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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绘瓷现唐风遗韵

浮世绘瓷现唐风遗韵

瓷砖墙面 全瓷瓷砖 瓷砖造型

2020-05-15

瓷砖墙面。

自古以来,中日文化交流十分频繁和密切,就连烧造瓷器也不例外。这件三足狮耳瓷尊,就是一种深受中国瓷器烧造的影响而富有浓厚浮世绘风格的日本瓷。

何谓浮世绘?它系日本江户时代,(1603年至1869年)相当于清康熙年间,兴起的一种民间绘画艺术,浮世即现世的意思,其绘画题材大都是民间风俗,优俳武士、游女风景等有鲜明的日本民族风格。最初是以墨色印制,称为“墨折绘”,后发展为“丹绘”、“红折绘”、“锦绘”等多种色彩的表现手法,浮世绘一般是以色形明艳、金碧辉煌、线条简练,古朴典雅为特色,颇有中国景泰蓝之风格。

从瓷绘上的人物气质、服饰等方面来看,具有典型的日本贵族风格和崇尚武士道精神的内涵,而绘画技巧上和色调上却仍可窥到“唐风”的神韵,这是一方面,另外大约在17世纪末,日本延宝天和年间,日本艺术上崇拜中国的“唐风”时代似乎已经过去,“和风”乍起,“洋风”又徐徐袭来,但这件瓷器的画面上仍然选择吉祥如意的花卉图案和福寿满堂的大红色彩的中国传统绘画题材和表现手法,这主要也是当时日本制瓷业为了迎合欧洲人对中国瓷器崇拜心理所致。

粉彩三足狮耳瓷尊通高29厘米,口径18厘米,底径12厘米,胎质洁白浑厚,釉色鲜艳光亮,口沿微撇,短颈椭圆腹,肩上有双狮伏耳,矮圈足、无釉,下有3只虎形足,腹部有日本武士图案及花卉纹饰,整个造型端庄大度,粗犷豪放,特别是那双狮耳,口张目睁,似欲跃起。那3只虎形足也似乎在蠢蠢欲动,若与那腹上绘画的武士形象相配合,不禁令人感受到武士道精神在日本民间的根深蒂固。同时也说明这件三足狮耳瓷尊应属日本明治维新时期之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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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瓷绘钓趣图


明代中期的青花人物图,有许多钓鱼图案。一些残瓷碗片,上面一幅幅精美的青花人物画,画有老翁钓鱼图。这美妙的钓鱼图,让喜爱垂钓的钓友欣赏,会别有一番情趣。

钓鱼图案明中期为多。这一时期,青花瓷片胎质坚致,釉面洁白肥厚,青花浓淡有致。画法已经采用了常见的勾勒渲染的分水画法,色调浓重,增加了层次感。笔法遒劲有力,人物中的线条纤细流畅,柔和圆润。一幅幅幽静如诗的画面,主题突出,讲究意境,用笔挥洒。体现了中国画写实与瓷工夸张相结合的手法。画面丰满,排列错落有致,生动的画面,充满盈然情趣,表现了明代中期景德镇民窑瓷绘艺术高超的水平。

明代工匠把钓鱼的画面绘制在常用的碗中,可见当时钓鱼活动的盛行。钓鱼无外乎闲情消遣,或饱以饥腹。实际上我国的钓鱼历史十分悠久,考古证明,早在石器时代钓鱼就成为先民们猎取食物的手段。陕西省西安市半坡遗址出土的骨制鱼钩距今已经有6000年左右。宋代名画家马远《寒江独钓图》和宋磁州窑白釉黑花童子垂钓枕,元代赵雍《溪山渔隐图》等大量绘画记载了钓鱼妙景。唐代张志和《渔歌子》唱到:“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诗中的画意正描写了江南二月桃花汛期,青山绿水白鹭齐飞,一位头戴青箬笠,身披绿蓑衣的渔翁,在烟雨中垂钓,钓兴浓浓不想归反。这如诗如画的趣文,充分反映了我国古代钓鱼活动的蓬勃发展的历史。

究其兴盛不衰的原因,还是《皇帝内经》讲的好,“精神极欲静”才能健康长寿。垂钓抄竿,在观浮标时处于静态,而提竿上鱼时处于兴奋之中,钓鱼对于钓者来讲,起到了精神上的双向调节的作用。钓鱼的乐趣正在于,“一竿在手,杂念全消”。俗话讲,钓鱼治百病,道理自然就在其中。

瓷绘中的学问知多少


我曾在《民窑青花》一书中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建立民窑青花瓷绘研究新学科而努力”。由于那是一本专谈民窑的书,所以只在民窑瓷绘上做文章,实际上,也可包括官窑瓷绘,从中国瓷绘的总体和比较中研究更有好处。

为什么提出这样的建议呢?是有感于民窑瓷绘的内涵丰富,包含的学问多,值得更多的人来共同努力。

常见的瓷绘评述,多是描述画面(纹样)如何生动,情节如何有趣,只是停留在画面的复述上,是在较浅层次上的观感。而对某个画面,某种瓷绘现象,从历史宏观高度进行深入的考察,是非常不够的。

说瓷绘学问多,这里只以民窑为例略举几点进行思考。

唐铜官窑和元青花上有许多外国纹样(当然还有器型品种),一般只从来样加工纯商业交易角度考虑问题。实际上,这种现象内涵更为丰富,它体现出中外文化艺术的交流。因为众多瓷绘不仅是来样加工,而是外来纹样与中国纹样的结合。中外的宫廷生活、民间故事和绘画技法,通过瓷器得以相互交流。这些瓷器不仅外销,也有一部分做为内销传至中国民间。所以,中外文化交流,不仅体现在敦煌壁画和雕塑上,历代瓷器上同样有所体现,值得深入研究。

古代宫廷院画都重工笔画法。特别是宋代,有时连画鸟的羽毛都讲究数目。明清官窑亦然,也重工笔画法。可在民窑瓷器上却出现了与之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画法——写意画风。瓷绘艺人不会有意与皇家“对着干”,只是出于多产量的需求而采取简单写意画法。但从艺术发展角度看,这种艺术现象,这种破天荒的创造性,在当时出现,非同小可。是非常值得美学史家、美术史家认真研究的。

历来的绘画史著都介绍到文人画家,特别是明清的石涛、八大和扬州八怪受到注重。认为他们是在追求个性解放,其艺术已经接近现代意识。这当然都符合史实。再看看民窑瓷绘,是早于这些文人画大师,早在追求个性解放,并且大胆创作出抽象绘画了。当然,做为民间艺人,其艺术的创新意识不一定像文人画家那样明确,但毕竟是艺术实践,有作品在说话。要说“现代意识”,民窑瓷绘是早早地走在前头了。历史上的这种艺术现象,怎么可以等闲视之?

