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瓯窑青瓷褐彩装饰的发展历史

瓯窑青瓷褐彩装饰的发展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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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0-14

古代瓷器的彩。

瓯窑青瓷褐彩装饰经历了漫长的演变发展,从单纯的点彩到条形绘彩,再到大块施绘,再到细细描绘,再到潇洒随意,直至衰落,体现出艺术演变发展的清晰脉络,具有民间窑场独有的特色。

褐彩装饰是瓯窑青瓷颇具特色的装饰手法,它突破了单纯刻划纹和模印纹的局限,使单一的青釉瓷的色调发生变化,呈现出丰富多样的表现手法,平添一分活泼明快。瓯窑青瓷褐彩装饰不仅产生时间早,延续时间长,而且纹样丰富,自成系列。

褐彩装饰产生的早期,三国吴至西晋,仅在器物的口沿、肩部或腹部用大小不一的褐彩小点随意稀疏装饰;东晋装饰范围扩大,在陶瓷器物的口沿、肩部、腹部、盖、流甚至周身,或者动物造型的眼、嘴、足等醒目部位用褐彩小点装饰,部分排列具有一定的规律,呈菱形、十字形、三角垂帘形等,部分讲究对称,典型器物如前面提到的东晋永和七年(351)褐彩鸡首壶、东晋牛形灯盏等。早期的装饰手法极其单纯自由、大气而又率直,符合点、线、面的原始美学原理,在青釉上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表现出民间实用而朴实的审美情趣。

南朝,点彩继续流行,用毛笔绘饰的条纹褐彩出现在罐的外壁或莲瓣纹碟的内壁,典型器物如温州市区翠微山出土的南朝瓜形盖罐,反映出运用褐彩装饰技术的进一步成熟。唐代,点彩基本不见,条纹褐彩继续流行,盛行大块褐斑装饰。在直口筒形罐、敛口水盂、瓶、壶碗等的腹部、口沿等醒目部位,饰以大块褐色或黄褐色斑块,一般不讲究对称,但讲究间距。这种大块褐斑装饰,与唐代浑圆饱满的造型时代特征相呼应,使器物显得雍容富贵。

五代至北宋,保持着唐代褐斑装饰的风格。从北宋早期褐彩蕨草纹执壶来看,北宋的褐色彩绘技艺已达到得心应手的程度,盖面的蕨草叶随意而流畅,具有写意画的风格特点,腹部的蕨草纹茎叶分明,婷婷玉立,飘举摇曳,曼妙多姿,布局构图符合美学原理,仿佛是一幅绝妙的写实自然风景画,在中国古代花鸟画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南宋至元初,瓷器的题材仍以自然乡村常见的云霞和花草、兰花、荷花等植物图案为主,但风格为之一变,用毛笔风驰电掣般地绘饰,抽象写意,潇洒随意,酣畅淋漓,与宋元文人画追求笔墨情趣的时代风格相呼应。

六朝瓯窑青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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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青瓷的发展历史及分期


在英文中“CHINA”(瓷器)一直以来都是“中国”的代名词,可想而知中国的陶瓷文化在世人眼中占据了何等独特而至尊的地位。古代陶瓷是随着社会前进而不断发展的工艺美术,从古至今产生了无数的绝世精品,而瓷中之母当数青瓷。我国青瓷烧制技术源远流长,浙江是我国青瓷的发源地。自商周时期原始青瓷到东汉以来的成熟青瓷,晋代的“缥瓷”,唐越窑的“秘色瓷”,直到龙泉青瓷已有将近两千年的历史。从早期青瓷的青黄、淡黄到后来的纯青等色,浓艳浅淡,但都无不以青为尚。青瓷有“雨过天青”之雅,有阿拉伯人称“海洋绿”之幽,更有“类玉”、“类冰”之青质,兼得苍天、青山、绿水、碧玉之万般灵秀。龙泉窑青瓷就是诸多青瓷中一颗璀璨的明珠。龙泉青瓷是我国制瓷史上时间最长、影响最大的一个窑系,窑址在今浙江西南部山区。龙泉青瓷肇始于三国,兴起于北宋,在南宋到元达到鼎盛,明代中晚期后开始衰落,其生产历史长达1600多年。作品主要以釉色吸引人,是最著名的颜色釉瓷器品种。施釉往往多次,釉较厚,玻璃光感很强。龙泉窑的白胎青瓷,胎质细腻致密,白中泛青。釉层柔和无开片,足底露胎处呈赭红色,俗称“朱砂底”。驰名中外的龙泉窑粉青釉和梅子青釉,釉质晶莹的青玉,其色调可与翡翠媲美,达中国古代青色最佳的境界。按照叶英挺的理论,龙泉青瓷的历史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五代到北宋早期、北宋后期到南宋、元明。龙泉青瓷历史发展的三个阶段五代到北宋早期龙泉境内山岭连绵,森林茂密,瓷石等矿藏资源极为丰富,又是瓯江的重要发源地,所以不仅为制瓷手工业提供了充足的原料、燃料和水资源,而且还为产品的销售提供了水路运输便利,自然条件十分优越。三国两晋时期,当地的老百姓利用本土优越的自然条件,吸取越窑和瓯窑的制瓷技术与经验,开始烧制青瓷。这一时期的青瓷作品制作粗糙,窑业规模也不大。但是,到五代和北宋,吴越国的统治者为了俯首称臣,每年向中原君主供上不计其数的“秘色瓷”,以示修好。如此庞大的生产数量致使越州窑场无力承担,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龙泉窑便以担负这样一个“和平”的贡器使命换来了它本身发展的契机。当时,龙泉窑业初具规模,烧制青瓷技术已有相当水平。加上越窑最先进的生产技术传入,一批优秀的瓷匠陆续在龙泉安家落户,龙泉窑产品的质量得以迅速提高。这一时期的龙泉窑器皆为淡青色釉瓷,胎骨多为灰白色,少数灰黑色。胎壁薄而坚硬,质地坚实、细密。虽然龙泉的地理位置偏僻,但境内有瓯江流经其间,载重货船可以从龙泉县城沿江而下直达温州港,水上交通的开发,使龙泉窑系绵延数百公里,甚至影响到闽北的窑口,在这范围内生产的瓷器都是龙泉窑的风格。龙泉窑的制瓷作坊大多数建造在河流或溪沟两旁的山麓上。窑匠们在山的缓坡上建龙窑,窑旁小块平地造作坊和住宅,窑和作坊连在一起,布局合理,操作方便;山上有树木,附近有瓷石矿,生产瓷器所需的原料、燃料取用方便;附近的溪水与河流,既可为作坊提供工业用水,又可通过船筏等水上运输工具将产品运往销售地。从五代到北宋中期,龙泉一跃成为江南第一名窑。那些被无数人所吟咏赞叹的“秘色瓷”,也正是龙泉青瓷演绎它美仑美奂传奇的开始。北宋后期到南宋

