使瓷器更具观赏性,形成了自元代至今的瓷器生产模式。元代至明代宣德时期为一个发展段,这时期的精品是目前国内外拍卖成交价最高的,也是最具收藏的瓷器。宣德时期国家富足,瓷器生产量很大,生产技术熟练,生产出来的瓷器大小精美、釉质细润、色差不大,几乎成了生产流水线,每道工序均有分工,使不到十年的宣德期成了我国瓷器生产重要时期之一。随后国家衰败,瓷器成了国势的风向标。嘉靖、万历时期,虽产量很大,但质量再不能跟宣德时期比,好多品种得不到延续。明中期就开始仿宣德瓷器至今不能成功,瓷器的物品时代感特明显。

作为火和土的艺术,并以独特的耐腐蚀性成为千年文化的一个载体,瓷器以实物见证了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史。当前,瓷器精品还有着极高的艺术欣赏性,成为著名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也是收藏界的一大门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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