还有,瓷绘上记录了大量民间风俗。曾见过一件河南民窑青花,画了说书艺人正在绘声绘色说书,似乎还“口吐真言”,这无异于一幅风俗画。江西宋代吉州窑有一种剪纸纹样的瓷器,表明当时江西吉州一带盛行剪纸,都给搬到瓷器上了。古代剪纸极难流传至今,又是瓷器担负了使千年剪纸传世的使命。

瓷绘这个矿藏,至今也仅仅挖了几锨而已,例子不再多举。到底里面藏了些什么,蕴藏量如何,有待更多的仁人志士付出汗水进行开采。

“外销瓷”京城现强势


10月8日至11日,第七届北京中国古玩艺术品博览会在京举行。记者从博览会组委会获悉,有62家港澳台商和来自瑞典、英国的公司在博览会上开设展台。200多家国内古董商参展。在本次博览会上,瑞典古董商带来的“外销瓷”被参观者争相抢购,原先并不被收藏者青睐的“外销瓷”显现出强劲的热销势头。

259年前出口到瑞典的中国瓷器,被瑞典古董商BiornGrelmer先生再度带回中国,在第七届古玩博览会上,引来藏家和古玩商人们争相抢购。1745年9月,哥德堡1号商船从广州启程,满载着700多吨中国的茶叶、瓷器、丝绸和藤器将要驶进瑞典哥德堡市海港时,也同样引来期待的人群。

“他们早就有过估算,这些瓷器和茶叶等中国商品,如果拍卖的话,能拍出2.5亿到2.7亿元的好价钱。但遗憾的是,当船行至离哥德堡港大约900米的海面时,人们却眼睁睁地看着它沉入了大海。但正是这些沉船,给我们这些古董商们留下了丰富的想像空间,随着对哥德堡1号沉船的打捞,成千上万的中国瓷器出现了。这些当年的外销瓷在国外多了起来,但在中国国内,历经战乱,留下来的同时期瓷器却越来越少,所以中国对我们来说是巨大的市场。”BiornGrelmer先生告诉记者,他很兴奋,因为刚开展两天,他带来的上百件瓷器已经出售大半。

的确,记者10月10日来到北京古玩城即将启用的书画城(古玩博览会主展厅),从下午2点30分开始,在古尔曼古董店的展位前等待采访,看到BiornGrelmer和他的3个助手,一件一件地拿着瓷器、谈着价钱、讲着每一件瓷器的工艺,买家将展位里外围了两三圈,里面的人走出来,外面的人立即就围了上去。一直到下午5点钟展览将结束,BiornGrelmer先生才空闲下来。

一件直径大约10厘米的明代青花小盘和一件与之相配的小碗,标价是4000元。这样一套青花瓷器,一模一样的展柜后面还放了十几套。一件品相完好、烧制精美的明代小碗,在国内古玩市场上并不多见,但此时BiornGrelmer先生却像瓷器批发商一样,“批发”这些瓷器。

来自加拿大的古董商刘文惠先生对记者说:“从沉船打捞出来的中国瓷器在国外成千上万件,也有人称为‘打捞瓷’。这些外销瓷一般都是生活用瓷,而且一般都是专门为外国人订制的,图案多色彩艳丽、浅显,很多藏家认为不符合中国人的审美心理,没有很高的艺术价值。但随着国内明清瓷器逐渐消耗,这些外销瓷精良的工艺和完好的品质显露出来。现在明清的官窑瓷器价格已经被炒得很高,普通收藏者难以涉足的情况下,一些精丽的外销瓷,价格便宜、瓷质精美,正在被国内的藏家看好。”

4000元,虽然在国外恐怕连这个价钱的一半都卖不出去,但在国内,这个价钱并不贵。另外,回流的外销瓷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很多外销瓷精品仍在国外。此次BiornGrelmer先生带来的最好瓷器,是一件约四五十厘米高的清中期粉彩花瓶,标价15万元。刘先生说:“这件花瓶的粉彩釉色鲜亮,这种品相在国内很少见。现在买回去,明年20万元出手应该不成问题。”

剖析“秘色瓷”与“唐青花”


2004年2月12日北京电视台“特别关注”节目播放了中陶古艺术鉴定技术开发中心,用科技鉴定和传统鉴定相结合的方法,鉴定了我的两件青花瓷盖罐是生产于我国唐宋年间陶瓷珍品。后来有很多朋友和有关记者找我,让我把怎样确认甄别唐青花的方法讲出来或写出来,并一再追问我是怎样发现、确定的﹖为什么别人认识不到,甚至产生怀疑。这种怀疑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当我告诉你这件青花盖罐(图1)是唐代青花罐的时候,你不会想到这是我经过近二十年的反复揣摩、潜心研究、千百次的对比才得出的结论这个结论是与科学仪器测试结果相符的 。这种漫长瓷器收藏与鉴赏的过程,我不知经受了多少挫折,经受了多少打击,甚至是屈辱,这是常人难以想像,难以理解的。到今天还是有人不认可,还是持怀疑态度。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最根本的一点是因为传统的观念、思想、思维方式所生成的错误感觉,错误认识,以至发生错误的理论,把人们的认识带入误区,误解误导,以至形成了一种错误的的藏品认识规律,使人们对“秘色瓷”“唐青花”说法不一。

历史文献记载在唐中期,我们的唐代鉴赏家、茶圣、诗人陆羽在《茶经》中写下了:“碗,越州上、鼎州次、婺州次,寿州、洪州次,或者以邢州处越州上,殊为不然。若邢瓷类银,越瓷类玉,邢不如越一也;若邢瓷类雪,则越瓷类冰,邢不如越二也;邢瓷白而茶色丹,越瓷青而茶色绿,邢不如越三也。”

唐代诗人顾况也写道“越泥似玉之瓯”。这明确地告诉人们,瓷的好坏、优劣,必须看瓷的胎,这是第一要素。汉代《说文解字》中有“玉、石之美者,色晶莹、璀璨、坚实,扣之有声,触之温润”的记载。唐代诗人把越泥看作似玉是何等情景,我有幸收藏了一件越泥似玉的瓷盒,虽然没有盖,但是一件非常少见的艺术珍品:口径12.5厘米,高3.3厘米不带盖 ,足径6厘米。子母口,直腹下部斜收,圈足或称环型足。器内粘有一个“品”字排列的小子盒,小盒呈浅杯状,敛口,弧腹,盒内有三个支烧点,表达了年代久远的历史重要信息,寓意非浅、品味无穷,胎质类玉,胎釉类冰。胎骨里有历史留下的尘埃,胎釉上有先人留下的汗沁和痕迹。如果你没有亲自上手,亲自目睹,你真不能相信在1250多年前我们的先人会如此的制造出后无来人的绝迹,你也就不难深刻理解“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山僧问我将何比,欲道琼浆却畏嗔。”的感受。诸如此类、事过境迁,你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唐代全世界把中国叫CHINA,以至世界各国纷纷派遣唐使与中国建立早期外交关系,和中国进行商业贸易,学习中国文化,正是因为盛唐时期中国的高度发达和无比强盛。

经过对“秘色越器”瓷的胎和釉的研究,进一步发现了唐代的青花瓷。发现认定是唐青花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认定并经过科学仪器检测与专家鉴定是唐代中早期的瓷盒,是否是唐代所说“秘色越器”是一件关系重大的课题。为了证明和验证我说的是“秘色越器”,我向全国各大博物馆及喜欢陶瓷收藏的有关人士发出信息,如果在你手上有非常好的陶瓷我所指的是陶瓷的胎 比我所指的“秘色越器”瓷的胎要好,如玉,我就拱手奉送一件经过科学仪器检测与专家鉴定过的年代久远、国家级的珍品——唐青花盖罐,以示证明我国在遥远的过去——盛唐时代,为什么把中国叫CHINA。