南宋可谓龙泉窑的黄金时期,青瓷出现了崭新的面貌。北宋覆灭后,北方人大量南迁,全国政治经济中心南移,而北方汝窑、定窑等名窑又被战争所破坏,瓯窑和越窑也相继衰落。到南宋晚期,由于北方制瓷技术的传入,龙泉窑结合南艺北技,创造了我国青瓷史上的顶峰。

这一时期,龙泉窑出现了一种碧玉般的厚釉瓷,这种厚釉瓷分黑胎和白胎两类。同时,南宋统治者为解决财政困难,鼓励对外贸易,于是龙泉青瓷就藉海上贸易兴起之利,从海路大量出口,行销世界各国,成为当时主要的出口商品之一。日本陶瓷学者三上次男把这条运输瓷器的海上航路誉为“陶瓷之路”。对外贸易产生的大量需求带动了新的制瓷作坊大量涌现,产品烧制技术质量不断提高。南宋末期,龙泉窑进入鼎盛时期,粉青和梅子青的烧制成功,巧夺天工,在我国瓷器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粉青、梅子青是公认的青瓷釉色的巅峰,它不仅意味着龙泉窑制瓷技术水平的提高,其本身也包含了更丰富的审美意蕴。南宋龙泉窑很多器皿的新造型都是传承古代青铜器演变而来的,如尊式瓶、鼎式炉等。人们在审视这些玲珑隽秀的南宋龙泉窑青瓷时不免要发出惊叹,它们身上带着太多官窑器的影子。官窑作为一种垄断,绝对不允许民间仿制,龙泉青瓷与官窑器的相似恰好说明了它受到了官窑器的影响。虽然现在尚未找到南宋龙泉设立官窑的明确记载,但种种迹象表明,当时的宫廷很可能派遣了技术人员和官僚在龙泉等地监制“贡器”。

元明

或许元代统治者欣赏不了那种精致细腻的艺术,但瓷器仍然是贵族生活不可或缺的点缀。元代的龙泉窑依然为宫廷和贵族烧制瓷器,龙泉窑出现的八思巴文瓷器,便是一个力证。元代的龙泉窑瓷器在风格上更是焕然一新。其实元代的蒙古统治者不是单方面地被汉文化所同化,蒙古铁骑在征服一个王朝的同时也带来了草原的大气与粗犷。加上元代统治者继续奉行对外贸易政策,使龙泉青瓷生产规模在元代继续扩大,窑址和产品的数量都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产品品种增多,远销国外。

1975—1977年在韩国西南部的新安海底发现一艘元代沉船,打捞出1万多件瓷器,其中龙泉青瓷占了9000多件,可见龙泉青瓷在元代对外贸易中的重要地位。

元后期,随着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的加剧,严重影响着青瓷的生产。此时青瓷器的胎骨逐渐转厚,且较粗糙,多数瓷窑在坯体成型以后未经很好修整,釉层减薄,器皿釉色青中泛黄,造型也不及以前优美。

而明代龙泉窑青瓷是在元代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从残片中仍可看出元代器物的影子。比如其烧制工艺就延续了元后期底足包釉,用垫盘等支烧的方法。而且元代为明代龙泉官窑的发展奠定了技术基础,尤其是一些器型硕大者,对于烧制技术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这些大件瓷器的烧成可能与元代窑制的改革有很大关系。元代龙泉窑的窑型仍沿用长条形斜坡式龙窑,与宋代窑制无异,只在长度上略有缩短。据目前掌握的发掘资料,北宋龙窑有长达80米以上的,元代龙窑则缩短了长度。这一改变有利于提高窑内温度,并使热量分布更均匀、合理,对烧制大型器物很有利。