研究古陶瓷的釉对研究、认识高古瓷更为重要。在唐代以前的各个时代,虽然以出现了所谓的白瓷,但占主导地位的仍然是以青瓷青釉为主,这里所指的青瓷青釉——黑釉、黄釉、青釉等总称青瓷釉。这种青瓷釉在时间上因年代久远,釉在质的方面发生了物理的、化学的老化过程,风化现象也随即发生了直至产生了裂变现象。釉的老化、风化直至裂变是一种过程。这种过程是釉质本身在时间上发生的,釉质的老化、风化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们还可以称它们是釉,而釉发生了严重裂变就不再是釉了,正如铁生了锈,锈就不再是铁了一样。用哲学的语言来讲,就是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在甄别、研究高古瓷釉质的老化、风化直至发生的裂变是甄别、研究、认识高古瓷的关键。

所以研究古陶瓷的釉是研究古陶瓷的根本。

比如上千年的唐代高古瓷的釉与八九百年宋代的古陶瓷的釉作比较,我发现它们的裂变存在着一些差异,这些微妙差异虽然不好察觉,但还是存在的。这种釉的老化与裂变现象,是物质自身内部物理的化学的变异结果。

我对高古瓷的研究,是从胎和釉两方面进行的,主要研究胎、釉的老化与裂变的程度,从而判断它们的年代,确定了年代再进行纹饰、彩绘的研究。我先确定胎、釉的老化与裂变的程度后,确定有唐代陶瓷等一切老化与裂变的特征、特性、规律,而发现釉下有钴做原料的蓝彩,从而就确定它们就是唐代的青花瓷。

我们一直在说青花瓷的起源于唐代,成熟于元代而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从唐代至元代这五六百年间青花瓷发生发展以至成熟的这样一个过程。然而这样的一个过程就没有发生就不存在吗﹖答案是肯定的。这样的一个过程确实发生了存在着,只不过我们对古陶瓷的基础研究得不够,认识不清青花瓷发生、发展、演变的过程,再加上一些传统的认识方法的片面。

任何一门科学研究都要从基础开始。古陶瓷的基础研究更不能例外,忽略了这一点,我们就不要说鉴定,连甄别都成问题。如:在一次鉴定会上请两位专家鉴定一件青花瓷盘,两位专家鉴定后说:“是某某窑口的,是现代仿的”。当时在场的有一位记者和一位副司级的干部都是很喜欢陶瓷的。现场的人们听到这种鉴定说法,尴尬的局面延续了几分钟,我又不能当面反驳,要顾及专家的面子。我只有在心里想:这样的专业水平来做专场的陶瓷鉴定真是不可思议。

为了说明我的一些认识,举几个例子来证实我的观点,如青瓷碗,我们怎样判定它们是唐代或是宋代的或是唐代以前的呢﹖我们不能够说这碗是唐宋时期的,这宽度太大,不能让人信服。如果我们要判定它们是唐宋时期的,而不能确定是唐代或是宋代的或是唐代以前的话,我们只能说我们研究的不透,认识不清,判定不准,也就是随意的瞎说。这对广大喜爱陶瓷的人士来说,问题不是很大,而对古陶瓷鉴定家来说似乎就不应该了。

比如:我们要判定这碗的确定年代,要综合观察、研究、判明它们的胎、釉、老化程度。第一、判明这只碗的胎质是用什么样黏土制成的如前面所说的,是用天然形成的黏土还是经过人工的研磨制成的黏土 。第二、判明这只碗的釉质是用高钙石灰釉,还是石灰盐釉这里我们不研究釉的化学成分 ,它们的老化、风化、裂变程度如何。经过以上两点综合的研究,直观的就可以比较判定,这只碗是唐代的。它们的底线不会低于唐代,而是否要高于唐代呢﹖我们只能说,很可能超过唐代,有人说它是唐代的“秘色瓷”,有人说它是宋代的“绿定”,而我认为它绝不是什么“秘色瓷”,也不是宋代的“绿定”。经过对它的胎、釉及老化、风化、裂变的研究,很可能是晋代的“缥瓷”,这还要今后用先进的仪器来测定它的确定的年代,目前对高古瓷的研究才刚刚起步,或者说还没有起步,汉、唐不分,唐、宋不清,对研究、甄别古陶瓷是非常大的阻碍。

我们再研究一下几个青釉青花碗和青釉青花盘。在我们传统的鉴定过程中,一看到是青花的器物,第一就判定它的上限不能越过元代,第二看它的胎、釉、造型、纹饰及是否有款式,如果没有款式,必定是民窑制品,再看看纹饰、造型、胎、釉,最多给你上限定为元代末、明代初的产品,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值得鉴定,不值得研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是否是明代的、清代的官窑器上。对所谓的民窑器不屑一顾。正因为如此的不屑一顾把研究古陶瓷的基础给扔掉了,没有了古陶瓷的基础研究,就建起了空中楼阁、纸上谈兵的学说,正如没有民,哪里来的官,没有民窑,那里来的官窑。不搞好、搞懂、搞透对古陶瓷的基础研究,就不可能甄别鉴定的准确——特别是青花瓷。尤其是现代仿制品大量冲击市场的情况下,把真的看成是假的,把假的看成是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把有些喜欢古陶瓷的人士也给搞糊涂了,这里也包括了一些所谓的专家。这是我的亲身经历,不妨我们随时检测、随时考察、随时验证。

就青花罐和一些青花碗盘来讲,它们是什么年代烧造的,用所谓的传统的方法来鉴定,就首先看一看胎、釉、造型、纹饰,再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时代特征,而发现在碗和盘的内底有5个或6个泥珠印痕时就对这几个碗和盘产生了怀疑。因为有泥珠印痕的这种特征是在唐代以前和唐代才留下的时代印痕,怎么会在青花碗和盘上留下呢﹖不可能、肯定是假的、仿制品,于是就发生了在前面所提到的鉴定会上专家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正像开头所说的,这种错误的认识已经产生了严重的错误概念,这种严重的错误概念已经深深地印在人们的头脑里,把人们的思维僵化了、麻木了,给人们的认识带进了死胡同里。我掌握的这一点技能,也是从无数次吃亏上当中、多少年的深刻研究、琢磨、对比下总结的一点经验、一种方法、一种技能。用这种技能在研究甄别的几件青花碗、盘,我认为它们是唐代的青花瓷,而且还是中唐以前,已有1300年以上的历史,并且我认为先有的唐青花,后有的唐三彩的钴蓝,唐三彩用的钴料是我们国家生产的,不是从国外进口的,有利的事物证据是1972年陕西乾县唐代麟德元年(664) 郑仁泰墓出土的一件白釉蓝彩盖罐,盖钮是蓝彩的,说明初唐时期已经使用氧化钴装饰瓷器了。

关于唐代青花窑口的问题,我认为在唐代南方和北方都已经烧制青花瓷了。2003年3月5日《北京青年报》登出“唐代青花瓷产地找到了”这条消息,证明在唐代的北方已生产唐青花瓷了, 我认为就是北方生产的唐代青花瓷。因北方陶瓷的胎质与南方陶瓷的胎质是有区别的。而在唐代的南方,是否也生产唐青花瓷呢﹖答案是肯定的,虽然窑址还没有确认或是发现,但可以确切地说,在唐代的南方确实也烧制青花瓷我认为先有的南方的青花瓷,后有的北方唐三彩的钴蓝 ,它不会因我们没有确认或是被发现而就不存在;只因我们还没有从根本上彻底的认识唐青花的本来面貌,而无法确认在南方唐代青花瓷的窑址。

不光是唐青花瓷的窑口问题,宋代的青花瓷是否也存在呢﹖答案也是肯定的,有宋代青花瓷。我正在探讨研究,进行排比唐代青花瓷的釉和宋代青花瓷的釉的老化与裂变的特性、特征,以至规律,因实物太少,进行得很困难。但是可以确切地说,宋代有青花瓷,揭开宋代青花瓷的面纱也为期不远了。一件经波普仪器测试过而定为宋代的青花瓷,它的釉子的老化和裂变与唐代青花瓷釉子的老化和裂变有一定的区别。我们已经经过对比研究,发现了它们的一些特性特征,还要花大力量找出它们的规律。这正是从唐青花到宋青花延伸的脉络,一步一步的我们会搞清楚的。并且我们可以大胆的说,我们现在认为是元青花的瓷,有些也是宋代的。这也许有很多人接受不了,就像有些人很难接受有“秘色越器”和唐宋“青花瓷”一样。今后会用科学的测试仪器证明我们所研究的成果是真实的,是可信的,是毋庸置疑的。祖国文化博大精深,研究探讨陶瓷就是在研究探讨祖国文化的发展史。尤其是唐宋时代的青花瓷,又是釉下彩,它本身就是制瓷工艺文化的历史。它本身就是一部唐宋时代制瓷工艺文化的史诗。

“珠山八友”瓷绘艺术的鉴藏


田鹤仙 彩绘梅树图

王大凡 彩绘渊明采菊图

汪野亭 彩绘南屏晚钟图

邓碧珊 彩绘鱼藻图

王琦 彩绘静观落花图

中国瓷器历来是世界各地收藏家们热衷的对象,无论是上古的陶器,还是中世纪的唐三彩,抑或明清时期的官窑瓷器,至今唐三彩还保持着中国陶瓷拍卖的世界纪录。由于瓷器是属于易碎的物品,历代生产的数量虽然很大,但需求量也很大,且分散性也较大,故清代以前的可供收藏的瓷器尤其是官窑瓷器也是很难见到的。当“康乾盛世”创造的辉煌渐渐离我们远去的时候,我们猛然发现景德镇清代瓷器的式微期过后,还是有一些是值得我们留恋和记忆的。如“珠山八友”瓷、“7501瓷”等。从目前陶瓷的艺术市场来看,除了明清官窑瓷器继续保持升温的趋势,“珠山八友”的瓷器也逐渐被瓷器收藏家们看好。

“珠山八友”似乎成了一定时期瓷器的代名词。虽然学术界对八人的定位还有一些异议,但我觉得这并不是很重要。就像我们对待“扬州八怪”的态度是一样的。因为我们可以撇开这些名词的争论,去实实在在的看看他们的作品。作品才是品评一切艺术价值的标尺和对象。在王琦、王大凡、汪野亭、程意亭、邓碧珊、刘雨岑、徐仲南、田鹤仙、毕伯涛、何许人等人中,我们发现的是这样一个群体共同延续了景德镇瓷器的余韵,也是他们使得我们在近代景德镇的瓷业史上找到了一些自信。

“珠山八友”是一个文化现象,这种现象在陶瓷史上是鲜见的,在中国绘画史上却是相当普遍的———“画派”现象。“珠山八友”的出现是有特殊的历史文化背景。在明清以前的陶瓷文化情境中,陶瓷工匠的任务是为统治阶级服务,身份和创作没有自主性,也没有结社的自然条件,他们的身份就像是受雇者。时序发展到近代,陶瓷工匠的身份得到了极大的自由和释放,于是他们就像其他文人一样具备了形成艺术雅集或艺术社团的条件。他们往往有共同的志趣或人生目的。就像王大凡(1888-1961)在《珠山八友雅集图》中表述的一样:道义相交信有因,珠山结社志图新。翎毛山水梅兼竹,花卉鱼虫兽与人。画法唯宗南北派,作风不让东西邻。聊得此幅留鸿爪,只当吾侪自写真。这种带有自娱意味的直抒胸臆,让人看到了无奈,也看到了景德镇瓷业的危机局面。

“珠山八友”思想成熟的时候,清朝的统治已经结束。这在陶瓷的创作思想上是获得了解放。下面从他们的作品中我们慢慢解读。王琦(1884-1937)是“珠山八友”的领军人物,他在汪晓棠和潘宇等人的影响下,先与王大凡等人发起和组织“景德镇陶瓷研究社”,后又于1928年与王大凡等人组成艺术团体———“月圆会”,借此抒发胸志,以瓷会友。作为“八友”之首,王琦的陶瓷艺术成就自然值得人们关注。他的人物瓷画在当时是独树一帜,并且带有强烈的文人色彩,在他的写意人物形象中可以看到扬州画派画家黄慎的影子。他不仅继承了乾隆以来粉彩的传统技法,而且娴熟地将西洋的光影、明暗等表现技法糅合在瓷画中,既有立体感,又有新鲜感,更富有时代感。由于他的瓷版画像技术高超,声名显著,被时人誉为“西洋头子”。王琦的艺术成就还表现在他具备了文人画家必备的文化素养,诗、词、曲、书法、绘画等都擅长。正是这些综合素质,使得他在晚年开始变法———形成自己的面貌。线条变得浑厚而简练,特别喜用中锋表现,与题记的草书表现形式相得益彰,统一中求得变化。他的代表作有《义结桃园》、《钟馗》、《雪中送炭》、《布袋和尚》等。与王琦一样,王大凡也来自安徽,都读过私塾,且幼年都曾习中国画,有良好的绘画基本功。两人不同的家庭境遇,却走上了相同的人生道路。王大凡的制瓷艺术成就主要体现在“落地彩”技法上。何谓“落地彩”?是指所画的物体——人物或花卉、动物等,不用玻璃白打底,直接用色料涂于瓷胎,在罩上雪白、水绿烧成,不用渲染。他的瓷绘艺术整体风格面貌是粗细相间、兼工带写,充满着文人意趣。由于他的技法独创,并一度与崇尚“西洋油彩”的景德镇制瓷业相抗衡,赢得了国际瓷业界的尊敬。王大凡也擅长人物画,同时也善绘山水、花卉、动物等。人物画多取材于历史故事或文人诗境,如他1915年创作的瓷版画《富贵寿考》(荣获巴拿马国际博览会金奖)、1937年创作的《大富贵亦寿考》、1941年创作的《鸡声唤起中兴业》、1945年创作的《风尘三侠》等均是。王大凡笔下的动物也是栩栩如生,尤其是虎,如1947年创作的《虎啸生风》瓷版画,就形象地抓住了猛虎的气势和空旷山境的气氛。

何许人 彩绘雪景图

邓碧珊(1874-1930),字辟寰,号铁肩子,江西余干人。曾为清朝秀才,他的瓷绘艺术贡献主要表现在首创“九宫格”瓷绘肖像技法,也是景德镇瓷绘肖像画艺术的创始人。九宫是中国古代算法之一。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九宫格也经常被运用于书法和绘画的表现中。在他传世的作品中,较多的是肖像画、鱼藻画或建筑画作品。如《冯母肖像》、1929年创作的《翻身一跃动春雷》等以鱼为题材的作品和早年的《福建金山塔》等建筑类题材作品,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他能将中国的传统水墨技巧与东洋绘画技法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在“八友”中,他笔下的鱼是最鲜活而有赋予生命力的。显然,这得益于他年轻时期在鄱阳湖边的生活情趣。“游而不散”既是对他绘画风格的描述,也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与邓碧珊不同的是,汪野亭(1884-1942)善绘浅绛山水,而且作画的速度极快,人称“汪快手”。汪野亭,名平,号传芳居士,江西乐平人。他的瓷绘艺术先从花鸟入手,再由山水出之。早年的墨彩山水受到好评,风格精细,喜用线皴法表现。中年风格老辣洗练,晚年豪放,大胆泼彩。他的贡献是将浅绛彩瓷绘技术发挥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浅绛彩是中国画术语——在水墨勾勒皴染的基础上,敷以赭石为主色的淡彩山水画。汪野亭将浅绛彩加以粉乳化,形成了自己的面貌。从他的作品《山光水色》、《春江晓渡》、《山如碧玉》等中可以看到他的山水讲究构图的形式美法则,色彩的追求上开粉彩青绿山水之先河。