到了明永乐至宣德年间,郑和下西洋,海外贸易促进青瓷生产。此后,青花瓷兴起,加之中国航海事业衰落,海上贸易之路变为西方殖民者侵略之路。明王朝实行海禁,青瓷外销量锐减。龙泉窑窑口纷纷倒闭,改烧民间通用青瓷,造型、烧制都不及以前精致。但是,明代龙泉窑也有精品的存在是不容否认的。如果将这些瓷器联系起来看,会发现有一类瓷器在形神上竟是如此的统一:直径达60多厘米的大盘,直径达40多厘米的墩碗……精美绝伦的刻花纹饰是一种华贵富丽的姿态,而刻花与釉色融为一体的效果更可谓“羚羊挂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艺术高度。这些都是普通的龙泉窑民窑器所无法望其项背的。对照同时期的景德镇官窑器不禁豁然开朗,两者在造型纹饰上的不谋而合正昭示着这类龙泉窑青瓷器的正统身份。

清朝 

龙泉窑窑场所剩无几,产品胎质粗糙,釉色青中泛黄。灿烂的龙泉青瓷之花至此凋零。但是,大明处州龙泉官窑,这个被历史遗忘湮没了很久的奇迹终究在种种机缘巧合之下,被拨开尘土,重见天日。

历史悠久的越窑青瓷


越窑是我国古代最为著名的青瓷窑系,其釉色类玉、类冰,造型精美,器物众多。越窑的发展历史,可以追溯到商周时期的原始瓷生产。东汉时,越窑烧造出成熟的青瓷,嗣后,经历了三国、两晋、南北朝的大发展时期,隋、唐、五代的全盛期,至北宋中期渐趋衰落。

东汉越窑

东汉是越窑青瓷的初创时期,青瓷的烧制成功是浙江地区原始瓷的工艺发展和技术积累的必然结果。这一时期的青瓷产品在成型、烧制工艺上与原始瓷一脉相承,处处彰显着古拙与朴实。

三国越窑 三国时期的越窑产品,胎质坚致细密,胎骨多为淡灰色,釉层均匀,釉汁洁净,早期纹饰简朴,纹样有水波纹、弦纹、叶脉纹。晚期装饰趋向繁复,出现斜方格纹,还出现了堆塑方法,器物可分为日用品和明器。

西晋越窑 西晋越窑瓷业剧增,瓷业渐趋繁荣,这时所制青瓷胎体较厚重,胎色较深而呈灰或深灰色,釉层厚润均匀,釉色以青灰为主,装饰精致繁复,用刻划、堆塑等装饰手法,后期出现褐色加彩的装饰手法。器物仍以日用品和随葬用品为主,熏炉是这一时期的重要产品。

东晋越窑

东晋中期以后,越窑青瓷多为日常用具,如烛台、灯、盆、钵、盘碗、壶、砚等,造型趋向简朴,装饰简练,纹样以弦纹为主。 在东晋晚期出现的莲瓣纹,在南朝时成为越窑青瓷的主要纹饰。器物上装饰有小而密集的褐彩。器物以日用品为主,胎、釉分为两种。一种胎质致密,胎呈灰色,施青釉。另一种胎质粗松,呈土黄色,外施青黄釉或黄釉。

隋唐五代越窑 唐、五代时期是越窑发展鼎盛时期,代表了青瓷的最高水平,尤其是所谓的“秘色”瓷,更是当时越窑青瓷的十分引人注目的产品。

唐代晚期,以上林湖越窑为代表的瓷业生产已进入了鼎盛状态,制瓷技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阶段。产品种类繁多,制作精致,造型优美。晚唐时,秘色瓷的成功烧造,更是代表了当时瓷器制作的最高水平。

宋代越窑

北宋早期,越窑继续繁荣发展,达到了新的艺术境界。器物造型精巧秀丽,釉色青绿,纯净而透明;盛行纤细划花装饰,技法娴熟,图样简洁清秀。装饰题材广泛,形象生动,逼真,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南宋初期,由于朝廷征烧祭器和生活用瓷,上林湖一带窑场兴旺起来,使濒临消亡的越窑一度起死回生,出现了一个短暂繁荣的时期,但好景不长,随着南宋朝廷在临安设立官窑,专烧宫廷用瓷的同时,越窑终于停烧。

德化窑的历史与发展


德化是中国三大古瓷都之一,与江西景德镇和广州潮州(一说为湖南醴陵)齐名。德化瓷历史悠久,历经了千年的风霜,在中国陶瓷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笔,在世界陶瓷史上“中国白”一词也就成了德化白瓷的代名词,曾在史书上记载:“‘中国白’,乃中国瓷器之上品也。”

德化窑制瓷的始止时间可用10个字概括,即始于宋、盛于元明、衰于清。早在宋元时期,德化碗坪仑窑在生产青白瓷的同时就生产出了白瓷,但德化白瓷成为全国制瓷业中的一种具有代表性的品种,则是在明代中叶以后。由于德化所具有的悠久的陶瓷生产历史,得天独厚的瓷土资源以及白瓷独具的优良品性和广泛的市场需求,德化很快就以生产白瓷而著称,并且成为了闽南的瓷业中心,代表了全国白瓷生产的最高水平。

据考古发掘出土资料表明,在碗坪仓窑遗址出土有北宋至南宋初的青白瓷残片,在屈斗宫窑遗址则发现有大量元代烧制的青白瓷。历史资料记载,德化窑经过宋、元时期的稳步发展后,特别是元代所生产的青白瓷,很大部分是通过海陆运输大量销往海外。德化窑在元代其实应该就已经成为中国比较重要的瓷窑之一了,著名的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就曾经在他著名的《马可·波罗游记》中,对德化瓷器的生产和销售有过专门的介绍。而整个元代德化瓷器在海内外的一个良好的销售市场,为德化窑在后代进一步发展奠定了非常优越的经济基础。到了明代,德化窑白釉瓷又有了进一步发展,工艺大师们研制出一种温润乳白,如脂如玉的白瓷,这在当时全国制瓷业中独树一帜,至此,德化窑达到了全盛巅峰时期。

明代万历年间的《泉州府志》云“又有白瓷器,出德化程寺后山中,洁白可爱”。在明代,该窑多产观玩器品,如瓷塑等。《天工开物》故曰“德化窑,惟以烧造瓷仙精巧人物玩器,不适实用”。不过到了清代,还以瓶炉、文具等为多产。德化窑的瓷器在近代寻常可见,而一向以明代德化为贵。德化窑创新不断,精品层出不穷,直至沿续到清代早期。全盛时期的德化瓷器蜚声海内外,其特殊的制造工艺为德化瓷器打出了属于自己的品牌。德化瓷器瓷塑胎质优异,瓷质致密,透光度极好,釉面为纯白色,色泽光润明亮,乳白如脂,近光透视下釉中隐现粉红或乳白色,故有“猪油白”、“象牙白”、“鹅绒白”、“中国白”之称,别有情趣。民国时的许之衡《饮流斋说瓷》说:“后制者出德化,色甚白,而颇莹亮,亦名福窑。白者颇似定窑,惟无开片,佳者瓷质颇厚,而青里能映见指影,以白中闪红者为贵。”这一时期,德化瓷塑造也是大师辈出,其中以何朝宗最为出名,他的观音像形态万千、丰润饱满,为广大百姓所喜爱。

越窑与越窑青瓷的装饰技法及特点


历年来考古调查表明上林湖及其周围的白洋湖、里杜湖、古银锭湖等地分布着古窑址近200处。尤以上林湖分布最为密集,在不足4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已发现了115处遗存,占窑址总数的一半以上。根据各遗存的面貌特征,确认东汉、三国10处,东晋、南朝9处。隋唐至北宋170处,南宋8处。其年代跨度之大,窑址密集程度之高,为全国所罕见。统计数据显示,在上林湖地区瓷业遗存中,尚缺西晋时期,或许还未被发现,或许是已遭破坏而荡然无存,或许是出于其他原因,这有待于更进一步的考古调查予以确定。

考古调查资料表明,唐至北宋时期,上林湖、白洋湖、里杜湖、古银锭湖窑址的产品面貌特征和装烧工艺等方面完全相同,属于同一瓷窑系统。它以上林湖为中心,不断向其周围的白洋湖、里杜湖、古银锭湖等地扩展,瓷业生产蓬勃发展,形成一个以上林湖窑场为代表的越窑,而白洋湖、里杜湖、古银锭湖窑址则成为上林湖窑场的卫星窑址。

越窑之名最早见于唐陆龟蒙《秘色越器》诗:“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关于越窑的涵义,最常见的有二种不同的观点:一部分学者认为越窑窑址分布在古越国范围之内,因此,越窑的“越”为越国之“越”;多数学者则依据陆羽《茶经》记载:“碗,越州上,鼎州次,婺州次,岳州次,寿州次,洪州次。或者以邢州处越州上,殊为不然。若邢瓷类银,越瓷类玉,邢不如越一也;若邢瓷类雪,则越瓷类冰,邢不如越二也”,认为唐代通常以州名窑,越窑为唐代越州窑的简称。《秘色越器》诗中赞美的越窑秘色瓷是上林湖窑场所产的秘色瓷,这已为大量的考古资料所证实,笔者认为越窑是对唐代上林湖窑场为代表的“越州窑”之简称。

关于越窑的时间范畴,学术界仍有分岐。《中国陶瓷史》把宁绍平原东汉晚期到宋代的瓷业遗存统称越窑,而《论“越窑”和“越窑体系”》一文则把这段瓷业遗存划分为“先越窑——越窑——后越窑”三段。笔者认为后者是对上林湖地区瓷业遗存类型的客观事实反映。

东汉、三国至南朝时期,曹娥江中游地区出现了瓷业生产的高峰,成为先越窑的生产中心。上林湖地区的同类瓷业遗存仅19处,则明显受到曹娥江中游地区的影响,成为先越窑的地方类型窑址。经过隋唐初中期的发展,到明唐至北宋前期,以上林湖为中心,及其周围的白洋湖、里杜湖和古银锭湖等地的瓷业生产蓬勃发展,蔚为壮观,达到鼎盛状态,成为越窑青瓷的中心产区。与此同时,随着与日俱增的“贡瓷”和对外贸易用瓷的日益增长,相继在宁波的东钱湖、上虞的窑寺前等地增设窑场,扩大生产规模,形成了一个以上林湖窑场为代表的越窑。台州的临海许墅和黄岩沙埠、金华的武义、东阳和温州的西山等地,出现了与越窑相类似的地方类型窑址,成为越窑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至北宋后期,窑址数量锐减,制瓷工艺衰退,产品粗糙,瓷业生产江河日下,出现大衰败。南宋时期,由于朝廷下令余姚县烧造宫廷用瓷,濒临消亡的瓷业生产得到一时的繁荣,但好景不长,至南宋中期停烧。