何许人(1882--1940),祖籍安徽,原名处,字德达。何许人主要以画雪景瓷版画为主,书法亦精。毕伯涛(1885-1961)也是安徽人,名达,号黄山樵子。毕伯涛擅长粉彩花卉翎毛。景德镇陶瓷馆收藏有一件《桃花双燕图》粉彩瓷版画。描绘的是早春三月,桃花盛开,双燕呢喃的情景,富有生活情趣。在毕伯涛的很多作品中能看到他在表现枝干时喜用没骨法,运笔较爽利,穿插有致。

在“珠山八友”中,程意亭(1895-1948)和刘雨岑(1904-1969)是属于晚辈。程意亭是江西乐平人,掌握着一手漂染制作颜色的技术,他的瓷画主要以花鸟为主。刘雨岑也以花鸟画为主,两人的风格不同。程意亭以明快清丽见长,刘雨岑则以古雅秀健为主。程意亭于写实和夸张中兼得,而刘雨岑写实得则更富有生活情调,尤其是他创造的“水点桃花”技法,对后来瓷器的发展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程意亭的代表作有《洗尽铅华见雪肌》、《寒梅艳影》等。刘雨岑的代表作有《一鸣天下晓》、《暖春图》等。此外,值得提到的两个人是田鹤仙(1894-1952)和徐仲南(1872-1953)。田鹤仙与王琦是好友,善山水,亦工梅花。王大凡就曾高度评价他:“山水清晖成一格,梅花作出更成双。”作品主要有《扑面风来别有香》等。徐仲南的作品主要以松竹为主,用笔粗细、浓淡相得益彰,一般不加烘染。代表作有《读书窗外一枝斜》等。

徐仲南 彩绘劲节凌云图

前面已经讲过,“珠山八友”的八人定位其实并不重要,但他们的争论还将继续下去。我想作为一个艺术团体,是他们共同创造了一定时期的艺术辉煌。随着“珠山八友”艺术市场的不断升温,他们的瓷绘艺术研究必将引起重视。事实证明,“珠山八友”的陶瓷艺术已经引起了国内业界的重视,而且也引起了海外藏家和陶瓷爱好者的兴趣。2000年北京太平洋拍卖公司的“珠山八友”及其名家精品瓷器专场拍卖会上,其中汪野亭和刘雨岑的四屏瓷版画价格都在100万元以上。可在20年前,它们的价格是300-500元。时下,“珠山八友”瓷的艺术市场走向了成熟和稳定,在一些大的拍卖行时常能见到,且价格不菲,有的甚至超过了清代官窑瓷器。更可喜的是江西美术出版社新近推出的《珠山八友》,全面系统地展示了“珠山八友”的瓷器面貌,无疑对推动“珠山八友”瓷器的市场和研究都大有裨益。

南宋运瓷船惊现常山港


考古的许多重大发现往往源自于农民的偶然一掘,秦俑的发现如此,三星堆的发现亦如此。而对于常山县常山港一条挖沙船上的几名船员来说,他们一次普普通通的挖沙作业,也许将挖开一艘近千年前的南宋沉船之谜。

碎瓷片如雪花般冒出

时间要追溯到去年的10月6日,在常山港流经常山县阁底乡的一段河滩上,一艘当地常见的挖沙船正一如既往地进行挖沙作业。突然,有船员发现,伴随着机器的轰鸣,竟有大量晶莹光亮的碎瓷片如雪花般从江底冒出来。

最初,船员及当地村民并没有把这当回事,但此后几天里,当地一些文物贩子和文物爱好者听到风声后,赶过来收购一些品相完好的瓷器,村民们得知后也蜂拥到现场拣拾瓷片,引起当地派出所的注意,遂通报给常山县文物办,并立即引起当地政府的重视。

半柄船桨揭开沉船一角

去年10月15日,衢州市博物馆馆长柴福有赶到常山,经鉴定,确认这些瓷器是南宋时期江西景德镇的特产———影青瓷。影青瓷,又称青白瓷,是宋、元时期我国南方地区生产的重要瓷器品种。其釉色青中显白,白中泛青,介乎青白之间,相当珍贵。另据当地一位村民介绍,他曾潜水下去探察,结果触摸到一叠叠的瓷器。此外,在挖出瓷片的同时,还发现不少“烂木头”,其中一块很明显是半柄船桨。柴馆长由此推测,这里可能有一艘运送瓷器的南宋沉船。

从村民以及文物贩子手中,常山公安部门最终追缴了64件影青瓷文物。

抢救性发掘即将开始

近日,记者前往常山采访时看到,发现瓷片的水域已被保护起来,现场几米高的围堰已经做好,有专人24小时值班。当前,挖掘沉船的前期准备工作基本就绪,只待现场一通电,就可进行抽水作业。据了解,省文物局已经将此列为2002年考古的重大项目之一,专家即将对此进行抢救性挖掘。

据柴福有馆长介绍,这批瓷器很可能是南宋时期从景德镇运往都城临安的,路线可能是从景德镇经陆路运到浙江开化的华埠,再由此经水路送往临安,不料中途沉船。目前发现的影青瓷主要有斗笠碗、印花盒子等五大类。

据了解,即使从世界范围看,内河流域发现古沉船也非常罕见。此次常山港发现的是否是南宋古沉船?船上是否载有大量珍贵的影青瓷?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随着专家们的挖掘,这些谜底会一一揭开,本报将对此作连续报道。

六朝瓷绘与两汉漆画


马克思主义认为:对于艺术的思潮、流派或艺术家,只有在历史的发展中才能认识它的产生原因,判断它的价值,从而便于我们批判地借鉴。

六朝是中国历史上动荡分裂的乱世,然而它却是华夏黄河文明和长江文明相融合的时代。这一时期的文学诗歌、书法绘画、工艺美术,堪称璀璨缤纷、绚丽多姿,六朝的文化美术是上承秦汉,下启隋唐的纽带。在中华文艺发展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其中制瓷工艺便是一笔丰厚的历史文化遗产。