越窑青瓷的装饰技法主要有刻花、划花、印花、堆塑、褐彩、镂雕等。其中,刻花、划花最为常见,变化脉络清晰,伴随着越窑的整个发展过程。花纹有植物纹、动物纹、昆虫纹、人物纹、几何形纹等,形式多样,构图美观。上林湖后段二、三期是越窑初创时期,青瓷制作粗糙,釉层薄而无光泽感,已出现刻花。到了四期,刻划兼施的花纹明显增多,刻花、划花少见。花纹以荷花为主,还有荷叶纹、鱼荷纹等。荷花有二叶荷花、四叶荷花,形状各异,丰富多彩;荷叶纹也有二叶、四叶纹。这类荷花、荷叶纹成为当时比较流行的纹饰。

它具有四个特点,其一是刻与划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使线条富有变化,具有层次感;其二是从刻划线条的交错现象来看,是先划后刻,即先在坯体上划出纹样,然后再紧挨纹样的轮廓外侧刻出一道粗线条;其三是花纹布满整个碗、盘、盆的内壁,往往在内底刻划盛开的荷花,周壁刻划荷叶;其四是在碗、盘、盆的口沿上刻四曲,成四等份,曲较浅,曲下外壁划粗棱线,此种装饰技法一直沿用到五代。

五期时,刻划兼施的花纹几乎不见,而盛行划花。虽然器物仍以素面为主,但划花占有一定的比例,明显比前期增多。花纹仍以荷花、荷叶纹为主,有二叶荷花、四叶荷花、荷叶、荷花飞鸟纹等。花纹各异,构图注重对称,线条挺拔健壮,自由奔放。花纹主要装饰在碗、盘的内底、盒盖面上。这些荷花纹的形状基本上保持着前期的特征,但花纹的布局,从碗内壁通体缩小到内底;荷叶由大变小,呈不规则三角形状。碗、盘口刻四曲,曲下外壁划棱线的装饰手法非常流行,曲口较前期深,演变成葵口,形似花瓣,整器像一朵盛开的荷花。

到七期,器表装饰仍以素面为主。划花在继承晚唐风格的同时,又有了新的发展。出现细线花,纹样在龙纹、交枝四荷纹、交枝四花纹、缠枝纹、朵花纹、波浪纹等。刻花仍比较少见,花纹有仰覆重莲瓣、龙纹等。至八期,划花是最盛行的一种装饰。线条纤细、流畅、繁密,构图讲究对称,布局圆满,这成为划花的重要特征。在装饰纹样题材中,以植物花纹最多见,动物纹亦大量出现,人物故事比较少见。植物类的花纹有四缠枝花、四交枝花、二缠枝朵花、二缠枝菊花、荷花、四荷花、缠枝荷花、缠枝团花、波浪纹等;动物纹有对鸣鹦鹉纹、鹦鹉衔枝纹、云鹤纹、双凤纹、飞鸟二缠枝朵花、飞鸟四缠枝朵花、龟伏荷叶纹、鸳鸯戏荷纹、龙纹、双蝶纹、飞纹、飞鸟二缠枝朵花、飞鸟四缠枝朵花、龟伏荷叶纹、鸳鸯戏荷纹、龙纹、双蝶纹、飞雁纹;人物故事类的有人物宴乐图等。刻划花也占有一定的比例,花纹有莲瓣纹、牡丹花、开光牡丹花、龙纹、摩羯纹、双凤牡丹纹、波涛纹等。

其中有许多莲瓣纹往往先用细线划好图案,然后在花瓣轮廓线外侧用斜刀刻出深浅的粗线条,使整个图案层次分明,立体感强,达到较好的艺术效果。九期时,划花、刻划花明显减少,刻花增多,但所装饰的纹样简单、草率、呆板。虽有少量比较精细的制品,但远不及上期制品那样精致。此期的纹样有朵花、双线朵花、二缠枝朵花、四缠枝花、菊花、荷花、荷叶、莲瓣纹、牡丹花、双蝶纹、鹦鹉纹、摩羯纹、人物纹等。双线纹是新出现纹饰,常见于碗、盘的内壁和壶、罐的外壁。

考古资料表明,银锭湖低岭头、开刀山一带的南宋时期瓷业遗存中,存在着二种制品类型。一种制品与越窑晚期风格相近,但就总体面貌而言具有一定的差异性:另一种产品与北方汝官窑制品颇为接近,称之“官窑型”制品。有学者把这二种制品类型共存的瓷业遗存,命名为“低岭头类型”。低岭头类型遗存的内涵特征,即“后越窑”的内涵所在。

“秘色瓷”为上林湖窑场所创制。对于它的研究,首先必须界定其涵义。“秘色”之词,最早见于唐陆龟蒙的《秘色越器》诗,五代时,徐夤又作《贡余秘色茶盏》诗,自宋代以来,“秘色”之名在文献中屡见不鲜,如赵令畤《侯鲭录》、曾慥的《高斋漫录》、周煇的《清波杂志》、叶寘的《坦斋笔衡》、顾文荐的《负暄杂录》、赵彦卫的《云麓漫钞》以及清人蓝浦的《景德镇陶录》等文献中都有记载。从上述文献记载可以归纳以下几种观点:

(1)认为秘色瓷始于吴越钱氏,“臣庶不得用”,把“秘色瓷”理解为“神秘”之秘。

(2)认为“秘色”专指青色,故有从唐代一直延续到明代始绝的说法。

(3)把“秘色瓷”作为越窑一个时期的代称,故有“缥瓷——秘色——粉青”三大历史阶段划分之说。

今人更是对“秘色瓷”的含义界说不一,纷纷发表文章,进行阐述。有人认为“秘色”是一种“香草色”,有人认为“秘色”即“稀见之色”,也有说秘色实为“碧色”。笔者认为,秘色是指釉色,至于究竟属于哪种色调,法门寺塔地宫出土的10余件秘色瓷器,为我们提供了标准器。从地宫出土秘色瓷器的釉色来看,以青绿色居多,也有青黄色。各地唐至北宋时期墓葬出土的“秘色瓷”,使我们进一步认识了秘色瓷面貌。这些秘色瓷器的特征与上林湖地区窑址堆积中精致的制品相同。由此可见,秘色瓷是越窑青瓷的精粹。唐咸通十五年(874年)法门寺地宫物帐对应的10余件秘色瓷的出土及其窑口的确认,证明上林湖窑场烧造秘色瓷时间不晚于874年。考古调查资料表明,上林湖窑场涂釉密封的瓷质匣钵系一次性窑具,它的出现说明了当时瓷业为烧造高品质、高档次的产品不惜工本。然而如果没有官府的苛求,一般民窑是难以做到的。这类瓷质匣钵出现在后段五期,因此,上林湖窑场烧造秘色瓷的时间应可推前到9世纪中叶。《宋会要辑稿·食货》云:“熙宁元年十二月户部尚书上诸道贡物……越州……秘色瓷器五十事。”说明直到1068年时上林湖窑场还在烧造秘色瓷。上林湖地区烧造秘色瓷达二个世纪之久,在中国陶瓷史上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页。

1977年上林湖吴家溪出土一件唐光启三年(887年)凌倜墓志罐,志文中有“中和五年岁在乙巳三月五日,终于明州慈溪县上林乡……。光启三年岁在丁未二月五日,殡于当保贡窑之北山。”说明晚唐时,上林湖确有“贡窑”存在,同时,设立“贡窑”的时间不会晚于887年。

根据考古调查,凌倜墓志所指的“贡窑”应是后施岙窑址。从其遗存的情况看,与其他窑址一样,存在着精粗两类制品,说明“贡窑”不但烧造“秘色瓷”,而且亦同时烧造民用瓷。从志文中可知“贡窑”在当时是一个有别于其他窑场的专门称谓,否则就失去了以“贡窑”作为墓葬方位标志物的意义。这很可能与晚唐时期“奉诏监烧”的贡瓷制度有关。在上林湖、白洋湖、古银锭湖等诸多地点类似后施岙窑址的发现,表明“贡窑”无疑是烧造秘色瓷的窑场,但是秘色瓷非限于“贡窑”所烧,以至“贡窑”也不完全烧制单一的秘色瓷品种。秘色瓷生产主要靠越窑这个群体来共同完成,也就是说“贡窑”烧造秘色瓷,而秘色瓷不全是“贡窑”所烧。

越窑青瓷从北宋晚期衰落,终于在南宋时期停烧,究其衰落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不少学者提出了各自的观点,进行粗辟的论述。我们认为越窑衰落的主要原因有几下几个方面:

(1)吴越归宋后,由原来的特贡转变成土贡,无需大量进贡秘色瓷,贡瓷的数量锐减。宫廷用瓷舍远取近,汝窑、定窑、钧窑产品大量进入宫廷,取代了越窑秘色瓷的地位,使越窑的瓷业生产受到很大影响。

(2)北方青瓷在烧造工艺技术方面首先取得了重大突破,特别是对传统高钙石灰釉配制方法的改革,成功地创制出具有良好的高温粘度的石灰碱釉,把中国青瓷的发展推到了一新的境界,出现了青瓷生产的另一个高峰,占领了越窑的原有市场。

(3)越窑的衰落与本地区农业生产的高度繁荣,燃料匮乏密切相关。

(4)考丰调查资料表明,北宋晚期,上林湖地区瓷窑址数量急剧减少,仅有10余处窑址;制作粗糙,器表不光洁,特别是圈足不规整,足底往往留下了“鸡心”形状;胎泥的淘洗和练泥不如前期严格,胎质不如前期细密,气孔明显增多,多数釉色呈灰暗,无光泽感;器表装饰只见寥寥刻划数笔,趋于草率;多数制品为明火叠烧,大量倒塌,变形粘釉,废品率高。制瓷工艺衰退,产品质量普遍低劣,失去了与其他名窑竞争的能力。

洪州窑青瓷的历史和工艺特征


说到洪州窑青瓷,人们或许早已从唐代陆羽《茶经》的论述中知其一二。《茶经》载:“碗,越州上,婺州次,岳州次,寿州、洪州次。越州瓷、岳州瓷皆青,青则益茶,茶作白红之色,邢州瓷白,茶色红,寿州瓷黄,茶色紫,洪州瓷褐,茶色黑,悉(皆)不宜茶。”洪州乃隋开皇九年(589年)所置。治所设豫章,即今南昌。洪州窑遗址坐落在南昌南郊30公里的丰城市境内。窑址连绵20余公里,烧造时间从东汉至晚唐五代历经800余载,这在中国古瓷窑址中是极为罕见的。目前,我国已在10多个省市发现了洪州窑青瓷,足证当时洪州窑青瓷生产之盛况。洪州窑青瓷之美,虽不如宋汝、官、哥器雍容富态,定瓷之精雕细刻以及钧瓷的彩艳华丽,但她那纯朴古拙的造型、如玉似翠的釉色以及变幻莫测的冰裂纹,总是让人充满遐思。其釉色主要为青绿釉和黄褐釉两类。两晋时期,洪州窑产品中开始出现在盘口壶、鸡首壶等器物口沿及流、柄处施以褐彩。降至南朝,胎薄质细,釉质更显匀净。器型中出现博山炉、温酒壶等。杯与托粘结烧造成托杯、托炉、灯盏、五盅盘、格盘等亦成为这一时期常见的冥器。图案装饰除刻花、划花、印花外,亦采用了堆塑、镂孔等技艺。这一时期洪州窑青瓷的装饰以各类莲瓣纹为主流。有人认为,洪州窑釉色虽莹润,但釉极易脱落,即使是故宫博物院编著的《中国古陶瓷精品》一书所载洪州窑器也多有剥釉现象。然笔者所见洪州窑青瓷精品中,釉色莹润且丝毫不剥釉者仍不在少数。笔者曾在一私人青瓷博物馆藏中见洪州窑青瓷近百品,绝大部分釉汁匀润,与胎体结合紧密。史载唐代洪州窑产品已运抵长安,说明洪州瓷在唐代已达到“贡品瓷”的工艺水平。洪州窑的盛烧期大约一直延续到中唐,晚唐五代时期衰落,最终被南面的吉安永和窑、北面的景德镇窑所取代。

陶瓷文化:翠峰天青由此开 瓯窑青瓷领风骚


瓯窑

■东晋瓯窑青釉褐色点彩鸡首壶。

■五代瓯窑青釉瓜形带盖曲流壶。

■南宋瓯窑青黄釉褐彩。

■北宋青釉观音坐像。

■北宋瓯窑瓷器。

瓯窑地处浙江南部,窑址主要分布在以温州为中心的永嘉、乐清一带。这里东临东海,南邻福建,西北面为括苍山区,瓯江、飞云江由西向东直入东海。司马迁在《史记·赵世家》中说:“夫翦发文身,错臂左袵,收瓯越之民也。”有人考证说,瓯字从“瓦”,说明瓯越人在远古就会烧制陶瓷。

瓯窑瓷胎色泽浅灰白,釉色清淡,有玻璃质感。晋人潘岳在《笙赋》中说道:“披黄苞以受甘,倾缥瓷以酌酃。”这个“缥瓷”很可能就是瓯窑青瓷。

早期

瓯窑是不是越窑的前身?

其规模和瓷器质量似乎不及越窑

考古资料表明,商周晚期温州瑞安一带的墓葬中就有原始瓷出现。东汉晚期,永嘉县的罗东乡箬隆村后背山窑、芦湾村小坟山窑等地,都相继发现了从原始瓷过渡到瓷器的窑址。据《景德镇陶录》记载:“瓯,越也。昔属闽地,今为浙江温州府,自晋已陶,当时著尚。”而清代朱琰在《陶说》中说:“杜毓《荈赋》‘器择陶拣’出自东瓯”,“后来‘翠峰天青’于此开其先矣”,“是先越州窑而知名者也”。按照这个说法,瓯窑应该是越窑的前身。考古人员在对窑址调查和发掘中发现,在汉代或两晋时期,有一些瓯窑瓷器的风格和制作工艺与越窑很相似。但是,瓯窑的规模和瓷器质量似乎不及越窑。这里面很可能是文献记载有误,也可能还有遗存没有被发现。虽然如此,我们仍然可以确定,瓯窑是一个历史悠久,并且风格鲜明的青瓷窑系。

魏晋

进入发展期,器型丰富

很多造型与越窑雷同,但牛形灯凤形碗是独家

汉代至三国时,部分瓯窑瓷器胎质不致密,胎体烧结度较差;胎釉结合不佳,常有剥釉现象;器型制作不规整,与同时期越窑产品有一定距离。自魏晋时期,瓯窑进入一个成熟和发展期。此时的器形丰富,有很多造型与越窑相似,同时又表现出特有的地方风格。

瓯窑窑址主要分布在南溪江下游沿岸的永嘉县罗溪夏甓山、东岸赤头山、瓯海区三垟樟岙岭脚一带。此时常见器型有壶、罐、瓶、碗、碟、杯、槅、笔筒、砚台、水盂、熏炉、虎子、唾壶、谷仓、鸡窝、狗圈等。除了釉色和制作工艺上的差别,此时瓯窑的瓷器造型风格与越窑一样,器形多以动物为原形,如狮、鸡、虎、牛、凤等,有的器形与越窑几近雷同,如鸡舍、狗圈、狮形辟邪、槅、鸡头壶等。说明当时瓯窑分布区域在丧葬习俗上与上虞、绍兴一带是有相同地方的。