早在3000多年前的商代,我们勤劳聪明的祖先就发明了原始青瓷。到了三国两晋时期步入成熟发展阶段。除了胎质坚致,釉色青碧,造型多样外,在装饰上首创了彩绘艺术。关于我国彩绘瓷出现的时期,国内外陶瓷界历来都认为始于公元9世纪的唐代中晚期,以湖南长沙窑、四川邛崃窑为代表。谁知,石破天惊,1983年南京市博物馆改古都在南京中华门外长岗村一座孙吴古墓中,意外地清理发掘出一件青黄釉黑褐彩羽化升仙青瓷盖壶。该壶高32.1公分,口径12.6公分,腹径31.2公分,底径13.6公分。造型别致,在肩部两侧贴塑四个兽形铺首;器身前后中央各堆贴佛像一尊;腹之上部左右饰一对长翼鸟。自壶的盖顶至器身以黑褐彩通体满画。其盘口处绘一圈三角形装饰带;腹部上下二层为21位持节羽人,四边衬托云气纹、仙羊纹;颈部有一周仰莲纹。整幅画面充满佛道仙境气氛。壶盖内有子口,纽顶为一雕塑珍禽,其内外均有黑褐彩绘画,因烧成温度不高,胎釉结合欠佳,再加上受到外部温湿度变化的影响,器身部分釉面出现剥落现象。由于目前全世界仅此一件,属于清理发掘出土的完整早期釉下彩绘瓷器。故已被国家文物局许列为国宝级文物。曾记得,1984年秋,余陪同故宫博物院已故著名陶瓷专家冯先铭先生至南京市博物馆鉴赏该壶时,他以惊奇的口吻说,如果不是我们考古发掘出土的,谁都不敢说这是一千六七百年前的彩绘瓷。这一发现太重要了,它将我国彩绘瓷的出现时间从9世纪唐代一下子提前到公元3世纪孙吴了!

无独有偶,笔者于1999年在南京朝天宫古玩市场上发现过一块吴末西晋初的淡青釉黑褐彩云龙纹残盘片。它的绘画风格与两汉六朝的石雕、砖刻、漆画云龙纹十分相似。后经科学测试表明,它系釉下彩,以含锰稍高的氧化铁为着色剂,烧成温度1180℃。根据热释光测定,其年代约1600多年。2002年上半年,在南京市区大行宫一带的基建工地上突然发现了六朝时期遗骸遗存,出土了一批六朝早期孙吴时的青釉黑褐彩残器碎片,其器型多盖壶,有的尚能修补复原。此外,还有少量的盘、洗一类的器皿。从纹饰上看有青龙、朱雀、白虎、奔鹿、飞天佛像、奇花异草,及云气纹、菱形纹等等。最令人振奋的是,2004年4月,南京市博物馆考古人员又在该市秦淮河南岸船板巷皇册家园建筑工地上清理发掘出一件带盖黑褐彩瑞兽珍禽纹双唇口青瓷罐(俗称“泡菜缸”)。伴同出土物竟有40多枚木筒,分别带有孙吴“赤鸟元年”(即公元238年),赤鸟十三年(即公元250年),“永安四年”(即公元261年),西晋“建兴三年”(即公元315年)等纪年。这一重要发现,为我们进一步研究中国古代彩绘起源断代,提供了确切可靠的实物依据。故而备受海内外历史界、陶瓷界专家、学者的关注。

综上所述,六朝孙吴时期的彩绘瓷画器当为中国彩绘瓷之始祖。它的艺术风格可以用“古拙朴实,雄健浑厚”八个字来概括。尤其是所画人物、动物的形象,洗练却不乏生动,追求神似,但又不忽视形似。例如一件“飞天”残片,似像非像,耐人回味,此乃作者充分发挥艺术想象力所致。六朝彩绘瓷画的题材主要是瑞兽毕现、珍禽会集、庆云环绕、芝草丛生,与神仙人物一类内容,给人一派祥瑞的遐想。此均系东汉以来人们崇拜道佛虚幻神话思想的产物。特别是佛像与莲花的出现,充分说明民间的信仰和国家的思想开始发生转变,外来文化在不断地深化影响。而瓷器装饰不仅成了这种政策的一个历史见证,而且使我们亦可了解当时社会生活和人们的思想状态,并有助于推进我们探索六朝时期中国绘画艺术的高超发展水平。 绘画艺术和其他美术一样,具有自己的民族风格和时代特征。汉代在我国封建社会是一个上升时期。经济和文化都有很大的进步,作为意识形态的漆画艺术,在继承春秋战国及秦代的优秀传统基础上有迅速的发展。其题材内容,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物,在形象的塑造、构图的处理与线条用色等方面,那种质朴稚拙和严谨庄重的风格都有着鲜明的时代气息,它给六朝的瓷画艺术带来了积极的启迪和影响。无论在内容上、形式上,还是在艺术构思的表现力上几乎全方位地接受了汉代漆画艺术风格。而汉代和漆画创作工艺与装饰工艺又同战国楚人风采有着显著的传承关系。研究汉代漆画,当以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墓出土的两具精美的彩绘漆棺为代表。漆棺绘画布局严谨,绘画生动,线条奔放,尤其是云气纹,气势恢宏。在流云中还画有各种神仙怪物,栩栩如生。云气象征天体,象征死者可以随着云气飞升上天。这种表现与当时道家佛家推崇的羽化升天思想有着密切关联。同样,我们在六朝孙吴时期黑褐彩瓷画上亦常见在云气中有飞翔的禽鸟、奔跑的走兽,以及羽人、飞天等图像。其绘画生动逼真,以线条为主,结合块面。风格上凝重厚实,自然古拙。在色泽上黑褐彩浓郁深沉,气韵昂然。特别是彩绘瓷画上常见的菱形纹边饰,更是同楚汉漆画文化密切融合。诚然,六朝彩绘瓷在排列形式、绘画技法与工艺手段上与漆画相比还是有所不同、有所变化。其中最明显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漆画直接用彩料在器身上作画。而六朝彩绘的工艺,则采取先用氧化铁青色剂在瓷胎上绘画,后上一层釉,再置于高温窑炉中一次烧成。在绘瓷学上称之为釉下彩。它的特点经久耐用、永不褪色,这种瓷绘工艺在六朝孙吴时期首开先河,一直延续千百年。

总之,六朝孙吴青瓷上始创的彩绘技艺,是当时中国工艺美术史上一个重大的突破,具有划时代里程碑的意义,它对后世异彩纷呈、万紫千红的彩绘瓷的发展演变,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论绘瓷艺坛上的"珠山八友"


早在四十年代,就闻景德镇绘瓷艺坛上的"珠山八友"之大名,并曾一一拜读过他们的作品。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中期,我又先后幸运接触和拜访过他们之中的健在者--人物画家王大凡和花鸟画家刘雨岑二位老先生,开始收集,查阅有关"珠山八友"的记载,这对于我后来特别是进入八十年代以后不断考证"珠山八友"在我国绘瓷史上的贡献起了很大的作用。

现在,我想就有关"珠山八友"的问题,试图作一次全面论述。

一."珠山八友"形成的年代及其聚集"珠山"的原因

据《景德镇陶瓷史稿》记载,"珠山八友"形成的年代是"民初稍后"。可是,自六十年代初景德镇绘瓷界就"珠山八友"画风及其影响展开争鸣以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清末民初"形成,其实,它既不是"清末民初"形成的,也不是在这"稍后"形成的,而是在二十年代末至三十年代初这一时期,即民国十五年以后形成的。

何以见得?这只要查一查"珠山八友"中的花鸟画家刘雨岑老先生的年龄就可以得到证明。他是"珠山八友"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出生于公元一九零九年。如果说,"珠山八友"是"清末民初"形成的话,那么,当时的刘老还只不过十二岁;就是在这"稍后",也是不可信的。从刘老生前的一段回忆,以可得到证明。他说,"珠山八友"是"月园会"的艺术组合,而"月园会"的成立,以是在二十年代北洋军阀刘宝堤的军队过境破坏景德镇陶瓷美术界人士自由组合的社会团体--景德镇陶瓷研究社以后发生的--那就是民国十五年以后发生的。