但是也表现了特有的地域特点,其中虎形烛台、牛形灯、凤形碗等器型在越窑中未见。瓯窑的谷仓罐由汉代的五管瓶演绎而来,但与越窑谷仓造型有一些区别,东汉时期的五管瓶为葫芦形,器物下腹部为圆形,而越窑的比它更鼓一些。三国时期瓯窑的谷仓为直桶腹,肩部分别有4个小罐,罐与器腹不通。小罐之间塑有人物、百戏塑像。西晋时的谷仓为圆鼓腹,上塑五管或亭台楼阁,周围有百戏人物、飞鸟等,展现了为亡灵祈祷的场景。整体造型浑圆敦实,有的器形制作不规整,整个器形缺少协调感,层次比较紊乱。

汉代至三国时期,瓯窑常见纹饰主要有水波纹、印花斜方格纹、连珠纹等,并不丰富。南北朝时期出现莲花纹,纹饰工整,但是制作工艺欠佳,常有剥釉现象。东晋早期和南朝,普遍使用青釉褐彩,有文字、花卉或与堆塑并用的点彩。这种装饰手法在东晋时期的越窑曾使用,晚唐吴越贵族墓中出现过,并不普遍,十分独特、典雅。瓯窑的褐彩花卉装饰,一直延续到北宋。

晚唐

釉色造型纹饰均有突破

纹饰较之越窑丰富,曲流壶等器型越窑未见

隋代至唐代早期是瓯窑瓷器的一个低谷期。其产品的胎体灰白,釉色青黄,开片细碎。唐代早中期的瓯窑釉色青中偏黄,容易剥落。

晚唐至五代时期,瓯窑窑址主要分布在瓯江干流南岸的市郊西山、杨府山和南溪江下游永嘉县境内的启灶黄田等地一带。此时的瓯窑青瓷已经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其釉色青淡或青黄,釉层滋润如玉;胎体细腻,胎色白而坚致,胎釉结合紧密。在造型上出现了柔和匀称、活泼清新的风格。五代时期的胎体更加细薄,器形更加精巧,小型器增多。器物的造型也比前期丰富,常见的有执壶、罐、碗、洗、香熏、唾壶、砚和明器桌、筷、椅等。还有一些器型如五代青瓷曲流壶、唐代青瓷刻花粉盒,这类粉盒的器形呈瓜果形,盖体表面常刻有牡丹、莲花、飞天等纹饰,制作精美。其中杯口壶、曲流壶、明器桌、筷、椅等这类器型越窑未见。这一时期瓯窑的纹饰较多,装饰手法也比前期有突破,主要有印花、划花、刻花、绘花、堆塑等,纹饰有莲瓣、荷花、卷草、双鱼、飞天等。从考古资料来看,瓯窑瓷器的纹饰较之越窑丰富,尤其是褐色彩绘纹饰。越窑此时多有点彩和较少的彩绘装饰,纹饰题材不多,使用也不普遍。

宋代

作外销瓷走进国际市场

褐彩青瓷绘画堪称奇葩,比越窑题材丰富

宋代,温州作为对外贸易的口岸,曾设市舶务和来远驿,元代设市舶司并有停泊海船的码头。对外贸易的出现,推动了瓯窑的发展。此时,瓯窑的分布依然以市郊的西山、杨府山和永嘉的仁溪、岩头一带为主,其窑场绵延数里,颇为壮观。其中泰顺、文成、苍南、乐清山区的山坳里,有一部分规模较小的瓷窑,还生产白瓷和黑瓷产品。这些产品与瓯窑青瓷随着龙泉窑的外销产品一起进入国际市场,常见的青瓷器型有碗、壶、瓶、罐、洗、盂、熏等,品种繁多,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器型与越窑几近相同。有一些产品如观音坐像、南宋青瓷盖瓶、南宋青瓷刻花盖罐等器型,越窑未见。

这个时期是瓯窑生产的高峰期,胎体更加坚致、细薄,呈浅灰色。釉色呈淡青或灰绿色,淡雅滋润;釉层薄,但是均匀、润泽,器内外施釉。同时期越窑的产品为灰白胎,施青釉后呈青灰色。纹饰比前期丰富,几乎接近繁缛。主要纹饰有卷草、葵花、牡丹、菊花、双蝶、鹦鹉、如意和形态多样的莲花纹等。越窑此时的纹饰也是最丰富的。

值得一提的是瓯窑此时的褐色彩绘瓷。入宋代以后,瓯窑青瓷仍然较多地采用褐色彩绘装饰青瓷,有斑彩、绘画花卉和书写文字诸种形式,其纹饰配上淡色的瓯窑青瓷,显得典雅而有趣味。这种彩绘比越窑的题材丰富,构图也比越窑有创意。越窑褐色彩绘的装饰手法在唐代以后就不见了。瓯窑的褐彩青瓷绘画题材新颖独特,堪称浙江青瓷窑系中的一朵奇葩。

宋代以后,浙江的瓯窑、婺州窑、越窑基本都逐渐走向了衰落。今天,我们可以从早期龙泉窑产品中找到越窑、瓯窑、婺州窑瓷器的制作痕迹,这些痕迹是浙江青瓷文化绵延的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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