至于"月园会"的建立,又有一段起因。

六十年代初,当时唯一健在的"珠山八友"成员刘雨岑老画家向我介绍;有一年夏天,"珠山八友"之中的王琦,王大凡,田鹤仙等人,曾到当地"五龙庵"乘凉避暑题诗作画,他们觉得那里安静,十分惬意。当然,秋凉后,他们就不必去"五龙庵"了。但是,他们对那一段时间的雅集题诗作画的生活很感兴趣,因而有"月园会"的建立。它是取"花好,月园,人?quot;的意思,的确成了"珠山八友"的自由组合的艺术团体。

他们每逢农历十五就集会一次,由"珠山八友"轮流作东道主,每人都得带上一件新作,到主人家里共同欣赏,揣摩,同时饮酒题诗作画,很有所谓"旧时文人雅集的情调"。当时"珠山八友"中的人物画家王大凡老先生曾画《"珠山八友"雅集图》,并曾题诗记盛如下:

"道义相交信有因,

珠山结社志图新;

翎毛山水梅兼竹,

花卉鱼虫兽与人;

画法惟宗南北派,

作风不让东西邻;

聊将此留鸿爪,

只当吾侪自写真。"

这可算是"珠山八友"绘画历史面貌的一个比较全面的自我高度概括。

从画体上看去,"珠山八友"中,有钩勒得精巧的"工笔";也有运笔流畅自然的"写意";还有粗细相间的"兼工带写"。在设色上,无论"重彩",或"淡彩",或"水墨",都加以运用,特别是人物画家王大凡老先生首创的"落地粉彩",成为"浅绛"绘瓷的继承和发展,并被"珠山八友"广泛试用。这又可以说,"珠山八友"既继承了中国画的传统技法和传统的"粉彩"这一绘瓷技法,又不为前人所拘,开派立宗,树立起鲜明的革新旗帜,一反泥古不变,陈陈相因之风,积极为绘瓷技艺走出一条新路来。当然,这并非说是从"珠山八友"开始,而是说到了他们这个年代,他们在这方面的革新精神是历史上所莫及的。

至于他们为何聚集"珠山"而又号称"珠山八友",这又要从"珠山"这一地名谈起。"珠山",现处在景德镇老市区之中心,原为"立马山"。到了唐代,因四周山势蜿蜒,有"五龙抡珠"之说,又被人们称为"珠山",也被人们当作"景德镇"这一地名的别称。它又是历史上有名的"龙珠阁"和明、清两代烧造宫廷用瓷的官窑御器厂在地。而聚集在这里结义为友的八名画家,为显示他们是在这里从事绘瓷的新画派,就集体号称为"珠山八友"。不过,这又是受我国绘画史上"扬州八怪"的影响而得来的。

人们都知道,"扬州八怪",是于清乾隆末期前,在当时我国一个繁华的商业城市--全国的重要贸易中心--江苏扬州形成的一大画派。被列入为"扬州八怪"的,综合各种记载,计有十五人之多。所以,近年来,也有人认为应该正名份,把"扬州八怪"改称为"扬州画派",但大多还是取其前八名称之为"扬州八怪"。他们是高翔、李蝉、郑燮 、罗聘、黄慎、金农、汪士慎、李方膺。当然"珠山八友"和"扬州八怪"所处的时代和区域都不同,但是,在许多方面是相似的,都走上了职业画家的道路,而且又都各抱惊才绝艺而郁郁不得志,不甘心于现状而又无法突破就孤芳自。

那么,为什么说"珠山八友"是受"扬州八怪"的影响呢?

看来,这是一个非常错综复杂的问问题,它除了政治的、经济的、风俗习尚的关系之外,还有画家本身的家庭环境和师承朋友等等各种特殊原。不过,这其中最主要的,又是与"珠山八友"的为首者分不开的。

"珠山八友"是以王琦为首的,他是"扬州八怪"中的黄慎的直接师承者,他画的瓷板画《麻姑献寿图》,附有题记落款,标明是"仿黄慎之笔意"绘制而成的。它充分体现了继承黄慎的"书画同法"的传统,而这无不在客观上刺激"珠山八友"向"扬州八怪"看齐,求新立异,成为当时景德镇绘瓷界的一大流派。

在选题取材上,"珠山八友"多画"翎毛山水梅兼竹,花卉鱼虫兽与人",这也几乎全为"扬州八怪"所表现,而大多又同样专擅其一、二项著称。在创作上,还同样不受成法的约束,强调"师古人不如师造化",因而也不同于时俗,给人耳目一新之感。当然,这并非说,"珠山八友"与"扬州八怪"都完全离开了法度,因而也离开了传统。他们都没有超出以水墨渲染为主的文人画的范畴,并在这一系统中,大多都是继承明末清初时期的八大山人和石涛这一画派的传统。例如"珠山八友"中的程意亭和汪野亭,均有仿八大山人和石涛的作品,能不能说"珠山八友"不为"扬州八?quot;所限,进而学习老师的老师呢?我看是无可非议的。

(2)"珠山八友"的共同画风及其作品的倾向性

早在六十年代,我曾就当时有人把"珠山八友"墓餐纾爬ㄎ?quot;三个统一"(即"民间装饰和古典传统画风的统一"、"工笔和写意画法的统一"、"重彩与水墨的统一",见当时的《景德镇日报》)提出疑义。

"民间装饰和古典传统画风的统一",并非是"珠山八友"共同画风,至今我还没有找到"珠山八友"都有吉祥图案与国画形式相结合的作品,即使能找到这类作品,看来也不是一个普遍现象。不用说,这当然也不能说它是"珠山八友"的共同画风。

至?quot;工笔和写意画法的统一",以及"重彩和水墨的统一",尽管在"珠山八友"的作品中,亦能找出一些来,但并非体现在所有的"珠山八友"作品上。象汪野亭的山水画,大多是水墨写意。很少见,甚至几乎不见他有工笔重彩画,更谈不上"三个统一"融合在所有的画面里。当然,如果用来表明石老人作画的艺术成就的特征,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那么,究竟什么是"珠山八友"的共同画风呢?

经过长期以来的探索,我个人认为,"珠山八友"的共同画风,并非他们各自画风的集中,而是指他们的作品所寄寓的共同立场、观点、倾向和性格等等。也就是说,要从他们的作品中,找出共同性的东西来,那就?quot;珠山八友",即作宣纸画,又作瓷板画,还运用传统的中国画来装饰美化瓷器,并都采用传统的"粉彩"这一绘瓷技法,这不能不说是他们的一大共同特点。当然,我在前面提到,运用传统的中国画来装饰美化瓷器,并非从"珠山八友"开始,早在清代乾隆年间,就有瓷瓶上的著名《春耕图》和《寒江独钓图》等,出自当时的绘瓷家之手。不过,"珠山八友"的确是继承和发展了这一传统艺术,特别是他们着意练习中国画,又研究绘瓷学,一反当时绘瓷界不接受传统的中国画遗产的风习和倾向,以传统的中国画的手法来装饰美化瓷器,形成了一个新的流派。他们的作品,无不具有中国画的气派,而区别于当时一般绘瓷,不同于所?quot;红店佬"的作品。他们的创作精神,是在这以前的绘瓷史所莫及的。如果说,人们能把"珠山八友"的作品全部集中起来,那么,就等于是一部以研究国画手法的装饰瓷器史的缩本。他们不愧为当时绘瓷艺坛上的一代名人。

从画种、画体和设色上看去,"珠山八友"又不强要同一,而是充分发挥各自的个性,勤学苦练,各攻一门,使大家都各有擅长,这不能不说是"珠山八友"绘瓷绘画的又一大特色。他们强调用传统的中国画来装饰美化瓷器要吻合器型。"珠山八友"中的花鸟画家刘雨岑老先生说得好:我们当中有句术语叫`照顾水路`,意思是画的地方固然要好看,空的地方同样要空得好看。不过,从"珠山八友"的作品来看,那种满身纹样,烦琐堆砌的画面是比较少的,这不能不说也是"珠山八友"绘瓷绘画的一大特色。

从"珠山八友"所取的瓷画题材来看,又无不具有进步倾向,他们有不少不满现实和发泄不平的画面和题诗出现在人们面前。例如,王琦于公元一九二O年所作的一块《瞎闹一场》的瓷板画,他借助一群引人发笑的算命瞎子打架的场面,揭露了当时反动统治者争权夺利时穷凶极恶的丑态,曾轰动一时,这是一幅意味深长的好画。在这以后,他又创作了《钻钱眼》一画,形象地刻画了一群唯利是图的奸商的阴险嘴脸。他还创作了以反抗房东高抬房租剥削人民为题材的《节节高》等作品。从他所作的《禁鸦片烟》、《唤起抗日》等名画来看,还显示了强烈的爱国反帝精神。

从王大凡所作的人物画来看,常将钟馗画在瓷器上,寓意把反动统治者比作魑魅魍魉,恨不得将这些邪恶妖魔一一扫光。象他在题为《渔》的瓷板画里写上这样一首诗:

"撒网无鱼虾,

官税不能除;

网来难换米,

空坐对芦花。"

人们从这里就可窥见到他当时腐败社会的伤感。而他在瓷上所作的《许逊除姣》画面,则又体现了他反映当时苦难的人们的愿望,除暴安良的。

我根据平素对"珠山八友"的作品的了解,断定他们以自然物象为描绘对象的瓷画题材,同社会物象方面的瓷画题材一样,亦无不具有进步倾向。如程意亭的《鸟与菊》,鸟态矫健,菊枝挺拔,叶茂花繁,不正是体现了作者反映当时劳动人民旺盛的斗志吗?而徐仲南画《竹》,则表现得更加风资挺秀,性情潇洒,使人感到无限的乐趣。汪野亭的《山水》,风神带韵,景不全收,又能激起人们对祖国大自然的热爱。从邓碧珊所作的《游鱼》看去,那游而不散、恋恋相依的条鱼,不正是给观众以团体互助,迎接新生活的启示吗?当然,这并非说,"珠山八友"的瓷画题材都具有进步的倾向。在这里,只是指它的基本的一面,其落后的一面也是有的。因为他们都是旧社会的知识界人物,本阶级所固有纳钋槿ず推渌蛩匾脖厝换嵩谒堑谋实紫铝髀冻隼础?br> (3)"珠山八友"绘画的各自风格及其独创性

早在六十年代初期,"珠山八友"中的唯一健在者--花鸟画家刘雨岑老先生,向我作了很好的介绍。他以自己独创的"水点桃花"为例,说作宣纸画点花头,是连红带粉点,在瓷器上混合点就不行,得先打一层玻璃白底子,再用红去点,粉在下,红在上以水洗开,色彩就鲜艳。否则,就不理想,就不成功。总之,看起来很简单,要想摸索成功的确不容易,不经过几番探索,就无法达到独特的艺术效果。他独创的黑叶描?quot;牡丹"和"秀球",画在瓷盘里,曾参加十六国展出。"珠山八友"中画花鸟的,还有程意亭老先生。他对于宣纸画,特别是瓷上画面颜料的漂研制作,有深厚的研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作的花鸟画,不仅设色相当丰富,秀丽古雅,而且兼有豪壮和柔美的格调。当然,"珠山八友"中专攻画梅的,只有田鹤仙先生一人。他画的《梅花弄影》更是师无前承,迥然一格,引人入胜。徐仲南老先生常用胭脂红在瓷上画竹,笔调和色彩都与众不同,给人们带来了强烈的装饰感。汪野亭老先生,最初在瓷上画山水画,采用胶水料性绘法,后来,他感到这种绘法不足以表现自己的创作理想而改用油料,亦以水粉敷色,别具一格。首创瓷板人物肖相画的邓碧珊老先生,虽然影响不及自己擅长画鱼,但到后来,他扩大了自己的首创成果,进一步作出贡献的又有了自己的弟子--王琦画家。

王琦和王大凡,均是"珠山八友"中的人物画家,这两位画家的笔调又是各自成家。前者的人物画家写意,笔略较大,既运用传统的"粉彩"这一绘瓷技法在瓷上作画,又借助西法描绘人物头面,这不能不说是王琦画家的一大独创。而后者的人物画,则画得工细些,笔路较小,但他在充分运用传统?quot;粉彩"这一绘瓷技法的基础上,独创了"落地粉彩",继承和发展了"浅绛"这一传统绘瓷技艺。

提到"浅绛",它原是传统的中国画技法之一。从设色上讲,它又被人们称为"淡彩",处在"重彩"与"水墨"之间,色调柔和,清幽淡雅。

据文献记载,善于以这种技法在宣纸上作画的,有元代的黄公望、王蒙地人;而运用这种技法装饰美化瓷器,则是从清代的康熙年间开始的。被原景德镇陶瓷研究所珍藏的,只有道光时期的王廷佐在"小方温酒器"上作的"清明雨景";光绪时期的金品卿在"瓷围屏"上画?quot;渔樵闲话"和程雪笠在"双耳扁瓶"上作的山水画等。就当时而言,它一方面可以不用"玻璃白"而取传统的"古彩"这一绘瓷技法而拉线平涂;另一方面又可以同时采用传统的"粉彩"这一绘瓷技法而使之不刚不柔,技法易于掌握,操作也很简便,成本又很低。但是,它也有其缺陷,所画出来的物象较拘束,不够生动。加之,到了清末民初时期,这一技法又受到所谓"洋彩"的冲击和排挤,特别是外来帝国主义在经济上实行竞争掠夺政策,"洋瓷"就越迫使"浅绎"站不住脚。因为"洋彩"颜色鲜艳,操作更为简便,眼看"浅绎"就要被"洋彩"而取代。而当时的"珠山八友"面临这一危机,其中的人物画家王大凡老先生就首当其冲,?quot;线绎"彩瓷上独创革新,与"洋瓷"作斗争,创造出一种粗细相间而又兼工带写的画法来。它即不属于传统的"古彩",也不属于传统的"粉彩",而属于独创的"落地粉彩",为软笔法,画面浓淡,阴阳分明,这样所画的物象就显得神形活现,生动活泼。早在公元一九一九年的巴拿马国际工艺品竞赛会上就获得优等奖状和金牌奖章。这不仅为古今中外驰名的景德镇绘瓷事业赢得了国际荣誉,而且继承和发扬了前人"浅绎"绘瓷的优良传统。使"浅绎"从失传中恢复过来,而又从恢复中走上发展的道路。它给后来的许多"浅绎"绘瓷家也指明了新的努力方向,提供了装饰美化瓷器的新技法。

总之,"珠山八友"绘画,既有共同的画风,又有各自的风格及其独创性,而且是在共同采用传统的"粉彩"这一绘瓷技法,充分运用传统的中国画来装饰美化瓷器的过程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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